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2020年语文高考题开始，多角度解读白居易名篇琵琶行

2020年语文高考全国1卷考题

“”刚结束的语文高考全国1卷，其中一题考察了学生对琵琶行的背诵。

元代戏剧家马致远的杂剧《青衫泪》根据白居易的诗《琵琶行》改编而成，剧名来自诗中的“ ——————，———————— ” 两句。

这道题分不多，就两分，但是很简单。就算没看过马致远的青衫泪，从青衫两个字，就很容易想到，答案就是：座中泣下谁最多，江州司马青衫湿。

白居易名篇琵琶行因其出色的音乐描写，一直是中学语文的必背文章，多年过去了，其中的名句依旧记忆犹新：

轻拢慢捻抹复挑，初为霓裳后六幺。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语。 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 间关莺语花底滑，幽咽泉流水下滩。 水泉冷涩弦凝绝，凝绝不通声渐歇。 别有幽愁暗恨生，此时无声胜有声。 银瓶乍破水浆迸，铁骑突出刀枪鸣。 曲终收拨当心画，四弦一声如裂帛。 东船西舫悄无言，唯见江心秋月白。

文中的出现了许多脍炙人口经典名句：

千呼万唤始出来，犹抱琵琶半遮面。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

中学语文老师在讲授这篇文章时，对文章出色的音乐描写，对弹奏技法，节奏变化的描写都是一致喝彩，这里也不多说，谈到文章表达的思想感情，多是同情作者和琵琶女的悲惨人生，抨击封建社会的黑暗。这里简单摘录几个：

表现了封建社会造成琵琶女悲凉身世和诗人失意谪居的黑暗现实。通过写琵琶女生活的不幸，结合诗人自己在宦途所受到的打击，唱出了“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的心声。

这里不是语文课，从不同的角度对琵琶行做些解读。

天涯沦落人

上学时，在语文老师的引导下，对作者和琵琶女的不幸人生深感同情。现在才感觉到其实作者和琵琶女的人生境遇并不想语文老师讲的那样不堪，只因由检入奢易，由奢入检难，生活变动，落差大，失落感强，实际生活还是不错的。

白居易官场降职为江州司马，相当于现在的九江市副市长，“月俸六七万，官足以庇身，食足以给家。” “住近湓江地低湿，黄芦苦竹绕宅生”，说明有住房无房贷，绿化还不错，“浔阳地僻无音乐，终岁不闻丝竹声”，不开心只是因为听不到好的音乐，这应该不算大问题吧。

再看琵琶女的人生。

自言本是京城女，家在虾蟆陵下住。十三学得琵琶成，名属教坊第一部。曲罢曾教善才服，妆成每被秋娘妒。五陵年少争缠头，一曲红绡不知数。钿头银篦击节碎，血色罗裙翻酒污。今年欢笑复明年，秋月春风等闲度。

京城土著，才高貌美，年轻时混迹娱乐场所，酒吧红人。

“弟走从军阿姨死，暮去朝来颜色故。门前冷落鞍马稀，老大嫁作商人妇。商人重利轻别离，前月浮梁买茶去。”，

弟走从军和社会动荡有关，阿姨死可能是身体不好，人生无常，琵琶女只是因为年龄增加，容貌不再，这是任何人都无法避免的。谈不上不幸吧，“门前冷落鞍马稀，老大嫁作商人妇”，年轻时潇洒自在，肆意快活，人老色衰后嫁给了一个茶商，这应该是是一个不错的结果。文章没有对茶商的过多描写，但我们可以看出这个茶商还是一个有一定实力，也负责任的男人。

“夜深忽梦少年事，梦啼妆泪红阑干。”这都是闲居空船惹的，让她去摆地摊，就没这么多事。

现在很多年轻人， 也有一些中年人喜欢说“同时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其实很多人都达不到“沦落”这样的水准，现在的大学毕业生，能考上九江市公务员都是很不错的，等你当上九江市副市长，才有资格说“天涯沦落”人。

