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建|花鸟画艺术解读
选择中国画为艺术生涯而成为生涯艺术是一桩十分幸运与艰难的事。尤其是出生于20世纪中叶的郝建先生,时世的变化、社会的动荡、时尚的流转等,对其无一不是文艺生涯中的干扰与诱惑。而本文所荐画之名者郝建先生天生有这份从艺之定力,有这种排忧除尘之生命力。故而郝建以其文化高度自觉和艺术高端自律,数十年如一日地从事着中华文明美术的传承、传薪,绘事妙理的实践、实验。而今其艺术之成就正是他世事洞明、人情练达及笔墨涵养的综合硕果。
一、形神美
“艺术之美之所以优于自然之美者,全存于使人易忘物我之关系也”(王国维句)这是说创造艺术美的人与艺是同一的、浑元的;犹如中国书画艺术的形神一统观,即以形写神、或形神兼备。郝建所创作的大写意或工笔花鸟画作,是能以形写神、以形写真、以形造像,从而达到形有神、神含形的浑然一体的。要达此象、此境,需两个文化底蕴:一是要深厚的传统美学思想;二要有深层的从艺之品质。于是乎只有没有功利者和具有造型之具象超越者,才能创作出形神兼备及物我两忘之大美丹青。郝建先生的美术人生之弱功利和“以形写神”的传统笔墨之功是极具相应相呼,又相辅相成的。由是可知郝建之丹青图画是以形神造像为始,又以形神得象为归的。郝建先生的美术之路是一条正脉、正路,而入乎大美国粹之道。
二、笔墨美
笔者始终认为在中国画中,笔墨是一个永恒的命题之一,曾多次提出“笔墨千古不移,形式当随时代”。纵观郝建先生之作,在其画中亦是一个笔墨命题在其作品里支撑着,是主宰者、守护者。正是坚守着笔墨这个命题,其创作在借鉴西方绘画的某些形式时,能真正地拉开东西方的距离而不至于区别不清“中西融合”的某些模糊概念,以保持东方绘画内在的“强其骨”。令人赞叹的是:郝建先生的画在笔墨的传承、传薪中有坚强的民族艺术性,故而他的画在拓展中获得了成功,在现代语境中有着自强不息的故园情。这是一个前进或发展的好方向,亦是新时代艺术样式的一个导向性课题。一切中华民族的文艺在发扬、发展中,应当坚守黄宾虹先生所示“浑厚华滋民族性”。郝建先生如是也。
三、空间美
中国画中的笔墨艺术素以虚实、浓淡,中侧(锋)等构成阴阳之变化。而画中之结构又以开合、动静、疏密等构成阴阳之春秋。这是契合《易经》“一阴一阳之谓道”的哲学观和国人之宇宙认识观的。郝建先生数十年如一日地为造景这个空间美并为之苦思冥想地探索,终于在他的工笔花鸟画中得以自如地驾驭与翱翔,成为具有哲学意味和空间美的双重取性者,也为我们这个时代在工笔花鸟画空间美的造像中得到新的一维样式。这便是郝建先生在东方丹青艺术中的自我完美之风格与贡献。那么郝建先生的工笔花鸟画之空间美及其美学特征何在?我以为即是“抟虚成实”(王船山《诗绎》)。这是说郝建先生所创造的工笔画乃是跳出三度空间的构成,是妙艺使远者近,抟虚成实如诗意般、音乐般地支配着意境的波动。这大约便是中国人习惯地从远向近看,从高向下观的审美情趣,所以有“近取诸身,远取诸物”的对立统一之美学。
郝建者,工笔之虚实转换也,工笔之意境美像也。乃是“抟虚成实”,中国人观察自然并予以“神与物游”(刘勰《文心雕龙·神思》)的审美传承与传薪!
以诗为赞:
历史传承育俊才,
奇葩朵朵是新裁。
眼前转换神和形,
只待高人品赏来。
画别西方独立行,
手中工具古文明。
兴来布线如撑骨,
笔软讶呼奇怪生。
交互从来阴和阳,
开天一划定玄黄。
画师此语尤须记,
柔弱时分气已刚。
“身可随人,心不可随人”,是为序。
郑竹三 壬辰五月二十二日记于钱塘春耕草堂
作者简介
郝建,笔名东丹,1943年生,杭州人。早年师从画家蒋风白先生,后得中国美术学院朱颖人先生悉心指导。曾供职于杭州市工艺美术研究所,任工艺美术师。曾任教于中国美术学院老教授艺术中心高研班,教授工笔花鸟。
中国工艺美术学会会员
浙江省美术家协会会员
浙江省中国花鸟画家协会会员
浙江省博物馆西湖画院画师
浙江传媒学院书画研究院研究员
作品自20世纪80年代起,经常参加省、市美协展览,并与西泠印社、中国美术学院等单位出版。1992年浙江省和日本静冈县结好10周年之际,作为唯一画家代表,随浙江省友好代表团赴日本进行书画艺术交流。20世纪90年代后作品多为博物馆专业机构,日本、美国、新加坡等国家及中国内地、香港、台湾地区藏家和机构收藏。
论者评其作品:工、写兼备,笔墨大气而富韵致,具有现代审美意识,又有超脱境界,为当代实力派职业画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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