孙中山先生与华侨大学:从华园“庄为烜报告厅”说起
孙中山先生与华侨大学:从华园“庄为烜报告厅”说起
今年是伟大的民主革命先行者孙中山先生(1866.11.12-1925.3.12)去世97周年。他与1960年建校的“国立华侨大学”会有关系吗?肯定没有。
但若说孙中山真的与华侨大学一点儿关系没有,那又不对,因为华侨大学的首任校长(也是在任时间最长的校长)是廖承志(1908.9.25-1983.6.10),而廖承志是孙中山的亲密战友廖仲恺(1877.4.23-1925.8.20)、何香凝(1878.6.27-1972.9.1)伉俪的儿子,出生在日本东京的廖承志年幼时与孙中山等有合影。
偎依在孙中山先生跟前的小朋友就是廖承志
孙中山主张“华侨为革命之母”。廖承志校长题写了“国立华侨大学”校名6字。陈嘉庚先生(1874.10.21-1961.8.12)被毛泽东称誉为“华侨旗帜、民族光辉”,纪念他的标志性建筑“陈嘉庚纪念堂”,矗立在华侨大学校内,是华侨大学的第一个“侨捐工程”,正面上方是何香凝的墨宝。陈嘉庚纪念堂,由著名建筑设计师赵深(1898.8.15-1978.10.16)参与领导设计,1963年奠基,1983年落成,2018年入选“第三批中国20世纪建筑遗产项目”。
砌入陈嘉庚纪念堂台阶右边扶栏的奠基石,上写“陈嘉庚先生纪念堂奠基”,落款是“中华全国归国华侨联合会
孙中山与华侨大学的关系不仅于此,且看下文。
华侨大学本部在“侨乡”泉州,而泉州不仅有“中山路”,泉州还有一所“培元中学”,校内居然有孙中山、宋庆龄夫妇的题字,是国内唯一一所同时拥有孙宋两位伟人题词的中学。“为国树人”四字,是宋庆龄1980年应校方书信之请而题。“天下为公”与“共进大同”是孙中山思想的精髓所在,孙中山为培元中学题写“共进大同”四字,背景何在?
全国的“中山路”、“中山街”、“中山堂”或“中山阁”甚至“中山公园”何其多也,偏处一隅的闽南泉州的一所中学,何以有他的题辞?
原来,1896年,孙中山在英国伦敦蒙难,幸得老师康得黎和伦敦警察总监理查德营救脱险。理查德有个儿子叫安礼逊(或译:安德森·阿兰·慕尔,Alan S. Moore Anderson,1876-1959),贵族出身,出生于基督徒家庭,立志从事海外宣教和教导工作,先后到伦敦、威斯敏斯特学院、剑桥等地接受训练,1902年被按立为牧师。通过其父亲老安礼逊,安礼逊认识了孙中山先生。
1903年,英国基督教长老会派遣传教士安礼逊前往中国传教兴学。受英国长老会牧师文高能聘请,安礼逊来泉州筹办学校。来华传教后,安礼逊与孙中山保持私人友情也在情理之中。
泉州培元中学石制屏风分别镌刻孙中山与宋庆龄的题词
1904年,安礼逊创办教会学校“培元中学”,任学校“总理”一直到1920年(民国9年),培养了推动泉州历史前进的各领域人才。在相当的一段历史时期,培元中学是泉州地区的最高学府,对泉州的教育影响极大,在海外的影响极为深远,《中国教育大辞典·华侨教育卷》将其列为“华侨名校”。
