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12月23日 星期一

实录:夏母的追悼会,揭开了夏家多年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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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集:众里寻他千百度,那人却让我无语


前情回顾:

虽说夏氏不是股份制的,没有股东召开大会让夏天佑滚蛋,但是人心涣散,对于一家企业来说,无异于自寻死路。

我以为夏夫人找我是为了这个事情,没想到还有袁圆这么个炸弹在这里等着我呢。

这可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啊。

夏夫人倒是没跟我废话,直接说:“要多少钱,你才肯离开夏亦寒?”

实录:夏母的追悼会,揭开了夏家多年的秘密

1


这话说得我一懵,什么叫离开夏亦寒?怎么听着跟豪门婆婆打发穷酸姑娘的说话。转念想到上一次她到夏亦寒办公室来的时候,看来真是误会了我跟夏亦寒的关系。

别的先不谈,我先解释了下我跟夏亦寒的关系,“夫人,我跟夏总只是工作上下级关系。并没有任何的超出友谊之外的关系,还请你不要误解。”

夏夫人看着我的样子将信将疑,她说,“我直白的告诉你,天佑马上就要结婚,他会很快的成熟起来。待在夏亦寒身边,对你可没有什么好处。”

我点点头说:“对我有没有好处,就不劳夫人你操心了,你只管好你那个好儿子,我们就都烧了高香。”

“你怎么说话的!这么没有家教,你父母是这么教你的吗?”

我最烦别人说我的父母,当场就顶回去,“我爸爸已经死了,妈妈也早都不认我了,我就是这么一个人,夏夫人想要跟有家教的人对话。请找别人去!”

说完我站起来就想走。

她等我都快走出去的时候才有开口说:“你开个价吧,到底你要多少钱,才肯离开夏亦寒,到天佑身边去工作。”

“夏夫人,你的要求我没办法答应。我这辈子就是去乞讨也不可能给你那儿子干活。”

夏夫人当即站起身来怒骂,“你这样没爹没妈的人,有什么资格指责我的儿子!”

“哼!我就算是无父无母,也比他强!”我说完就大步走了。

回到公司我还是气呼呼的,直接进了夏亦寒的办公室,他工作的时候,都是极其严肃的样子,见我没头没脑地闯进来,有些厌恶的说:“你难道不知道敲门是种基本的尊重!”

我知道他这人就是这幅样子,工作起来专注得很,要是被什么打扰了,当场就会发飙。

我直接说:“夏天佑他妈找我了,她说让我去跟着夏天佑做事,让我别跟着你了。”

夏亦寒听后笑笑说:“我看他们是真疯了,难道以为凭着你就能扭转局势?天真。”

“喂!”

“难道我说错了?”他还反问。而且还告诉了我,我签下的单子出了大问题。

“你说什么?你说那批货被海关扣下来?”我惊得简直要跳起来。

夏天佑拿起西装脸上倒是还算沉稳地说:“走,去海关看看。”

到了海关才知道,这批货里面有国家命令不准入境的某类药品,海关质检的过程中发现,现在予以没收。

我听到没收两个字,简直脑袋都要炸了。

这批货,我们只是赚了进出口的差价,这要是没收了,别说我们挣不了钱,反而还要赔进去不少的。

我正想理论就被夏亦寒拖出来的。

“他们怎么能这样,这也太黑了!那批货值那么多钱,这下就全成他们的了?这也太明目张胆了!”我不岔地跟夏亦寒吼。

他冷冷地看着我,“顾晓夏,这就是游戏规则,你违反了规则,就要愿赌服输。”

“你说什么呢?!”我根本就听不懂,明明是海关的事情,怎么就成了游戏了,还愿赌服输!

夏亦寒更冷,那语气简直跟当头棒喝已经没什么区别了,他说:“违禁药品在海关条例里都是写得清清楚楚的,这一次能出这样的事情。只有两个可能,第一,就是你没有跟对方公司沟通清楚国内的海关制度,让他们误以为这种药品是可以进口的,所以才会运过来。第二种,就是对方的公司知道这东西不能进口,但是你不知道,所以在合同里,你根本没有强调如果出现这种情况的话要怎么赔偿,他们这就是看准了你的无知在坑你。如果能入关,他们就是暴力大赚一笔,如果不能过关,我们也会赔偿货款,他们不算赔钱,这样的生意,谁不想做!”