我想说，琵琶女的人生和封建社会的黑暗毫无关系，是自己的选择，就算是现在新社会，这样年轻混迹娱乐场所，身上多半有纹身的女性，年老后嫁给企业家，应该知足了。老一辈人常对我们说：“我们这一辈人没吃过苦，饿过肚子，不懂得知艰识苦，稍微遇到点困难，就怨天尤人，满腹牢骚”，这句话用来说白居易和琵琶女的抱怨，正合适。

重利轻别离“商人重利轻别离，前月浮梁买茶去。去来江口守空船，绕船月明江水寒。夜深忽梦少年事，梦啼妆泪红阑干。”

可以看出，琵琶女并没有为温饱问题发愁，不高兴是应为：“商人重利轻别离”，从另一个侧面也反映了茶商一人工作就可以养家，做事行动力强。

“重利轻别离”也是为了事业，为了事业归根到底还是为了家庭。"卖茶得钱何所营，身上衣裳口中食"，民营企业家，不像政务公务人员有俸禄，不重利，那吃什么穿什么？至于“轻别离”也不是多大的错，年轻人谈恋爱时儿女情长，你侬我侬。结婚几年后，就是柴米油盐，上班下班。哪有那么多缠缠绵绵。每次离开都“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那还做不做事。“轻别离”反而说明茶商做事利索行动力强。

现在的大企业，几乎每天都有人入职和离职，每天都是新来旧去，如果老板对每个离职员工都执手话长短，“长亭外，古道边”的唱离别歌，那对于大企业的老板几乎每天都会泪眼涟涟。

相反有时候，对于男人，多愁善感，“轻利重别离”不见得都是好事。南唐后主，李煜，一代帝王，就是一个多愁善感，“轻利重别离”的人。一个国家，注意不是一个企业，是一个国家弄没了，亡国之际，他写道：“最是仓皇辞庙日，教坊犹奏别离歌，垂泪对宫娥”。亡国对于帝王那是多大的痛，还有心思惦念着和宫娥的离情别绪。宋代大词人“多情自古伤离别”的柳永，语文老师只会告诉你“有井水处，皆能歌柳词”，但是不会告诉你，柳永由于没有正式职业，晚年穷苦潦倒，生计难于维系。

说个现实一点的，现在很多年轻人创业，多愁善感的人，情绪容易波动，对于干事业也是不利的，也不被投资人青睐。茶商这样理性，时间观念强，行动力强的人最受投资人的喜欢，也容易成就一番事业。

老大嫁作商人妇

商人在古代，一直是鄙视的群体。人老珠黄后嫁给商人，言语之间仍然流漏出对商人根深蒂固的，发自内心深处的鄙视。如果说嫁给商人就算是"沦落"，那现在这个社会"沦落的"女性就太多了，欢迎对号就坐。

在古时候，读书为官是最备受推崇的职业。其他都排不上位次。现在的影视明星，古时候叫做戏子，现在中科院的院士，古时候称为匠人。无论是戏子，还是匠人的称呼，骨子里都是潜意识层面的鄙视。

中国人一直重视教育，所谓“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简单的说就是：一寸光阴一寸金，少壮不努力，老大徒悲伤，好好用功上学，以后当了官，金钱美女就有了。传统中国人读书，大多数是奔着做官去的（不是所有），你说读书后，做个医生，律师，演员，或是工程师，在古人眼里都是不务正业，这种观念根深蒂固，现在都还能找到一些影子。现在一个重点大学毕业的高材生，毕业后在民营企业上班，工资或许高一点，在丈母娘眼里还是比不上一个一般大学毕业，在政府部门上班的普通公务员。

中国轻商的观念，某种程度影响着历史的发展进程。明朝时期，中国有着这个星球上最强的造船技术和航海技术，如果重视商贸，每次出海，货通有无，除了成本，都是能赚钱的。大船出海，不用武力抢夺（农耕文明的身体素质，好勇斗狠一直不是中国人的强项），只需你情我愿的自由贸易获利就不少。想象一下，小船出去挣点小钱，有了积累后，造大船，到更远的地方，挣更多的钱，回来之后再造巨舰，一人能力有限，就同族同乡合股合作造更大的船到更远的地方，这些都不用政府参与，民间自发可以完成。如果是这样，也许中国人会发现美洲。

