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访八位在华女性高管：面对转折，这样选择带给我们成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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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为什么要讨论女性领导力？

《2017年全球性别差距报告》公布了一个尴尬的循环：让女性担任管理者的最佳方式是管理层已经出现了女性。但事实是，只有大约6%的世界500强企业是由女性运营的，中国女性在公司董事会级别的人数占比仅为9.4%。

与此同时，报告认为女性的雇佣情况和女性的人才供给之间的差异与该行业内的女性领导力表现存在相关性。所以在呼吁物质基础和客观环境的同时，最应该警惕的是女性职场人自身主观意识的妥协，甚至是对不平等局面的认同：“女生的确很多地方不如男性”、“那不是女性该做的事”……

为了打破马太效应，在新的一年里我们寻找了在华企业中八位站在管理顶层的女性领导人。她们用自己的成绩证明玻璃天花板是无稽之谈。

是她在亚太区普及百年企业“增强智能”的新概念；是她在国际奢侈品电子商务平台合并之际拿到中国区掌门人的权杖；是她为世界最大的日用消费品公司开拓了广为人知的高端护肤产品；是她帮助全球型食品巨头公司探索线上销售的可能性……但是，歌颂一个人的成功并不能带给更多人启发。因为成功不能分享，该分享的是经验。这才是讨论女性领导力的意义所在。所有女性职场人要面对的问题与进化，她们也同样经历过。她们又是如何对待的？

我们想知道对这些女性领导者们来说，工作中哪个决策至关重要，生活里哪个问题曾经让她徘徊，人生中哪个阶段格外有意义。所以我们向八位女性领导者提出相同的问题：在你过去的成长中，如果有什么经历被视为转折点的话，请讲给我们听。褪去光环、走下高台，坐在我们身边。这些女性领导者有的舍不得离开家，有的要为生宝宝暂停工作，有的要学着当一个好领导管理团队。一路成长，半途辛苦，三两个转折。这可能是最鲜活的人和最朴实的分享。

通用磨坊中国区董事总经理-Cynthia Chen

Cynthia Chen，在她近20年的职业生涯里，曾经跨越了多个领域，在多个国家任职，从利洁时，到卡夫、亿滋、再到葛兰素史克，直到今天成为通用磨坊中国区总裁。也许这些公司的名字我们未必都了解，但一定熟悉旗下的品牌：奥利奥、趣多多、哈根达斯、湾仔码头、优诺酸奶…… 她告诉自己要勇于变革。

在你过去的成长中，如果有什么经历被视为转折点的话，是什么？

谈起职业发展与时代的变迁，Cynthia笑着说，有两点感悟令她印象深刻：勇于变革、珍惜每一天。

现在有一句非常流行的话：“你必须不停地奔跑，才能留在原地。”所以，面对瞬息万变的时代，如果你想要成功，就必须更努力地向前冲，并且勇于改变自己。

十七八岁的时候，我曾经遇到一位《VOGUE》的主编。她当时跟我讲了一句话：“如果你期待成功、享受人生历程，必须变得无所畏惧。”这对我的影响很大。大学毕业后，开始接手一个初创的时装企业。创业的辛苦大家都懂，每天都要为资金想办法，请不起模特就自己做模特，还要跟业主谈商铺，人家都觉得这小女孩懂什么呀。就是凭着一股无畏的拼劲，让我取得了成功。

改变自己，意味着不断学习，保持成长，成长和年龄无关。当在美国刚开始搭建电商平台时，我去硅谷开会，发现所有的人都比我年轻。以前我们说知识没过十年就不再适用，但在当代中国，三个月的经验就可能不再适用。我很喜欢跟有趣的人交流，我的人生导师也在不断改变，现在我的导师十八九岁，是斯坦福的一个大学生。我觉得人要有勇气在过去的经验前，打破僵化思维——Learn, Unlearn and Relearn，才能有所创新。

此外学会享受工作，珍惜每一天。

“一个人的一生有多少天留给工作？”假如活到82岁，大概是3万天。82岁仿佛时间很长，但把它变成天计算却很短。如果你的黄金时代是到40岁，也就是1.5万天，这其中还有1/3用来睡觉，1/3和家人生活，留给工作的时间其实只有5000天。