我被他说得哑口无言。

之前我是看过海关条例的,但是我根本就没怎么当回事,跟对方公司签合同的时候,我还沾沾自喜于这次签了这么大的单子,却没想到是被人耍了。

对方公司往国内进口货物这么多年了,怎么可能不知道国内的规矩,他们这次这样,可不就是看准了我这个人好骗。

我一下子就丧气了,想想那笔金额巨大的货款,我都想哭了。

“那现在怎么办?”

“花钱买教训。”

“哪有这么贵的教训啊!”我喊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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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哟?这是小两口打情骂俏呢?这站在国徽下面秀恩爱,是不是有点过啊。”

我听到这个声音,全身跟通了电似的,全麻了。

不明白贺连城为什么会出现在海关这里,看他西装革履,身后还跟着智囊团的样子,似乎是来谈事情的。本市是个港口城市,这几年又大力的发展运输行业,海关跟很多行业都有打交道,他来这里,并不奇怪。

但是我看到他,就真的傻住了。

夏亦寒还好,点头说:“贺副总。”

贺连城却不看他,直直地看向我,“怎么?几天不见,不认识人了?”

我有些艰涩地说:“你知道陆暻年在哪里吗?”

一句话问出来,他们两个人都傻住了。

我盯住了贺连城的眼睛,又问了一次,“你知道他在哪里吗?”

眼泪就这么不争气地往下掉。

日子其实过去得不短了,每天每天我都会关注am的消息,跟袁圆打电话问陆暻年有没有回来,甚至我自己还凭着记忆去过几次那个海边的别墅,有一次实在是忍受不住,我去敲了门。

那个女管家还在,我问她陆暻年的下落,她也只说去了美国。

我不是没找过贺连城,只是他如今的地位,根本就不是我想见就能见得着的。

我现在是连am的大门都是进不去的,自从顾佳芸撞了人,我妈去闹过之后,我们家就被列入了黑名单,连靠近am集团的附近都不行。

此时此刻能见到贺连城,我张嘴就问。

夏亦寒先过来拉我,对着贺连城解释说:“她最近心情不好,贺副总体谅下。”

然后他就要拉我走,“走吧,他怎么可能告诉你。”

我一下子就大哭起来。

“顾晓夏!”夏亦寒真是被我弄得没办法。

贺连城一改刚才的阴阳怪气,突然认真了起来对我说:“顾晓夏,忘了他吧,你是个好女人,别耽误了自己。”

我继续哭着。

贺连城大概有些看不下去,又说:“他这辈子是不可能跟你在一起的。”

这时候倒是夏亦寒站出来说:“贺副总未免说得太武断了!”

贺连城有些目瞪口呆,“你疯了,让她忘了陆暻年,不是对你也好吗?”

“你会为了成全你心里的人不惜伤害别人,为什么我不能?贺副总不会以为这世上,只有你一个情圣吧。”

贺连城不说话了。

夏亦寒连拉带拽地把我弄上车,我们这才离开了海关大院。

我哭得有些止不住,一路到公司还是抽抽泣泣的。

夏亦寒停下车子说:“我以为没有他的日子你过得还不错。”

我.擦擦眼泪,打着哭咯说:“你放心吧,我没事的。可是海关扣下的那批货要怎么办啊?”

夏亦寒一笑,“当然是赔,这笔钱会从你的年终分红里扣除。”

下班后,我拖着无比沉重的心还有身体,往家里挪。

走到楼下听到车子的喇叭声,转头看过去,竟然是贺连城,我顿时全身的防备细胞都生出来。

今天见他问陆暻年的行踪,那是我不冷静的时候。

我不打算理他,打算直接回家。

他喊:“顾晓夏,我看到你了,你跑什么跑?”

他从车上下来,大步走到我面前,说:“上次给你送来的狗粮吃完了吗?我这次又买了点来,你拿上去给拿狗吃吧,当初说是咱们俩一起养的,我这么长时间都没有管过,它还活着吗?”

我说:“抱歉,狗粮我自己还是买得起的,贺副总买的,我承受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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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你能不能别这么说话。”

抿紧唇不理他,我身体往左一挪就想走。

他粗鲁地抓住我的手腕,“嘶!你放手!”

