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给了我创作的素材——《小说•圣母的传说》

序言：

在职校的三尺讲台上，足足用了六年的时间完成了对全矿干部进行文化培训的任务。这期间还包括成人高考高中班的升学和复习指导。

后来，人事科将我调到了政工科当干事。在这期间，我与同事一起完成了一个大部头的作品——《全矿职工思想政治工作调查报告》。在矿务局的评比中，获得了不错的名次。

然后，又被调到行政办搞文字材料并兼职统战工作。在这段经历中，有两件事让我至今难忘。

矿务局行政办的工作人员来电，说有一位台湾商客来开平街道探亲。探亲的对象恰好是我教过的学生严毕萍她们家。

相互寒暄过后，我们了解到严先生是这家的叔叔。他主要是在新加坡有自己的买卖，这次专程来这里探访近四十年未曾谋面的哥嫂。

严先生知道我们是代表延毕平的单位前来慰问的。他很是客气，从的行李箱中拿出一桶铁盒包装的茶叶。严先生对我们说，这是“蒋中正”先生最爱喝的嘉义县高山茶：“请各位先生品尝一下”。

说着，他摆开茶道。边说边介绍每一道沏茶、闻茶、品茶等程序。其中给我们印象较深的是，他洗茶的过程以及喝茶使用的那套茶具。

后来，我在写短篇小说《圣母的传说》的时候，我把严先生作为小说中的主人公，构织了一段传奇的故事。生活给了我文学创作的素材。

拂晓时分，由十八座山脉形成的阿里山，在浅白和淡蓝天空的映照下，黝黑的山峰，从天幕上画出高低不平的曲线。半山腰上弥漫着团团的迷雾，在太阳尚未出来之前，美妙的云海，还只是人们的期待。它笼罩着整个山体，呈现出黑黑的一片。

黎明将近，地处阿里山中段的半山腰上，云雾还没有完全的散去，依稀的笼罩着这片有近数百亩的茶场。这片茶场凭借着山势，形成了层递式的梯田，虽说有着轻飘的云雾，但是遮掩不住从茶场中，不时传来的追逐、嬉戏和打闹的笑声。从这笑声中，我们可以领悟到一天采茶工作的将要开始。还可体会到一觉醒来，人们精神上的怡爽。

她们从茶场的公寓中走出，身后背着采茶的斗娄，准备开始这一天的采茶劳作。随着响亮的哨声和高声的号令：‘集——合——啦！’，淹没了刚才人们的欢声笑语。瞬间，人群安静下来，自然的形成相向而立，两排大约有四五十人的队形。这时，从挨着公寓旁的别墅中走过来的是茶场助理符敬黎，他站在队伍的中间，按照场主对员工每天的要求，开始检查每个员工落实的情况，他立在相向站立的队伍中间，从队伍的开始，慢慢的走向队尾。这期间，站在队伍两旁的员工，可以轻轻地听到，符助理用鼻子不停的吸气声，还在用眼睛不时得打量和扫描着每个人的面部表情。

这位符敬黎助理，有近六十岁上下。头发浓密，不见白发，看上去身体很是健壮，上衣在白色的背心之外，套着一款洁白的西服坎肩。他腰身挺拔，下身也是白色的西裤，笔挺的裤线下面，是一双白色的皮鞋，两侧带有三条细微浅黄的线条。面部表情看上去不是吓人的那种工头。符助理步履轻盈的检查完事后，轻声地说了一句：‘’姐妹们可以开始了！‘’

此时，黎明之后的天象已经大亮了。人们四散开来。穿着打扮丰富多彩的少女们，按着昨日的分工，接续着自己未干完的任务。队形顺序散开，也是相向而站，面对着整行三米多宽的茶树，用她们那纤细的双手，在茶树的梢头上跳跃，采摘着茶树的茶尖。

原来，符助理的做法，已经成为了茶场和公司的定律，这是每天必走的程序。这是为什么呢？因为茶叶有个天然的特性：拒臭吸香。假如你不经意的将臭袜子放在茶叶一旁，茶叶并不会由此而变化味道。但是，你不经意的将香皂放在了茶叶的一旁，那就不得了了，他会随着香皂的味道而发生着变化。为了保证茶叶的天然和纯朴的味道，茶场的老板就立下了一个恒定不变的规矩，采茶的姑娘一律在起床后不得用香皂洗脸，更不能在梳妆打扮时涂抹胭脂。违反规定的一律辞退。规定的严厉完全是为了保证茶叶的质量。

