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盲”当政 日本网络战能力究竟如何？(二)暗藏力量更值得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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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明面上的“网络防卫队”，日本自卫队在网络战方面还有另一支隐藏的很深的“暗力量”，那就是信号情报局。该部门是日本自卫队情报本部的一部分，其定位和发展与美国的国家安全局（NSA）颇有异曲同工之妙。和NSA一样，信号情报局最开始的任务是窃听各种通信；也同样和NSA一样，信号情报局的保密级别非常高，甚至高到除了与首相关系密切的少数高官外，其余官员对信号情报局一无所知。一位要求匿名的防卫省官员表示：“很少有人知道信号情报局的具体工作是什么，也很少有人可以进入他们的办公楼内。”而且，信号情报局的工作虽受法律约束，但不接受任何独立监督。

进入21世纪以后，随着日本政府对网络安全的重视不断加强，网络监控的力度也随之增大，这一工作正是交给了信号情报局。日本广播公司NHK的一项调查发现，信号情报局有一个以前未公开的互联网监视计划，电子邮件等网络通讯方式就是这一监视计划的主要内容。前防卫省官员披露，信号情报局拥有约1700名员工和六处侦察监视阵地，可对通话、电子邮件和其他通信情况进行全天时监控。

NHK的调查表明，信号情报局使用一个名为X KEY SCORE的软件来监控网络活动，重点是筛选人们的电子邮件、在线聊天、网络浏览历史和社交媒体活动的信息副本。该部门使用的另一套互联网监控程序则重点监控通过卫星的通信，2012年中的时候，这个代号为MALLARD的程序每周可收集约20万次互联网会话的记录，并对其进行分析，这些数据一般会保存两个月。

然而，信号情报局显然觉得这些监控手段的力度还不够。比如，洋葱路由器就能让用户在浏览互联网时，隐藏所用计算机的IP地址，进而摆脱对该用户的网络追踪。日本政府认为，一些持不同政见者经常使用洋葱路由器来逃避政府监视，犯罪分子也往往使用洋葱路由器来策划或组织非法行为。因此，2013年10月，信号情报局策划组织了“匿名互联网”行动，意图通过搜集民众使用洋葱路由器等隐私工具的数据，发现各种可疑行为，包括犯罪分子活动的迹象。

在这一过程中，信号情报局和网络防卫队进行了合作。其中，信号情报局的任务是明确监控目标、监控既定目标和分析所获情报；网络防卫队则主要负责分析恶意软件、制定对策措施（如防火墙等）、防止日本计算机系统遭到黑客入侵。

不过，也许正是因为保密级别过高，造成信号情报局内部的信息交流和沟通也存在一定的问题，与其他国家情报部门的合作更是有不少障碍。信号情报局下辖的11个部门业务互不交叉，并且各自独立运行，各部门官员间的交流也受到严格限制。其办公楼内各房间都装有不同的锁，只有具有相应的安全许可、访问代码和身份证明的特定人员才能进入。而且，以保密为借口，信号情报局不愿意与政府其他部门分享所搜集到的情报。

这种过度的“安全顾虑”甚至被延伸到日本的铁杆盟友美国身上，一位美国国家安全局高级官员就曾经表示，日本信号情报局的信号情报搜集能力“十分出色”，但保密意识过强。美国国家安全局曾牵头秘密成立太平洋国家情报机构联盟，目的是分享涉及亚太地区安全议题的情报，澳大利亚、加拿大、英国、法国、印度、新西兰、泰国、韩国和新加坡等国的信号情报机构均参加，而“日本是唯一受邀后拒绝加入的国家”，原因是日本认为，一旦参加，该组织的情况被泄露，可能给自身带来极大的风险。（待续）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