我手腕上的伤口其实已经愈合了,但是被人这么用蛮力握住,还是疼得刺心。

他急忙松开手,看到我手腕上的伤痕。

然后说话的声音有些呐呐,“我不知道你的手........”

“行了!”我打断他,“贺副总,你有什么话尽管快点说出来吧,又要说什么?我爱慕虚荣,我不知好歹,还是我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你尽管说,一次说痛快了,好放我离开。”

“顾晓夏.......”

他那张从来都能喷出毒液的嘴,这时候倒是说不出话来了。

我心里有种难以言喻的委屈。

“如果贺副总真的没什么说的,那我就先回去了。”

“等等。”他叫住我说:“阿暻他这次伤得不轻,现在还在美国养伤,短时间内不会回来。而且他身边有她妈妈还有方笙陪着,你也知道他妈妈很喜欢方笙的,而且连家这几年不仅只是对他们母子有恩,在生意上跟阿暻也牵涉的很深,他们这婚离不了。”

“然后呢?”我已习惯了身边人以不同的方式劝告我放弃陆暻年这个人,听得多了,似乎就也免疫了,我清凌凌地问他,“然后怎么样呢?”

“之前对不起,是我误会了你。我以为你跟你姐姐一样,只是看上了阿暻的钱,所以........”

“所以才对我恶言相向?”我啼笑皆非,“那么现在呢?你又怎么知道我不是为了他的钱呢?”

“你们出车祸被救出来的时候,我在现场,看到了你们的姿势。”

就凭着一个姿势就能认定我不是为了陆暻年的钱?

我不得不说:“贺连城,也许你在很多方面很优秀出色,但是在感情上,我不得不说你既幼稚又主观,什么时候你认为对的就是对的,错的就是错的了?我现在要是告诉你,我就是为了陆暻年的钱呢?”

“不可能,你要是只是为了钱,车祸的时候你大可以在他的保护下自己下爬出来,你根本没有那么做,你宁愿陪他去死!怎么可能是为了钱!”

“跟你有什么关系!”我反感的说:“我是不是为了钱,跟你关系不大吧,贺副总。你的女神方笙,你不是一直都是极力维护她的吗?现在跑来肯定我的感情,又是想做什么?糖衣炮弹吗?”

贺连城被我问的面红耳赤,他气急了,口不择言的说:“要不是听到方笙跟陆暻年他妈说的那些话,我怎么会想到她竟然........”

我耳朵一动,很敏锐的问:“她说了什么?”

贺连城打舌。磕磕巴巴的说:“她……她……没说什么啊,她能说什么呢?她怎么会说什么。”

“贺连城,你是把我当傻子还是把自己当傻子?”

他被我骂我一脸的惊讶,我根本就当没看到我转身准备回家。他这样的人,说谎都说不利落,我看着他,心里就犯堵。

偏偏贺连城不放我走,他挡在我面前说:“反正我知道你不是个坏女人。”

“呵呵,那可真是谢谢你的新认识。”我冷笑。

“顾晓夏,你能不能别这么刻薄。”

“你觉得我是坏女人的时候,我就得你说什么脏的恶心的都受着。现在你又觉得我不是了,我更要满心欢喜的感谢你?你都不知道你有多么的让人讨厌!”

“那你说,我要怎么做你才能不讨厌我。”他倒是有诚意的很。

“你跟我说陆暻年的联系电话,或者你告诉我他在美国的具体地址也可以。你只要说了,我就不讨厌你!”

“那你还是继续讨厌我吧。”他几乎是没有迟疑的,就这样说。

我真是不明白,为了方笙,他竟然就能做到这样的程度,行吧,我承认这世上有真爱。我放弃还不行,我扭头转身就走,根本不想跟他在纠缠半个字。

贺连城站在我身后大吼说:“你还真的就这么走了啊!”

任由他在身后说什么,我迈步走向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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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回到家里,我给小狗儿喂了食,然后就坐在沙发上想事儿,越想刚才贺连城说的话越是有内容。方笙给陆暻年的妈妈一定说了我的坏话,如果不是真的到了人身攻击的地步。就以贺连城的脾性,是根本不可能对他迷恋的方笙有所改观的。

如果陆暻年母亲对我的态度会那么恶劣是方笙从中做了手脚。那么陆暻年的妈妈口中所说的陆暻年已经忘了我这样的话,是不是也是一种谎言呢?

