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找互联网初心——全球互联网先驱同话“互联网50年”
编译:方兴东,范媛媛、彭筱军:基于口述史辨析互联网诞生的五大历史争议,《汕头大学学报》,2019年第12期
导语:2019年是互联网诞生50周年,在这个重要的历史节点,很多早期的互联网先驱已经离我们而去。当然,还有很多互联网先驱依然还活跃着。如果说互联网是人类有史以来最伟大的人类创造,那么,在这个重要的历史节点,让这些缔造互联网的先驱们来回顾、总结和展望,无疑具有特别的意义。他们带给我们的不仅仅是互联网技术本身,更重要的是互联网技术背后的时代精神和价值观。为此全球互联网口述历史(OHI)项目成员特地全球访谈并编辑了这组“寻找互联网初心”专辑,让大家可以难得地聆听他们的心声。用先驱们的话语让我们重温互联网的初心,让历史告诉我们更长远的未来。
法国互联网之父路易斯•普赞(1934年4月20日)
2019年12月6月,2019前海世界数字论坛-互联网50周年纪念论坛会议发言
1. 关于历史
我一九三几年就开始从事互联网了,因为我在互联网出现之前就出生了。有一次我上了报纸,讲到了超级计算机,当时还没有这种超级速度的计算机。我对此深感有趣,就辞职创造了一家公司,做一些计算机方面的工作。我对机器非常感兴趣,我所在的地方的人他们对自动化技术非常感兴趣,但他们没有经验也没有计算机的培训,当时我觉得我可能不会在计算机方面有所建树,因为我当时懂的还不多,也没有培训。我的公司收到一个命令,我们要计算预测天气的状况。当时预测天气其实并不是一个稀松平常的事情,当时可能要过三天才能预计下一天的天气,大家并不是特别热衷这个事情。但当时法国的气象局有很大的抱负,他们希望能用几十台机器。当时是小的机器来做天气预测的事情,他们就请我去开发天气预报的系统,法国气象局的人对于计算机是完全没有经验的,他们也不知道有哪些人擅长计算机技术,他们有机器,但当时没有软件,甚至没有这种操作系统。我必须要用通用电器开发的那个系统,但这个系统的功能非常有限,而法国气象局希望我能够做一些关于风向、天气还有其他方面的简单运算。我当时知道Unix,我知道这个系统是足以胜任,当时它还没有正式发布,我当时联系到相关人,开始制定一些应用,我也招到一些编程的人员,他们并不是专家,但会做一些编程,我们开始一起打造这个系统。当时Unix还没有正式面世,编程也不是那么稀松平常的,但我要为法国气象局做这个事情,他们还有好几个任务要同时运行,比如有一个要预测天气,还有很多其他任务,比如要处理过去的数据,做一些统计的分析,还有各种各样的数学天气预报系统的更新等等。机器要在不同的任务小组之间分享,因为他们每个人都有自己使用时间的上线和很多不同的事情,要有一个分时系统,但当时还没有这种分时系统,还没有这样的技术,我们的人也不能够同时处理不同的任务,所以我就做了这个事情。我要告诉大家的是我当时在麻省理工接受过教育,我能够说英语,而且当时在麻省理工时就知道如果我不会编程我就没有未来,所以我掌握了一些知识。
我的老板让我做一些事情,当时MIT在做CS相关方面的研究,我就在那时认识了大卫,在这些原则的基础上,我建立了METEOS系统,可以说是当时第一个这方面的系统,在开发了METEOS系统之后,法国政府要像美国人一样做一个系统,当时有很多非常容易获得的技术文档,我读了五六十个文档之后就知道怎样为法国政府建造他们想要的系统。我当时的梦想是有一个系统,这样政府可以依赖这个系统获取任何统治国家所需要的数据,是一个非常宏大的梦想。但当时的第一个困难是使用一些过去的数据。但这些数据没有一些特定的标准,我们在使用这个数据方面也没有一些特定的战略或者方法,用它来做政府治理是有风险的。后来我们建立了一个基于机器的系统,它的结果不错,运行得挺好。
当时的法国总统是蓬皮杜先生,他是戴高乐总统的继任者,他希望法国在计算机方面取得一个自主的创新,蓬皮杜总统提出了一些原则,但蓬皮杜总统的继任者对于计算机技术没有兴趣,他对于其他的东西反而有兴趣。最后还有一个他专攻的领域是我们不太能接受的,然后就决定取消这样一个项目。当时我所在的那个项目,也被取消了,我在计算机方面当时就没有做什么事情。但法国政府还是希望我继续做一些相关的事情。当时这个架构协议是TCP/IP,但我们已经在美国人之前开发出很多软件,在1972年、1973年研究的,当时TCP还没有存在,是之后一些年份里才开发出了TCP。对我来说,这其实并不是那么有趣,因为我们METEOS也能做很多TCP做的事情。但当时欧洲委员会决定计算机行业是一个具有战略性的领域,所以他们建立了一个委员会。这个委员会下有很多项目,比如交通相关的项目或者食品、粮食相关的项目,下面还有一个项目是与计算机有关的。计算机在法国社会重新获得了很多关注,也可以从欧洲委员会获得资金。在那时候起,计算机行业获得了更多的支持。当时大家的想法并不是那么一致,欧洲国家之间也有很多不同的意见。比如这个国家要做什么,那个国家要做什么,用什么样的方式做,跟美国对标还是跟日本对标,大家有很多争论。我其实是对于系统开发最感兴趣。
最后欧洲制订了一个计划,每一个国家做一些与计算机相关的事情,他们有各自的任务。当时没有什么国家对软件感兴趣,大家觉得软件是无关紧要的。后面TCP出现了,我觉得TCP跟我们十年前做的CYCLADES有一定重合,尽管欧洲有计划发展计算机的未来,当时27个政府有发展计算机技术。我们当时在观望互联网的发展,大概是在1970年,显然是不够让我感到满意的,没有一个真正的标准。欧洲委员会把这个承包出去,但因为没有一个标准或者没有一个规范,整个不同的承包商之间所做的工作也是比较混乱的。也不是很有效率。
2. 关于未来
我自己开发了一个新的系统。我用这个系统去开发一个叫做Open-Root的东西,因为美国当时也是用技术方式来阻挠其他国家的发展。Root就是域名的目录,控制着所有用户所使用的域名,你如果想用互联网,就必须要有一个域名。域名是由ICANN所销售的,当时是美国唯一提供互联网域名服务的业务,因为他们要控制互联网。当时对我来说,我觉得这种事情是不可接受的,因此我们开发了Open-Root,用的是同样的国际标准,但是不同的Root,它可以连接互联网上任何设备和任何系统。它用的是新的名字,新的域名,而这个域名并没有权威机构来监管。通过目录来管理互联网的域名。
