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11月22日 星期五

沉没千年的唐代商船,装67000件文物,被新加坡整船买走

黑石号是沉没在东南亚海域的一艘唐代沉船,船上装满了精美的中国瓷器和珍宝。这些中国珍宝震惊世界的同时也给人们带来了一连串的疑问,一艘装满了中国珍宝的航船为什么会沉没在东南亚海域?一千多年前又是什么原因让他沉睡海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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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九六年,在印度尼西亚的勿里洞岛附近,当地渔民发现了一艘古代的海底沉船,经过科学打捞这艘沉船最终以完整的面貌展现在世人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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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沉船附近遍布黑石礁,在发现沉船大约一百五十米的地方就有一块很大的黑礁石。专家于是把这条沉船命名为黑石号。


今天黑石号上的瓷器和珍宝被新加坡花了3亿人民币购买并妥善珍藏,六万七千多件文物,基本上都是中国制造,其中百分之九十八是瓷器,另外一些是数十件精美的金银器和铜镜等器物。


根据一只长沙窑瓷碗上的唐代宝历二年的铭文,专家考证黑石号沉船的年代为唐代。由此,沉船上三件完好无损的唐代青花盘便成为专家瞩目的焦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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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船上的唐青花盘让人联想到扬州曾经出土的唐青花残片。而扬子江心镜和一批精美的金银器,也都是典型的扬州制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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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石号上的唐青花盘莫非与扬州有着某种渊源?装满了中国瓷器和珍宝的黑石号会不会是一艘来自扬州的中国船只呢?


今天黑石号的复制船就陈列在新加坡的圣淘沙海事博物馆。根据保存基本完整的船体,有关专家按照一比一的比例复制了黑石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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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船体来看,黑石号不像是一艘中国船,这种船被称为单桅帆船。整个船体采用绳索缝合捆扎,不使用一根铁钉,是典型的阿拉伯缝合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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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古专家推断,黑石号可能是一艘阿拉伯人制造的商船,经由唐代的海上丝绸之路前往中国贩运瓷器或茶叶等货物。由船上的货物推断,扬州可能是黑石号到达的一个重要港口,如唐青花盘,扬子江心镜和精美的金银器,都有着典型的扬州制造特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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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此之外,黑石号还可能在扬州购买了大量中国瓷器。这些瓷器来自各个窑口,有长沙窑、邢窑、越窑等,直到把船装的再也装不下的黑石号才恋恋不舍的离开扬州,南下前往另一个重要港口广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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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广州黑石号除了要补充一些货物、食物和淡水之外,另一个重要任务就是要完成瓷器的包装。

黑石号广州产的大瓮里,整整齐齐放满了长沙窑碗,并用茶叶或香料填满空隙。这种包装最大程度利用了空间,也保护了瓷器不受损伤。而正是如此复杂的包装,使得这部分瓷器在沉睡一千二百年后,仍然光亮如新。今天当专家发现包装白釉绿彩龙首执壶如此之难,充分体会到中国古人的智慧无处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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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瓷器被打包封存,金银器也被小心的藏到了船舱的夹层中,一切准备工作就绪后,黑石号只要静等季候风的到来。因为黑石号上没有引擎,万里航行完全依赖风力,只有起风了才能开始返航。


黑石号返航的时间大概在阴历年底的时候,此时正是冬天的东北季风盛行之时,黑石号正好趁着这个时机扬帆返航。如果不出意外,数月之后,黑石号上的船员们就可以和家人团聚了。不幸的是,黑石号从广州出发二十多天后,就在印度尼西亚海域的物理洞岛附近沉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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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石号到底遭遇了什么,是天灾还是人祸?故事还得从一只神秘的摩羯鱼碗讲起。

黑石号上的这只摩羯鱼碗来自中国唐代的长沙窑。有人说就是因为这只碗导致了黑石号的不幸沉没。

这只碗的图案非常特别,碗中绘一条凶恶的摩羯鱼,摩羯鱼的尾部隐藏在一片深褐色釉色之中,鱼头却凶猛的撞向一条尖头尖尾的阿拉伯帆船。摩羯鱼是佛教中的神鱼,是龙首鱼身在大海中可吞噬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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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案中摩羯鱼要撞翻的那条船,正是一条与黑石号非常相似的阿拉伯帆船。

看到这惊人的巧合,莫非冥冥之中就有这么一只神秘而诡异的碗,注定了黑石号葬身海底的悲惨命运。

然而摩羯鱼是佛教中的吉祥物,他的任务是在海上保护过往的船只。一般来说,人们把摩羯鱼画到碗上,是希望借此得到恩惠和保护。


在黑石号上的长沙窑碗中,可以看到很多这样的摩羯鱼纹饰。然而像这样既会有摩羯鱼,又会有阿拉伯船的碗,黑石号上仅此一只。让人们好奇的不只是鱼和船的古怪构图,还有碗中遮盖的鱼尾的一大片褐色釉是故意为之还是烧造时工匠的意外失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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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黑石号的沉没与这只碗没什么关系,导致他沉没的原因很可能是距离他一百五十米处的那块黑石礁。对比唐代海上丝绸之路的航线,专家发现出现在勿里洞岛附近的黑石号已经偏离了阿拉伯商船惯常的航线。

也许正是因为偏离了航线,黑石号才迷失方向。误打误撞行驶到一个遍布暗礁的海域,不幸撞上了黑石礁。如果黑石号是因为撞上黑石礁而沉没,那他的厄运就只能是天灾了。


然而也有人提出了不同的意见,认为黑石号沉没的原因没那么简单。天灾的背后,应该还有鲜为人知的人祸。就在距离黑石号沉没之处不远的地方是印度尼西亚的巴莱镑港。如果不出意外,黑石号自广州返回后,将要停靠的第二大港便是这里。在唐朝时这里曾经存在着一个海上贸易强国室利佛逝王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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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书记载在室利佛逝附近,从爪洼一直到马六甲这一带,一直是海盗出没严重的地方。中国商船每每航行到此最害怕的事情就是遇到海盗。据唐代史书记载室利佛逝的西北方,国人甚暴。海上的船只经过此地都很害怕。


宋代的诸番志也记载说,室利佛逝的港口位于交通要道,为了促进贸易,室利佛逝往往采取强硬手段,强迫过往船只入港进行贸易。每当有外国船只经过时,室利佛逝就会派出强大的武装船只进行跟踪监视。一旦发现船只没有入港交易就会向这些船只发起可怕的进攻,逼迫他进港。

按照惯例,作为阿拉伯商船的黑石号上应该装备有武装人员和武器。幸运的话还会带有信鸽相互传递信息。这些装备对付少数海盗应该不成问题。但要是遇上室利佛逝强大的海军,恐怕就在劫难逃了。


从沉没的情形推测,黑石号并未做任何抵抗,就慌忙逃路了,有可能遇到了海盗或是室利佛逝强大的海军。在仓促之中闯入了暗礁丛生的勿里洞海域,就这样不幸撞上了黑石礁。


无论是天灾还是人祸,都只是专家的合理推测。在海底沉睡了一千多年的黑石号沉船,最终成为了人类的宝贵财富。

2002年,新加坡“圣淘沙”机构(SentosaLeisure)先购买了被打捞文物的数年展览权,随后筹资购得这批贵重文物,被打捞文物于2005年分批完整落户狮城,系酒店业已故富商邱德拔的后人捐出巨款,协助圣淘沙休闲集团筹资以3000余万美金购入;虽然这批重要文物未能被中国国内购藏,但最终落户于华人文化圈的新加坡仍属幸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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