围在房间里满房子转圈,心中那种起伏又喜悦的心情,实在令我不知道该如何才能平静下来。小狗儿跟在我身后,亦步亦趋的跟着走着。我突然停下脚步的时候,它就傻兮兮的撞在了我的腿上。

摸摸它的头,“你也很想他对不对?”

它汪呜了一声。

“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见到他。”

“汪呜。”

“我们一起等他回来好不好?”

“汪呜。”

虽说贺连城并没有告诉我具体的陆暻年的具体联系方式,对我来说其实等于什么都意义都没有,但是呢,因为他一时不慎说漏嘴的关于方笙的那些事情,我顿时对未来生出很多很多的希望。

关于被海关没收的那笔货物,公司赔付了对方公司了全额货款,只因为我在工作中的疏忽。对于自己的疏漏,我没有遮掩,老老实实的在周一公司例会上跟大家说明了情况,也承认了自己的错误,表示愿意承担相应的损失。

我这次的疏漏事件,除了夏亦寒狠批了我一通之外,其他的同事倒是对我很包容。

尤其是许飒,背地里没少说,人无完人,谁还能不犯错,夏总也骂的太厉害了,怎么可能那么凶呢。

我笑着安慰她,这些都是应该的。

他其中的用心,我是明白的。

只是心里明白是明白,不过被他当着全公司的人的面,狠狠的骂一顿,这种感受真不是那么好受的。我到底是个女人,脸皮到底是薄,他这样不留情面,我实在有些难为情。对着许飒我能笑着说这些都是应该的,但是面对夏亦寒本人,我多少有些躲避。

我们俩基本上不见面的日子维持了一周,夏亦寒敲门进了我的办公室。我看到他来我这里,有点惊诧。

“夏总,您有什么事情?”我以为我又做错了什么。

夏亦寒坐在我对面,冷着脸,“你最近在别扭什么?”

他这么问了,我到说不出什么来了,怎么可能真的跟他说,是因为他骂狠了我,所以我有点没脸面对他。

“我没有。”

夏亦寒并不信,“那你怎么不说话?”

“夏总,是您说的,要在工作的事情全神贯注,每一个细节都不能放过。那些出现在工作时间的私人事情,都是不应该的。我现在每天都在全神贯注的工作,没有多少私人时间。”

这下子,夏亦寒倒是被我说的没话讲了。

默了一阵,他才说:“那你现在都不给我准备早、午餐了。”

我说:“夏总不是已经学会自己做饭了吗?我相信你自己的厨艺是可以喂饱自己的。”

他的脸这下连半点情绪都没有了,简直就是一张扑克。

又默了一阵,他说:“新加坡的远航集团今年搞了一个答谢酒会,就在下个月,发过来的邀请函里指名要你去,我来跟你说一声。到时候你跟我一起去,远航集团跟咱们的合作领域很多,要是靠上这棵大树,往后,咱们不愁业务订单。”

“我似乎跟这家公司没怎么接触过,他们怎么会特地要求我去呢?”我疑问。

夏亦寒冷淡的说:“是他们的总裁夫人佟伊檬女士要求的,她想要你去。”

佟伊檬!我猛然想起,在上海时有过一面之缘的女孩子。

听夏亦寒说的这么慎重,我少不得问一句,“这个远航公司很厉害吗?”

“嗯。”从来对工作苛刻的夏亦寒对于远航集团倒是交口称赞,“祖上是做运输起家的,但是到了现在的总裁邱逸远的手里,集团规模早已经扩张了三倍不止,触角几乎遍布所有的领域。谁都无法否认邱逸远的商业天分,他的敏锐,只能说是天才。”

随即点点头说:“行,不过我没有参加过这种酒会,到时候你可得帮忙,别让我丢脸才好。”

“那是当然的。”他答应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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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这时候他的手机响了,看到显示号码,他的脸色已经有点变了,接通之后,他更是脸色瞬间煞白,我看他那样子,像是受了什么巨大的打击。

我问他:“出了什么事情?”