同理，茶场的洗茶、烘干、烘抄、配料、包装出场等各道工序中，都有着相对不同的严格要求。也正是由于场内的管理规定甚是严格，员工们又具有较好的素养，再加上场主培训教育乃至人性化的管理。这个茶场的产品畅销日本和东南亚的各国，真可谓远近闻名。

近些年，内陆的游客如有机会到阿里山去观光，绝大部分的人们，几乎没有不带上几包或者是几盒，这个茶场的‘原味水满香——骏红茶’，留作自己品尝或者是用来馈赠自己的亲友。就连国府和后勤部队也来这个茶场，购买大批量的茶叶，政府和部队的行为使得这茶场更是名扬一时！

此时，时针已指向九点。有一位老者，按着自己的生活规律和作息时间，从茶场东侧坐北朝南的豪华别墅中，休闲的走出来。身后跟着两位女士，一位是老人的保健医；另一位是负责老人生活的侍从。这位长者大约有八十来岁，身高约一米七多，身着白色的太极服装，脚穿白色时尚而且柔软、轻便的运动鞋。银白色的头发，稍显稀疏。眉毛和三缕胡须也染上了银色。从上到下，通体洁白无瑕。这位老者走到长而宽敞的凉亭前的空场处，收住脚步，两脚叉开，与肩同宽。慢合双眼，舌顶上颚，口唇微张微合的调整呼吸。然后甩腰扭腿，接着五指合拢轻敲百会和风池穴，再接着，是前仰后合数十次，直立身体之后，左右画圆运目，上下揉搓耳轮，再往后，就像小猫一样的干洗面部，最后，他慢慢睁开双眼，目视远方。

做完热身运动之后，老者又在空场上来回走上两三趟，接着开始练起了三趟拳：一趟二郎拳，一趟陈式太极十八式，一趟杨氏太极二十四式。这三趟拳体现着由快到慢，做到阴阳结合。老者的一招一式，步履稳定，身体轻盈，出拳发力等等，看上去没有几十年的功夫，是绝对达不到如此境界的。

随着老者的收式，微汗已经沁滑出老人的两鬓。站在一旁的侍女，马上将早已准备好的汗巾递了过来。老人一边擦着汗，一边慢慢悠悠登上凉亭的台阶，走到亭中的茶几一旁，坐在紫铜色竹制的藤椅上。手扶着侍人准备好的紫砂壶，刚要开口问，侍女马上回答道：‘’符老人家，我今天给您沏的是五指山的白马骏红茶，‘’老人高兴的连声说好。

年轻的侍女接着说：咱家茶场的‘原味水满香’，也是你常喝的上等佳品，怎么今天一早你就急着要喝‘白马骏红’呢？

老人慢慢地抬起手来晃了晃，哎，你还年轻，来我家的时日还短，我还没和你讲过，我与五指山的‘白马骏红‘’和琼中的黎母山，有着神仙般的缘分呢！

哦？您老人家说来让我们听听，长长见识呦！这时，保健医正在给老人家按摩肩部，也搭趁着说：‘’给我们讲讲吧，我常听到茶场里的老员工说，你有着丰富的经历，有着许许多多神秘的故事呢，快快说来给我们听听吧。‘’

老人先打开壶盖借着热水气儿摇晃着头闻一闻，接着又嘴唇呡了一小口，咂咂口唇，‘好，就是这个味道！’说着又是连喝了两口，又是咂咂嘴唇，连声的叫好！就是不接她们的话题，好像是有意卖官司似的。

这位长寿老人名叫符念母。他是祖宗留下来的近百亿家产的继承者，是茶场的总经理和董事长，下属的养鸡场，牛场和牧羊场，分别有他的两个儿子打理。当然，符家经营的主要还是茶场。他们家有个不成文的规矩，只要老人健在，就不能让老人离职，亲生的儿子们虽说在场里负责，但是也只能任助理。前些年，老伴儿忽然离他而去。老人过不惯孤独的日子，或许许是过于伤心，他每天很少说话，儿子们很是孝顺，唯恐老人有什么闪失，不管老人如何拒绝，还是给他请来了一位性格外向，又知晓礼节，十分勤快的小保姆，还有那位私人的保健医。这样一来，她们既能照顾老人，又有人和他说话，免得老人寂寞。

老人身边有三个儿子，长子今年也已过花甲，任养牛场和牧羊场的助理，按理应该是这两个场的总经理，可是按着家规，也只能是助理的称谓了。同理老二、老三也只能是助理了。那个早晨检查员工是否涂抹胭脂的符助理就是老人的三儿子。