这对我的触动非常深，时间这么短，应该让工作变得有趣而不是消极对待。因此，在选择工作的时候，我会问自己，这个工作是不是够挑战。这就是我加入通用磨坊中国区的很大一个原因。我很清楚这份工作意味着什么，并且乐在其中。在这里的每一天都很充实，我们拥有出色的品牌和出色的团队。虽然回到上海不过四五个月，我觉得已经很好地融入到现在的工作里。

YOOX NET-A-PORTER GROUP中国负责人-仲忆澄

她曾是尚品网全球业务拓展副总裁，推动尚品与Lanvin、Topshop等品牌达成合作，同时还促成了尚品与美国时装设计师协会在中国的首次合作。2015年仲忆澄加入Net-a-porter集团，Net-A-Porter与时尚网络概念折扣店Yoox合并，仲忆澄成为集团中国区总经理。在挫折里学会跟同伴并肩成长。

在你过去的成长中，如果有什么经历被视为转折点的话，是什么？

对我来说最大的转折点是决定冒险尝试自行创业，在同一时间还要从艺术领域转行到时尚领域。这期间曾经为了不让优秀的团队和拍档失望，坚决关闭在欧洲创立的品牌。

我是在挫折里成长起来的，这其中的关键是快速吸取教训，学习身边人的优点。曾经一同共事过的好老板和同事给了我非常多的帮助，多次的创业以及在过去许多年间与和同创业家一起工作的经历告诉我，成功从来不是依靠个人的才华与睿智，是需要协同身边一群优秀的人共同去完成。

此外，时间管理是非常关键的，我需要在做好本职工作的同时也兼顾好家庭的部分。我会花费大量的时间在工作上，处理许多跨时区的沟通，同时还需要参加很多工作相关的活动。但我要保证将周末的时间留给家庭，并且在工作日尽量隔出时间和我的家人们在一起。所以我和朋友们的聚会通常要提前两到三周安排，否则没有清晰的时间规划，许多的安排都无法合理的计划。

IBM大中华区副总裁-周忆

她曾经在摩托罗拉（中国）公司工作8年。2001年加入IBM，从大中华区企业策划传播总经理开始，到2012年被任命为IBM副总裁，现在周忆在IBM已经渡过了16年，负责大中华区市场、品牌公关及公众关系。她说：“要像爱惜羽毛一样珍惜自己每一个跨界的冲动”。

在你过去的成长中，如果有什么经历被视为转折点的话，是什么？

从我在IBM的工作经历和发展来看，就任CMO是职业生涯的一次重要跃升。

2008年IBM的市场部、品牌公关部和企业社会责任部整合成一个部门。而IBM的市场部与产品销售深度融合，市场部的业绩完全和产品销售业绩捆绑在一起。合并后的市场部成为整个公司业绩驱动的发力点和市场最前沿的探索者，于是CMO的责任非常关键。当时，在品牌传播和公共关系部门，流行一个很悲观的观点:你即使通过竞争当上了这个 CMO，因为IT专业背景的先天缺失还是会败下阵来。

我确实没有IT专业知识背景。但我想CMO也不是让你做一个数学家或工程师，而是让你有IT思维、大数据思维，这是可以在工作中获得和养成的。 那时候我已经多年担任CEO的智囊，了解市场，掌握公司的战略和走向，也习惯从宏观战略上思考问题，能把握市场部门与总部、其它部门、客户、社会的互动关系。最重要的是，CMO 最大的使命是发现新市场和新客户，捍卫公司品牌。我在中国市场多年积累起来的人脉、信任和在品牌管理领域的经验声誉，都可以作为我胜任CMO的优势。所以我决定去竞争这个位置。现在想来，真的是要像爱惜羽毛一样珍惜自己每一个跨界的冲动。

