泉州前首富被限制消费，二代面临大考

贵人鸟创始人林天福 / 图源网络

1.

5年前的泉州首富家族最近雪上加霜。

国内运动品牌贵人鸟股份有限公司（下称“贵人鸟”）及其创始人林天福再次受到限制消费令，引发广泛关注。而事实上，这一家族企业早已是债台高筑，曾头顶“A股运动品牌第一股”光环上市的贵人鸟，如今已濒临退市边缘。

启信宝显示，目前，该公司名下有5条被执行人信息，限制消费令2条，累计执行标的超4亿。

12月2日，贵人鸟股份有限公司发布的涉及诉讼公告提及，由于流动性紧张，该公司未能按时支付各家银行贷款本金和利息，公司在各家银行的贷款本金合计14.1亿元已全部逾期。

公告称，短期内，该公司偿还各金融机构的贷款本金和利息存在较大困难。如若债务未能取得和解，公司未来仍将持续面临诉讼、仲裁、资产被冻结等不确定事项。

对比当年市值一度高达数百亿，也让创始人林天福凭借百亿身家登顶泉州首富宝座的辉煌，近年来一直走“下坡路”和居高不下的资产负债率让人唏嘘，也引发家族企业如何守业的思考。

2.

晋江富豪多服装。

作为国内最早生产、销售各类休闲运动鞋的公司之一，贵人鸟位于名闻全球的“鞋都”晋江陈埭，成立于1987年，注册资金1200万港币。

在服装品牌林立的晋江，大量服装企业都通过资本运作，实现了家族企业的华丽转身，先后登上了新加坡、香港和美国的资本市场。比如，安踏、鸿星尔克、匹克等民族品牌。

然而，虽然成功上市，但家族企业的本质并没有改变。贵人鸟在上市之前，还被外界质疑这是一场“林天福家族的暴富游戏”。

当时的招股书显示，贵人鸟的最大股东是林天福100%控股的贵人鸟集团（香港）有限公司，持股比例为92.26%；第二大股东为亿兴投资发展有限公司（下称“亿兴投资”），持股比例4.74%；另外两名持股分别为2%、1%的法人股东贵人鸟（泉州）投资管理有限公司（下称“贵人鸟投资”）和福建省弘智投资管理有限公司（下称“弘智投资”）。

而贵人鸟第三大股东贵人鸟投资的实际控制人为林清辉、丁翠圆夫妇，林清辉为林天福的弟弟。第四大股东弘智投资的实际控制人为林思亮、施少红夫妇，林思亮为林天福的侄子。

由此算来，林氏家族的持股比例高达95.26%。这让林天福的资产暴增百亿外，弟弟林清辉、侄子林思亮的资产也都将上亿，也让林氏家族成为百亿家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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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启信宝显示，目前贵人鸟的核心团队中，4人为林氏家族成员，除了林天富和林清辉兄弟一代，还有林思恩和林思萍两位二代，均担任副总经理职务。

除了林天福被限制了消费，弟弟林清辉也吃到了一张限制消费令。而两位在公司任高管的二代并未被限制消费。

两位二代的任职经历是两种典型但不同的接班路径。

其中，正在读EMBA的林思恩，从福建贵人鸟体育用品有限公司总经理助理到贵人鸟董事兼副总经理，并兼任弘展（厦门）地产有限公司董事，已经一只手接过了权力棒。林思恩为中国籍香港居民，无境外居留权。

1987年7月出生的林思萍，毕业于美国堪萨斯大学金融专业。2012年～2014年，她先去了瑞银证券有限责任公司投资银行部担任分析员，过了几年后，于2017年5月18日起回到家族企业任公司高管。

除了贵人鸟，林思萍还在贵人鸟旗下的鞋库网路科技有限公司担任董事，安德万（上海）商贸有限公司担任法定代表人和执行董事；并在由东方证券集团控股、贵人鸟集团持股49%的泉州市博智文化用品有限公司担任副董事长，而该公司的总经理为林思超——林氏家族的另一位二代。

虽然并未在贵人鸟的核心团队中，但林思亮，也就是当年凭借股份身家可达上亿的二代，目前在贵人鸟旗下从事计算机软硬件技术开发的厦门艾思恩网络科技有限公司、名鞋库网络科技有限公司、厦门耀拓科技有限公司、厦门斯高玛实业有限公司等担任法定代表人和执行董事。

林思亮实际控制的公司则有两家，分别为广州森治宪贸易有限公司和济南飞腾体育用品有限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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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这是一个二代基本上都已回归就位的家族企业，在上市的同时，也进入了传承和守业的关键阶段。

一代打下的“江山”，在传承的过渡期，应当如何更好地守业，是摆在大量家族企业面前的考卷。公司与家族资产的隔离，也变得越来越重要。

面对考卷，有的家族能答个及格甚至优秀，但也有的可能节奏或心态不妥，把弱点暴露，负债加重，甚至一蹶不振。

吃到限制消费令的不只是贵人鸟和林天福兄弟，还有广西金嗓子食品有限公司及其创始人及法定代表人江佩珍，上海美特斯邦威服饰股份有限公司及其董事长胡佳佳，还有当年炙手可热的ofo创始人戴威。

当然，被限制消费并不意味着失败的结局。像锤子科技的罗永浩以及链家创始人左晖也曾收到过限消令，但通过协商和努力，如今已不再受限，安然回到商界活跃。

只不过，诸如已从港交所退市的富贵鸟，还有正在走下坡路的贵人鸟和被立案调查的重庆首富尹明善家族等，都是这个时代更值得关注与研究的样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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撰文 大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