老大在经营两个场子之外，在海南还开了一家快餐厅和‘绿色火锅’店，时常是台湾和海南两边跑。这不上周去海南时，老人家一再叮嘱，一定要再亲自跑趟五指山的茶场，专门给他买回上品的‘白马骏红茶’。

在我小的时候，大概有十多岁，每隔十天半个月就做一次离奇古怪的梦。梦中总有一个长得像天仙一般的女子，衣着白色的连衣裙，裙边、袖口和飘带都是天蓝色的，佩戴着粉色的披肩，看上去柔和、典雅。她从遥远的西南方途径大海，轻盈地飘到我的身旁，朦胧中，她好像对我说些什么，然后就轻飘飘离去。

待我长大之后，这种梦境由原来的朦胧，逐渐的清晰起来。说什么‘黎母山、五指山和万泉河’，然后，她环视一下我们这里的阿里山之后，又是轻飘飘的离去了！

到了我近花甲之年的时候，差不多每天就会在梦中，与仙人见上一面，她说的话我也逐渐的听清了，相互间也有了对话交流。

在我自不断地追问下，这位仙女和我讲述了她的身世：

我是天上的七仙女之一，名叫桃花。我在下凡时，想要繁衍人类，到过海南的陵水，那里也有青山绿水，有个叫猴山的地方，万木丛林，百花盛开，景色不错。因我不喜欢没有规律的吵闹。于是，我带着不舍得心情又来到了琼中。这那里既有平原又有起伏不平的高山，高山不仅层峦叠嶂，云雾飘渺，而且挺拔、俊秀。山中的泉水清澈潺潺，林木枝繁叶茂，长势参天，百花争艳，花吐芳香。百鸟晨出晚归，争先飞鸣奏乐，各种小动物，相互依存，竞争有道。这里的平原百草丰茂，花卉绽放，槟榔随风摇曳，婀娜多姿。从山上跑来的山兔、山猪、野牛、山羊、野狸子等动物相互追逐打闹。山间的泉水变成了溪流，流经平原，汇入琼中周边的河流。甚是人间天堂，非常适宜人类的繁衍。

最初，我想定型我的身影，于是就化作一个蛇卵，经年累月，得到了雷公的帮助，他用闪电划破蛋壳，这天正是农历三月十五。我摇身一变，就成为了一位身材窈窕的少女，我采食山中的野果为生，以树叶和兽皮遮羞。为了防止王母娘娘的查找，我又求土地神将我的原身化成一块巨石，置放于树林和草木的埋伏之中。平日里，我的魂灵就是一位年青美貌的女子，行走于大山之间。危险时刻，我就回到原身巨石中。几年过后，交趾元蛮过海采香，与我相遇，姻缘成亲，垦地种粮，围栏养畜， 繁衍后代，黎民成群。到后来，王母娘娘召我回去，不得已我留下了原身。独自回到了天庭……！

说到这里，老人感慨万千。一口气喝干了壶中的温茶。稍作休息，他又继续的说下去。

人到花甲之年，天命已过。我想我的一生与神仙有缘，不管是有任何艰难，我一定要找到桃花仙女的原身，祭拜黎民的圣母。

上个世纪，九十年代初，借内陆改革开放之际，我以台商的身份来到了海南。找到了当地的政府表明了自己的心愿，赢得了政府的支持，并且责成专人做我的向导，还带领着一直二三十人的队伍，带足了进山的工具、吃喝和帐篷，他们根据我对路途描绘，开始进山祭祖。我向当地政府表示，进山祭祖的一切费用，完全有我一个人来承担。

进山的路程，我有一种奇了怪的感觉。所过的一草一木，一山一水。既陌生又熟悉。它们似乎都曾在我的梦中见过。不到两周的努力，我们披荆斩棘，来到了一座山的山顶。我对他们说，就在这里，于是大家就开始忙碌起来。有的伐树，有的披荆，有的割草，甚是忙碌！万万没有想到，大家的举动，震动了常年守候在‘圣母’石像旁一条巨大的蟒蛇。

我当时还在低头与民工，理择杂草，没想到这条巨蟒突然向我扑来，它大张着蛇口，两颗毒牙足足有半寸多长，它舌上的粘液，已经沾到了我的胸前。惊吓中，我不知道啥时候双手紧紧的掐住了它的脖颈，危急时刻，我周边的人早已吓蒙。后来我才知道，巨蟒之所以甩动蛇尾，迟疑的没咬住我的脸，可能是它闻到了我抽烟的味道，它是害怕‘尼古丁’的。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只见带队的向导，猛然间将手中的砍刀挥向巨蟒的身上，咔嚓一刀，咔嚓、咔嚓又是两刀。此时，我感到蛇身绵软了。我也随之昏了过去。