CMO的第一年，是我职场生涯最黑暗的日子，每天工作14-15个小时，没有周末。每天充满挑战。CMO需要掌握大量的IT专业背景知识来做出相关决策参考。我不能因为自己是Leader就装作什么都懂，一直是边干边学，有时候把下属的下属当做老师去请教。但也不能因为周围都是“老师”，就放弃决策权和拍板权。相反我得做足功课，大胆决策。感受到来自企业内部生存压力是一件好事 ，这其实是一种职场上的正常压力 ，它能激发人拼搏的欲望，把工作变成一个不断优化自己思维的过程。 就这样遇到无数考验之后，我发现自己对此前陌生领域知识的掌握越来越顺畅，自身的优势逐渐在扩大，渡过了普遍认为的难关。

仲望咨询总经理-景红

景红曾经在外资保险公司担任亚洲区人力资源总经理。然后成为职业猎头，加入仲望咨询。仲望咨询是1998年成立的一家本土猎头公司，2012年景红带领仲望咨询在国际范围内扩宽业务。也是这一年，该公司成了InterSearch在中国区的唯一合作伙伴。景红认为应该把坚韧的态度集中放在某一领域，进而让自己成为专家。

在你过去的成长中，如果有什么经历被视为转折点的话，是什么？

我的工作是给不同职业的人找工作，而这些人恰恰不缺少工作机会。在我工作中如果说有非常重要的转折的话，那因该是曾经做过的一个case。出于猎头工作的保密原则原谅我不能详细讲述，但我可以告诉你为什说这个项目对我很重要。

2012年汽车行业一家非常大的民营公司希望以千万级薪酬聘请一位专家。那时候本土企业对海外人才吸引力有限，尤其是汽车行业自主研发领域人才稀缺。公司层面来说，我们主要服务于500强外资客户，并不擅长于接触本土公司。中国早期猎头公司基本都是靠服务500强企业成长起来的，适应外资公司的风格。但当时的大环境是外资企业经过了人员规模的成阶段，2010年以后本土企业都在成长，对外资形成较大的市场压力。于是500强客户的招聘需求在减少，职位也在降低。仲望咨询也面临重大挑战，是不是继续以这种外资客户作为主要阵地。

于我个人而言，在接到这个汽车企业需求的时候，恰好看到一个报道描述他们的研发艰苦，特别感动。在团队普遍接受失败可能性的情况下，我差不多是给大家下死命令要做成功。过程当然非常艰难。其实当时我们顾问手上有很多单子，我可以半年时间不考核，把其他事情暂停，决心做成这一单。最终我们成功将美国丰田公司一位很优秀的专家输送进本土企业。这在当时业内很轰动，行业上增加了猎头与本土公司合作的信心，共同吸引海外人才。对我们公司来说也打开了我们招聘海外人才的窗口。我认为人在职场需要专注于某一领域展现自己的韧性，包括多年以来作为猎头去审视候选人，那些被我们视为人才的人恰恰是由于这种韧性让他们在自己的行业里成为专家。

三星电子大中华区CMO-邓晓华

邓晓华是三星电子大中华区CMO，她曾经服务于P&G、J&J、General Mills以及Li-Ning，在美国、日本等许多地区工作生活过。目前邓晓华负责三星电子家电的品牌业务，身在北京。不论工作还是生活都有丰富尝试的邓晓华，其实曾经是个非常恋家、不愿离开台湾的人。

在你过去的成长中，如果有什么经历被视为转折点的话，是什么？

第一次接受外派。

我在P&G的第四年负责的是SKII的台湾市场品牌，但公司希望我能外派到日本协助新产品开发及品牌策略。当时的安排， 也是考虑到团队能有向上的发展空间，这就不仅仅关系我一个人的成长了。所以即使不舍， 我还是接受了调任。

这件事之所以是我很大的一个转折，因为我是很恋家的人，父母也不希望我走得太远。还记得我第一次到美国读书，和家人约定不去机场送机， 但自己在一路的航行中， 几乎是默默的哽咽着， 哭了睡， 睡了又哭一路抵达德州。

在长辈的眼中， 我们可以一直是长不大的小孩子。但我在日本工作了三年，除了推出新的产品到更多的地区， 还体验到很多很棒的文化， 认识优秀的同事， 友善的朋友。不同的环境能快速帮助成长，这个经验大大的改变我的思维， 能让我更有勇气和信心去尝试新的领域， 去挑战没做过的事，不给更多的可能性设限。或许， 人要经历一些事情才能发现自己并不是想象的那样脆弱。

