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居:离婚后,施源对顾清俞做了1件亏心事,原因太心酸
顾清俞一直有个梦,和那个身穿白衬衫的男孩坐在钢琴旁,舞动手指。
阳光正好,微风不燥,琴声和心跳交织在一起,合奏出一曲爱之歌。
令顾清俞没想到的是,再次相见,却是在那样窘迫的情形下。
她要买房,不符合上海买房政策,中介出了个主意,可以假结婚,买完房再离。
当顾清俞看到结婚对象竟然是施源时,她迫不及待地加了他的微信,这一刻她等了太久太久。
顾清俞以为她是梦想成真,没想到施源却对她做了件亏心事,她终究是错付了。
01结婚
直到把婚戒戴到顾清俞的手上,施源心里才踏实了,原来顾清俞是真心想嫁她,不是说说而已。
施源挺不自信的,这些年他一直走霉运。
他在高考时打瞌睡,结果没考上大学,去了一所旅游中专。
好在他英语底子好,又自学了俄语、韩语,毕业那几年正赶上旅游热,他做导游赚了不少钱。
在全民炒股的时候,他一股脑地把钱全投了进去,结果跌到拦腰一刀。
他灰心丧气,这辈子就跟股票一样触底了。
索性,他破罐子破摔,抽烟打牌,工作做不下去时,再捞点偏门,怎样都能活下去。
直到他遇见顾清俞,她没多大变化,不像自己这些年下来,像老了十岁。
施源好像回光返照一样的,心里滋生出希望的种子来,曾几何时,他坐在顾清俞身边,两人那么般配。
不早不晚,顾清俞闯进他的世界,步步紧逼之下,他反而退缩了。
他何德何能敢娶白富美的顾清俞?起码自尊还是要的。
顾清俞约施源喝咖啡,不巧碰见了清俞工作上的死对头。
对方不怀好意,说:顾清俞有个怪癖,和男人约会,对方一定要穿白衬衫。她曾经有个初恋男友,现在不知在哪,她就跟着魔一样,把每一任男友都按照她的初恋打扮。
施源看到顾清俞又气又急,心中对这个男人厌恶至极,如果不是家教不允许,他真想赏他几个嘴巴子,他的清俞怎么可以被他说的那么不堪?
他拉起顾清俞的手,宣誓主权一样看着挑衅的男人:如果不是你,我根本不知道我在清俞心中这么重要。没错,我就是那位初恋情人的原型。清俞对我这么好,我用一辈子也报答不了她对我的一片真情。
两个人演戏给对手看,彼此却心知肚明,中年人的爱情像老房子着火,挡也挡不住。
02离婚
“和你阿姐结婚,他缺的可不只是钱。”展翔私下里跟冯晓琴这么说过。
跟没钱相比,施源更怕没面子。
这些年住的是上海最破旧的弄堂,逼仄的空间,隔音也差,累时弹弹琴也要被邻居骂。再看看周围的人,不是牌友就是酒友,红男绿女,一派颓废气象。
加上母亲的抑郁症又严重了,前阵子直嚷嚷要买房,要不就去死。
施源知道房子是母亲的心病,往上数到他的外曾祖父那辈,曾做过高官。他的外公也是名校毕业,即便到了母亲这一辈,读书的传统还在。
如今,落魄了,母亲接受不了,他也同样不甘心。
当他知道顾清俞为了他而单身,让他感动,更觉得有面子。
女强男弱的局面,对于中国式婚姻来讲,等于埋下了炸弹。
施源从美国带团回来后,没有和顾清俞商量便辞了职,自己在奉贤注册了一家个人工作室,从事英语口译。
他对顾清俞解释说奉贤的税率低。顾清俞觉得在哪开工作室不重要,她意外的是施源居然有魄力自己当老板?
