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12月23日 星期一

本地最大感染群S11榜鹅客工宿舍经营者,分享管理宿舍是怎样的

我国今天(8月3日)新增226起冠病病例,累计病例达5万3051起。根据卫生部初步统计,新病例绝大多数是住在宿舍的客工(216起),一起社区感染,以及九起境外输入病例。

截至昨天中午,客工宿舍的累计确诊人数逼近5万,达4万9933人,占我国总病例的95%。宿舍客工感染率已超过15%,意味着每6.5个住宿舍客工中,就有一人染病。

客工宿舍疫情仍是本地抗疫的重点,慈母舰(Mothership)近日访问了管理本地最大感染群S11榜鹅客工宿舍以及Changi Lodge 2客工宿舍的S11资本投资创办人谢志光,了解在本地经营客工宿舍是怎样一回事。

位于实里达北连路(Seletar North Link)的S11榜鹅客工宿舍从3月30日成为冠病感染群,4月5日列为本地首个隔离区,昨天再添15起新病例,累计病例增至2838起。该宿舍共住着1万3000人。

而位于丹那美拉海岸路的Changi Lodge 2自4月23日成为感染群,从4月23日被列为隔离区,累计病例为529起,在7月18日已被鉴定为不再有冠状病毒传播,被列为安全。

在比大巴窑面积小的地方管理比大巴窑还要多的人口S11资本投资创办人谢志光。(商业时报)

客工宿舍宛如自给自足的小社区

客工宿舍经营者谢志光分享说,一旦成功标到地皮,就要根据政府所定下的规格兴建宿舍,如每名客工需要至少4.5平方米的生活空间、每层最多的居住人数、每15名客工就要有一个厕所以及其他设施如公用厨房、电视房、健身房等。

另外,宿舍里也会有超市。

本地各宿舍之间唯一的区别就是管理方式。比如S11,它与电影院运营公司嘉华(Golden Village Multiplex)在宿舍内建电影院供客工娱乐,以及为客工建有盖巴士站。

谢志光说:“我认为,作为宿舍经营者,尤其是规模较大的宿舍经营者,我们就像在经营一个小镇......我们负责保安、提供设施、保持清洁、负责维修、就像管理一个小镇一样。事实上S11榜鹅客工宿舍可容纳1万4000名客工,居住人数可能比大巴窑还多。”

当然,在一个比大巴窑面积小的地方管理比大巴窑还要多的人口,会面对一系列的挑战。

其中一个挑战就是安全保障问题,特别是客工进出宿舍的高峰时段,或者晚上大多数人做饭和洗衣服的时候。

S11榜鹅客工宿舍雇有约20名运营管理人员,另有20名外包保安负责宿舍安全。

在比大巴窑面积小的地方管理比大巴窑还要多的人口S11榜鹅客工宿舍的房间。(人力部)

谢志光说:“我记得20多年前,第一次看到客工宿舍时,我的心都碎了。我以前在一家工厂见过四甲板床,我根本没有想到在新加坡会有四层床的存在。那个地方,有一股恶臭。厕所的数量,浴室的数量,在这样的设置中(也是不理想的)。”

据谢志光介绍,20年过去了,如今的宿舍空间更大了,排队的人少了,设施也多了,这是一个很大的进步。

客工住宿卫生条件欠佳,房间过于拥挤因冠病疫情而被国人关注。

政府不久前宣布将在今年底为客工添加6万个速建宿舍(Quick Build Dormitories)床位,以及在未来两年增建11个专用客工宿舍,以容纳多达6万名客工。

根据新的要求,不包括共用设施在内,每个客工有6平方米的居住空间;之前的要求是每个客工有4.5平方米的居住空间,包括共用设施。

每月每个床位介于250元至300元

有一种普遍的误解是客工须自费宿舍租金,其实住宿费是由客工所属公司支付的,而这笔费用不能从客工薪水中扣除。

客工宿舍的标准价格每月每个床位介于250元到300元。但一些公司为了省钱,的确会要求把更多的客工挤在一个房间里。

但也有一些公司愿意支付更多钱让员工的住宿舒适一点。

谢志光说:“我们有些客户希望为员工房间添加空调,所以我们会根据公司的要求来做。也有一些人想为他们的员工配置上电视和冰箱。”

在比大巴窑面积小的地方管理比大巴窑还要多的人口Changi Lodge 2宿舍,摄于2012年。(海峡时报)

据说宿舍经营者的利润非常微薄

在一个房间里挤10到12名客工是很正常的,因为宿舍经营者的利润非常微薄。

谢志光说:“客工宿舍行业可能看起来规模很大,因为外籍客工人数庞大,但事实是,这个行业只有少数经营者。”

据谢志光估计,60%至70%收入用于缴纳土地租赁。建筑成本则是需要慢慢累积回本。

20%至30%收入用来支付水电煤气费,当中一部分是用来支付S11榜鹅客工宿舍每月高达25万元的水费,这个费用之较高是因为他们优化了宿舍的清洗以及增加了水循环系统。这也是扣除土地租金后每月最大的支出之一。

2015年谢志光接受《商业时报》时透露,Changi Lodge 2的年收入为1500万元。而S11榜鹅客工宿舍在住满的情况下,每年将带来5500万元的收入。

五年过去了,谢志光公司的宿舍带来了7000万元(或更多)的收入?

谢志光说:“绝对不是。冠病疫情的冲击,收入情况肯定不是这样了。”

目前许多建筑公司无法继续他们的项目,他们面临着现金周转问题,这意味着像谢志光这样的宿舍经营者收不到租金。

谢志光估计,他的收入下降了六成。

客工隔离期间,宿舍运营成本上升

在比大巴窑面积小的地方管理比大巴窑还要多的人口照片2020年4月7日摄于榜鹅S11宿舍。(联合早报)

更多的客工被隔离在宿舍意味着公用事业、清洁和垃圾收集等所有这些都增加了宿舍的运营成本。

谢志光估计,公用事业成本上涨了一倍,因为现在客工们更频繁地使用厕所,更频繁地洗澡。,而垃圾收集的费用也增加了三到四倍。

而需要更多人手到宿舍协调医务人员和分发粮食,这也使人力成本增加了50%至150%。

谢志光也提到为何给客工提供集体生活,而不是更好的套间住宿,一切都是因为成本问题,大家都愿意付更高的价格购买组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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