这时候互联网才开始有意义,欧盟这时候了解到互联网不是一个小的玩具,而是一个大的未来革命的开始。很多想法、创新和项目都需要依赖于互联网,因此他们决定提供更多资助来做这样的研究项目。当时的合约不再是几千欧元,而是数以千万计美元的合约,很多欧洲的项目开始去创新一个另类的互联网,我们当时把它叫做Open-Root。同时它也成了一个私营行业的社区,开发出了这个,它不是租用的,而是售出的。这样小公司就可以使用,他们不需要花很多钱可以拿到上网的域名。后来这个点子越来越流行,欧盟委员会开始资助更多基金,当时有三四百名研究人员。当然,项目并不是很多,大概有100多个项目,他们在开发新的互联网。这是John Day是十年前所设计的架构,是我们美国一个同事,他对于TCP协议也不满意,就写了一本书叫做《RINA》。我们用RINA架构技术用互联网的设计,我们做了这样一个原型设计,现在就有了互联网网络,这个网络可以进行注册,只要有自己的顶级域名,就可以推出二级的甚至三级或者下级的私有域名,而不需要任何人去授权。我们还是建议他们不要选IBM这样的域名,因为这些域名已经很著名,已经成了一个禁忌,但其他的域名都可以随便选。
后来这个想法发展得很好,也没有人被抓起来。因为你不再给政府工作时,就更自由了。有很多想法大家都可以去开发和创新。新的时代已经开始了,那就是互联网交互的时代。现在这个新的互联网,通过已经正式化,不再只是一个标准,而是下一代互联网。
我们已经有一些私营公司,比如德国的艾利克森、挪威奥斯陆的医院,还有瑞典一家机构,这家公司应该是区块链的公司,他们决定建立自己的系统,还有一家来自于新加坡的公司,他们在建一套系统,来控制金融系统的交易,他们也是用的RINA架构,法国也有一套新的架构。RINA里包括了许多内部项目,这些项目还没有商业化,但欧盟开始资助这些项目,还有一些公司也开始资助这些项目,他们希望帮助RINA的想法得以实现。它的好处是比TCP的功能多许多,主要是针对安全性的,但同时也可以提高移动性。因此,这样设计出的系统,它不会连接任何硬件的PC,成为程序的一部分,这些程序进程都是独立的,不会让硬件去执行它,也没有限制。它跟Unix的架构设计理念非常相似。通过这种架构的设计,信息的隐私也得到了更好的保护,同时计算机社区也非常接受这样的点子。比如亚美尼亚对这样的架构非常感兴趣。因为现在亚美尼亚正在考虑用RINA设计自己全国的网络,亚美尼亚是一个小国,但即便它是小国家,它在电脑方面也是很强的国家。亚美尼亚有200多万人口,但是在全世界又有很多的亚美尼亚人,有很多是过去从亚美尼亚逃亡的人员,他们在生意头脑方面是非常先进的,他们也支持新的互联网架构RINA。
3. 路易斯•普赞简介:
法国互联网之父,2012年入选互联网名人堂。
路易斯•普赞作为计算机通信和网络专家誉响全球。他的大部分职业生涯一直致力于计算机系统的设计和实施,例如麻省理工学院的第一个大型时间共享系统:CTSS,和派生出TCP / IP的CYCLADES计算机网络及其数据包交换网络。
除了领导顶级专业团队的经验之外,他因参与IFIP,ISO和CCITT的早期网络标准化活动以及他的众多出版物而闻名国际,其中许多出版物已成为网络课程的教材。
他毕业于巴黎高等理工学院。曾担任IFIP-TC-6(数据通信)的主席。他在计算机网络上发表了80多篇文章。他获得的奖项包括:IFIP Silver Core,ACM SIGCOMM,IEEE互联网和法国国家职业荣誉奖。
普赞现任open-root公司主席。
互联网之父拉里•罗伯茨(1937年12月21日-2018年12月26日)
访谈时间:2017年8月3日,美国加州,互联网口述历史项目访谈内容
1. 关于未来
必须把重点转移到智能部分,然后在安全性上下更多功夫。
我们现在已经做了很多关于运行吞吐和管理流量的工作,所以它可以在百分之百的负荷下运行,而不是百分之五十。这是一个正在高速运行的网络。我们使用TCP的时候效率很低,也存在很多问题,我们还需要做很多来解决这些问题。
但最终,随着时间的推移,我们还是不得不面对安全问题,因为我们无法容忍这个安全漏洞。当我们1990年在互联网上开始试验的时候,如果我想发送一个文字文件,这个文件我能做多大就多大的,或者我想做多大就多大,我可以通过电子邮件来发送,因为这些文件没有那么大。今天,我和办公室之间沟通的日常流量是以千兆字节为单位的文件,而不是兆字节。所以那时网络上的流量单位就没什么意义了。我的意思是,使用TCP的时候,我们必须做很多尝试来驱动它。我们无法在合理的时间内高效使用TCP。实际上,是我们自己在出力驱动这个系统的大部分内容。
我们需要做的是让网络更加智能化,而不是限制运行速度。因为基本上,如果你要做TCP,你必须得到来自世界另一边或网络另一端的每一个数据包的批准。这需要很长时间,也就因此导致了运行速度慢的问题。
想要发展好人工智能,即便硬件足以支撑,也还需要高速计算。
硬件可以让它发展更快,现在有很多这方面的资金支持。但问题在于如何使神经网络发挥作用,使其像大脑一样运转工作,而不是用算法支持运作。但问题是现在还受限制。除非你把它打造得足够大,使其容量可以和我们的大脑一样大,但计算机还不够大,所以它能做的事情也很有限。所以说在短期内识别目标物体是非常有价值的。
还有视觉识别、声音识别和关联反应等等的问题。比如说,我希望微软可以把所有Windows系统里功能的细节放到一个人工智能程序可以识别的数据库里。我可以就任何相关的内容进行提问,不管是通过文字还是声音回答,我不在乎。我认为这就是未来的方向,但现在做不到,现在没有办法。微软可没有那么多人接电话。
虽然你想提问,他们会收取很多费用。很多软件也有这样的问题,他们不会给你什么有效的手册。那些手册又难懂又没用。我试过一次看完那本手册,太复杂了,而且很浪费时间。所以我们必须得解决一个问题,即了解我们所创造的东西,让人工智能理解它们。这很简单,我们可以做到。当我打电话给一家公司却没有接线员的时候,我会接听到一个录音设备。它应该是人工智能支持的,让我可以找到我需要知道的事情或者是我要做的事情。
