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BB.1.5是美国第一的菌株。阳的人传染吗？网上囤药指南靠谱吗？

2022年12月31日晚，在“杨康”待了一周的广州市民李明(化名)打算去地标广州塔打卡。晚上8点，他从番禺的家里开车出来，发现人太多了。“只是转个身，等了半个小时”。在其他已经过了第一波感染高峰的城市，不少“杨康”也纷纷出来“凑热闹”，成都SKP商场、长沙五一广场等城市地标区人头攒动。

其中，很多人觉得自己刚感染新冠肺炎，有抗体，又打了三针疫苗，所以短时间内重复感染的风险很低。如果放在同一个应变下，这个思路基本正确。然而最近，被网友称为“鹰头狮”的奥米克隆新亚型XBB.1.5正在全球卷起新一轮感染风暴。美国疾病控制与预防中心(CDC)2022年12月30日公布的数据显示，当周美国40.5%的新冠肺炎感染病例是由XBB.1.5菌株引起的。

国家商报记者了解到，XBB在传播力方面表现出了很强的免疫逃逸能力。世界上所有获批的抗体药物都在XBB.1.5面前败下阵来，疫苗接种和自然感染建立的免疫屏障迎来了狡猾的对手。事实上，2022年12月，国内就检测出了BQ.1和XBB株。专家分析，国内“杨康”患者感染BF.7和BA.5.2，甚至BQ.1.1株，都无法避免XBB的再感染。如何避免和应对新冠肺炎多重感染的风险将成为国内防疫的一个可见挑战。

代号“鹰头狮”，以近100%的增长速度成为欧美排名第一的菌株。

在欧美国家，XBB和BQ.1.1分别被戏称为“狮鹫”和“地狱犬”。这是目前世界上知名度最高的两个变种人家族，从名字就能看出他们的实力。

从进化起源看，BQ.1的父系毒株于2022年6-7月出现在尼日利亚，9月开始流行于欧美。英国的感染人数在四天内翻了一番。资料显示，BQ.1菌株繁殖只需一周时间，“地狱犬”BQ.1.1的感染率比其亲本BQ.1快。

但都输给了代号为“鹰头狮”的XBB。XBB作为BA.2.10.1和BA.2.75子系统的重组体，最早起源于印度，继攻占新加坡、泰国、日本等亚洲国家后，最近在澳大利亚爆发。现在美国东北部50%以上的确诊病例都感染了XBB，其亚系XBB.1.5具有更强的免疫逃逸能力。根据疾控中心公布的9-12月数据，相比之前占据主力位置的BQ.1.1，XBB.1.5的相对增速快了近100%。

截至2022年12月31日，XBB.1.5已在至少74个国家和地区被发现，并蔓延到美国的43个州，网站outbreak.info引用了GISAID的数据。

2022年12月20日，中国疾控中心病毒所所长徐文伯在国新办联防联控机制新闻发布会上表示，BF.7、BQ.1、XBB三种病毒在过去的三个月里已经传入我国。虽然BQ.1和XBB在国内尚未形成优势价差，但专家预测其价差优势将逐渐增大，可能与BA.5.2和BF.7并驾齐驱。

北京大学生物医药前沿创新中心副研究员、北京昌平实验室首席科学家曹云龙公开表示“XBB.1.5的增速惊人”。他认为，它将在短时间内成为世界上的主要菌株。华大基因副董事长殷野在其微信官方账号上直接提醒，目前多地已检出XBB和BQ.1.1两个毒株，可能会带来第二波感染高峰。

但就破坏力而言，在BQ.1和XBB流行的国家，重症率和死亡率并没有明显上升。最新研究表明，XBB.1.5的致病性没有明显增强，与BA相似或低于BA.2.75 Mays提到，来自新加坡等地，XBB.1和XBB.1.5的毒性相对较弱。

一旦“阳”过了，就会再次感染。XBB有很强的免疫逃逸能力。

如果“最狡猾”的XBB和BQ.1成为优势菌株，我们会不会再次被感染？我们体内现有的疫苗和抗体能经受住这波冲击吗？

也许答案并不乐观。首先，“感染后六个月内一般不会再感染”的说法基本适用于同一个毒株。

“目前国内没有重复感染的病例，国外有重复感染的病例。”2022年12月30日，中山大学附属第一医院重症医学科副教授、副主任医师在新冠肺炎防治专家访谈会上对包括国家商报在内的媒体表示，目前国内流行的毒株主要是BA.52和BF.7，是BA.5的分支，感染后获得的抗体在体内可维持三到六个月，对同一毒株或相似毒株也有很好的抵抗力。司翔表示，目前国内有BQ.1.1、XBB等免疫逃逸能力更强的变异株，导致保护窗缩短，重复感染风险增加。

什么是免疫逃逸能力？人体特异性免疫由体液免疫和细胞免疫组成。这种抵抗感染的能力不是出生时获得的，而是后天感染(痊愈或无症状感染)或人工接种。当病毒再次入侵时，体液免疫中的抗体能迅速清除病毒。

在体液免疫过程中，抗体通过与病毒颗粒结合，阻止病毒感染细胞，从而达到“中和”的目的。预防感染的效果与有效抗体的中和效价有关。如果病毒要在群体免疫的环境中传播，就会产生变异以逃避中和抗体。

据深圳市第三人民医院院长卢洪洲介绍，病毒刺突蛋白的受体结合域(RBD)发生突变，导致新冠肺炎逃避新冠肺炎疫苗和自然感染诱导的中和抗体。与BA.2相比，BQ.1.1有6个RBD突变，比BQ.1多1个关键突变；XBB中有多达7个RBD突变。