“废科举”之事发生在1905年。当时正值中国历史大变局,中国人在学着创办新式学校。“培元中学”的成立,标志着泉州近现代教育真正意义上的开端,也是中国近现代教育的微观样本。安礼逊1917年确立的“真理、自由、服务(Freedom Through Truth For Service)”校训,为学校的发展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伟大的教育家陶行知先生(1891.10.18-1946.7.25)指出:“校长是一个学校的灵魂,要想评论一个学校,先要评论它的校长。”从这个意义上讲,校长在工作实践中形成的人格魅力是学校发展的前提。
2019年入选“第八批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名单”的“安礼逊图书楼”,建造于1927年,是培元中学的校友为纪念安礼逊对培元中学的贡献而捐款建造的。亲手设计建造这栋建筑的,是泉州近现代建筑大师傅维早(1884-1940)。上世纪七十年代,它仍是仅次于“东西塔”(开元寺镇国塔、仁寿塔的合称)的第二高楼。
“培元”源于孙中山“培养中华民族之元气”一语。北京市第十九中学的前身是建于1916年的“培元女子小学”,1950年代许锡安(培元中学培养的第一个大学生,1912年升入燕京大学,1920年始任培元中学的第二任校长)在台湾创立的“私立彰化培元中学”、其妹妹许逾雪女士1930年代在菲律宾马尼拉创办的“菲律宾培元中学”,三者得名与泉州培元中学“同源”,而后两所学校的“母校”就是泉州培元中学。
泉州培元中学的英文校名为THE COLLEGE OF WESTMINSTER(威斯敏斯特学院,因第一座校舍由安礼逊母校威斯敏斯特学院青年会员捐款建造的,故取此名)。为了辅助传教,学校初定每周聚祷一次,叫“祈祷会”,使得宗教思想较快地扩散;而“真理、自由、服务”的校训,使得学生的素质得到全方面发展。安礼逊是独身主义者,不摆校长架子,关心学子成长,教学方面注重实践,喜欢引进西方新事物,为中国培养出无数新式人才。“创校校长”安礼逊为泉州教育事业贡献甚钜。
他极有远见地提出了“中国人的教育,应由中国人主持”的主张,又提出“继任校长”应对本校有深厚感情,能够传承培元的办学思想和文化,最好由“本校优秀校友”担任。1920年,安礼逊主动辞去学校“总理”一职,推荐许锡安担任培元中学校长。这比“收归教育权运动”和南京政府制订的《私立学校规程》的出台早了9年。先进的办学理念造就了培元早期的辉煌,孕育了无数英才。
侨办教育是民国教育的重要特色,尤其是东南沿海地区的教育支柱。培元中学就是所“众筹”学校。当时撑起这座学校的,除了教会的力量,最初创办时还有赖于华侨李功藏(1860-1928)等人捐资,后来学校的经费来源也主要是社会各界、各路贤达尤其是华侨捐赠。创办初期,安礼逊曾多次到南洋向华侨华人募捐,得到广大南洋华侨的支持与捐助。这种“不言之教”,让不少学生带上了感恩回馈之心和社会责任感。
1920年(次年即1921年,有“南方之强”之誉的厦门大学,才由“校主”陈嘉庚先生创建),时任培元中学校长的许锡安,到上海募捐学校基金,特去拜见孙中山。孙中山亲笔题写“共进大同”四个字赠勉学校,并在募捐册的扉页上题写“协兴教育”及“孙文乐捐大洋贰拾圆”。此举,既是感激安礼逊父亲当年的救助,也是彰显“国父”对科教兴国的重视,而不仅仅是身体力行“施恩勿念,受恩莫忘”的为人处世准则。“大医医国”,医生出身的孙中山岂不深谙此道?