如今这个就像开车一样几乎是完全可行的。但现在我们的问题在于它够不够好。就好比汽车会撞车是因为有哪里没做好,对吧?这是个问题,不过这一点会得到解决的。但目前解决的思路还不太一致。我们知道到目前为止没有哪个智能机器是低IQ的。我的意思是,这基本上是模式识别和针对数据库要解决的事。
我们会遇到源地址问题。还有路由器问题。也需要改进。
我们需要研发出网络智能,TCP是一个好协议,一个非常好的、脚踏实地的(air-managing)协议。问题是,网络需要检查它,关注它,以便它的运转不会是按单个的随机的包,而是按流量。这样的话,它也知悉任何时刻它的承载量是多少,以及它能妥当处理承载量,这样,它就能以100%的承载量运转,而不是50%。它也能实现更高的速度。
目前的问题是,我正在用TCP努力穿过这个网络,我不断有丢失,不是丢失一个包,就是遇到一次较长延时。于是,我将速度减半。这使我以更低速度运行。我无法跟上速度。你处理的所有这些都是独立的包,你就无法知道承载量。如果你知道流量,你就知道了它们的速率。你可以将所有这些流量加总,也就知道了下一刻会发生什么。这样,你对世界的看法就完全不同了。目前我正在改进他人交换技术、排队理论的。这是我眼下努力的方向。
仅仅能联接、能访问是远远不够的,从实现联接,到线上承载通信量的现实系统,再到变成人人都可以轻松使用的网络,这每一步都是更高阶的攻克,更难,花费的时间也相当长。
2. 关于中国
现在看中国,发展得真是太快了,方方面面都成就很大。事实上,我浏览论文时就能看到,现在中国的互联网专家已经跟上了美国的变化,而且在很多领域都领先。所以,我想说,中国做得极棒。
事实上,中国运用网络的方式和途径比美国更多,网民可以通过互联网享受到市面上已有的各种服务,这其中能看到,中国人网购的使用是非常普及的。中国人民是新兴的人民,当他们对于科学技术渐入佳境的时候,似乎要比已经沉浸其中很久的人民接受得更快。
3. 拉里•罗伯茨简介
互联网之父之一,2012年入选互联网名人堂。
1967年,加入ARPA,管理政府的各种计算机通信研究和开发。ARPA期间负责阿帕网的设计、启动、规划和开发,阿帕网是世界上第一个主要的分组网络,现在称为互联网。
离开ARPA后,罗伯茨博士成立了世界上第一个分组数据通信运营商Telenet,并于1973年至1980年担任首席执行官。Telenet于1979年被出售给GTE,随后成为Sprint的数据部门。
1982年,罗伯茨博士担任DHL公司总裁兼首席执行官。
1983年到1993年,罗伯茨博士担任NetExpress公司董事长兼首席执行官。
1993年到1998年,罗伯茨博士担任ATM公司ATM Systems的总裁。期间,为企业和运营商网络市场设计了一款具有显式速率ABR的高级ATM企业交换机,以及一个带有QOS和显式速率流量控制的以太网交换机。1994年向ATM论坛提出了明确的费率,并于1996年率先将其发展到ATM论坛的建议TM 4.0中。同时还领导开发了以太网上的ATM协议,称为Cell In Frames。
罗伯茨博士获奖无数,包括国防部优秀服务奖章,美国信息处理联合会颁发的Harry Goode纪念奖,IEEE计算机先锋奖,InterFace会议奖以及1982年的 L.M.爱立信数据通信研究奖。1992年,获得IEEE计算机协会W. Wallace McDowell奖。1998年,获得ACM SIGCOMM通信奖。
伦纳德•克兰罗克(1934年6月13日)
访谈时间:2018年7月17日,美国,互联网口述历史访谈内容
1. 关于互联网的问题
https://www.latimes.com/opinion/story/2019-10-29/internet-50th-anniversary-ucla-kleinrock
当我还是一名年轻的科学家的时候,致力于研究后来被称为互联网的新生事物,定义我们正在构建的文化的精神特征的关键词是道德、开放、信任、自由、共享等。我们谁也不知道我们的研究将走向何方,但这些词语和原则是我们的灯塔。
我们并没有预料到互联网的黑暗面会以如此凶猛的速度出现,否则,我们会尽早尽快的解决这个问题。
在最初的25年里,互联网得到了极大的有组织的发展,用户群体似乎遵循了与科学家们相同的积极原则。我们科学家既不追求网络技术的专利,也不追求网络技术的私人所有权。我们的成分就是书呆子,忙于应对创造有益于世界的新技术所带来的挑战。
我们试着将互联网带回到它的原始道德源泉。但这将是一个复杂的挑战,需要相关各方的共同努力-也就是每个人。
我们应该向政府官员和组织施压,要求他们更积极地监测和判决互联网滥用行为,如:网络攻击、数据泄露和盗版等。各国政府还应当组织论坛,集合各相关方共同解决问题。
互联网用户需要让网站更有责任感。上一次网站询问你想要适用什么样的隐私政策是什么时候?我猜,是从来没有问过。你应该能够清楚地阐明需要哪些隐私政策并拒绝那些不符合你要求的规定。这意味着网站应该为你提供定制化的隐私政策。既然他们已经能够为你提供定制化的广告,那么他们也一定能够提供定制化的隐私政策。而且,网站要对其服务所造成的任何对隐私的侵犯和滥用行为承担责任。
科学家们要开发更先进的加密方法,保护个人隐私防止罪犯使用被盗的数据库。我们正在研究一些技术,可以将网络中数据的来源和目的地隐藏,从而减少获取网络流量的价值。为比特币和其他数字货币的提供支持的区块链技术也提供了无可辩驳、无可争议的数据账簿。
如果我们共同努力,促使这些改变发生,也许我们能将互联网变成我所了解的那个互联网。
2. 关于暗网
“互联网口述历史”项目访谈资料如何治理暗网是一大难题,原因主要有三个方面:
其一,暗网有极强的自由联通性。暗网有自己特定的“连通域”,经此可以访问正常网络,且经由网络可以自由联通任何访问点;其二,暗网访问具有单向性。暗网可以从全球互联网上的任何访问点进入,并且制造出邪恶。但暗网的访问是单向性访问,有保护机制,人们无法轻易获得其访问入口;
其三,暗网有成型的机制。在暗网上活跃着操控专家,而且总能比正常网络领先一步。加上它的访问单向性,这就使得人们只能知道这部分人利用暗网做了什么,却无法探究更详细的信息,更难以去控制。因此,想要治理暗网,首先要保护好核心网络本身。
3. 关于中国
现在中国是国际事务的一个主要参与者,关键是要和中国成为合作伙伴。中国对教育和技术的投资让人兴奋,这非常重要。.