但这不是中国人的思路，航海挣钱哪有读书为官高大上，年轻人读书为官是正道，航海挣钱那是歧途，轻商观念一定程度上影响了社会的发展，大明开启的大航海时代，清末却受制于大航海时代，清末，当国人在广州湾第一次见到西方的船舰时，那是何等的惊奇，其实，数百年前，当大明船队停靠在曼谷港或是新加坡港时，当地居民也惊为天人，中国的船队也曾经让世界感到震撼过，航海事业，中国起个大早，赶了个晚集。

所以，有时候起点并不是很重要，前进的方向更为重要。故“墨子见衢路而哭之，悲一跬而繆千里也。”现在中国的国际地位和影响力，很大程度时来源于中国的工厂和商贸，和中国的商贸相比，中国的武力和科研都不是最强的。

书生办事欠周到

在细细的读一下全文，诗人做事考虑不周全。夜深人静时，邀请琵琶女一个有夫之妇弹琴，如果茶商临时有事回家，容易引起误会。

再有就是，如果只是喜欢琵琶音乐，让琵琶女弹奏几曲，欣赏一下音乐，付钱完事，也算是照顾一下琵琶女的生意，就像现在一些餐馆，花钱请艺人弹唱一样。和琵琶女谈感情，说什么“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这样问题就来了，琵琶女本来就一肚子高才低就的怨气，诗人也没有要娶琵琶女的意思，你去谈感情，让琵琶女和茶商以后如何相处。

诗人离别时“因为长句，歌以赠之”，这也是个问题，琵琶行的原版书法长卷如果保留到今天，估计价值连城，但是在当时，一篇诗歌书法，对琵琶女有多大意义呢？随手扔到江里，这不礼貌，留着以后阅读，徒增烦恼。还有就是，船上就那么大的空间，“六百一十六言”的书法长卷也是一个不小的物件，放在哪里都不恰当。

语文老师很多是站在白居易或是琵琶女的角度思考问题，人与人是平等的，我们换个角度，站在茶商的角度想一下，在外面忙生意忙了几天，回到家里休息一下，一不小心翻到了这篇琵琶行，读到“千呼万唤始出来，犹抱琵琶半遮面 ... 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那是什么样的感受，是可忍，孰不可忍，能感到茶商愤怒的颤抖和小船的摇晃。

诗人赠送诗歌长卷就算不会破坏别人的婚姻，也会给别人的家庭带来麻烦，如果茶商以书法长卷为证据，到九江城里告官，就告"勾引有夫之妇"，诗歌里时间，地点人物写得清清楚楚，还是当事人亲笔手书，有熟悉唐朝法律的朋友可以研究一下，这场民事纠纷，胜算几何，九江城里还有江州刺史，相当于江州司马的上级。就算诗人赢了官司，对自己的仕途前程影响也不好。

还有就是，诗人听了弹奏后，赠长句写得清清楚楚，有没有付钱，就不得而知。一个曾经的一线艺人，就算是过气了，弹奏了这么多曲也该有所酬劳，也许是诗人付了钱，觉得谈钱俗气，没记录在诗歌里，也许是诗人觉得找到了共鸣知己，觉得付钱更俗气。

男性要博取女性的喜欢，大致有几种情况：显身材秀肌肉，摆阔气显财力，谈学识显才华，套近乎博感情。对于像琵琶女这样的曾经夜场红人，什么样的人没见过。付钱酬劳对于诗人来说也许俗气了点，当对于琵琶女来说是最容易理解的回馈，谈感情不付钱，那就太书生气了。一千多年前的事，作者没有记录，当时是个什么情况，现在也无法查证了。

说了这么多，简单的说就是，不要破坏别人的家庭，遇上有夫之妇或是有妇之夫，照顾一下生意可以，千万不要谈感情。

才，貌，德

现在很多培训机构会对家长说:不要让孩子输在起跑线上，这是最能打动天下家长的话。其实每一个人的容貌和天赋智商天生就不一样，有的人天生俊俏，有的人天生聪明，每个人的起点就不一样。天生的容貌和智商，后天甚至很难增减，也就是说你不努力，容貌和智商不会因此而降低，你刻苦努力，容貌和智商也不会因此而增加，高强度的培训和花大笔的钱做美容一样，达到的效果就是看起来很俊美和聪明，后天可增加的，一旦停止美化就会消失。