迷迷糊糊的感觉有清凉的水倒入口中，我用力睁开双眼，发觉自己躺在向导的怀中。他正用日常我们吃饭用的粗制大碗，慢慢的给我喝着山泉水。我一激动，感觉一阵头晕，又昏睡过去了。

第三天黎明时分，我醒了过来。看着合衣睡在我身边的这位向导，我一切都明白了，是他救了我，是他在这两天无微不至的照料我。他看我已经醒来，马上走出帐篷，从帐篷外端来了一碗，用山茶、野果、山里的药材和自己带来的稻米熬成的稀粥：快快喝一口，你有两天没吃东西了。我也确实饿了，大口大口喝着他辛苦为我熬的稀饭，眼里情不自禁的流下了感激的泪水！两碗下肚之后，我情不自禁面对他跪下了：‘感谢老兄的救命之恩’！

‘’ 唉！别这样，咱们就是同胞兄弟，说不定我还比你小呢？‘’他边说着，边将我扶了起来。

‘兄弟之间有难同当嘛！这没啥说的，换了我，你也是一样。’

我被这话感动了，我俩之间素昧平生，他能够殊死相救，能说不是我的亲人吗？

我拿出随身携带的台湾五十八度得高粱酒，就着山里的野果一会儿就喝得一干二净。闲聊中，我知道他今年近五十岁了，姓兰，名溪湾。家在五指山，家境窘迫，于是带着村里的人在琼中，凭着泥瓦手艺在外挣钱糊口。

此时，天已大亮。登上山顶，来到前日干活的现场，我一下子惊呆了！

一尊巨大的石像耸立在我的面前，这正是我几十年来梦寐寻求祭拜的神像。周边的杂草、荆棘和砍伐的树木，已经被清理干净。这尊圣母的神像，高高的头颅，修长的黄发，眉骨突出，眼睛大大的，与北京周口店的汉族的祖先十分的想像。这就是当年桃花仙女为了躲避王母娘娘的慧眼，有意避险的巨石原身！我赶忙从挎包中，拿出事前准备好的淡粉的纱巾披挂在‘圣母’的脖子上。披挂完毕，我赶忙燃起香烛跪拜神灵。我在心里默念着神灵的保佑！讲述着我们之间的缘分。随着香烛的燃尽，祭拜仪式结束了。

我看着山顶上的巨石原身，我这时才感觉到这前段时间的艰苦付出，没有白费；我这时才感到我终于圆了自己与神灵即圣母相会面的梦；我这时才感到心灵上有着无比的安抚。我心里想，神女在天有灵，保佑你的祖民，保佑你族民的安康，我的这个举动会带动更多的黎民，每到农历三月十五的时候，他们会到这里祭拜他们心中得祖先，他们会永远感谢你赋予他们生命的恩德，并且将你的恩德世世代代的传下去！永远的祭拜你——我们的圣母！

老人说到这里，稍作停顿，端起紫砂杯，开始品味着侍女刚刚沏好的‘’白马骏红‘’。

侍女和保健医急不可耐的说：‘老人家接着说呀，我们还想听呐！’

老人看了看凉亭正中挂着的时钟，感觉时光还早，于是又开讲了。

我完成了心愿之后，掐指一算，我离开茶场，前前后后有近一个月的光景了。于是，我就准备收拾行囊离开——黎母山。也许是这段时间，我和兰溪湾兄弟建立了深厚的情谊。他们很是热情非要在下山后，把我给他们的劳务费，拿出一部分，为我置办酒席。这怎么能行呢？推来推去，最后商定，大家就地取材，借用山里的野菜、野果和自带的干粮来会餐。我把剩下的半箱酒，全部拿出来供大家品尝。到了晚间，哈哈，令人惊奇！有五颜六色的各种水果，有我叫不上名字的多样野菜，还有烧烤的福寿鱼，用树枝穿成的串，一个个的堆放在那里，足有六七斤。更出乎我预料的是，四只烧好的山兔子、一只野山鸡和一头小山猪。看着晚间的野味，我忘记了自己的年龄，高兴的在帐篷里一个劲儿蹦高！由于人多我们分成两堆儿，中间用大块塑料布放在地上当餐桌。好，开吃开喝！大家的欢乐声，吵闹声，传出帐篷，在山谷里飘荡。喝完我的那几瓶，又喝着老乡自带的米酒，真是天下无以伦比的美餐！