当然中国在技术世界中将会占主导地位。首先,中国在用户基础方面有实力,你们就是自己的市场,和美国早期阶段一样,这是美国能如此迅速崛起的原因之一,也适用于中国。同时,在全球经济体量中,中国仍然是独一无二的。
中国的教育体制有自己的独到之处。中国学生善于考试,随着现在的趋势,考取一所好大学的竞争如此激烈,所以中国学生们也越来越更有创造力。现在中国学生和其他国家的学生之间的差别越来越小。过去,你不能相信来自中国的推荐信,它们都言过其实;现在越来越贴近现实了。许多中国学生都开始回国,中国建立了很多创业园,配套了充足的资金、优秀的实验室和优良的设施,不少中国留学生选择回国发展,带回去一些美国经验,如何创业、如何做研究,等等。
开放和创造的能力是特别珍贵的,也许中国需要学的,不仅是允许合作,还有给予自由和灵活性。失败无所谓,你得明白这一点。事实上,如果你不曾失败,就不会知道情况是怎样的。你没有失败过,就不具备足够的优势,就是你还不够努力。
4. 伦纳德•克兰罗克简介
互联网之父之一, 2012年入选互联网名人堂。
美国工程师和计算机科学家。加州大学洛杉矶分校工程与应用科学学院的计算机科学教授,对计算机网络领域有着重要贡献,特别是计算机网络的理论基础。他在加州大学洛杉矶分校的互联网前身阿帕网的发展中发挥了重要作用。
1960 – 1962年,在麻省理工学院攻读研究生期间,开发了支持互联网的技术的分组网络数学理论。互联网诞生于他的加州大学洛杉矶分校实验室(3420 Boelter Hall),当时他的主机于1969年9月成为互联网的第一个节点,并且在他的指导下,1969年10月29日,通过互联网传输了第一条消息。
美国国家工程院院士,美国艺术与科学学院院士,IEEE会员,ACM研究员,INFORMS研究员,IEC古根海姆研究员以及国家研究委员会计算机科学和电信委员会创始成员之一。
他曾获得2007年国家科学奖章,LM爱立信奖,NAE 查尔斯•斯塔克•德雷珀奖,马可尼国际奖,IEEE互联网千禧年奖, ACM SIGCOMM奖,NEC计算机与通信奖,INFORMS总统奖,以及IEEE哈里M.古德奖等。
鲍勃•卡恩(1938年12月23日)
访谈时间:2017年8月25日,美国华盛顿,互联网口述历史访谈内容
1. 关于欧洲
欧洲有自己独立运行的模型。其实最有影响力的因素是来自邮政、电信和电报公司。每个国家的运营商和政府都有一定的联系,他们不喜欢互联网的发展。当时欧洲有很多独立研发的项目,我甚至叫不全项目的名字,我曾经有一个名单,上面列了20多个这些项目的名字。
来自欧洲大陆各个国家的人才投身于研发各自不同的网络。当时出现了各种各样的方法和协议。比如说有英国剑桥大学研制的剑桥环网所使用的协议。欧洲各国决定只采用两种协议,一个是叫做x.25协议。拉里•罗伯茨参与到了这个协议的开发过程,这个协议是一个虚拟电路协议,可能是国际电报电话咨询委员会(CCITT)开发的。另一个协议叫做x.75协议,和x.25协议很像,但是x.75协议只是网络与网络之间的协议,而x.25则既是网络与网络之间的协议,也是网络和终端设备之间的协议。但是这两个协议很相似,都可以建立虚拟线路。运营商很青睐这两个协议,因为它们和电路交换网络很像。他们规定所有与欧洲商业化运营网络的连接都必须使用x.25协议。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就一点也不灵活。你知道,在网络中一切都是互相连接的,就像你使用以太网的时候,你可以将一个数据包放到以太网上,那么与这个以太网相连的每台设备都能够得到这个数据包。我可以进行一对一的传输,也可以进行其他方式的传输,但是欧洲当时的那种做法就阻碍了这种数据的传输。
那时候,我记得有一个刚在美国起步的公司,叫做思科系统公司(Cisco Systems, Inc.),当时在斯坦福大学计算机系的计算机中心主任莱昂纳德•波萨克(Leonard Bosack)和商学院的计算机中心主任桑蒂•勒纳(Sandy Lerner),夫妇二人设计了多协议路由器,之后离开斯坦福创办了思科,思科现在可能已经成为了全世界最大的路由器公司。他们开发了的这种路由器在一端使用x.1225协议以连接到网络,在另一端则连接到以太网,可以连接起不同的网络。总部位于瑞士的欧洲核子研究组织(CERN) 的研究人员在开发协议的过程中起到了关键性的作用。荷兰的一些研究人员可能也有参与。最终,他们采用了这种具有限制性的规定,按照规定使用这些协议。这使得他们有机会使用TCP/IP协议连接到互联网中的其他网络。
2. 关于中国
只要看一下中国如今的网络发展就知道了,真的令人十分惊叹,人们广泛使用和应用网络。我们可以讨论一下这背后的原因。在美国,很少有从政府顶层向下推广技术,都是企业在决定做什么。而在中国,整个社会步调一致,如果你要讨论基础设施建设、能源策略这些东西,中国会有更多的管控。但是谈及个人创新,只要符合政府顶层所规定的一些指导方针,可以有很多种自由选择,在底层会有很大的行动自由和选择自由。所以说中国的发展方式真的很令人吃惊。
中国的人口很多,网民数在全世界也是位居第一。我不知道中国12亿人口中有多少人在使用互联网,但是我敢打赌肯定有很多。中国消费者的智能手机的数量肯定也比世界上其他任何地方都要多。所以这些正在发生的事情令人印象深刻。
但是如果要讨论从最初取得联网的批准到现在一下子取得如此显著的成就,我对于事情发展的每个过程却不是很熟悉。我第一次感受到中国的变化是在2001年,当时我受邀在珠海的一个大会上进行有关通信的主旨演讲,我看到了中国这些突然发生的变化,这对于当时的我来说十分新奇。我觉得日本和韩国也和中国一样发生了巨大的变化。之后我对于欧洲发生的变化观察得更加仔细。
当然,世界上还有一些地区并没有取得多少进展,比如说非洲,那里网络的发展还很缓慢,线路架构也很少。这让人回想起欧洲或那些殖民国家过去的情形,真令人吃惊。
3. 关于工作动力
对于我来说,当时负责阿帕项目只是单纯因为我对技术很感兴趣,创造一些新的网络,尝试理解如何将这些网络联接在一起,这是我的兴趣所在。这种动力不是源自你现在所看到的互联网,因为当时我们根本不知道网络会发展成现在所看到的这种形式。我们刚开始研究的时候根本还没有个人电脑,当时使用的机器是那种大型分时机器,根本无法想象到今天的情形。可能那之后的10年,才出现了IBM的个人电脑。
到了20世纪80年代初期,可能就可以想象到这种电脑的出现。但那不是我的动力所在,我的动力不是要创造出互联网。我只是凭着一腔激情去探索科学,想着开发出能给人类带来巨大变化的新事物,这个想法就是一直驱动着我和我整个事业的动力。我认为如果真要发明出类似互联网这种东西,得有很强的自我价值感,而我当时并没有这么强的自我价值感。
4. 鲍勃•卡恩简介
“互联网之父”之一,2004年获得图灵奖;2012年入选互联网名人堂。
TCP协议共同发明人,设计了TCP/IP协议和互联网基础架构, 负责发起DARP的互联网程序。
卡恩在国际计算机通信大会上连接了20台不同的计算机,并展示了阿帕网。直到那时人们才意识到分组交换技术的重要性。
1972年,在美国国防高级研究计划局(DARPA)的信息处理技术办公室(IPTO)工作。在DARPA的信息处理技术办公室(IPTO)担任主任期间,发起了美国政府数十亿美元的战略计算计划,这是联邦政府有史以来最大的计算机研究和开发计划。
