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加坡:一个小国的夹缝求生
‘红灯区’一直是个敏感词汇,也是每个国家的敏感地带,随着时间跨入新时代,许多国家的红灯区都已经取消。
然而,在亚洲,却有这么一个地带,如今红灯区依然合法。
这,就是新加坡。
快乐世界,‘花园城市’的另一面
提到新加坡,脑海中第一个冒出来的词汇就是‘花园城市’。
周全的绿化、整洁的街道,倒映在人们眼中高楼耸立、光鲜亮丽的城市,似乎就是新加坡给人们的全部印象。
然而,跨过这些漂亮的高楼,掩藏在背后的老旧街区,才能够反映新加坡最真实的状态。
新加坡东部,金融中心和新加坡河边上有一个特别的区域名唤‘芽笼’,是新加坡鲜为人知的红灯区。
白日里,这条宛若蜈蚣的商业街道,处处散发着诱人的饭菜清香,抬眼望去,竟是一片美食天地。
夜幕降临,路边三三两两的除了那些外出觅食的食客之外,还有些衣着暴露的女郎,出门营业。
遇到路过的男性,这些女郎就会主动上前进行搭讪,或娇嗔引诱,或动手强拉。
诸如这般的女郎做派,在芽笼其实都是些非法的经营者,那些个有着正规营业执照的女郎则仅仅需要在店里等待着客人上门就好。
而在某些类似于旅馆的门口,大多张贴着各式各样的撩人照片,详尽到包含国籍、三围、年纪以及价码等。
夜幕下的芽笼,有着彻夜不歇的美食店铺,也有着抚慰人心的女郎。
唯一合法的红灯区
那么在各地对于‘红灯区’讳莫如深的当下,芽笼为什么能够突出重围,且发展至今呢?
其实一开始的芽笼并没有如今的这番景象,19世纪初,由于时代发展以及芽笼的一些遗留因素。
彼时的芽笼没有治理,亦没有条例,打架斗殴,寻衅滋事在芽笼的街头并不少见,而后来,慢慢的诸如奴隶买卖、赌博嫖娼这一类活动也就愈发猖獗了。
时间推进到1820年,新加坡进入到一个高速发展的时间档口,法夸利用发放营业执照的方式,使这些在别人眼中看来非法的勾当合法化。
而这里,其实有当局者自己的一个私心。
赌场想要营业就得有合规正当的营业执照,而办理营业执照以后,这些赌场必须向政府缴纳一定的赌资,从事色情的场所也不外如此。
而这些通过赌场和色情场所得来的钱,全部被花费在了新加坡的基础建设上。
那么新加坡政府机构真的就对这样的红灯区视若无睹吗?
其实,1907年,在第一次有红灯区犯罪事件披露时,政府就曾经介入处理,但是一番整治下来,却没有丝毫变化。
新加坡的政府机构这才意识到,红灯区已经发展到了一个无法完全杜绝的地步,无奈之下,新加坡政府只好选择将其合法化。
一方面,保证红灯区在政府的监管下合理运营,减免犯罪的发生,另一方面,也是给了这些生存于红灯区的人民一丝喘息的机会。
长此以往,芽笼不断发展,不断壮大,非法经营者不断涌出,和警察之间斗智斗勇。
而一旦被抓到,这些非法经营者也会相对应的付出些许的代价,先是重罚,后如果在调查过程中发现其不是新加坡人就会被遣送回国。
芽笼的红灯区也成为了新加坡的另一道特殊的风景。
而芽笼四周林立的教堂、庙宇、道观、宗祠等似乎给这个人们眼中的红灯区添上了一分不一样的色彩。
霓虹散去后,那些庄重的角落里,或许总能够窥见,那么一两个搂抱在一起的妓女和寻欢客。
当然,也不必因此而去否认或是批判这片红灯区的存在。
新加坡佛教总会秘书长释广品道:“这看似禁欲和纵欲的碰撞,实际毫不相干,诱惑本身而言,倘若我们自身可以做到视而不见,那就没有什么问题。”
谈及那些从事性工作的人,“性工作者也相当的尊敬寺庙,不会来接触庙内的人,而当她们又所需要时,这周边的庙宇、教堂等也会给她们提供帮助,抚慰她们的低迷。”
经济全面开花
