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世界杯创造历史的日本，真的需要我们仔细再好好看看

作者：刘宏宇

就在起笔本文不到一小时前，卡塔尔世界杯足球赛，日本2:1胜西班牙，以小组第一跻身“十六强”，创造了亚洲足球的“历史”；外带一抹不容忽视的“勋表”——这个小组第一，有着以相同比分和几乎相同进程战胜西班牙和德国两支世界杯冠军球队的高含金量！

同为亚洲人，理论上，该为日本队高兴。作为本国球队打入世界杯足球赛决赛阶段几乎等同“如梦幻想”的中国人，大概，面对日本的“成就”，多少也会羡慕嫉妒恨吧。

凭心而论，观赛时，是希望日本能取胜的。可……还是凭心而论，只要在画面中看见那面“膏药旗”和日本球迷围在额头上的“红膏药”以及对称两旁的“必胜”字样，就会不由自主“心寒”一下。虽只是“一下”甚至“一小下”，可的确没法忽视掉！

这也许就是在卡塔尔热闹着的那些外国球队和外国人很难理解的“民族隔阂”或说“民族”层面的芥蒂、敌视吧。虽然，作为“上点儿岁数”的人，没像网络盛行的那样骂日本、讥讽日本、发誓乃至发毒誓要如何灭掉日本杀到一个不剩；也正因为“上点儿岁数”了，和相近相同年龄的很多国人相仿佛，对日本给我们施加的严重伤害，“认知”到了“骨子里”，可谓“刻骨铭心”。这源于我们这代人所受的相关教育。很多晚些出生的国人，相关教育不如、远不如我们“到位”，所表现出对日本的恨意及其宣泄，不敢说另有缘由，但很难说不存在“表面化”、“浅层化”的“不足”，并因而势必……怎么说？就还说“朴素”吧。

而其实，跟面对“朋友”很大不同地，面对“仇家”，光有愤恨的情感（还是“朴素”的），远远不够！冒着不能发表、发表后被“网暴”的风险，作为负责任的笔者，仍想在此“借”世界杯的“光”，再聊聊日本及我们与日本。

（一）世界杯的表现透露出的民族性格

2002年“半个东道主”的日韩世界杯之前，日本足球到底怎么个模样，真不知道。甚至直到那会儿，中国足球的面目，也是模模糊糊；有限关于足球的认知，都大抵跟本国乃至亚洲关系不大——关注世界杯，始于1982年的第十二届，但所谓“关注”，也就是找电视看看精彩进球。约略知道的是，日本足球“职业化”的起步，并不比我们早，但从迄今为止的“成就”看，限于世界杯“界面”，是没有可比性的。

2002年那届，我们奇迹般出线了！理论上算是“冲出亚洲”，但实际参与的比赛还都是在亚洲地面儿上。那时的日本，虽是“半个东道主”，可还是成绩垫底。也许也像韩国那样使了点儿“招术”，但够不着就是够不着，就像那届咱们国人只是希望出线的国足能赢一场、至少进一个球，而没人指望会取得什么真正的成绩，还是那话——够不着就是够不着。

可后来，一点点地，日本“够着”了些。先是连届出线、进入决赛阶段，后是不再小组垫底；2018年的上一届，甚至还算取得了一定突破！那届（上一届）里，比成绩更令世界注目的，是他们“最后一战”过后留下干净整洁如同没人用过的更衣室并留下“感谢”字条的“事迹”。如果能拿到统计数据，或许还会发现，跟他们“走”到同样“远”的其他球队，累计犯规次数，会比他们多很多。似乎可以说：在上一届俄罗斯世界杯，日本作为并不被看好的亚洲球队，给全世界留下了“文明”的印象！

天哪，文明！一个颇有名气的新加坡脱口秀演员兼主持人说过——很难想象，他们（日本人）只用了三代，就从“二战”时出离的野蛮残暴“进化”到了今时的“文明”。

其实，依笔者看，并不存在“进化”，而只是这个因“多舛”而“奇葩”又因“奇葩”而“多舛”的民族“分裂式性格”的体现——菊花与刀。侵略战争及其野蛮残暴，是“刀”的一面，打扫更衣室、逢人深鞠躬、讲秩序、做事精细匠气，是“菊花”的一面。