他眼神都是茫然的,“疗养院那边说我爸突然去看望我妈了。”

我一喜,这是好事情啊。

“夏天佑的母亲,也跟着去了。”

那就完了。

两个人的见面,那叫重聚,是感情的升华,但是三个人的碰面,那就闹剧,必然比上演一场狗血大戏,在想想夏亦寒他母亲现在的情况,那满身的管子的样子,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反击能力。

“还愣着干什么,快点去看看啊。”我叫起来。

夏亦寒六神无主的,我只能跟着去。

一路开车去了夏亦寒母亲修养的那家疗养院,在门口就看到好几辆黑压压的车子,还有一排看起来训练有素的人,夏天佑站在他们前面在破口大骂,“要你们这些饭桶能干什么?我爸那样的病号你们都看不住!我看给你们的那些钱,都还不如拿去喂狗。”

我跟夏亦寒过来,夏天佑自然不会放过我们,张口就吼:“你这个野种跑来干什么?别以为我爸来了这里就是承认了你的身份,他来,那是我爸念旧情,跟你这个野种没有任何的关系!”

夏亦寒现在根本没功夫管他,我看他那副样子,只觉得袁圆多亏解决掉了这人所谓的婚约,要是真的嫁给这种人,那还真不如不嫁,单身一辈子的好。

跟着夏亦寒轻车熟路的找到他母亲的病房。

我原本预想到的狗血剧情竟然没有出现,而是夏夫人站在病房外面,不说话也不动的看着病房里面。夏亦寒走过去也僵在门口,我只能从他们的夹缝中探头看里面的情况。

夏亦寒的父亲背对着我,看不见他的具体容貌。但是他拿着夏亦寒母亲的手,贴在自己脸上的动作却是看的清清楚楚的。

他嘴里念念有词,说的大概都是他们的家乡话,我并不能完全听懂。

但是说实在的,我现在恐怕是经历的事情多了,看到这样的场面,我竟然没有半分的感动,心里满满的都是遗憾。

何必要等到这样的时候才懂得珍惜呢。

如果当年夏亦寒的父亲不是雄心壮志太足,对金钱对事业看的太重,他不会做出背叛家乡妻子的事情。而且这些年,夏天佑母子对夏亦寒母子的凶残对待,若不是他这个作为父亲的人默许,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根本是不可能做到的。

我去看夏亦寒的表情,他其实比我还要冷漠很多。

对房中的男女,他似乎并不会生出任何的情绪波动,反而转身去找了医生,我跟了上去。

夏亦寒直接去找了医生,张口就是他母亲的生后事。

我见他这样有些不可思议。

夏亦寒却平静的很,“她能撑到现在,不过是为了还能见我父亲一面,现在如愿以偿,她不会在撑下去了。”

他说这话的时候,有种隐忍的克制。

我知道他定然是难过的。

我记得他曾经说过,明明知道这样苦熬着,对母亲来说是一种折磨,但是每每想到会失去她痛苦,就又会狠下心来,放任她继续这样强撑下去。

在这种时刻其实说什么话都是苍白无力的,但是该说的还是要说,我扯扯他的袖口,“别太难过。”

“嗯。”他也就是回了这么一个字。

回到病房的时候,就听到一个苍老的男中音大吼了一声。

夏亦寒的身体倾斜,我看他像是要倒下去,急忙跑过去扶住他,“你怎么样?”

“还撑的住。”

其实结果是早已经预料到的,夏亦寒的父亲来了,夏亦寒的母亲走了。

一生的恩怨情愁,到这一刻,似乎彻底划上了句号。

对于夏亦寒母亲这样身体状况的人,死亡其实并不是件痛苦的事情,相反的,其实反而是解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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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而对于这里的医护人员,对此似乎也都早有准备。

唯一的意外,是夏亦寒进去打算帮母亲清理身体的时候,他的父亲不许。他不许任何人碰触夏亦寒母亲的尸体。

那种珍之护之的模样,简直比无上的珍宝还要来的厉害。

夏亦寒终究是改不了他那脾气对着亲生父亲也是没有好话说的:“您的夫人在您身后,这里躺着的是我的母亲,请您放手!别闹的她身后都不得安宁。至于你所说的不要任何人碰她的话,更是这世上最可笑的言语,你最清楚的,弄脏她的人,只有你一个!”

夏父的脸色风云变。

连我这个外人都有些瞠目,这样的话,儿子对着老子说,就算是关系在怎么恶化,都有些过份的。

一直站在门口没有进去的夏夫人这时候忍不住了。冲进去,护在夏父身边,呵斥夏亦寒道:“你怎么说话的?他可是你父亲!”