卡恩博士构想了开放式架构网络的概念,并在20世纪80年代中期创造了国家信息基础设施(NII)这个术语,该术语后来更加广泛地被称为信息高速公路。
卡恩于1960年在纽约城市学院获得电气工程学位,后来进入普林斯顿大学,并获得硕士学位(1962)和博士学位(1964)。
戴夫•法伯(1934年4月17日-)
2019年12月6月,2019前海世界数字论坛-互联网50周年纪念论坛会议发言
1. 关于历史
首先要带大家回到过去,说一下在60年代中期在加尼福尼亚大学开展的一个实验。当时计算机刚刚诞生,它们的性能不是很强大也不是很可靠,我们开展了关于计算机系统的研究,让它们性能更加好。当时有一个局域网络,采用完全不同的架构,让这个性能更加可靠,让你可以在网络上找到你想要的资源,并且能够在失效之后仍然恢复。当时你不需要特意作假,只需要等5分钟,电脑自然会有一些问题出现。当时有一个操作系统,可以说是第一个有内存的计算机系统。我之所以提出这一点,是因为我们往往会忘记历史,尤其是对于年轻人而言。我想说,忘记历史的话,我们就容易重蹈覆辙,只有记住历史才能重塑历史。
再说一下在互联网出现之前,我们的情况是怎样的。当时有一些线上的系统,有互联网等等。当然,它不是广泛分布的。有些服务供应商能够让你收到邮件,但你必须要在他的操作系统内运行,这个效率是非常低的。后来发生的事情,是一个很大的变化。我想我们要意识到这一点,才能意识到为什么互联网这么成功。当时,很小型的计算机系统。在互联网早期时我还不能说互联网出现,所以还不能用这个术语,互联网是50年前正式诞生的。但学术机构内有大型计算机,因为他们有研究的需求,而且军方有这个需求。他们可以使用这种高科技性的系统把这些电脑连接起来。当时很多人做了一些研究,他们对于语音尤其是数字语音非常感兴趣,做的是一些早期研究和项目,去试一下水。但他们用的都是大型的学术用的计算机。
30年前,美国国家科学基金会决定去资助一个项目,这还不是TCP/IP,也不是互联网,但可以让你发收邮件,跟彼此通过文件传输协议分享资源。这是一切的初始。他们创造的这个项目是计算机网络CSNet(computer science network)。之所以要创造这个网络,是因为有一个问题出现,就是当时俄罗斯发射的第一颗卫星,美国陷入了恐慌,他们希望能够资助更多科学的进步。当时电脑还不能同彼此沟通。比如打电话都还需要投币等等。当时的整个环境还不是特别好的协同研究的环境。如果你要同你的同事交流,同其他计算机部门交流,是比较麻烦的。我们希望能够把这些电脑连接起来。当时这个基金会就资助了一个项目,就是为了解决这个问题。他用了一些设施,用的不是现在的协议。当时有些大学和公司开展了合作,研究这个初始计算机网络CSNet,他们也用了一个电话转移协议,让你能够一起收发邮件等等。当时还有一些分时系统,比如分时操作系统等等,都是当时的研究系统。当时美国希望能够帮他开展更大的科学进步。因为由于俄罗斯发射第一颗卫星,整个国家陷入一个恐慌。
刚才我也说过,做了一些初步的工作。大概35年前,我记得也是9月份,拉里•兰德韦伯和我把一个CSNet软件交给了日本和韩国的一些研究者。在日本,当时我交给了一个学生,这是对韩国来说是一个开始。当时因为美国同中国的一些问题,就没有交给中国,不能直接相连,是通过德国同中国连接的。这是国际网络形成的雏形。
那个时候我们的互联网协议在开发过程中,创新环境氛围是比较浓厚的,建立了真正的互联网协议是TCP/IP,这主要是用于学术行业,连接的都是大型机。互联网络的爆发式增长,是因为PC的发展才得以实现。PC可以让很多人来用,包括行业的人去使用,个人也可以使用。他们也可以用能力比较强的电脑。很多一些孩子都开始用这些互联网软件,把它安装到PC上,用的是电话的调制解调器上网,只要有电话线拨号上网,就可以得到互联网服务了。后来越来越多的电脑出现了危机,这都是很重要的推动因素,没有PC我们今天也不会在这里,恐怕没有PC还是一些学术界在使用大型机,用互联网来连接。
2. 关于网络安全
现在我们的基本问题是我们创造的互联网连接并不安全,以前让网络运行起来已经很难了,所以你不关心它安不安全,反正也就二三十个人在用,大家都是认识的人,也都相信。比如邮件协议,有很严重的安全问题,这几十年来也没有解决。人们一直尝试解决邮件协议安全问题,但总是有各种各样的漏洞。再加上其他的设备,其他设备也不安全,我们的处理器、微处理器、CPU都很糟糕,有安全漏洞。虚拟系统很容易被绕过,所以这里面都是严重的系统漏洞,有人想解决这个问题,直到现在还没有人愿意去投资,来保障机器的安全。软件系统,包括互联网的软件,有大量安全问题,比如域名等各种各样的问题,因为总是在打补丁,每次打上补丁都会有漏洞。另外一些糟糕的事情是我们的操作系统都很差。不管你选什么,Windows有严重的安全漏洞问题。很多补丁都是为了修补这些问题的。苹果每几周都要修补丁,所以这不是一个安全的稳定的环境。还有一些关键资源,有各种各样的关键资源,比如网络文明的研究,是我跟拉里•兰德韦伯一起做的,就是看网络世界对于人类文明有怎样的影响,确实有这样的影响。人民随着科技的发展而变化的,不安全的环境,对于个人的安全、国家的安全都很重要。我们采取的措施,我们试图查看升级的安全问题,安全的问题很容易发生,很多安全专家都在研究网络安全的升级实验。没有安全的环境,要运行系统就很麻烦。
我们如何建立安全环境?要绝对安全恐怕没有,但如何能把系统做得更安全,提升它的安全性?这是可以的。现在我们也意识到世界也不一样了。当时的互联网有各种各样的问题,我们现在跟之前系统相比,传输线导致的错误少了很多。包交换之前也总有失败,传输有时候我们叫做虚拟电路,也许我们要重新思考一下互联网的环境。现在数以亿人在使用互联网,我们不会把这个系统整个替换掉,但对于关键的应用,比如金融、国防、电力系统,这些系统绝对要保证他们的安全,不能让人进来破坏。我们现在最大的问题就是关键系统的安全性,而且这不是通过补丁来修复的。
我有一个链接,我在KEIO上有一个演讲。还有很多事情是很难预测的,那就是量子计算带来的不确定性。量子计算是一个有趣的领域,我们不知道它什么时候发生,会不会发生,上面会跑什么样的应用。但直觉上,人们觉得量子计算会有应用的。我们看到了一些非常实务性的加密应用、密钥管理,但并没有大量应用,大部分量子计算机我们还没有看到它的实力,也不知道它解决什么问题。我们是用它用于传统机器吗?在计算机历史之中,我们也经常建立一些很奇怪的机器,可能量子计算也需要这样,怎么建量子计算机,怎么编程,我们还不知道。现在这方面有很多研发、研究的机会,这可能也是最难的问题。这样的系统安全性将会是很难解决的问题。
还有一些其他严重的问题,我还想回顾两件事情。讲一讲国际局势现在的严重态势。现在这个环境,可以让我们做很多事情,让一些坏人也可以做很多事情。有时候我们不知道这些坏人、坏事从哪儿来,有些是坏人,有些是犯罪分子,有时候是国家等等,这些事情的后果,可能会影响我们的生活。这对我们来说都是非常危险的。我们可以做很多事情来降低这些风险。如果我们不能解决安全性问题,肯定会有很多麻烦,我们必须知道如何对这些威胁和攻击进行响应,而我们现在还不知道,恐怕各个国家也不知道该怎么解决这个问题,这事我们只能祈祷。这是危险的事件。