之后， 我每一次换新的工作、新的产业、新的工作地点， 会有不安但也会有兴奋的感觉，见到新的人事物。很感恩有这样的机会体验世界的大不同。

人总有退休的一天，对我而言， 人生的精彩在于能够去经历不一样的人事物， 体验生命喜怒哀乐， 帮助他人成长，认识自己比想像的更强大 。

英仕曼集团中国区主席-李亦非

李亦非目前任职于英仕曼集团，出任中国区主席。之前她曾在美国学习与工作并于1995年回国。李亦非回国后第一份工作是加入美国博雅公关公司，成为该公司中国区董事总经理。五年后她成为美国维亚康姆公司中国区首席代表和旗下MTV大中华区董事总经理及亚太区执行副总裁。她认为女性成功的一个重要素质即是决策。

在你过去的成长中，如果有什么经历被视为转折点的话，是什么？

结婚、生孩子、回国、找工作，这些事都发生在同一年，对我来说那一年称得上转折。当时带着巨大的恐惧，但是过后发现都得到巨大的回报。

1993年我决定回国，那时候我已经做了一年半的全职主妇，我不计较薪酬，不在乎title。我在国内没有工作经验，所以目标清晰简单，只要让我重返职场就行，有工作有机会。美国博雅公关公司当时是全球最大的公关顾问公司，一开始工作，我对公关行业一无所知，但之后每天都有惊喜。在工作过程中，我每天学习新东西，帮助客户完成了许多大项目并且在短短的三年时间里，培养了团队。每天都倍感充实，在自我发现的过程中建立自信。

我喜欢探索新事物，这其中也总会有新的挑战。职业路径上比较大的变化就是从咨询公司到MTV，之后又从MTV转行到对冲基金，这两个都是我之前完全不了解的行业。业务上的差异自是不必说，工作感受、工作方式、行业、政策、相关监管机构大不一样。在咨询公司和MTV更多的是集体决策，脑力激荡、群策群力。而作为MTV的总裁，更大的任务是对公司重大战略和目标的决策和拍板，这锻炼和提升了我决策力的机会。我的工作重点由一对一的咨询转为管理和调动团队完成任务并为结果负责，这对我来说是一种全新的锻炼和成长。

到了对冲基金行业，考验和培养的是孤狼一般的独行力，它需要我静下心来，大量阅读、思考、行动、复盘再行动。对冲基金行业不是集体的脑力激荡，更是独行侠一个人与市场的角力。这九年在对冲基金行业里，让我更加习惯静默与思考，它锤炼的是沉静的领导力。

我认为女性和男性领导人如果有差别，没有好坏，只有不同。大胆决策是所有创业者和重组者的共同挑战，也是最重要的能力，这其中考验你对信息的把控和经验认知。领导者需要把决策不断复盘，不断总结。

EF全球网络营销执行副总裁-Wini Wong

在你过去的成长中，如果有什么经历被视为转折点的话，是什么？

我知道这听起来很老套，但是在我人生和事业上的一个重要转折点发生在当我有了长子以后。

我生孩子的时候已经很晚了，所以当我第一个儿子出生时，我是真的很想把自己完全沉浸在一个母亲的角色里，我甚至告诉我的丈夫，我会辞掉工作，成为一个全职妈妈。事实上我真的这么做了！但是正如所有了解我的人所预料的那样，我的全职妈妈生涯仅仅持续了6个月。

在那6个月里，我在我所居住的地区开办了一个母亲支援小组，并且有了120多位像我一样的新妈妈加入。当时我们在纽约的公寓简直就像是一个专属于妈妈和宝宝的俱乐部！在那段有趣的时间里，我对于围绕儿童学习、未来教育发展、学习多种语言的重要性以及数字化学习的主题产生了十分浓厚的兴趣。经过了许多次反思和与丈夫的讨论后，我知道尽管我很喜欢做一个妈妈，我同样也喜欢在企业界工作。所以很显然，如果我能在教育领域工作的话， 我会成为最幸福的人。这样一来我不但可以改变我孩子的生活，而且还能改变所有孩子的生活！在回到我在科技行业的老工作一年之后，我们决定搬去上海，加入了我现在工作的公司。每天送完孩子上学以后，我都会上班并且专注于为孩子们提供能够帮助他们学习更好的创新方法。这样的我很快乐。