新加坡在取得独立后的几十年的时间里不断发展,逐步成长为全球最富裕的国家之一。
这么多年来的发展过程中,新加坡面临的挑战其实一直都没有消失。
看着如今这个光鲜亮丽的新加坡,又有几人还能够记得,新加坡是新马合并后又被迫分家的特殊产物。
独立之初的失业问题,差点让新加坡陷入无法逆转的危机之中。
更甚于,由于新加坡高度并存的特性,也让它成为一些欧美媒体眼中的笑话,他们以‘没有明天的国家’来嘲笑新加坡,打击新加坡。
种种问题纷至沓来,新加坡只能一步一个脚印,在外界的嘲笑声中,不断努力地走出属于自己的道路。
好在,努力终将会结出胜利的果实。
如今的新加坡既可以与纽约并称为四大国际金融中心,又不遑多让的承担着亚洲重要的服务和航运中心。
而这些,则离不开新加坡一代又一代人的辛勤付出。
也许是早年间受制于英国的影响,新加坡的经济体制其实也有西方的影子,但是与西方的自由放任不同,新加坡则更尊重市场规律。
将自由放任的经济与政府指导干预下的市场、价格规律相结合,形成了一套自由与传统混合的市场经济。
以法律的形势保证制度的完善和实行,提高政府的权威,和民众的信服度。
新加坡受地理条件影响,土地和水资源其实都非常有限,西方有些国家也是借此对新加坡颇有微词。
新加坡并没有自怨自艾,资源有限,那就发展都市农业。
适而,在新加坡,也就很少能够看到农村,生产的农产品也都是适合种植的,其余的禽肉类则多靠进口。
或许是新加坡一直深知自己资源的匮乏,所以在环境保护这一块一直都十分重视,高科技农业屡见不鲜。
在工业方面,一开始,新加坡发展炼油业仅仅是为了满足本国的用油需要,但是随着石油危机的爆发,各国对石油的需求与日俱增。
而这也给新加坡提供了一个发展的契机,慢慢的新加坡的炼油业不断发展壮大,逐步成为亚太地区最大的炼油中心。
借助其本身特殊的地理环境,将这些石油输送至世界各地,逐步稳固自己在石油业的话语权和权威性。
旅游方面,新加坡或许没有过多能够吸引游人驻足停留的地方,但是日益壮大的海空运输,也让新加坡成为了当之无愧的中转站。
历时多年,新加坡一点一点的从那个不断承接着各种嘲讽的国家,建设成了一个城市国家。
夹缝求生
新加坡的城市基础设施可以排的上是世界第一,但是作为一个占地733.1平方千米,总人口仅为545万的小国来说,外交一定程度上受到了限制。
为了护卫国家安全,新加坡组建了一支国防部队,但是悬殊的人口比例,也让这支军队在与其他大国的较量中败下阵来。
‘小国无外交’
这句话放在新时代来看其实并没有那么的合适,而于新加坡而言,更需要以外交的方式维护自身的生存和安全。
而作为一个小国,新加坡哪怕有着耀人的经济地位,也无法拥有左右地区或者国际形式的能力。
所以在外交这方面,新加坡始终坚持权力、中立和均势,不投身到任何一个国家的阵营之中,处在中间立场上和各国建立友好关系。
像新加坡这样的小国,要在大国的夹缝中不断求生,外交方式、经济能力都是让它立足的条件。
而随着时代的不断发展,新加坡也一直在致力于通过吸引高科技人才以达到促进国家发展的目的。
国家需要发展,那么急切所需的便是劳动人口,从而推动大城市的繁华和便利。
芽笼处在城郊,比起前面那灯火通明的城市来说,房租要更为便宜,而且因为是红灯区所在,交通也相对便捷。
那些从世界各地赶来务工的劳工大多会选择芽笼作为自己的栖息地,身处在亮丽都市的阴暗角落,仍有人不断求生。
那些出走异乡寻求生计的外籍劳工,时而会聚在一起,谈论薪资和女人,而这似乎也成为了他们唯一的慰藉。
却也不得不说一点,新加坡或许是用这种合法的‘红灯区’给予身处异乡的劳工以慰藉,让他们能够心满意足的留下劳作。
但是,于那些从事此项工作的人来说,又何尝不是一种悲哀呢?
