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盟访谈」新冠疫情下的泰国政治、经济与中泰合作

【编者按】新冠肺炎疫情也在泰国蔓延，对泰国政治、经济、社会以及百姓健康和生活均造成了巨大冲击。泰国疫情形势如何？泰国又采取了哪些战“疫”举措，效果如何？疫情期间，泰国第二大反对党新未来党被法院判决解散，其与政府仍在博弈，泰国政局是否能继续保持稳定和团结战“疫”？泰国旅游业等行业遭受了灾难性的打击，泰国经济如何渡过难关？中泰一家亲，两国又是如何鼎力支持彼此的战“疫”行动的呢？中泰经济合作如何能尽快企稳回升？带着这些问题，本期【东盟快闪】邀请北京外国语大学亚洲学院副教授宋清润为大家作主题为“新冠疫情下的泰国政治、经济与中泰合作”的线上学术沙龙。现将沙龙文字整理如下，以飨读者。

《东盟参考》：泰国目前所面临的新冠肺炎疫情到底有多严重？而影响泰国疫情发展的主要因素又有哪些？

宋清润：根据泰国卫生部门公布的最新数据，泰国目前的确诊病例数是2579人。截至到4月13日，泰国的确诊病例已经连续5天下降。总体来看，泰国的疫情得到了一些初步的控制。从东南亚国家的疫情情况来看，目前泰国的确诊数量在东南亚国家中排名第五，菲律宾、马来西亚和印度尼西亚排在前三位，新加坡排在第四位。影响泰国疫情发展的主要因素有：一是对新冠肺炎病毒认识不到位，低估其严重性。这个情况与世界上很多国家类似，也不能对泰国人求全责备，泰国从意识上到防控能力上还是有所欠缺的。二是泰国作为旅游国家，对外开放程度非常高，人口流动性很强，增加了感染的几率。三是泰国虽然在东南亚是一个相对较大的国家，但从世界范围来看，泰国是一个中小国家，其医疗物资的生产能力是欠缺的。在疫情逐步严重之后，一方面泰国民众加强个人的防护措施，另一方面泰国政府也进口了很多医疗物资，国内医疗物资短缺问题得到缓解，这也是目前疫情能够得到控制的原因。

泰国的疫情也经历了一个逐步发展和爆发的阶段，但现在得到了暂时性的控制。在前期，泰国对疫情的认识不到位，而且若要开展防疫措施，就需要严格限制人员的流动、停工停学，这会造成巨大的经济损失。所以泰国政府和民众也在左右为难，需要在经济损失和人员损失之间进行统筹考虑，封城的举措也是难以下定决心。据有关机构的测算，若泰国全国封城，则一个月要损失240亿泰铢，泰国可能承受不了这样的经济损失，所以，泰国政府和民众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来抗疫。但是泰国方面也担心会出现第二波疫情爆发的可能性，因为泰国的国际交往非常多，旅游业要依靠很多的游客，未来何时恢复这种交流是一个很大的问题，如何防范第二次疫情的爆发以及如何统筹经济发展与抗疫之间的问题，这也是泰国面临的考验。

