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媒评述：美菲协议终止或改变地区秩序

《日本时报》网站12日发表日本多摩大学规则制定战略中心副主任和客座教授、美国太平洋论坛高级顾问布拉德·格洛瑟曼的文章称，美菲终止《来访部队协议》或将改变地区秩序。文章编译如下：

菲律宾总统杜特尔特从未掩饰他对美国的敌意。他在马拉卡南宫的任期以对菲律宾的盟友和伙伴越来越强势为标志。在大多数情况下，暂未付诸行动。但本周情况发生了改变，马尼拉宣布将终止与美国的一项协议，这项协议对两国安全联盟的运转至关重要。杜特尔特可能会改弦易辙，贯彻他发出的终止《来访部队协议》（VFA）的决定或许将颠覆地区安全部署——不过情况未必变糟。

宣称结束对美依赖有三个因素

自2016年6月就任总统以来，杜特尔特与美国展开了口水战。他直言，他“不是美国人的粉丝”，他还表示希望结束菲律宾在外交政策上对美国的依赖。他称美国是“所谓的朋友”，认为它虚伪、不可靠。他警告说，“我将与美国决裂”。

有三个因素推动杜特尔特的想法。首先是个人敌意。杜特尔特通常一感受到轻视就会迅速作出反应。美国对他人权记录的批评激怒了他。最近的不满是，华盛顿拒绝向杜特尔特禁毒战的策划者、参议员罗纳德·罗萨发放签证。

第二个因素是，杜特尔特怀疑美国对菲律宾防务承诺的可信度。虽然《美菲共同防御条约》（MDT）呼吁双方“采取行动应对共同的危险”，但不清楚这一义务是否也适用于中国南海。上世纪90年代末，美国官员曾申明，华盛顿“认为南海是太平洋地区的一部分”，因此在那里对菲律宾“武装部队、公共船只和飞机”的任何攻击都被条约涵盖。但随后，包括奥巴马在内的美国官员不愿正面答复。

菲律宾官员呼吁美国澄清。去年年底，菲律宾国防部长德尔芬·洛伦扎纳呼吁重新审议MDT，以确定该条约是否适用于该地区。这似乎取得了成果。美国国务卿蓬佩奥在今年2月访问菲律宾时使用了马尼拉希望的措辞。

第三个因素是，杜特尔特认为中国是该地区的崛起力量。鉴于此，与美国建立更密切的关系可能帮助不大。

日本或成菲律宾特殊朋友

如果马尼拉在虚张声势或寻求筹码，它必须小心了。美国以前离开过菲律宾：上世纪90年代初马尼拉在基地谈判中提出的不切实际的要求，终结了美军在克拉克空军基地和苏比克湾的存在。鉴于特朗普对各种联盟的厌恶，强硬的立场可能为他提供终结条约的弹药。

其他国家的政府可能会抓住时机加紧行动：当美国在近30年前离开菲律宾时，新加坡允许美国海军使用其在樟宜的设施。如今，越南可能一样欢迎美国。

同样重要的是菲律宾给日本带来机会。杜特尔特非常敬重日本，他每年都访问日本，称日本是“一个与众不同的朋友”。他指出：“我们的友谊是特殊的，价值不可估量。”日本长期以来一直是菲律宾的关键投资者、出口目的地和援助来源。日本修建或资助了菲律宾国内的大部分基础设施。杜特尔特在担任达沃市市长期间与日本企业建立了密切关系，并与日本首相安倍晋三建立了特殊关系。安倍是杜特尔特就任总统后首位访问菲律宾的外国领导人，他还到杜特尔特在达沃的家中做客。

尤其重要的是，菲日两国安全关系越来越强韧。在安倍的领导下，日本已经成为一个重要的安全伙伴。自2017年以来，日本参加了一年一度的菲律宾-美国“肩并肩”联合军演。日本不可能取代美国成为菲律宾的安全伙伴，但它可以发挥越来越重要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