中西文化交流的先驱安礼逊,晚年在Katong和Muar等地度过,1959年在新加坡“安息主怀”,享年84岁。他生活敬虔,汉学底蕴深厚,热爱中华传统文化,传统诗词竟能与清末举人秀才们唱和。他还精通闽南方言,甚至研究创造一整套“闽南话拼音文字”,使众多教会中的文盲教徒可以阅读、通信,而这在某种程度上何尝不体现了其在宣教方面具有强烈的战略意识。而最重要的是,他创办的培元中学,先进的办学理念造就了培元早期的辉煌,孕育了无数英才;而其先进的教育理念,对当时的泉州乃至闽南的教育影响是极为深远的。
他没想到的是,他去世的第二年,他奉献过的泉州有了自己大学——华侨大学;他更没想到的恐怕还有,他的老朋友庄为烜(1893.9.14-1966.8.24)的最小的儿子庄善裕,还当了华侨大学校长(1993-1999在任)。
如此看来,华侨大学与安礼逊先生是没有关系的,毕竟华侨大学在他去世次年才建校。但文章开头提及的“庄为烜报告厅”的捐主,是华侨大学已故校董庄善春先生,庄为烜先生是他父亲。庄善春先生在兄弟四人中排行老二,上有大哥庄善约,下有三弟庄善多、四妹庄淑瑜和五弟庄善裕。其《难忘的岁月》(写于2009-2010年交接之际)中,有对家族亲人以及师友的深情回忆,该书第44-45页以无比感激的笔触提及恩人“安礼逊爵士”。
庄善春先生《难忘的岁月》第44-45页《前程的回顾——转念赴英》
仅此一件事情,可见安礼逊善于交友,其人生观、价值观非常值得称道,乐于助人以致改变他人命运的事儿是信手拈来。庄善春先生事业有成、德艺双馨,得益于英国留学经历;而他英国留学能够成行,又得益于父辈朋友安礼逊的引导和推荐。恰似“读书不为做官”,Learn to earn(学以致富)也不是唯一出路。出门学习尤其出国留学的目的,到底是为了什么?这其实是我们今天同样面临的问题。在安礼逊看来是二选一:学习或挣钱(To Learn or to Earn)。庄善春先生用行动做出了回答。
机缘巧合,我完成并出版《华侨大学侨捐工程碑刻评说》(九州出版社2016年)。在撰写过程中,被庄氏家族深深感动。于是想送书给他们,但没有联系方式,因为我2007年加盟华侨大学文学院,而庄善裕校长早就退休在家,还是法学院的,根本没可能打交道。后来终于有机会到府上送书,先在一楼见到一副对联“一身正气,两袖清风”,随后在二楼第一次见到了得帕金森病的老校长庄善裕教授,慈祥善良的校长夫人刘宝臣女士。
那是2016年10月底。临走时,有幸获赠庄善春先生撰写的《难忘的岁月》。这不是正式出版物,且薄薄的只有66个页码。但我连夜就逐页细读,当晚到深夜才翻完。我被深深震撼,一次次喟叹,总算明白了庄善春为何一次次捐资给华侨大学。
摘抄庄善春著《难忘的岁月·前程的回顾——授勋》,以飨读者:
①我对工作,虽有时较为疲劳,但我从不以为苦事。我虽然每年收入有限,但全家已可丰衣足食,因为我不奢望豪宅及名牌。当病户对我的服务感到满意,我内心已感到无限安慰。(第61页)
②我来香港行医前,父亲曾经给我训示,行医不要以金钱为重,所以我亦仅以廉价医生自居,但我并不以廉价医生而自卑,因在这五六十年的医学生涯中,我曾医过的顶级人物包括政要、演艺界、艺术界、国学界名人,他们并未因为我的廉价而却步。(第62-63页)
③二零零三年十月,我和内人在弟妹、弟媳和妹夫陪同下,参观了华侨大学,亲眼看到林立的侨捐工程,雄伟壮观,气势浩大。我站在它们面前,为华侨大学的发展而高兴,为广大华侨、华人、港澳同胞爱国爱乡、热心教育的崇高精神所感动。当晚在泉州开往武夷山的火车上,我与内人决定捐资兴建华侨大学善春启銮艺术教学楼(美术学院大楼),为华侨高等教育事业,尽一点微薄之力。
二零零六年十一月二十二日,“华侨大学善春启銮艺术教学楼”落成典礼暨华侨大学美术学院挂牌仪式,在美丽的华侨大学校园热烈隆重地举行,那种壮观的场面永生难忘!