对于这一切,夏亦寒都显得淡漠极了,也不过就是一个字给他们,“滚!”

夏夫人脸色更差,火气翻涌。利落地转身,拉着夏父走,“咱们回去,人你也已经看了,心愿也完成了。你又不是看不出来,他们母子,其实是不欢迎我们来的,回去吧!何必跑来自找没趣呢!”

我站在门口没有进去,看着这一切。

夏父的身体被夏夫人拉的动了动,但也只是动了动。

夏父微微低头看着夏夫人,张嘴就是:“你走吧。让我们一家三口呆着。”

她的眼泪当即就涌出来了,难以置信的控诉,“夏富!你让谁走!你跟谁是一家啊!我才是你的法定妻子,我跟你还有我们的天佑才是一家三口!”

夏父的名字叫夏富,听起来是非常乡土的名字,但是这个名字显然跟他本人的气质不符合。

“不,亦寒才是我儿子。”夏父对于夏夫人的话,并不承认。“这段时间你们将我关起来,要不是我出不来,大概也不会生出这么多的遗憾,不过这样也好,让我看清了很多事情,你走吧。别再来了。”

“爸,你胡说什么呢!”夏天佑这时候从外面走到病房来。

夏父对着夏天佑这个儿子,态度更是差,“闭上你的嘴!”

母亲护着儿子,“你凭什么让我的儿子闭嘴,更该闭嘴的不该是她的儿子吗?!”

夏亦寒就像是置身事外,他很小心,很温柔的清理掉自己母亲身上的那些管线。我到底还是有些害怕的,所以并不敢看他妈妈的脸,夏亦寒对于这些倒是很在行的样子,他拿了白色的手帕来,早早的就将母亲的脸盖住了。

任由其他的一家三口吵成什么样子,好似都不能打扰他。

知道清理完母亲身上的一切,他才轻声说了句什么,然后将人抱了起来。他的母亲久病多时,而且又是这样的状态,每日靠着营养液维持生命,所以身上的肌肉早已经萎缩了,被夏亦寒这样抱起来,看着整个人竟然像是小孩子一样的娇小。

夏父目瞪口呆,“亦寒……”

夏夫人其实也是有些怕的,毕竟夏亦寒抱在怀里的,是个死人。她的脚步不住的往后,根本就不敢对夏亦寒对视,甚至与,她连抬起头来的胆量都没有。

夏亦寒似乎看不到这些人的心思各异,他按照自己的步伐,就这样抱着自己的母亲离开这个是非之地,生前所有的好与坏,感情中的得与失,都已经过去了,她已经去世,该得到相应的安宁了。

接下来就是夏亦寒母亲的丧事,为这个,夏父跟夏亦寒倒是起了正面冲突,原因无他,夏亦寒在母亲最后的时光里,就已经准备好了一切,当然包括母亲的墓地,在一片靠山面海的公众墓园里。

夏亦寒的父亲对此非常的不满,“你把她葬在这里,到时候我死了,根本就不可能跟她葬在一起!”

原本他们应该按照家乡的规矩,葬回老家的祖坟的。

夏亦寒穿着一身的孝服,他原本就瘦,这样一身白的衣服,更将他显得形销骨立,感觉随时会被风吹倒的样子。这几天他忙着母亲的后事,我也就跟着跑前跑后的帮忙,不仅是我,就是许飒、墨文他们也都一起来帮忙。

对于夏父这样的抱怨,夏亦寒低着头,往盆中放着纸钱,声音是非常的低沉与暗哑,“难道你想死后,还要我妈跟别人去争去抢,难道抢了一辈子还不够吗?”他像是在问他的父亲,更像是在自言自语。

我们给夏亦寒的母亲举办了一场小小的追悼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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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夏父就闯进了追悼会,然后质问夏亦寒为什么不将母亲的遗体运回祖坟去。

夏亦寒的反问之后,夏父愣了很久,然后他说:“我死后只会跟你母亲合葬在一起,生前让她吃了那么多委屈,死后总不会还要委屈她!你把她给我!我们是夫妻,本就该生生世世的在一起,你不能这样拆散我们!”

夏亦寒只是冷冷一笑,那笑容里多的是讽刺,少的是苍凉。

我听了夏父的话,也有些复杂。许飒却在我旁边说:“等人死了跑来充情圣,这种人,真是渣男中的战斗机!”