《东盟参考》：泰国巴育政府迄今提出了哪些抗疫举措？反对党对于抗疫又有何表示？总体来看，您怎么看待泰国政府抗疫举措的效果？

宋清润：泰国本身有6900万的人口，且泰国的国际游客非常多，尤其中国游客的数量很大，所以国际社会非常关注泰国的抗疫举措。泰国的抗疫举措经历了由松到紧的过程，因为刚开始疫情还不是那么严重且认识也不充分。随着疫情加重，泰国政府也逐渐升级抗疫的措施。一、泰国政府在4月3日宣布全国进入紧急状态，颁布了一些主要大城市的宵禁时间，以尽量减少人员的外出和接触。二、泰国的防疫范围覆盖全国。泰国最开始防疫的中心是首都曼谷，现在全国70多个府的防疫措施也非常的严格，基本上做到每个府都有检测实验室和检测点。三、取消大规模群体性活动。现在泰国的商场、娱乐场所、影院等人员比较密集的地方基本上都停业了，因为有上百人在一场拳击赛上被感染。四、军队参与抗疫活动。军队经常上街喷洒消毒水，在必要的时候腾出一些营房改造成方舱医院以支持抗疫。五、基本上切断与国外航班的联系。六、从其他国家进口医疗物资。泰国政府采取的这些措施也取得了一些效果，泰国的确诊人数在过去的5天连续下降，相比之前每天确诊一两百人的情况，现在情况有了很大的改善，取得了暂时性的成果，疫情基本上得到了控制。客观上影响泰国政府抗疫效果的因素与疫情造成的经济损失有所联系，因为疫情导致许多企业关门，许多在曼谷工作的人只能回老家，这种人员的流动可能会造成地方感染。反对党对政府的抗疫政策提出了批评，指责政府的检测覆盖面不够，检测的数量少。

《东盟参考》：2月21日，泰国第二大反对党新未来党缘何被解散？塔纳通等人不甘心，现今又成立前进团，其与政府的后续斗争结果会如何？这又会对政局产生哪些影响？

宋清润：泰国抗击疫情期间，第二大反对党新未来党的解散引发了比较热烈的讨论和反响，它的前因后果或者影响比较复杂。新未来党解散的原因主要是违反泰国的法律，因为泰国规定政党的资金来源主要有两个：一是接受社会团体或者个人的捐赠，但是捐赠数额不能超过一千万泰铢；二是来源于政府的拨款，新未来党在捐款方面出现了一些违法行为，而且严重违法。塔纳通原来是新未来党的核心领袖，是商人出身，也是新未来党运作资金的主要提供者，向新未来党提供了超过1.9亿泰铢（约四千多万人民币）的捐款。这笔捐款远远超过了泰国法律规定个人捐款的法定额度，其行为属于违法行为。新未来党作为一个政党明知道捐款额度超出了范围还接受了，属于违法行为，政党的高层需要负责任。泰国选举委员会向法院提出控告，法院判决新未来党解散，塔纳通和新未来党高层十年不准从政。

新未来党从成立到现在已经有一年多的时间，刚刚成立的时候塔纳通人气很旺，新未来党从一个小党迅速崛起成为泰国第二大反对党，在议会中得到80席左右的议席，拥有非常重要的政治力量。被解散后，塔纳通等人不甘心，他们觉得法院只盯住他们，首先打击他们而，没有打击其他政党。塔纳通本人和新未来党经常批评现政府一些官员，在议会中或者在社会上向政府发起挑战，声势非常大，而且言辞非常犀利，给政府造成很大困扰，他们认为这是政府和法院联合起来对付他们，有政治上报复的可能性。

新未来党被解散之后，塔纳通成立了新未来协会，但是后来发现新未来协会和新未来党的名字非常像，所以就改成前进团。他希望日后能够继续凝聚一些他的支持者，保存他的政治力量。现在没有了新未来党，高层不能在议会中以议员的身份来发挥影响力，那么需要通过前进团这个平台继续发挥影响力，他们先保存影响力来继续跟政府进行斗争，斗争的情况和结果还有待观察。