尽管为华侨大学捐赠的是很少,而华侨大学董事会于二〇〇六年十一月,在楼的大厅用花岗岩刻楼志作为纪念。(第64-65页)
拙著《华侨大学侨捐工程碑刻评说》第177-191页,专门讲到庄氏家族对华侨大学的善举,此仅录《庄为烜报告厅志》(见P186)于下。
庄为烜报告厅志
夫教育者,天下之公器也。扶公器者必存公心,秉公心者乃生公益。兰滋蕙树,教立学兴。
庄为烜(1893年8月-1966年8月),福建泉州人。受业于泉州府中学堂,学成任教于泉州侨乡小学、西隅小学和西隅师范。后赴菲律宾马尼拉中西学校教书,受聘怡郎市华商中学任校长。退休后任菲律宾锦绣庄宗亲会理事长,华商联合总会和菲律宾宗亲联合会调解委员。热心从教,惠泽桑梓。馨德过化,树育侨才。
庄为烜报告厅系华侨大学董事会董事、香港著名医生庄善春先生为纪念其父捐建。建筑面积558平方米、容258座,设施备具。庄善春、郑启銮伉俪仁孝善继,鼎力兴学,施畅春风,泽如时雨。世人敬佩,特立此碑,以志其德。
华侨大学 立
二零一三年十一月
庄为烜先生像(感谢庄善裕校长夫人刘宝臣女士提供照片)
庄为烜的子女和亲属对华侨大学情深意重,高风亮举,师生敬佩,世人景仰!
1996年华侨大学天桥建成,捐主是当时华侨大学校长庄善裕的大哥庄善约的亲家、旅菲乡贤庄妈珍。虽然天桥2014年因城建被拆除了,但它毕竟存在过18年,极大地方便了华侨大学师生和过往行人,见证了华侨大学和泉州的发展。
2006年善春启銮艺术教学楼,捐主是庄善春、郑启銮伉俪,楼名题写者是胞弟庄善多。它美丽壮观、引人注目,极大地改善了华侨大学美术学院的办公和教学条件,为学院办学再上新台阶发挥积极作用。
2008年邓碧瑜纪念楼落成(其实是“重命名”),是庄善春捐资纪念友人的,楼名也是胞弟庄善多题写的。它是学生宿舍楼,对进进出出的学生和来来往往的教职工,都是无言的教材。
2013年庄为烜报告厅落成剪彩(此前一般称“文梯”),是庄善春出资装修的;2015年善约善多楼落成(此次也是“重命名”),又是庄善春捐资的。此两建筑近在咫尺,两相呼应,就似父子在谈心。
庄善春先生胞弟庄善多以华侨大学董事咨询委员的身份,团结菲律宾华侨,为华侨大学在菲律宾开展华文教育作出了突出贡献;庄善春先生最小的胞弟、华侨大学老校长庄善裕先生为华侨大学呕心沥血,退休后仍然为学校发展献计献策,鞠躬尽瘁。
2017年9月-2018年9月,我在东京大学访学,期间接到参加“庄氏家族感恩宴”的邀请,原来2018年庄善春先生再次捐款450万港币给华侨大学——捐资300万港元,设立“陈福绵数字医学联合实验室”,助力学校医学教育事业;捐资150万港元,设立“庄善春奖教奖学金”,主要用于奖励华侨大学法学院师生。
“华侨大学是海内外知名的华侨高等学府,尤其是近年来,学校实力办学、社会知名度和影响力不断提升。”已96岁高龄的庄善春老先生亲临仪式现场并表示,“把华侨大学建设成一流的高等学府是我们的共同目标,能为华大的教育事业添砖加瓦,尽绵薄之力,我感到十分荣幸!”我虽没法专程回国,但再次被庄氏家族感动——对教育的热心,对家乡的热爱,对亲情的眷顾,对后辈的垂范。
庄善春先生留学英国,得到安礼逊先生的帮助,也离不开父母兄弟尤其大哥庄善约经济上的鼎力支持,还有父母的理解与鼓励。《难忘的岁月》第18-24页,专门回忆母亲陈福绵女士(1897-1993),是回忆亲人所用篇幅最长的,可见母亲对自己的影响之大,以及自己对母亲的思念之深,感恩之心宛然可见。作为庄为烜的夫人,她毕生勤俭节约,温良谦恭,相夫教子,培育出著名企业家庄善约,名医庄善春,侨领庄善多,教育家、法学家庄善裕等优秀子女。