意外归意外,施源求上进,这样蛮好的。
对于施源来讲,顾清俞给他很大的压力,自己的妻子是跨国公司高管,自己怎么也不能只是个普通员工啊!他想和顾清俞真正地站在一处,而不是被人说成“成功女人背后的男人”。
事业刚起步,施源就因为资历造假被人举报了。
这事施源还真是冤,当时冯晓琴一口一个“姐夫的”求到他头上,否则他也不想帮这个忙。
史老板在小区开了个英语补课班,人手不够,找展翔出主意,展翔给他推荐了施源。不过,这事得冯晓琴开口比较好,关系近着一层。
后来,有学生半路要退学,史老板不给退学费,把家长给惹怒了,结果事闹大了。上面一查,还有老师资历造假。
“我没造假。那些证书都是辛苦考下来的——主要是史老板帮我编了个履历。我在外面给人家当翻译,费用比这高得多。我又何必做这个,而且还在自家小区。”
施源着急跟顾清俞解释,可顾清俞面无表情,淡淡地说了一句:翻译的事,你也没同我说过。其实说不说,也没什么。我不在乎这些。
顾清俞的漠不关心,让施源哑了口,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施源这辈子最大的隐痛就是“学历”两个字,他没有考上大学,就拼命地考证,凭实力挣面子也不比那些大学生差。
可他向顾清俞解释他并没有造假时,顾清俞根本不相信他,连解释都不想听。顾清俞的清高深深地伤了他的自尊心,他的那些证书在顾清俞的眼里一文不值。
施源从冰箱拿了一罐啤酒,顾清俞在看杂志,各自想着心事。
情绪的尽头是沉默。
施源把啤酒一口喝干,说了句:要不,还是离婚吧。
施源摔门而去,回到熟悉的弄堂,禁不住人劝,摸了几圈牌。
牌桌上的荤段子也不断地从别人嘴里冒出来。
有人问施源:是不是她功夫了得,怎么把自己搞得生了场大病一样的?
其他人嘿嘿笑,施源回了句:其实真不怎么样。
待到别人想问细节时,施源只是笑而不答。
他到底爱不爱顾清俞,此刻便分明了。爱一个人是万万舍不得伤害她的,何况还是带有色彩的语言去谈论她?
同样,顾清俞把他的面子放在脚下踩,他又何必给她面子,你顾清俞在别人眼里也不是什么都行的!
03辜负
办离婚手续,即使顾清俞心里淌血,也强迫自己签字时手稳稳的,她不想让人看笑话。
自己想想,和施源这场结婚大戏早该结束了,当初谈的也是“假结婚”,各取所需,交易完成,便是大路朝天,各走一边了。
顾清俞心里憋闷,想到那晚施源急赤白脸地跟他解释造假的事,其实她不是不愿听,而是生气。
结婚以来,施源什么事都瞒着她,工作辞了去开工作室,去当翻译,还有多少事他没说?
夫妻间一点信任感都没有吗?既然你不在乎我,那我听不听你的解释有必要吗?
可是,自己又拉不下脸面去缓和气氛,到底是离了。
像张嘉佳说的那样:我们在年少时并不知道,有些乐章,一旦开始,唱得就是曲终人散。
顾清俞这边背后流眼泪,展翔却喜滋滋地正准备向顾清俞求婚。
顾清俞心里感动,可展翔与她更像是蓝颜知己。何况,现在她和施源刚离婚。
她只对展翔说一句:你找个好姑娘结婚吧。
和施源再见面竟然是在客户举办的宴会上。
施源是司仪,在台上中英文交替介绍宴会内容,他穿正装,风度气场不输给任何一位男嘉宾。顾清俞隐约感觉此时的施源和当年的他重合了。
两人台上台下,既熟悉又陌生,直到散场都没有互相问好。
不久,顾清俞的师父Sindy找她帮忙联系业务,特意请她吃饭。
结束后,又安排助理送她回家。顾清俞本想拒绝,路程不远,打车回家就行。
可Sindy执意要助理来接,顾清俞上车才发现助理竟然是施源。
世界还真是小!