她们大多长久的生存在此地,日复一日如此过活,在别人眼中,永远得不到尊重。
2014年,中国大规模的扫黄行动成为了一个热议的话题,而与此同时的新加坡即便有着严苛的法律作为倚仗,仅对未满18岁进行犯罪规定,其余卖淫嫖娼没有明令禁止。
处在红灯区的性工作者,不仅需要有正规机构证明,纳税之余,还需要定期参加体检。
2020年,受疫情影响,新加坡的经济萎缩了4.1%,这是自新加坡独立之后,经济衰退最为严重的一次。
2021年,新加坡经济有所缓和,相较于2020年相比,增长7.6%,由制造业、金融、保险等领域带来驱动。
2022年,新加坡经济有明显增长,或许是疫情的冲击,新加坡居民的就业率也得到较大的一个提高,失业人数又所降低。
2022年,世界局势有了一定的变化,但是于新加坡而言,其实很大程度上,他希望能够保持原样。
因为黄循财无比清晰的清楚,以新加坡的情况来说,世界局势、区域变化,不论是哪一个都不是他所能左右的。
当然,世界局势保持稳定和繁荣,才能带来新加坡政府的经济可持续,对于新加坡来说,只有世界局势保持稳定,作为中间枢纽的新加坡才能够从中获利。
任何对于大国来说伤筋动骨的形势变化,对于新加坡来说或许都是致命的,但是新加坡明确知晓自己的地位,所以唯一能做的也只有尽量应变、全力以赴。
在新加坡随处能见那些满头白发、步履蹒跚的老人,他们大多已经过了退休的年龄,却仍在各自的工作岗位上辛勤的劳动着。
新加坡政府为了鼓励民众继续工作,推出了一系列的法令措施,努力实现‘自己养自己’,在政府的各项举措下,新加坡65岁及以上的居民就业率呈持续上涨模式。
新加坡作为国际化的金融市场,对于海外的公司也一直有着强有力的吸引力,2022年5月,新交所上市企业中海外公司市值占比达37%。
而这其中,以中国和东南亚企业的占比最高,可以达到11.8%。
2023年3月4日,新加坡政府又有了一次新的创新突破,在男女平等的关系上更近一步。
诸如黄循财所说:“消除偏见,打造一个性别平等的社会,就首先要了解偏见,其次偏见所带来的直接导向。”
新加坡政府给予新生儿父亲以带薪陪产假从两周延长至四周,暂时以雇主决定发放与否,但是后续考虑会强制执行。
不得不说,虽然新加坡以小国之身站在一众大国的身后,但是多年来,凭借着自身的发展也走到了一个不可忽视的地位。
不论是法制政策,抑或是文化民生,新加坡一点一点的建设成了一个人们向往中的城市国家。
但是,作为一个小国的无奈,却也不是新加坡能够消除的。
夹缝中求生存,一切手段皆为国家安全和稳定,至于那为人所诟病的红灯区,也被新加坡努力打造成了一个合法领域。
参考文献:
《花园城市的另一面寺庙和红灯区里的新加坡芽笼——环球人文地理》2019年
《新加坡》2016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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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如愿
编辑:林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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