3. 戴夫•法伯简介
卡内基梅隆大学计算机科学学院计算机科学与公共政策系杰出教授以其对编程语言和计算机网络的重要贡献而闻名。2013年,入选互联网名人堂。
法伯博士于1956年毕业于史蒂文斯理工学院,在贝尔实验室开始了11年的职业生涯,协助设计了第一个电子交换系统(ESS-1)和Snobol编程语言。
随后,他在兰德公司和科学数据系统公司担任行业职务。
曾担任加利福尼亚大学、欧文大学和特拉华大学学术职务。
在欧文大学,他的研究工作集中在创造世界上第一个可操作的分布式计算机系统上。作为特拉华大学电气工程系的成员,他帮助构思和组织了美国主要的研究网络CSNET、NSFNET和国家研究与教育网络(NREN)。他帮助创建了NSF/DARPA资助的千兆网络试验台倡议,并担任千兆试验台协调委员会主席。
斯蒂芬•沃尔夫(1932年10月27日)
2019年12月6月,2019前海世界数字论坛-互联网50周年纪念论坛会议发言
1. 关于历史
WDF深圳会议发言可以说NSFnet是互联网的开始,但也并不是这样,它后来变成一个全世界的互联网。之前有一个故事说三个盲人都在做同一个事情,我对于互联网的讲述,同普赞先生和戴夫•法伯先生都不一样,就像三个盲人摸象,大家摸到的都不一样。
1988年8月的法国,卫星连接到法国国家信息与自动化研究所。当时我们打算在8月份做这个事情,但没有想到8月份法国全国度假,所以必须要把人员拉回来,让他们做安装。后来确实也实现了,做成了。当时日本在不同的阵营,但最后说服前野伊朗使用TCP/IP的链接。当时不是特别受欢迎,因为要使用这个系统,要去到华盛顿,学者不太喜欢这种差旅,所以最后这个系统就被村井纯博士的WIDE网络包含进去。在韩国蛮有意思的,因为我的同事在1983年TCP/IP技术为人所知的那天之前就在德国使用TCP/IP建立起了NEN网络,实际上是1983年1月23号公之于世,在1990年链接到美国。中国的情况,正如戴夫•法伯先生所说,是由卡尔斯鲁厄大学在1986年-1987年连接到北京。1994年胡女士让中国的学术网络,当时用的CA网,连接到NSF的网络。
在90年代初期,当其他国家开始连接到NSF网络时,并不是什么新鲜的事情,因为当时网络在计算机学术界是非常受欢迎和受讨论的事情。所有90年代的连接,这些主要的国家的连接,都有一些。之前有一些网络连接的实验,比如USENET,是基于Unix的。Unix是非常受欢迎的,后面因为UESP介入,所以UECP很快风靡世界,1998年介入阿帕网(ARPANET)。如果你从一个网络向另外一个网络的人发邮件,是非常复杂的。它是如此复杂,以至于对其他互联网先驱而言,他就写了一本非常厚的书,这个书是说你要怎样从一个网络向另一个网络发送邮件,书的名称是《By Adams and Frey》。年轻人可能很难想象,地址都这么复杂,但当时确实这么复杂。
这里我要简短插入一些大家没有讨论或者没有听说过的事情,我的同事可能也不太接受这个SUN 微工作站。Unix当时没有持续下来,因为他们开发了TCP/IP。当时伯克利的Unix不仅用了UCCP还用了TCP/IP,当时伯克利的一些学生开始创立一家Sun workstations的公司,当时是最好的产品,他们的产品就好象工作站界的奔驰宝马一样。后来有了TCP/IP,大家都会搭载这个工作站。我觉得好像跟法伯说的相反,Sun刚好确保TCP/IP能够传播到世界各地。
CSNET最重要的是它是标准性和根本性的协议。这是戴夫•法伯他们之间签订的,可以让CS流量能够通过CS网,这是空前的,之前没有实现过的。我觉得这是当时第一个协议,它给后来的很多事情奠定了一个基调或者基础。
刚才戴夫•法伯先生也讲过CSNET是科学部门之间为了加强连接所诞生的项目。当时很多计算机中心的主机电脑、大学的主机电脑,他们是相互联接的,当时这个联接是用BITNET,用IBM的电脑,可以给世界各地发送邮件。我们经常开玩笑说邮件就像一系列的打卡一样。但到1989年时,NSFnet已经市面上非常广泛,CSNET当时就被退役。
从1991年开始我们在一个地方召开了关于网络的国际会议,这些国际型会议吸引了世界各地的网络研究者,他们做了很多事情,也帮助网络传播到不同国家。1984年时这个会议在巴黎举行,有来自14个国家的与会者参与,48个参与者。我去过1986年召开的会议。这些会议让我们在学术界能够开创一种文化氛围,建立了一些术语和专用词汇。这是扩散网络文化和网络技术的基础。
来到90年代,这应该是我演讲的重心。当时我们有一个网络初创资源中心,是NSF中心创立的,有的国家缺乏设备或者缺乏培训资源,会有一些工程师被派过来,我们会给他们提供关于网络社会技术的培训。他们不仅从国家科学基金会那里获得了拨款,还有谷歌和其他公司也提供了捐赠,他们把设备带过去在我们那边接受了培训。这是我们之前所没有的网络资源。但其实学术界和NSF确实有一些分歧,因为一个侧重学术界,一个侧重商业界。
但参与的国家非常广泛,比如还有很多国家,我这里列出相应国家参与的年份,还有一些国家我忘了年份。有的人因为这个成就而进入了互联网名人堂。
在NSF中,国际的联接项目,是我还在工作时开始的,我的同事负责这个项目很多年我离开之后他还在负责。NSF本身是一个国内的网络,跟一家电话公司合作,这个电话公司其实是竞争对手,结果他选了Sprint,Sprint拿下这个项目,这也是一个非常成功的项目。
1995年时我们可以跟欧洲相连了,是三个连接,刚好赶得上IETF的年会,非常成功的一个网络连接项目。澳联邦是非常有趣的例子,苏联解体之后,俄罗斯当时很穷,为了防止他们叛逃到黑暗世界,就开始资助这些科学家,通过科学基金资助俄罗斯的科学家,其中一个要求就是要连接互联网,让他们连到NSF上,后来NSF成为一个全球的网络。这跟NSF的项目一起完成的,大概1992年开始。蒙古是另外一件有趣的事情,美国驻蒙古大使当时想建立一些互联网连接,帮助经济的发展,同时美国的科学家也希望把互联网推广到蒙古,做地震分析、医学分析。当时它是一个在地震台所提供的连接。当时非常便宜的连接方案,就连上了蒙古,现在蒙古依然联结在NSF上。
最后我想讲讲最成功的国际连接故事之一,这个项目叫做STAR TAP。之前NSF向它提供一些资金支持还有其他支持。还有芝加哥西北大学的一位教授负责项目。芝加哥看上去并不在美国中心,但其实以经济地图看,芝加哥就是美国的中心。STAR TAP项目可以连接全世界很多国家。这是1996、1997连连接到的一些国家地图。STAR TAP后来改了名字,叫成STARLIGHT,现在还是一个SDN网络软件定义交换点和光学交换机的试验网。这也表明NSF的资金支持,一直在支持一些实验性的研发项目,不仅仅是做商业连接。
2. 斯蒂芬•沃尔夫简介
互联网创始人之一,2013年,入选互联网名人堂。
Internet2首席科学家,董事会成员,研究部临时副总裁、CTO。ISOC 先驱成员,2002年获互联网协会的Jonathan Postel服务奖,
1957年,沃尔夫在斯沃斯莫尔学院获得了电气工程的学士学位,1961年又成为普林斯顿大学的电气工程博士,他在1962年进入帝国理工学院。