施源主动聊起来:偶然一次机会遇到卢总(Sindy),帮她搞定了大老板,卢总很欣赏他,便在她手下做事了,大公司,机会也多。
施源还提到自己也要买房了,等父母的老房子拆迁款下来就买。
顾清俞替他感到高兴,两人到了家楼下,施源请顾清俞喝茶醒醒酒。
离婚后,两个人不似之前的剑拔弩张,倒有点老朋友的味道了。
顾清俞聊到自己下个月要去新加坡工作两年。
茶香氤氲下,顾清俞竟然从施源的表情上解读出依依不舍来。
当晚的氛围太美好,施源来到顾清俞的家,后面的事也就顺理成章了。
事后,施源在阳台抽烟,Sindy给顾清俞打来晚安电话。
Sindy本意是问下顾清俞是否安全到家,当顾清俞无意间说出自己和施源是邻居时,Sindy明显画风就变了。
“你这邻居不简单,耶鲁的高材生,长相不错,家世又好,小顾你怎么不早点把他拿下。”
随后又道:大老板也很喜欢他,他球打得不错,——你这个邻居,我问他要什么奖励,他胃口很大,给自己开了个很高的年薪。
挂了电话,顾清俞要气炸了,Sindy的话挥之不去,“长相好、不简单、很高的年薪”,施源你这是给我下了多大一盘棋呀?
顾清俞问施源:耶鲁大学毕业的,还会打高尔夫,什么时候教教我?
“文凭是史老板帮我做的,你知道的,这种大公司很看重学历的”,施源很小声但却字字用力。
顾清俞不想跟他吵,她真想把钞票拍到施源脸上,她不是个赖账的人。
顾清俞自己走了出去,越想越憋气,如果她猜得不错的话,她是Sindy和施源的一笔交易。
Sindy这只老狐狸,怕她不诚心帮忙,给她来了个美男计。
先是执意要施源来接,然后打电话的时间不早不晚,刚刚结束就打听消息。
不管Sindy知不知道她和施源的关系,只要她拿钱来砸,施源肯定不会拒绝。
施源搞定她,将会有一大笔钱买房,要知道买房是他母亲最大的心愿,施源着急用钱,一定等不及拆迁款下来。
“垃圾,都是垃圾,做得出来”,顾清俞喊出来,痛快多了。又自嘲:遇见施源,自己就被吃定了,翻不了身。
04放手
姑姑得了癌症,顾家人反而更抱团,闺蜜和洋老公离婚后,又和第一任老公复婚,自己也是离婚了还被施源算计。
这些日子的事情让顾清俞烦心,更是心生感慨。
她突然悟出个道理来:辜负与被辜负,亏欠与被亏欠,放在当下,谁又能说得清呢!
也该梦醒了,她和施源再也回不到过去了,多年后的相遇也是种成全,算是一个锦上添花的落幕吧。
施源的母亲割腕自杀了,就在顾奶奶去世的前几天。
人类的悲伤都是共通的,顾清俞能体会到亲人逝去的悲痛。她听施源绵绵不断地讲述自己母亲的过往……
原来那次施源高考失利,是母亲把抑郁症的药当成提神的保健品,给施源吃了。
施源母亲病情加重后,吃药也难以控制,三天两头闹自杀,她反复说着要买房。施源才有了那次对她的算计。
施源哭得像个孩子,顾清俞揽住他的头,抱在怀里,柔声安慰:哭吧,哭出来就好了。
马尔克斯在《百年孤独》里写到:人的很多苦痛无法言说,许多人的举措无可奈何。
看到施源的样子,顾清俞才真的懂了。
不久之后,施源请顾清俞吃饭,理由是他要去加拿大定居了。
这话听起来像老天爷开的玩笑,施源有个叔公是加拿大富翁,临死前想到了施源的父亲,在遗嘱里给施源父亲留了一栋别墅。
施源的母亲却没等到享福就自杀了。
这次真的再见很难了,两人都穿正装出席,有种告别过去的仪式感。
施源半开玩笑地说:要找个好男人,否则就算距离一万多公里,隔着太平洋,我也会定期飞回来敲打你的。
顾清俞看着他,总觉得话未说完,可又不知从哪说起。她衷心地祝福他后半生一定要幸福啊!
麦家在《人生海海》里写到:人要学会放下,放下是一种饶人的善良,也是饶过自己的智慧。
顾清俞执着年少时那个甜美的梦,施源执着于过去的伤痛。他们为了弥补自己缺失的那部分,折腾得筋疲力尽。
等到他们放手后才发现,原来生活已经暗中安排好了一切。对他们来说,放手才是最大的成全,成全他们的善良,成全自己的人生。
注:情节根据原著创作,图片选自电视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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