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瑞杰：经济与劳动市场已出现巨变　社会安全网也须与时俱进

新加坡国会今天（8月31日）复会。

今天主要集中辩论哈莉玛总统在24日国会开幕时，代表政府宣读的施政方针。

首位参与施政方针辩论的内阁成员，就是副总理兼经济政策统筹部长及财政部长王瑞杰。

王瑞杰长约35分钟的演讲分为三大部分，谈论新加坡作为一个经济体、作为一个社会以及作为一群团结的人民，应该如何适应冠病后时代的生活。

今天的谈话最吸引眼球的就是，王瑞杰在谈到新加坡作为一个社会，应该如何应对冠病疫情带来的各种挑战时，公开谈论到我国社会安全网应该如何与时俱进。这段演说用了许多叠句，颇有诗意。

必须确保社会流动性

王瑞杰首先指出，我国经济和劳动市场已经出现“巨大转变”，因此新加坡的社会安全网也必须与时俱进。

这么做能让国人在艰难时期否极泰来，也能让低薪工友有机会在社会向上流动，制衡贫富悬殊的现象。

王瑞杰告诉在场议员，确保新加坡人个个都有工作，就是最佳的社会福利。因此政府将继续投资在人民身上，为人民与新契机进行配对，包括更加关照“零工经济”的国人、低薪工人及年长员工。

“这样我们就能让社会流动性（social mobility）生生不息。”

更开放的政府不等于照单全收

哈莉玛总统在宣读施政方针时，强调政府今后必须更开放地接纳不同的声音。王瑞杰在演讲时也提到，就社会安全网而言，目前已经有很多想法被提出来，但不等于全部可以照单全收。他说：

“各界已提出各种想法，例如最低工资、全民基本收入和失业保险等。政府会对所有建议持开放态度。但我们也必须认识到，世界上没有什么灵丹妙药（magic bullets）。每种建议都有它的优点，也有意想不到的后果。我们必须考虑这些政策的取舍得失，清楚哪些才适用于我国的情况和目前这个时空。”

（政府不是万能，但会竭尽所能。）

王瑞杰指出，在我国收入基础比往日增长更缓慢、各国在税收竞争激烈的这个时刻，人民对我国社会安全网的需求也在增加，但每个解决方案都有其隐藏代价。

“我必须提醒大家谨慎，不要去找一些看起来“无成本的解决方案”（costless solutions）——因为总有人必须为这些政策买单，有得必有失。如果我们想在社会福利方面增加开支，税收就必须提高，或者也可能意味着让下一代买单，正如许多国家在做的那样，举债来增加社会福利开支。我们不能忘记，我国今年无须举债就能拨出近1000亿新元来支助人民和企业，有半数金额是来自储备金。”

（天下没有免费午餐，别被‘甜言蜜语’模糊焦点。）

别让社会安全网成为枷锁

王瑞杰还强调，社会安全网不能成为我们的枷锁。

“它不应该让那些起点比较贫困的人裹足不前。它不应该带来依赖性，导致今天拿到鱼吃的人，明天永远学不会如何捕鱼。它更不应该孕育出一个自认不凡的阶级，凡事都开口问：你还能为我做些什么？”

（别只问国家能为你做些什么，要问你能为国家做些什么？）

一个设计妥善的社会安全网在保护弱势群体的同时，也能投资在人力与社会资本上，让那些跌倒的人能有途径回弹。

“它必须带来希望、建立信心。它坚信人们能做得到、提升人类精神。它能够支援一代又一代的人去追求愿景和梦想，然后让大家都互相问道：我们还能为彼此做些什么？”

副总理的话说给谁听，相信蚁粉们心中有数。

更多元化声音不代表分裂社会

王瑞杰还说，当新加坡社会变得更多元化时，我们必须更努力维护身为新加坡人的共同点：珍惜开放的态度、多元文化、自决毅力，以及面对困难时团结一致渡过难关。

“我们社会将面对身份认同、社会经济地位及政治理念带来的新挑战。在某些课题上，如种族、言语、宗教及公民身份所赋予的权力与义务，永远都会有不同的观点。

重要的是，我们必须超越彼此的不同寻到共同点。在前进时，我们偶尔会遭遇挫折但无须气馁，和谐多元化的进程永远是‘进行式’。我们可能永远不会认同彼此，但决不能让分歧演变为分裂。否则改变所带来的，将是别处所见的社会破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