当时夏亦寒出来单干,招许飒进公司的时候,许飒就知道了夏亦寒家里的身世,照许飒自己的话说,就是,她这样的八卦小天使,怎么可能有她不了解的事情。到这个时候,许飒比我更加看到清楚,夏亦寒的父亲可能是在夏亦寒的母亲死后,才看破了很多事情,才想要挽回与拥有,可是太迟了,真的太迟了。

因为正牌夏夫人的关系,我才知道夏亦寒跟母亲的户口都跟人家一家三口不在一起。

夏父跟夏亦寒的母亲是没有任何的法律关系的,所以他只能对着夏亦寒发脾气,但是具体的措施,他却是半点都拿不出来的。

夏父这些日子对着夏亦寒的表现,其实是像足了一个刻意想要弥补关系的父亲。可是夏亦寒直接忽视。

我觉得夏亦寒的情形也许跟我当时父亲离开时是一样的,这不仅仅只是失去母亲,更多的其实是切断了夏亦寒跟夏家的一切关系!

从此,再无瓜葛。

夏父虽然对着夏亦寒束手无策,但是他到底也是白手起家的企业家,强硬起来,根本也是不可能妥协的。

所以就有了夏家的一场大型追悼会。

不仅各方认识去调研,夏父甚至捐建了两座大桥,来用夏亦寒的母亲的名字命名。

媒体从来都是嗅觉灵敏的,这种时候更是无孔不入。很快各大八卦杂志头版都开始刊登夏家一人设了双灵堂的事情,然后媒体不断的深挖,也就从很多已经离职的夏氏员工的口中得知了夏亦寒其实早已经离开了夏氏的消息。

之前因为夏家并没有对外公布夏亦寒的离职,而夏亦寒也没有主动作出申明,所以这件事情外界一直还都是不知道的。

这件事情一下子成了很火热的新闻。

毕竟长久以来夏亦寒都是夏氏实业的实际掌舵人,外界对夏亦寒这个人也很是看好。现在夏亦寒出走,那么夏氏就会面临很严重的继承人问题,这样的问题不容小窥,若是不加以重视,夏氏在未来有可能很快就分崩离析。

所以这件事情,不仅媒体八卦记者关注,就连专业的投资版的财经节目都多有报道。

许飒偷偷跟我咬耳朵说:“这下好了,那些原本还以为夏氏不错,想要跟夏氏合作的人,都会转到咱们这里来了,单子大大的有啊。”

这样想当然不可没有依据的。

业界几乎所有的人给夏天佑的评价都很差,别说业内,就是外面的人,也没有不知道夏天佑大名的。贺连城早早就说话,夏家老二,那可是早已经声名狼藉。

我最近忙忙碌碌,夏亦寒全心只关注他母亲的丧事上去了。所以这几天在公司我也给大家说得比较多,就是要大家戒骄戒躁,不要因为最近的这些事情生出松懈的心态。当然,也更加不能因为外界对夏亦寒的吹捧,对夏氏的不看好就生出那种轻视的心态来。

下班回家,没想到在家楼下又一次碰上在等我的贺连城,他最近已经出现了好几次,我没有理过他。

“顾晓夏,你这是真的要跟夏亦寒啊,可是他现在都成了穷光蛋了,你到底看上他什么了?”

我绕过他,准备回家。

他从身后拿出杂志来,翻到的是内页,并不是封面,他指着里面的新闻图说:“你这样站在夏亦寒身边,怎么看怎么像他默认的未婚妻啊,要不是身份已经确定了,为什么你会出现在他母亲的葬礼上!”

他质问的太理所当然了,我烦的很,“这关你什么事情!”

“好好好,跟我没关系,但是你说我要把这杂志拿个陆暻年看,他会作何感想!”

陆暻年?我心中有些波澜起伏,跟贺连城说:“你最好尽快!”

如果陆暻年真的能因为看到这杂志里的一张照片就跳出来质问我,质疑我,虽然那会令我不快,但是他如果真的能出现在我面前,这些事情其实都可以忽略。

贺连城脸上有些难以置信,“你真的忘了阿暻,要跟夏亦寒在一起吗?”

“是又怎么样?”

贺连城憋了一阵,然后他说:“那你为什么不考虑考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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