《东盟参考》：泰国近些年新兴势力和明星人物不断在政坛涌现，其中新未来党及其领袖塔纳通就是代表。那么，从泰国政治发展的长远来看，新未来党的结局又昭示了什么？

宋清润：前进团未来的发展主要取决于塔纳通本人的命运，因为塔纳通本人问题比较多。选举委员会依据法院的判决想继续追究塔纳通的刑事责任和民事责任，如果法院进一步判决塔纳通的一些罪行是成立的，他会不会被判刑入狱？这对前进团未来的命运是很有影响的。从目前甚至未来一段时间来看，塔纳通本人或者前进团很难在政坛上掀起很大风浪。一方面塔纳通本身的命运不太确定，另一方面，因为泰国的疫情不能开展大规模的聚集活动。塔纳通的支持者在前一段时间只是在一些政法大学或者是其他一些大学搞了一些小规模的社会活动，这些社会活动是违法的。而且他们也在网上搞一些快闪活动，但影响都不是很大。新未来党被解散之后也有利于多党联合政府的稳定性，因为反对党少了有力的对手。从长久来看，如果塔纳通真的被判刑或者入狱，可能会引发他的支持者更强烈的反弹。他的一些支持者有可能会持续搞一些抗议活动，在政坛上搅起一些风浪，影响社会稳定，塔纳通和团队的政治影响还是需要观察的，取决于多种因素。

2019年大选前后，泰国舆论一直关注泰国政坛上出现的一些官二代或者像塔纳通这样的领袖人物，关注他们是不是能够在大选之后以及未来政权中当选议员，成为高级官员、政治的主导力量，或者在政治中能发挥很大作用。塔纳通确实成为了这其中的一个代表，但他的命运确实也比较悲惨。塔纳通从政治明星到被剥夺议员资格，未来可能还会面临官司缠身，甚至可能会被判刑或者入狱，未来十年不能参政等等。现在新未来党的高层也是同样的情况，不管是什么形式，可能或多或少会受到一些惩罚。

总体来看，在泰国政坛上还是论资排辈，这是长期存在的一种现象，新生代政治人物要崛起，而且能够稳定地站在政坛上发挥作用，能够保证自己五年、十年持续发展，甚至不出事是比较困难的。从塔纳通本人到新未来党成立一年多来的快速崛起，然后又跌落，这也说明了新生代比较困难。这可能有比较复杂的原因，比如说新生代可能确实是靠一些新媒体传播信息，崛起也比较快，个人形象比较好，演讲能力也比较强，很受一些选民的喜欢。但是他的问题就是政治风头太盛。

《东盟参考》：根据世行的评估，泰国今年经济增长形势可能是东南亚地区最惨的国家。在您看来，疫情对泰国经济产生了哪些灾难性的影响？

宋清润：泰国经济遭受疫情的打击确实十分严重。疫情之初，对于泰国经济的增长预期有下滑的判断，但仍认为有百分之零点几的增长。但世界银行和泰国国内经济学家的预测基本上是非常悲观的，最新的预测是泰国的经济可能会负增长5%到6%。甚至到6.4%。此次疫情对于泰国经济的打击可能比1997年金融危机的打击还要大。

首先，泰国与国际交流相关的行业，比如说旅游业、酒店业和航空业等受到的冲击是最大的，可以说是灾难性的。因为泰国一年吸引国际游客大约4000万人次，旅游业、酒店业和航空业都是泰国关键性的支柱产业。现在旅游业基本上第一季度游客少一半左右，从四月、五月份开始国际游客基本上没多少。至于未来何时能够恢复国际游客的数量，恐怕今年都比较难恢复到以前，可能要到明年甚至更长时间才能够到恢复以前的高峰。受此连带影响，与酒店、航空相关的经济贡献较小的工程业也面临着毁灭性的打击。

其次，汽车业和电子制造业也受到很大的影响。泰国是日本在东南亚乃至全球重要的汽车生产基地之一，包括中国汽车企业也在泰国投资建厂。泰国的电子产业，如电脑、硬盘以及医药生产等都受到了影响。

最后，泰国的商场、娱乐场所也受到很大冲击。但是泰国传统产业虽然受到冲击，电子商务产业却快速发展。由于大家都选择宅在家里，很少出门，在家上网购物、消费、娱乐，形成了“宅经济”，刺激了电子商务产业的发展，也带动了快递行业发展，快递员的收入也有了大幅度的增长。泰国的出租车行业由于游客的大量减少也面临冲击，一些出租车司机也转行加入了快递和外卖行业。泰国的餐馆也加入电商，出售外卖以及在互联网上打广告。