无论男女，容貌俊俏的人在升学就业等各种场合，都是有优势的。回过头来看琵琶女，天生美貌，才艺出众，说明天赋智商很高，这样的人天生就优秀，多少人梦寐以求的容貌和天赋，她无须任何努力，天生就有，如果她知足感恩，应该感谢上天的恩赐。她却年轻时肆意挥霍，不知珍惜，年老嫁个茶商后，反而怨天尤人。从诗歌里我们可以看到，只要有其他出路，他都不会跟这个茶商的，茶商待她也不错，没让她一起在外面奔波。闲居家中，还一肚子的怨气。

古代的大家闺秀，出嫁前都是住在“庭院深深深几许，杨柳堆烟，帘幕无重数” 闺房里，像琵琶女这样混迹娱乐场所的女性，是被社会普遍看不起的，年老色衰后，茶商不嫌弃她，娶了她，也算是有个好的归宿，茶商没有哪里对不起她，满腹怨气只因才高德浅。

说个题外话，古代女子结婚前深居闺中，不见男子。有的女权主义者认为封建社会压抑人的天性，其实不然，古代女性大多十六七岁就结婚，从身体发育的十四岁算起，就算压抑也就是两三年的时间，现代社会进步了，身体发育时间并没有推迟，有些女性三十多岁都没结婚。现代社会通过教育来压制天性的现象更为隐蔽。

古人云：“女子无才便是德”，诚不欺人也。

这句话用来说男性其实也恰当，有才者不易满足，在哪里都觉得委屈。不像庸者容易满足，才越高，越觉得委屈。所谓“怀才不遇”，仕途生活不遇的人多了，有才的人就觉得委屈，受不了，所以古代落第秀才最容易搞事。

站在茶商的角度想一下，如果他娶得是卖炭翁的女儿，情况就不同。卖炭翁之女，伐薪烧碳，吃过苦的人，现在闲居都有饭吃，更容易知足感恩，更容易得到满足。当然卖炭翁之女，容貌和才艺是比不上琵琶女的，当然身体素质和体能应该不错。所以天下没有十全十美的事，哪个好，仁者见仁，智者见智。

对大多数人来说，配偶不那么俊美，或者不那么聪明，也许真的是好事。才高貌美的人，生下来就鹤立鸡群，家庭和同学的聚焦中心，如果你没有足够实力和体力，一般人是候不住的。

像琵琶女这样的人，才貌双全，就是德不足。古人的教育“四书五经”更多是品德培养，因为后天的行为更容易使“德”增减损益，很多人起名“培德，建德”就是这个意思，现在人们更重视才艺培训，相貌整容这些没用的东西，完全是本末倒置，劳而无功。

一曲红绡不知数（货币经济学）

从货币史的角度看，通过诗歌，我们看到唐朝时期广泛使用布料当做货币。

有很多历史记录或是相片，当事人考虑到会记录史册，会有摆拍的情况，这样记录或是相片会偏离真实的历史。

白居易写琵琶行时估计考虑不到，后世有人还会站在货币史的角度解读，所以无意的表达往往是当时社会真实地写照。

从文中我们可以看到，在京城的娱乐场所，富家子弟把红绡当成货币来打赏，白居易的另一篇诗歌卖炭翁中，也透露了使用布帛为货币的情形。

“一车碳，千余斤，半匹红绡一丈绫”，记录了当时中央政府以布料做货币采购碳的情景，需要说明的是，唐朝以布料作为货币，不是政府强制规定的，完全是民间自然的选择，由于布匹，易保存，易拆分，易携带的特点，自然而然成了货币。

经济学课程上，老师都会说，货币的是自发形成的。简单的说，早期的货币，不是由中央政府强制推广，也不是由社会贤达教育引导使用的，完全是自然而然的形成的，因为没有机构主导，早期的货币形态各异，没有统一的标准。