沃尔夫曾担任美国陆军的通信和技术研究员。沃尔夫在20世纪80年代初把UNIX操作系统引入陆军实验室。在为军队工作的同时,沃尔夫管理了一个研究小组,并参与了互联网的主要技术先驱——阿帕网的发展。
1986年,沃尔夫成为国家科学基金会网络和通信研究和基础设施司司长,他管理了NSFnet项目,其中包括美国的国家骨干网,即互联的NSF赞助的超级计算中心、区域研究和教育网络、联邦机构网络以及国际研究和教育网络。
斯蒂芬•沃尔夫把互联网从一个政府项目变成了事实证明对其他领域具有学术和商业利益的东西。沃尔夫发现了互联网的极大潜力,并意识到互联网可能对商业和学术世界产生深远的影响。
马克•韦伯
Computer history museum blog,internet history program, by Marc Weber, October 25, 2019 https://computerhistory.org/blog/history-of-the-future-october-29-1969-fifty-years-of-a-connected-world/
1. 关于历史
20世纪60年代,多个用户可以使用终端在一台大型计算机上开设账户,并共享消息和文件。这种分时系统已经初具现代计算的许多特性。从犹他大学(University of Utah)的虚拟现实和图形,到SRI的网络在线系统(NLS),以及Tymshare和comput – service类云计算能力出租,和麻省理工学院(MIT)、达特茅斯学院(Dartmouth)和伊利诺伊大学(University of Illinois)蓬勃发展的教育社区,不一而同。许多项目都得到了阿帕的部分资助。分时系统使得用户习惯于通过电话线实现“上网”。
但每一个分时系统都是一个小岛,一个被限制在自己的主机上的孤立社区。美国和欧洲的多个联网项目试图通过可靠途径连接这些不同类型的主机,希望将这些岛屿相互连接成群岛,并最终有一天建立一个完整的线上世界。
通用计算机网络可能诞生于1969年,但它孕育了很长一段时间。第一个相似机器之间的专用网络,于20世纪50年代后期由SAGE防空系统开创。SAGE启发了苏联的类似系统(更大的梦想是建立一个可以运行计划经济的全苏联范围的公共网络)。但这种专用系统需要制造专门机器,以及相当于第三次世界大战规模的预算。
20世纪60年代早期,ARPA信息处理技术办公室的具有远见的首任主任约瑟夫•卡尔•罗布尼特•利克莱德,在美国各地的许多研究点资助了早期的分时系统和其他计算机。他提出了一个未来的“星际计算机网络”,作为一种提高效率的方法。每个站点都可以专注于自己最擅长的部分,而不用每个站点都具备所有功能,并通过网络远程登录,使用任何其他软件或功能。
诸多现代网络的关键概念-分组交换的主要元素是在20世纪60年代中期构想出来的,并在不久之后的小型实验中进行了尝试。然后直到60年代后期,网络思想仍然是主流计算领域的绝对异端邪说,尽管这种异端邪说在关键实验室中正在逐渐得到认可。
这并不是说它是主流,或者容易。甚至分时系统在当时也是一种新事物,把分时系统的电脑连接起来也十分危险。"二十世纪60年代的电脑没有互联,甚至大多数都没有互动;人们将工作交给电脑去处理,过一段时间再去取结果。"比尔•杜瓦尔说。"阿帕的鲍勃•泰勒(Bob Taylor)和拉里•罗伯茨(Larry Roberts)不仅了解计算机网络的潜力,还了解在计算机普遍没有标准化、不使用通用语言或字母的时代,网络所面临的挑战。"泰勒在1965年至1969年期间担任阿帕信息处理技术办公室主任。他招募了网络先驱拉里•罗伯茨担任技术架构师,并一起挑选人员和地点来构建阿帕网,为三个机构各自分配了不同的任务。
总部位于剑桥的BBN构建了将主计算机连接到网络的专用接口消息处理器(IMPs)。BBN担任系统管理员。SRI的道格•恩格尔巴特(Doug Engelbart)的团队管理着网络信息中心(NIC),该中心除了作为中央图书馆外,还负责跟踪阿帕网上的所有计算机。这后来发展成为域名系统(.com、.org等)。恩格尔巴特的团队当时已经帮助开拓了现代计算的许多核心功能,这是一个类似于称作在线系统(NLS)网络的开发的一部分。
加州大学洛杉矶分校主持了网络测量中心,研究和改进数据如何在网络中移动。
这些工作最终把我们带到了1969年10月比尔和查理的第一次连接。在接下来的几个月中,英国国家物理实验室的研究人员也建立了与之十分相似的Mark I网络。一年之内,夏威夷的AlohaNet开始了无线网络的研究,这是阿帕资助的另一个项目,是从Wi-Fi到移动电话数据的所有事物的曾祖父。同样在一年左右的时间里,所谓的"云"的先驱Tymshare将启动Tymnet,成为了上世纪80年代的领先商业网络。
还有很多其他的工作。不管有没有阿帕,网络都会被搭建起来。但阿帕网的庞大规模和ALOHAnet等相关项目,在阿帕庞大预算的推动下,很快将网络建设提升到了一个全新的水平:从晦涩的论文主题发展到成为拥有成百上千真实用户的跨越大陆的网络。
阿帕网的成功激发了其他网络方面的努力,并在每一层都开始了一个令人难以置信的丰富的开发阶段,从传输原始数据的电线和无线电波,到安全地将数据传输到需要的地方的网络协议,再到类似网络的用户应用程序。在网络层面,阿帕网及其相关产品催生了诸如以太网和其他本地网络等创新,进一步发展了诸如阿帕的分组无线网络和卫星网络等无线网络,以及将不同网络相互连接的系统——这一过程被称为联网。阿帕自己的方式最终击败了其他企业和其他国家,成为今天的“互联网”。
SRI的分组交换无线电网络研究车分别在1976年和1977年主持了分水岭互联网实验,现在是博物馆收藏的一部分。与个人电脑一样,我们今天所知的互联世界的主要用户特征在上世纪70年代中期的疯狂冲刺中形成了原型:电子邮件和可点击链接;共享文件和档案;无线数据;虚拟世界;甚至是像skype一样的分组语音。它们只花了几十年就影响到了我们所有的人。
1994年,BBN公司为最初的阿帕网开发了硬件,并运营中央网络运营中心。当时的新任CEO乔治•康拉德(George Conrades)为IBM资深的营销主管。此时,BBN已经开发了一个相当重要的互联网业务,康拉德认为BBN要快速发展,必须扩大互联网业务。作为一个引人注目的互联网公司,康拉德决定以BBN的名义主办阿帕网25周年庆典,并邀请了尽可能多的阿帕网/互联网先驱。
该庆典于1994年9月10日在波士顿的科普利广场酒店举行,其主题为“未来的历史——阿帕网、互联网及其他: 网络通讯创新25周年庆典"。庆典活动结束后一年,凯蒂•哈夫纳(Katie Hafner)和马修•里昂(Matthew Lyons)出版了一本关于阿帕网(Arpanet)历史的书,名为《武士们熬夜的地方》。
“网络纪念日”年2019年除了是阿帕网50年周年,2019年还是许多其他网页和网络相关事物的周年纪念,或者说叫“网络纪念日”(netiversaries)万维网30周年;网络商务应用如网景,亚马逊,雅虎以及许多其他的商业应用推出25周年;1994年首次网络会议,即所谓的“网络伍德斯托克会议”(Woodstock of the Web)也已25年。系列纪念活动仍在火爆举行,最近的一次是5月的旧金山。