再看本届卡塔尔世界杯，对哥斯达黎加的那场，日本球员严重犯规，第一时间冲奔过来要掏黄牌的主裁判深深、连连鞠躬，竟得以“幸免”！好像，只是好像，这是本届赛事里迄今为止唯一的一例！其他国家“挨牌儿”的球员，挨牌儿时都满满一副“自辩”画风。你说他冲裁判鞠躬是真懂礼貌吗？“合理运用规则”的成分恐怕不容忽视甚至更多吧——挨黄牌的数量，也是小组赛阶段的角逐“参数”哦！

到一个多小时前刚结束的对西班牙的那场，不能说第二个反超的进球没水分，或许“做了工作”，不知道，不敢断言，只说“或许”。但就算“做了工作”，也得是能“够着”才能收效吧——若不能把球踢到对方门前、构成威胁，再怎么“做工作”，恐怕裁判也“爱莫能助”。纵观整场，不惜体力始终努力奔跑之外，很显见他们做足了功课——西班牙队的传球冠绝天下，他们采取近身逼抢，令其传递难以流畅，还竟没什么“像样”的犯规！除了“一贯作风”，没有充分的技战术想定和切实到位的实施，恐怕很难做到。

未来的淘汰赛阶段，他们还会有什么“别人”做不到或很难“做到位”的表现，不知道，也不想猜。说到底，对他们的赛事战绩，不那么关心，还是看热闹而已；想说的，更是他们的“性格”，这个跟我们有着血海深仇而又距离那么近、渊源那么深的民族的——性格。

（二）国人对日本仇恨至深的多重原由

说起日本侵华暴行，绝大多数国人“弹射”出的“前三条”，大至会是：南京大屠杀、七三一细菌部队活体试验、三光政策。日本侵华暴行，其实远不止这些，简直罄竹难书！所以说，今时背靠强盛起来的祖国的国人，抒发愤恨、意图复仇，都是再自然不过的反应。

不过，实话实说，对日本仇恨至深，还不仅仅因为其所犯下的滔天罪行。之所以今时“主流年龄段”国人那么激愤而又稍显不够理性地仇视日本，大体两方面原因：一是如前所述的对日本侵华暴行的“认知”比较“表面化”、“浅层化”；再可能就是对于我们民族遭受其他侵略者侵略残害的历史，知道得不够，甚至可能“很少”。

中华民族遭外敌侵害，不算后来融入“大家庭”的“异族”，最早可追溯的，还真就是“倭寇”。只不过，那时（明朝），他们还“不成气候”，小打小闹的盗匪而已。真正侵占了我们、严重戕害了我们的，最早是葡萄牙（澳门），继而荷兰（台湾），然后差不多就是鸦片战争了（两次），还有海兰泡事件（沙俄）、马神甫事件（法国）、镇压太平天国（美国洋枪队）、镇压小刀会（法国），及至八国联军、治外法权（租借），近古至近代，古老的中国，长期处于被新老帝国主义侵害、蹂躏的状态，简单扼要列举看看——

劫掠：圆明园、故宫——英法及八国联军（若非“及时议和”，故宫也完全可能被付之一炬，里面几乎所有镀金大器皿、礼器上的黄金都被刮得干干净净）。

屠杀：八国联军在北京及周边最远到山西省与“直隶”交界地域，前前后后有组织无组织屠杀平民超过四十万！奸淫妇女不计其数！

赔款：从《南京条约》开始，累计成天文数字；其中最大一笔是“庚子赔款”，到抗战胜利才被“免除”，其时连“利息”都还没“还请”！

侵占：日本侵占的台湾及澎湖列岛、英法德等国“租借”，以及除沙俄以外“列强”侵占的领土、航运权，都最晚在新中国建立之初“回归”；沙俄前前后后累计侵占的至少一百五十万平方公里广袤土地，却至今都没有丝毫“光复”的希望！

不多举了，就仅上列，不难看出，日本并非侵略戕害中华民族的唯一外敌，甚至，在某些方面，都未见得是对我们伤害最甚的敌人。除去前述“知道得不够”，今时以至于上溯到上世纪严重战争时期，国人对日本出离仇恨的根由，大至三个：

