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11月16日 星期六

新加坡教育部:华族跨族父母逾半数子女修读华文

上幼儿园时学华文,土生土长的印族学生布来恩在中小学也选修华文。尽管父母不谙华语,布来恩在小学离校考试还是考到比自己预期更好的成绩。

新加坡教育部受询时指出,选修自身族群语言以外语文为母语科的学生向来占极少数。每届学生中,修读华文的非华族学生占比不到5%。

在那些其中一方为华族的跨族婚姻中,过去五年,这类家庭的孩子有超过半数修读华文。

新加坡圣婴中学学生布来恩(16岁,Brian Matthews Sekar)是其中一名修读华文的非华族学生,他的姐姐去年也应考了A水准的副修(H1)水平华文科。

布来恩的母亲佐玛丽(49岁,教师)受访时透露,因信仰的关系,她与丈夫为孩子报读玛丽蒙幼稚园,这所幼稚园以英文和华文教课,孩子学前阶段便接触华文。

家族也有懂华语的长辈。佐玛丽的外婆就是由华族家庭领养,母亲也就是布来恩的外婆也懂得华语。布来恩年幼时,由外婆照顾,外婆成了孩子的华文启蒙老师,直到她约10年前过世。

为了让孩子继续有机会锻炼华文,佐玛丽之后为孩子安排家教,每周一次上门补习,希望弥补家庭环境的不足。

孩子在学前阶段的吸收能力强,看到长女的华文学习进度佳,她与丈夫决定让她上小学后继续学华文。

布来恩的父亲杰拉德(49岁,社工)坦言,他与妻子平时不常使用淡米尔语,考虑孩子对华文有基本认识,长远来看,华文学习也有助于他们更好地应付未来职场,便让孩子选修华文。

进入国专长老会小学后,布来恩和姐姐一样上华文课。语言天分没有姐姐强,布来恩得花更多时间反复复习。能在小六会考的华文科考获B,父母为他的表现感到满意。

今年应考O水准的布来恩说,他的华文成绩平平,分数有时在及格边缘。他在口语表达方面较有压力,“因为需要更长的时间,把想法翻译成华语。”

但他庆幸教师和补习教师时常鼓励他,父母也不施加压力,使他想尽力学好华文,掌握这门实用的语言。

他说:“我有很多华族同学,我们主要以英语沟通,但同学有时也用华语,能听懂,感觉可以更好地融入。有时,我尝试用华语买食物,偶尔也在Netflix看华文节目。”

为了制造学以致用的机会,布来恩的父母有时上中餐馆会让孩子以华语点餐。杰拉德说:“语言要活学活用且有趣,考几分不是最关键的,只要孩子不排斥,相信最终可以掌握。”

布来恩的姐姐安娜贝儿(18岁,莱佛士书院高二)认为,学习都有须背记的内容,打好基础才能掌握语文。“同学有时问我,怎样学华文?我跟他们说,我没机会在家讲华语,父母帮不了我,所以得专心听课。他们比较幸运,可以在家和父母使用华语,应该珍惜。”

新加坡圣婴中学华文教师蔡明榕在布来恩念中三那年起教导他,对他的认真态度给予肯定。遇到不明白的问题,布来恩会请教她。她看得出这名学生与他的父母重视学习,有信心他能应付会考。

来自缅甸的卢莲花(15岁,育林中学中三学生)六岁时与家人到新加坡定居。父亲觉得新加坡以华族居多,学华文比较实用,因此让她和妹妹选修华文,并为她们请补习教师。

她的华文名便是补习教师取的,正合母亲对花卉的喜好。

已是新加坡永久居民的卢莲花当初不谙英语,上小学时面对不少挑战,既得从零学习英文,也得认识陌生的汉字。背写华文课本的生字成了她入学的不二法门。

她说:“多写可以帮我记住生字,上了中学,有更多生字,有时我不明白,就问同学老师,他们都很帮助我。”

念小学一二年级时,卢莲花被分配到华文基础班,到了三年级有能力“晋升”,与同学一样修读普通水平的华文科。小六会考那年,她在华文科考获A,比学校预考的表现佳。

卢莲花说:“学华文对我来说不容易,但我觉得有用,以后工作或在生活中可以使用,像跟邻居打招呼、在小贩中心买食物。”

她也成了父母的翻译员,父母有时网购一些产品,遇到以华文书写的网上评价,父母就让她帮忙看。

卢莲花自豪地透露,她与同学前年参加全国中小学创意阅读比赛,这是她第一次参加与华文有关的比赛。

当时,同学找她组队参加,他们一组三人演绎故事,因疫情的关系,得把表演录成视频参赛。

虽然她与奖项无缘,只获得一张参赛证书,但她享受与同学排练的过程。学以致用的机会也让她很有满足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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