电子商务的发展也带动了相关行业的发展。比如电信业就通过免费赠送用户流量来促进电商行业的发展，还有些产业开始自救。虽然酒店没有了游客，但由于病人和确诊患者增多，通过将酒店改造成一些简易的医院或是隔离地点，为政府和民众进行服务，增加一些收入，一举多得。汽车行业也开始尝试线上销售的方式，虽然目前还在试水阶段，效果难以预测。在企业需要自救的情况下，很多传统行业如购物中心等，由于人们不敢在疫情期间出门购物，也加入电商开始外卖。电商与传统行业的结合增加了部分销售，使得一些工厂避免了倒闭的命运。

《东盟参考》：泰国是东南亚第二大经济体，是地区的交通、生产与物流中心之一，疫情导致泰国经济下滑、机场关闭，这对东南亚地区的影响如何？

宋清润：现在是一个区域一体化和全球化的时代，而泰国是东南亚第二大经济体，如果泰国经济下滑，将会对东南亚地区的经济发展和交通物流的运行产生很大的影响。从区域经济来看，泰国作为该地区第二大经济体，是东亚地区的生产物流中心之一，泰国的汽车产业、电子产业（硬盘等）和制药产业等在东南亚都非常知名。因此，作为地区的生产与物流中心之一，泰国的经济如若受到影响，将会影响到整个区域的物资供应，导致产业链的断裂。

在交通方面，泰国处在中南半岛的中心位置，是中南半岛的交通枢纽，是航运、陆运和海运的中心。同时，泰国还连接着太平洋和印度洋，因此泰国机场的关闭会对交通运输产生大的影响。此外，泰国作为人流物流中心，经济下滑和交通封锁还会对该地区的就业稳定产生影响。泰国不仅因为疫情而受到经济方面地打击，而且从四月开始，由于美国指责泰国劳工权利保护不当，暂停了对泰国的贸易优惠，提高了关税，因此泰国很多企业受到影响。疫情和美国的贸易政策使得在泰国打工的几十万、上百万的缅甸、老挝劳工失去工作，不得不返回自己的国家。

总体来看，泰国的经济下滑对地区的物流运输和供应链的顺畅度都造成了较大影响，同时也使得许多外国劳工和民众失去工作，收入降低，由此也导致了周边国家民众家庭收入的下降。

《东盟参考》：疫情当下，新年又至。那么，据您观察，疫情下泰国民众的生活状况与社会秩序如何？针对宋干节时期的疫情防控，泰国政府又有何特别举措？

宋清润：宋干节是泰国的佛历新年。今年的宋干节确实是过得很不寻常。本来按照惯例，从现在开始到未来一星期或者是十天左右的时间，应该是宋干节的假期，泰国人本应非常放松的出门度假或者与家人团聚，度过一个非常幸福和欢乐的节日。但是目前严峻的疫情导致大家没心情过节，同时也缺乏过节的必要环境——大家都不敢聚集或者大规模的流动了。据在泰国的一些中国留学生的观察，泰国民众的生活受到一些影响，但是泰国的日常物资供应还是比较充足的，没有出现物资大量短缺的现象。总体而言，社会秩序也还可以，没有发生大的混乱，因为泰国人大多是比较温和的，也比较守规矩。宋干节传统的过节习俗一定会导致大规模的人员流动，车站、机场、港口、旅游景点和饭店的人会特别多，但现在泰国政府为避免出现这种人员聚集的情况，基本上规定宋干节不放假确实是一个非常及时和准确的防疫举措。