一，日本侵华“最近”，并采取全面的现代战争手段，杀伤惨烈，记忆较“新”。

二，日本侵华“配套”的奴化、凌辱的方式，更易被文化有相似度的我们愤恨、铭记。

三，日本“崛起”较晚，之前一直没入我大中华的眼，甚至视其为“邻奴”，其侵害行为，引起旧国人巨大心理落差，有“被奴才反噬”的强烈屈辱感。

这第三条，其实挺关键的。只不过顾及更多人的感情及其“朴素”，不宜多说，点到为止吧。看得进去，自然会多想一秒钟；看不进去，就权当没看见吧，悠着点儿喷。

从数不胜数的文献、作品、资料，不难知道，“站起来”之前的国人，群体性格中存在着让人“摇头”的因素：要么盲目托大（妄自尊大），挨了打受了欺负过后又反向极端地自卑（妄自菲薄）；这一点，新中国以来，得以很明确的指出和很有力的纠正，周恩来总理就曾有“既不妄自尊大，也不妄自菲薄”（大意）的训诫。由此，或许可以说，对日本的敌视、仇视，深究因由、理智处之，还是吾辈当做的“功课”。

（三）越当作对手就越该做足功课

就好像刚刚过去的日本在卡塔尔足球场上“绝杀”冠军豪门西班牙的比赛，西班牙队的传递技战术，全球无出其右者，可面对日本队笨笨的、气人的近身逼抢，还就是施展不开！如同技冠天下的剑客，令狐冲杨过那样的，面对其实实力并不强的对手，却被对方整的怎么都拔不出剑，最后竟饮恨退败！

为什么会这样？因为那笨笨的、很可能不怎么样的对手，把你研究透了！

怎么研究透的？因为他重视你、愿意最深切最透彻地了解你并且能够通过艰苦细致的行动加以实现！

同理，在国与国的政治、军事、经济交锋中，深切、透彻了解竞争对手和敌人，都是“必选课”。对此，先祖孙武子早有名言：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具体到针对日本，我们或许了解自己，但真正了解他们么？上世纪抗战时，毛泽东主席一部《论持久战》，完美达成“知己知彼”！据说，有早期被俘的有文化的日军，看了那部书后即断言“日本必败”。而相对应的军国主义日本，则一方面对自身“实力”估计过高，另一方面也对中国军民的抵抗意志估计不足，更完全不了解中国共产党创造的群众路线和敌后游击战法，是以尽管有豺狼虎豹般的“尖利”，却在战争中越陷越深，以至于近乎盲目、疯狂地采取极端战略，加速了败亡！

不过，当时，他们也还是对中国做了许多“功课”。之前，笔者在其他相关文章中述及，最晚也是十九世纪中叶，日本就开始对中国（清帝国）施展谓为全面的间谍活动，不可谓没“收获”。仅举两例，或许就够“惊悚”了：

例一，某种存量很少的早期珍贵瓷器，由于日本商业间谍的侦查、渗透，最终被日本完全攫取，中国一件都没留下来。

例二，早在上世纪三十年代中期，日本商业间谍和工业间谍，就通过“实堪”和科学分析，大致推测性“发现”了大庆油田，只不过因为他们内部不同利益集团的相互倾轧和后来战争局面所迫，没能实施盗取而已。

及至近期过往直到今时，日本的很多举动，仍在构成潜在威胁。比如：网上说得沸沸扬扬的“日本学校”；再比如，冒天下之大不韪持续数十年只见行为不见“结果”的全球范围的规模化捕鲸；又比如，从包括我国在内的很多国家大量采购木材、原煤、有色金属，而却搜寻不出“可见”的“产出”……

还有除日本学校外一些专门针对我国的：早些年的“定制家电”（录音机、电视机、录像机……）、后来专为中国消费者设计的汽车（绝不是简单的右舵改左舵）、在一些并算不上高端的微电子应用技术领域“培养”我们对其的“依赖性”、“白色家电”（电饭煲、马桶盖）的“性价比入侵”、餐饮文艺等方面的“软渗透”（日料、日剧、动漫、“小鲜肉”畸形中性文化）……还有和服、空手道、侦探小说等等“边缘文化”！

这是一个为达目的无所不用其极的民族，一个曾经历比我们更深重的外部侵害（西方）因而满腔屈辱和报复心的民族，一个敢对别人和自己下任何黑手的民族，一个缺乏甚至完全没有幽默感和自嘲意识也因而永远不会诚心反省的民族，一个承认“华夏为师”却总想着“乱拳打死老师傅”的狼性民族，一个我们必须去了解、去看透、时刻警惕防范的民族！

接连战胜两支世界杯冠军豪门球队的“战绩”，应该能再次提醒我们，叫它“小日本”可以，但真的、真的，别盲目地小看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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