XB的免疫逃逸能力有多强？许多科学家提到，XBB可以绕过人们从疫苗和自去年12月以来感染的不同类型的Omicron病毒中建立的抗体。曹云龙在最近的一次采访中也表示，现在所有的疫苗，无论是mRNA疫苗还是灭活疫苗，在预防感染方面都比较薄弱，抑制病毒传播的效果也不理想，这是一个非常恼人的事实。

根据接种疫苗获得抗体的功效，曹云龙说，最近流行的BQ.1.1.10、CH.1.1、XBB等。世界各地对三针灭活疫苗接种者血浆表现出严重逃逸能力，导致几乎没有中和效价(抗体浓度)；即使在三剂疫苗后感染BA.1、BA.2、BA.5甚至BF.7的康复患者中，血浆对最新XBB突变体的中和效价也下降到接近检测限。

梅斯医学表示，根据曹云龙提供的研究数据，即使三针灭活疫苗完成，BF.7再次感染，产生的抗体对BN.1的抵抗力中等，对XBB的抵抗力弱。*，而且有些人可能会重新感染；对BQ.1. *有很高的抗性，可能会压制后续BQ.1.1的流行，但是对后续进一步的子变体，包括CH.1.1.1和BQ.1.1.10只有很弱的抗性

也就是说，在国内感染过BA.5.2和BF.7毒株的人，在BQ.1和XBB毒株流行时，可能会反复感染。

对于中国的下一波感染，Mays Medical预测BQ.1.1和XBB.1来袭后会在中国迅速蔓延，未来2-3个月会逐渐流行。此时，除了少数人感染后产生超强免疫力，部分人直接被BQ.1.1和XBB.1感染外，大部分人体内仍无抵抗力，存在再次感染的可能。只有在第二波感染之后，奥米克隆的影响才会基本停止。

值得注意的是，在欧美国家，已经观察到多次感染。卢洪洲表示，虽然新冠肺炎短时间内(比如三到四个月内)不会被感染，但不可否认的是，新毒株的流行可能会缩短二次感染的‘安全窗口’。所以在欧美国家，一些免疫力差的人，一年内可能会被感染多次。

曹云龙说，如果出现免疫逃逸能力更强的新毒株，特异性地使之前产生的抗体失效，再感染可能会更早发生。在这种情况下，很难确定感染后多久会再次感染。而且每个人的具体情况也不一样，差别大。根据他的观察数据，一个人一年被感染多次是正常的，大多数国家在过去一年都经历过3-4次主要的感染高峰。

新一轮“囤药指南”？专家:不靠谱，不用“抄作业”

面对尚未大规模到来的XBB，大众高度戒备，各种消息开始主导屏幕。有人说，“这个东西主要针对心脑血管和腹泻。所以有条件的话，请准备好蒙脱石散、补液盐(或者买两盒电解质饮料)、全肠、益生菌、各种乳酸菌片、诺氟沙星一盒。”

李明告诉《民族商报》记者，他见过至少5个人通过这个版本的“备货指南”。他虽然不信，但还是抱着“有备无患”的想法去买药了。结果他发现很多药品已经断货了。

2023年1月1日，上海交通大学医学院附属上海儿童医学中心呼吸内科副主任医师章雷在接受国家商报记者采访时表示，网上发布的“XBB专用作业”并不靠谱。比如诺氟沙星胶囊属于抗生素，可以用来治疗细菌性胃肠炎，不能治疗病毒性胃肠炎。而且孩子不能用诺氟沙星胶囊，会导致骨骼发育异常。

至于网上图片中的其他药物，使用时也有很多注意事项。章雷告诉记者，蒙脱石散是一种常用于治疗腹泻的辅助药物。其作用是收敛和保护肠黏膜，减少肠黏膜渗出，缓解腹泻症状。

对于病毒感染引起的肠胃炎，蒙脱石散有很强的吸附作用，可以将病毒吸附，一起排出，真的很有帮助。但是它的颗粒很难排出体外，留在体内可能会引起便秘。国家商报记者也注意到，不少儿科医生都呼吁合理使用蒙脱石散。

“我觉得没必要囤积这种药。事实上，腹泻最常见的治疗方法不是止泻，而是补液。”章雷说，与使用止泻药相比，防止腹泻时脱水和水电解质失衡更重要。“部分新冠肺炎患者在恢复期出现大便异常，但大部分不足以使用止泻药。只要他们补充一些水分，调整饮食，或者吃一些益生菌，就会有帮助。”所以，如果患者没有脱水的危险，医生一般不会推荐蒙脱石散。另外，图中的口服补液盐粉(ⅲ)主要治疗腹泻引起的轻中度脱水。

另外还有枯草芽孢杆菌活菌颗粒、地衣芽孢杆菌活菌颗粒、地衣芽孢杆菌活菌胶囊等。在网上的传播图属于益生菌。“但是腹泻的原因有很多。如果不是肠道菌群失调或消化不良引起的腹泻，使用益生菌效果不大，使用过程中应避免益生菌与抗生素同时使用，以免影响疗效。”

章雷说，XBB毒株与以往毒株的区别主要在于，它具有更强的免疫逃逸能力，更有利于传播。但没有明确的临床数据支持是否引起腹泻等更多胃肠道症状。而且每个奥米克隆感染者都会有个体差异，症状有轻有重。

因此，作为临床医生，章雷明确表示需要进一步观察。

记者注意到，2022年9月至10月，是新加坡奥米克隆BA.4/BA.5波向XBB波的过渡期；整个10月，XBB一直是主流，到了11月，XBB占了大多数甚至绝大多数。根据新加坡卫生部公布的9月1日至11月30日的死亡数据，欧米克隆的BA.4/BA.5和XBB死亡率较低。综合来看，疫苗基本保护的情况下，病死率为0.024%。即使没有疫苗的基本保护，病死率也是0.06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