《东盟参考》：中泰一家亲，在战“疫”时刻，两国对彼此都提供了哪些支持和援助？

宋清润：中国和泰国在共同抗击新冠肺炎疫情的过程当中守望相助，对彼此都提供了很大的援助。春节前后，中国的疫情比较严重，泰国从官方到民间层面都对中国提供了包括情感与物资方面的很多帮助。比如泰国的很多民众参与拍摄给武汉加油的宣传片，泰国政府也为中国提供了一些医疗物资的支持。春节期间，中国国内疫情在多地蔓延，而泰国没有发布限制中国游客入境的指令，也没有驱逐中国游客，而是让他们延长在泰国的签证期限，给予了中国游客一些人道主义关怀，这些举措让中国游客很温暖。在疫情爆发的第二阶段，中国湖北等地的疫情控制住了，泰国的疫情慢慢蔓延开来。对此，中国也对泰国的抗疫提供了许多有利的支持，比如中国多批次的向泰国援助医疗物资，并且在泰国向中国紧急提出对有效抗击肺炎药物的进口请求时，中国在国内还有很大需求的艰难情势之下向泰国出口了一批药物。所以，在中泰两国抗疫的不同阶段，在两国彼此最需要外国支援的时候，双方都及时地向对方提供支持，这是中泰一家亲的最有力的体现。

《东盟参考》：疫情对中国和泰国及双方的往来都造成了较大影响。据您了解，疫情对中泰经济合作和人员往来等方面都造成了哪些影响？如何能更好地消除疫情影响，尽快促使中泰经济合作企稳回升？不仅如此，面向未来中泰在抗击国际性传染病、提振区域经济合作等方面又可以开展哪些合作？

宋清润：疫情给中泰的经济合作、人员往来带来了很多的影响。第一，在人员往来方面，在去年中国赴泰国的游客大约是900万到1000万人次，今年大幅下降，第一季度下降一半左右，未来几个月的游客数量可能也会持续低迷。双方在对方国家的留学生也很多，他们的生活学习还有健康都受到了影响，很多学生不能正常开学、正常学习、正常毕业。第二，双方的经贸合作受到比较大的冲击。尽管现在无法去统计双方的贸易量，但是肯定会有比较大的下降。因为物流不方便，贸易受到了一些影响，有些贸易是量减少了，有些是暂时停滞了。在大型项目合作方面，一些大项目的合作也受到影响。铁路招投标和铁路建设项目可能会延迟，双方大型的经贸采购合同也正在进行重新的评估。

中国是亚洲第一大经济体，泰国是东南亚第二大经济体，双方在地区合作当中都有非常大的影响力。在2003年中国非典时期，当时泰国作为轮值主席国举办了中国-东盟领导人会议来商讨如何合作抗击非典。现在来看，中国和泰国开展了很多双边抗疫的合作，中泰的抗疫合作对地区的抗疫合作会产生积极的影响。由于中泰的经济体量比较大，中泰可以在未来恢复双边经贸合作的基础之上，去推动中国和东盟的经贸活动。可以通过中泰的双边合作推动区域性的合作来提升地区的经济，帮助或者协助地区抗击国际性传染病。

《东盟参考》：中泰的确一家亲，但最近两国网友却吵得“不可开交”。您怎么评价最近引爆两国网络的此次“唇枪舌剑”？这会对中泰两国人文交往又产生哪些影响？

宋清润：最近中泰网络上因为演员的不当言论引发了误解并且引起了言辞上的交锋，这对中泰两国人民的感情以及两国的关系都产生了一些负面影响，但是目前对中泰两国人民来说病毒和误解性的言论是中泰两国共同的敌人。首先是战胜新冠肺炎病毒，保护人民的生命安全、恢复经济和社会的正常运转。泰国的学者、有识之士或是两国人民不愿意看到这种现象，最重要的是不要因为网络上的一些个别事件或言论影响了两国关系的大局。泰国人民通过各种方式支持中国抗疫，中国人民也通过各种方式支持泰国抗疫，不要因为个人的不当言论或者行为影响了两国人民对彼此的感情。现在最重要的是抗疫，两国应该相互支持、守望相助，不要影响未来中泰两国在疫情之后的正常交往，把负面影响降到最低。

两国人民应该要尊重对方风俗习惯，不去伤害彼此，双方的民众应尽量减少这种误解的扩散，用更多友好的态度去展现双方的正面感情。

【整理/白燕、刘晓健、

刘金萍、贺枝子】

【责编/葛红亮】

文/《东盟参考》2020年第4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