春秋战国时期，广泛使用贝壳作为货币，秦统一六国以后，推行的全新的货币政策，统一货币，废贝行钱，使用金属铸钱当做货币， 事实上，货币的完全统一从来没有实现过，云南在明清之际还有使用贝壳交易的记载，文中的唐朝也广泛使用布匹当做货币。现在人们已经不再使用贝壳当做货币，但是使用贝壳的历史在汉字中留下了深深的烙印，汉字里和钱财有关的字都和贝有关，貴賤·買賣·賠賺·賞賜·財寶·質貸·負債·賀贊·貽贈·，无贝谈什么貴賤， 无贝作什么買賣，无贝说什么賠賺，无贝拿什么賞賜，无贝算什么財寶，无贝何来质贷负债，无贝怎么贺赞贻赠，这种作为货币的贝壳中国沿海不出产，产自旅游胜地马尔代夫，很稀缺，是真宝贝。

现在人们谈到币字，就会想到钱币，硬币，人民币，外币等货币。币字，繁体为幣，本意是遮蔽身体的布帛。洗完澡后，用浴巾遮一下身体，这个浴巾就是幣，没错，人民币的币,从汉字本身来讲，我们可以猜到古时候曾经使用布帛作为货币，而白居易的琵琶行这篇文章为这种猜测做了有力的佐证。

和纸币相比，使用实物作为货币的好处是，币值稳定，不易贬值。像琵琶女收到的红绡，无论如何贬值，布还是那块布，最起码可以用来做衣裳。

对于中央政府而言，实物货币对经济的掌控就相对较弱，因为就算是政府采购煤炭，也要拿出实物布料来。

由于使用实物货币，古时候，常常连中央财政都十分窘迫，隋朝的灭亡有多重原因，简单的说，就是没钱还要摆阔。

京杭大运河，在中国历史的影响力可以说超过了现在的京广高铁，从经济的角度上讲，隋朝是没有财力修建这样浩大的工程的。

隋朝结束了长期混乱的局面，建立了大一统的国家，修建大运河这样巨大的工程需要巨大的资金，国家又没有钱，就强征民力，用工不给钱，弄得民怨沸腾。

隋朝中央政府如果知道发行纸币，发行国债，情况就会不同。国家初定，经济不景气，失业率高，政府没钱，就发行国债，印纸币，实施宽松的货币政策，政府投资大型基础建设，像大运河这样的巨大工程，对于拉动各行各业，带动经济发展，促进就业是有很大帮助的，年轻力壮的人有工作了，瓦岗寨就不会聚集那么多失业青年。可以说，在中国的历朝历代只要政府肯花钱，总能找到很多吃苦耐劳的民工，国家也容易安定，强征民力，摊派任务，拖欠民工工资就要出问题，秦朝筑长城，元朝修黄河，简单的说都是政府没钱，工人工资没给够。

说了货币，再说一说文中呈现的经济现象。从古代到现在，不同行业的经济收益差距很大。

琵琶女所处的京城娱乐业，可以说挥金如土，“一曲红绡不知数”，相比较白居易卖炭翁里写的煤炭行业“一车碳，千余斤，半匹红绡一丈绫”天差地别，卖炭翁辛辛苦苦“伐薪烧碳南山中”几个月挣的钱还不如琵琶女一个晚上挣的多，对于卖炭翁而言多卖得一尺是一尺，而琵琶女一个晚上的商演下来，连自己都不知道挣了多少绢帛，对她而言，钱就是个数字，这就是行业差距。这样的行业差距，不公平现象，一千多年过去了，依旧存在。

现在一个网红主播，一个晚上直播下来，收到打赏数万，而一个老农，一年辛辛苦苦劳作，一年下来，除了化肥人工等成本，到手的也就一两万元的收入，也就是说一个网红主播一晚的收入等于乡间老农一年的收入。

从一千多年前的长安娱乐城，到九十年代的酒吧夜总会，到现在的网络直播，娱乐行业利润一直很高，有人说女人的钱好挣，其实，结婚前年轻男子的钱更好挣，家里喝五元一大瓶的啤酒不愿意，硬是要到娱乐城话花数十元买一小瓶啤酒。

我看到有的语文老师在解读琵琶行时，把琵琶女当成社会底层劳动人民，当成封建社会的受害者，这实在是太离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