20年前,日本推出了移动网络,而我们这些普通人直到iPhone时代(i- Mode)才发现它。1999年的.com泡沫依然历历在目,但2019年依然是.com泡沫后,互联网复兴的15周年,包括谷歌的IPO和“web 2.0”网站的兴起,如Yelp、Flickr和社交网站脸书。
十年前,在1989年成立的DigiCash首创了数字加密货币。该领域的后起之秀为比特币。
2. 马克•韦伯简介
马克•韦伯是计算机历史博物馆互联网历史项目的策展总监。他为博物馆的常设展览开发了移动端、网页端和网络画廊; 它们一起构成了线上世界起源的第一个主要展览。
1995年,在万维网发明人蒂姆•伯纳斯-李和其他先驱的帮助下,马克•韦伯开创了万维网历史主题项目,并共同创办了该领域首批两个组织。
韦伯是一位屡获殊荣的作家和技术记者。自1987年以来,他在硅谷和瑞士日内瓦附近就技术主题提供咨询。
1995年,他作为一家实验性在线杂志的执行编辑,帮助提供网络广播和混合媒体新闻,合作媒体包括“经济学人”,“卫报”和“世界报”等。
他拥有罗德岛普罗维登斯布朗大学的神经生物学和创意写作(荣誉)学士学位。
温顿•瑟夫(1943年6月23日)
1. 第23届威比奖典礼发言
令人难以置信的是,50年前,我们几个人组建了一个有4个节点的网络之后,曾经想过,也许我们可以连接一个更大的系统。如果我们能把一系列不同的网络连接在一起,那它们就变成了互联的网络。我和我的好朋友鲍勃•卡恩在1973年设计了TCP协议,之后发展成为TCP/IP。我们从每秒5万比特的宽带主干开始,发展到了现在的每秒500亿到4000亿比特,而这仅仅是个开始。我认为最重要的是,你们今天晚上的庆祝给予了我极大的希望,网络上发生的你我都不希望发生的事情,网络是社会的一面镜子,但是威比让我们看到了未来的可能,它告诉我们为什么应该对未来保持乐观。我希望你们继续创造乐观的未来,使网络对所有人都有益、友好、安全,感谢你们所做的一切,请持之以恒的做下去。
2. 温顿•瑟夫简介
“互联网之父”之一,2004年,获得ACM 图灵奖,2012年,入选互联网名人堂。
TCP / IP协议和互联网体系结构的联合设计师。1997年12月,克林顿总统因其“建立和发展互联网”,向瑟夫及其同事鲍勃•卡恩颁发了美国国家科技奖章。2004年,瑟夫获得ACM 图灵奖(也被称为“计算机科学诺贝尔奖”),并于2005年获得乔治布什总统的总统自由勋章。
瑟夫的工作始于美国国防部高级研究计划局(DARPA),在领导互联网和与互联网有关的数据包和安全技术的开发方面发挥着重要作用。1992年至1995年,担任互联网协会的创始主席,于1999年担任董事会主席。
2005年以来,担任谷歌的副总裁兼首席互联网传道者。在此职位上,他负责确定新的支持技术,以支持先进的基于互联网的产品和服务的开发。他经常代表谷歌出现在互联网世界
大卫•沃尔登
原题《2019年AAAS年会阿帕网50周年纪念》,发表于2019nian 4-6月刊,第41期,P61-63《IEEE Aannals of the History of Computing》
https://www.computer.org/csdl/magazine/an/2019/02/08726054/1ascidqJPWg
1. 关于历史
今年是美国加州大学洛杉矶分校(UCLA)开发和安装首批四个阿帕网接口消息处理器(IMP)分组交换机的五十周年,即斯坦福研究所(SRI);加州门洛帕克;加州大学圣巴巴拉分校;美国犹他州盐湖城的犹他大学,是包交换技术有效性的早期关键演示,使得阿帕网扩展至几十个IMP,而且越来越多的应用计算机之间得以通过不同组合进行通信。阿帕网也成为最早的互联网之一,在最早期的网络互联实验中发挥了关键作用实验,曾一度成为新兴互联网的核心。将阿帕网称为互联网的先驱并非毫无道理,阿帕网激发了网络研究和实践的爆炸性增长。
1969年,瑟夫和克罗克都是加州大学洛杉矶分校的研究生,在克兰罗克的美国高级研究计划局(ARPA)的研究中心工作,他们俩个人参与了第一台计算机与第一台IMP的连接。卡恩和瓦尔登是BBN公司最早的开发了IMP包交换机七人组的成员。
尽管1969年被认为是分组交换首次得到显著证明的突破性年份,但如同大多数重大创新一样,引发“突破”性成果的工作很早就已开展。各种基于单一计算机供应商的硬件专用网络(例如,银行、航空公司预订等)早在1960年代初就已被开发。此外,计算机和通信技术以及经济在整个60年代持续改善。
与分组交换技术更直接相关的是,1961-62年,伦纳德•克兰罗克开发的与存储转发网络相关的颇有影响力的数学理论;兰德公司(RAND)的保罗•巴兰(Paul Baran)领导了分布式网络技术研究(始于1960年),并于1964年发表;英国国家物理实验室(National Physical Laboratory)的唐纳德•戴维斯(Donald Davies)团队实施了分组网络原型的开发。
为阿帕网发展提供资金支持的信息处理技术办公室(IPTO),历届主任约瑟夫•卡尔•罗布尼特•利克莱德、伊万•萨瑟兰、罗伯特•泰勒和劳伦斯•罗伯茨的指导下,或多或少的也资助了一系列前期活动:
1963-1964年,位于加州圣塔莫尼卡的系统开发公司和斯坦福国际咨询研究所的计算机连接;
1966-1967年,麻省理工学院林肯实验室和系统开发公司的计算机连接;
1966-1968年,首席专家主研究员和研究生聚会和委员会会议引发了基于IMP的子网概念的发展,最初的IMP规范,以及IMP开发承包商的竞争性选择。而且,所选设计是针对可同时用于多种目的(包括交互式和批量传输流量)的网络,并且预期要解决的关键挑战是网络允许来自不同供应商的计算机和操作系统之间的通信。
因此,从某种意义上也可以说2019年是阿帕网的60周年,所有的这些前期工作也都值得庆祝。同样值得注意的是直到1990年阿帕网完全退役之前,1969年后的所有开发(和开发人员)的工作,引发了互联网和无数基于网络的应用程序的发展。
2. 大卫•沃尔登简介
1967年进入博尔特贝纳克和纽曼公司(BBN),并成为阿帕网开发团队的一员。
1970至1971年,戴夫离开BBN一年,在挪威奥斯陆的Norsk Data Elektronikk工作,领导挪威空军开发第二个分组交换网络。
1971年返回BBN,继续深入研究互联网,并参与了许多互联网创新。在此期间,他与约翰•麦奎兰在哈佛大学共同教授了哈佛大学第一个分组交换网络实际设计和实施研讨班。
1980-1990年,担任BBN总经理,及一系列的综合管理职位,并曾担任BBN系统和技术活动领导8年,带领千人的合同研发组织,在计算机和通信技术的几十个领域完成了多项一流工作。
1990-1992年,担任BBN的高级副总裁和首席质量官。在此期间,他参与建立了非营利组织-管理质量中心。
1992年,回到了BBN总经理岗位,直到1995年初从BBN退休。
之后,沃尔登在麻省理工斯隆管理学院兼职任教,在质量管理中心(CQM)担任兼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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