罗盛咨询大中华区董事总经理-程原

从光辉国际到罗盛咨询，程原在猎头行业“五大”当中的两家公司累计经验超过二十年。作为罗盛咨询首席执行官和董事会服务业务部以及金融服务行业团队的成员，程原曾帮助许多跨国企业搜寻董事、聘任首席执行官、制定高管评估等项目。她慢慢学会成为一个管理者。

在你过去的成长中，如果有什么经历被视为转折点的话，是什么？

在职场上从一个单打独斗的角色，上升到管理岗位，对个人而言会是比较大的转折。原本是结果导向，靠自己的能力把事做好。但到管理岗位你离一线也就远了，要通过别人去做事，要认识他人身上的优缺点，帮团队同事发挥优势、缩小劣势。这是你就从研究自己转向研究别人。我认为这对许多人来说都是一个转折，当然也包括我。

起初涉足猎头行业，只是光辉国际的一个普通顾问，四年时间逐渐成长为合伙人。但在这个过程中我觉得自己只是发展客户、服务客户的能力在增强。直到2002年光辉国际成立了这个行业第一家合资企业，并把我放在总经理的位置上，开始负责公司运营关注利润指标，我就发现工作不能只靠自己，还要靠身边的同事们。于是从招人开始就特别关注，进公司之后开始区别每个人的优缺点，有的人个人魅力强擅长维系客户，但跟内部同事相处不好；还有人不擅长面对客户，但善于跟同事合作有效工作。从这里开始，我发现人与人之间是很不一样的。需要我去区分，把不同人放在不同岗位上。但同时人的行为是可以改变的，如果你能用最大的诚意为同事指出优缺点，对方理解了你帮他进步的意图，他们能有非常好的改变。起初我很愿意称赞同事，却不善于提出批评。慢慢地我们关起门来一对一照镜子一样帮助同事分析优缺点，后来我发现很多工作表现很好的同事都是早期时候能看到不足，接受批评的人。毫不回避地指出同事的不足，帮助他们把劣势控制在影响最小的范围内，这是我学到的东西。

对我个人而言，最大的变化是从关注自身所得转变为关注团队的得失。当你为每个人定制一个发展项目的时候，整个团队的力量就会发挥到最大。当初我的职场导师告诉我，一把钥匙开一把锁，那时我还不明白什么意思。现在站在管理角度我认为自己明白了他的意思。

在领英最新公布的“2017领英最强档案” 榜单上，大多数受访者位列其中。该榜单在新加坡、印度、澳大利亚等亚太地区发布过多年，根据用户数据计算得出。八位受访的女性高管有的归属于“金融投资”榜，有的在“人力资源”榜上，她们分散在各个领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特点。所以从女性领导力出发去寻找群体共性是个伪命题。

图片来源：Russell reynolds associates

采访中有两位女性领导人专业从事人才评估工作，在她们不约而同表达的一致观点是：管理能力与性别无关，职业生涯中的每个阶段所需的特性应该是动态变化的。任何一个人才衡量的科学维度都不会把性别作为要素考虑其中。对性别的区别对待只存在于人们的观念里。

所以，女性领导力的讨论终究是种无奈，她必须让自己更优秀才能得到认可，哪怕势均力敌都不够。

世界经济论坛创始人兼执行主席克劳斯·施瓦布(Klaus Schwab)表示：“我们正在进入一个人才为王的时代，一个国家或企业的竞争力将前所未有地依赖于创新能力。这个时代的赢家必将是那些懂得接纳女性并助其发挥潜能的领导者。”

希望这些女性领导人们不是拓荒者，只是浪潮上的尖兵。在她们的身后还有无数女性可以走上同样的位置。希望终究有一天女性领导人们不会再被问及Work life balance，或者将会出现男性领导力的讨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