过来的这段时间，大家的确很累了。没等宴会结束，大部分人便倒地睡着了。由于我下午睡了一大觉，再加上心里高兴，还是很兴奋，接着与兰溪湾以水带酒，拉起了话匣子。这时，他也给我讲了一个他们家乡里的传说。

他说，在我们的东南方不远处有一座山，叫吊灯岭。那里的瀑布煞是壮观，它汇集黎母山的其他水流，成为我们家乡五指山下万泉河的源头，万泉河滋润着厚重而秀美的山体，五指山又是陵水等三条河流的源头。这可是水润山，山源水。五指山上葱翠茂密的森林，山鸟飞动栖息，花卉聚集争芳吐艳，小动物纵深林中跑动。早晚的日出日落，山里的云气缥缈，也是能与你家乡阿里山的景观媲美的。特别是海拔较高的山顶上，有花梨、青梅、坡垒等珍贵的树种。半山腰上更有一片充满传说的茶林。

我小的时候，听老辈人说，由于五指山的奇美景观，牵动了天庭，一下子有二十四位仙女下凡。他们来到五指山看着枝叶繁茂的树林，看着万泉河水的流动潺潺，鱼儿跃出水面的美姿美态，闻着那百花的馨香，听着山林中奇妙动听的林涛声，百鸟的争鸣声。然后，她们动手品尝着大自然赐予山里的各种山果，有人说，缺少的树种就是山茶树。于是，二十四位仙女各自施展着自己的法术。有的在天庭后院调来了几十棵茶树，有的将山上的清泉水汲取到栽种茶树的土地上。有的找来铁锨，小一阵忙活，一片片的嫩绿茶树成排成行栽种完毕。由于天帝催促回去的命令严格，她们只好将长袖一抖，荡来了云雾，各自站了在云端上，准备返回天庭。可是，有的仙女在忙乱中，将茶树枝挂在了裙边儿上，路途中散遗在黎母山上。这树枝刚好插在黎母山的西侧。时至今日，它们已是成片的野山茶了。你看，这是我送给你的小礼物。兰溪湾说着打开了身边用塑料布包裹的一捆树枝。青青丫枝，翠嫩的绿叶，椭圆形的叶片上，叶脉清晰有序，靓眼的碧绿，绿得像宝石，像水晶，嫩的像碧水。我双手捧着仅有的几棵茶树，不知该如何表达内心的感谢之情。

‘’带上吧！这也许是念想，这也许是缘分，这也许是黎母的恩惠。‘’

‘’下午，我去山里面找吃的，没想到就在咱们住的不远处有几棵这种树，我全没在意，可是山风吹来，它们好像是再向我点头、招手，意思是带上我吧！我仔细看看，这不是我在五指山上打工时，看到的茶树吗？

我知道你要回去了，我又没什么好送你的，心想，你正好是茶场的，你对茶树肯定情有独钟的。用它来表达一下我的心情是再好不过的事了。于是，我就连根拔起，用塑料布包好，你带起来也方便嘛。‘’

我手捧着这几棵茶树，心里想：它们喝过万泉河的水，吸收过五指山的灵气，得到过黎母的恩惠。

它的枝枝叶叶饱含着同胞兄弟的一份重重情感，这不是简单的几棵树，它是多民族友谊的象征。

我激动的对他说，台湾的高山族、邹族和海南的黎族，乃至我们各民族就是一家人。

我带着这份情谊回到了家，回到了茶场。我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一定要把象征着民族友谊的茶树栽活。我要让我的朋友，我的员工们知道民族同胞的友谊是万古长青！

老人说着，又用手指了指凉亭后面的山上，‘’看，这片近两亩地的茶树，看到没有，中间的那几棵树，就是我当年带回来的。周围的算是他们繁衍的后代！‘’

早在一旁恭候片刻的三儿子，主管这片茶场的助理，看着老人说的差不多的时候，插话说：‘阿爸，用午餐的时间到了！’

在去往豪华别墅就餐的路上，老人还在不时地念叨着：‘’这一晃，我和兰溪湾兄弟有近三十年没见了。真想在一起聊聊，接续和加深我们的兄弟之情啊！‘’

后面跟着的三个人，同时说着一件事，希望老人午睡时做个好梦：梦见他的好兄弟——兰溪湾！

后记：

除了前面的序言之外，中间部分基本上是我四年前创作的小说。今天再版，是因为在文学创作领域中遇到了一位爱好者。她提问后来的情节如何构织而成的？

在此，我只能简要的回答她，是因为我有过去海南黎母山的一段经历。并在当地听说了一些传奇的故事。经过提炼加工，构织了这篇小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