2019年10月13日,突然接到刘宝臣女士的电话,想让我帮着起草一份讣告,原来,耄耋老人庄善春先生去世了。我是我生平第一次写这种应用文,如下。
庄善春先生(1922.8.21-2019.10.13),福建泉州人。早年赴菲律宾求学,1950年荣获菲律宾圣多玛示大学医学博士,后留学英国,1954年定居香港为执业医生,兼任西班牙及菲律宾驻港总领事馆医生。在半个世纪的行医过程中,庄先生以精湛的医术、高尚的医德,深得港人称誉,西班牙国王和菲律宾总统曾表彰庄善春郑启銮伉俪,赞扬他们为其侨民提供了良好的医疗服务。庄善春并获西班牙国王授予高级勋章及菲律宾总统授予崇高荣誉的表彰。
悬壶济世、誉满杏林的善春启銮伉俪,乐善好施,热心教育,世人敬佩。“我从很小的时候起,就疑问为什么我们泉州没有大学?我从小就希望我们这座城市能有一所大学,将来我有能力、有机会了,能一点一点地帮助它。”“把华侨大学建设成一流的高等学府是我们的共同目标。能为华大的教育事业添砖加瓦,尽绵薄之力,我感到十分荣幸!”
华侨大学校董庄善春老先生是这么说,也是这么做的。倾尽私蓄,并积极发动家族亲友乐捐,善春启銮伉俪对祖籍地泉州的华侨大学善举颇多:善春启銮艺术教学楼(2006),烜笙展览馆(2006),邓碧瑜纪念楼(2008),庄为烜报告厅(2013),善约善多楼(2015),陈福绵数字医学联合实验室(2018)以及庄善春奖教奖学金(2018)等,在华园留下了一座永久的丰碑!
先生赠予华大的不仅是物质财富,更有崇高品质、奉献精神和亲切关爱。爱国爱乡、情系桑梓、捐资助学,庄老先生及其亲属多次获得政府表彰,得到广泛赞誉。2011和2014年,福建省政府先后两次授予庄善春先生“福建省捐赠公益事业贡献奖”奖匾与证书。
善春先生撰写的《难忘的岁月》一书,有对家族亲人的温情回忆。庄善春先生的父亲庄为烜(1893-1966,字烜笙),母亲陈福绵(1897-1993),二人育有四子一女,庄善春先生排行第二,大哥庄善约,三弟庄善多,四妹庄淑瑜,五弟庄善裕。父辈的言传身教,自身对教育的深刻认识,以及对胞弟的鼎力支持,庄善春先生及其家族可谓“华侨大学的恩人”。
斯人已逝,其碑永存!
高风亮节,任人凭吊!
拙著《华侨大学侨捐工程碑刻评说》(九州出版社2016)封面及勒扣
施子清先生为拙著题字“华园丰碑”(见《华侨大学侨捐工程碑刻评说》扉页)
感谢“一代儒商”施子清先生当年为拙著题字“华园丰碑”(见扉页)。我现在的感慨是,丰碑不限于一隅或一域;肉眼可见的碑之外,还有许多“无形之碑”,也非常值得我们去发现,去宣扬其中的大爱精神,使其传承,永垂不朽。
2020年7月17日,庄善裕老校长也去世了。
听刘宝臣女士说,庄为烜先生的五个子女均已去世。
生活在疫情管控区,清明时节,走到庄为烜报告厅,走过满眼侨捐的华园,睹物思人,浮想联翩,特写此篇,追忆伟人,追思恩人。
侨捐静默无语,“天何言哉”,呜呼!
作者:华侨大学 胡萍
作者:华侨大学胡萍
(发布:东亚信息网;编辑:柴歌)
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