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11月22日 星期五

自述:晚宴上再见面,曾经的恋人成了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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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集:夏母的追悼会,揭开了夏家多年的秘密

前情回顾:

贺连城脸上有些难以置信,“你真的忘了阿暻,要跟夏亦寒在一起吗?”


“是又怎么样?”


贺连城憋了一阵,然后对他说:“那你为什么不考虑考虑我?”

自述:晚宴上再见面,曾经的恋人成了仇人


“你有病呀!”


“贺连城,你跟我说句实话,在你心里的到底是什么人?什么人!上一次你跟我说让我考虑你,结果呢?那次是你堵在am集团的楼下,想要探听我跟陆暻年的关系,你探听到了。我跟他是有不一般的关系。之后你就恶言相向,什么难听你说什么!现在又旧话重提,现在你又是为了什么?为了帮你的女神彻底解决掉我这个麻烦?还是别的什么原因!你有什么想法能不能直接说!”


“不是你想的那样!”贺莲城有些急,他说:“上次跟你说让你考虑我,是有些仓促。但是那时候我根本不知道你跟陆暻年的关系,是后来你下车的时候我看到了你的领口里面有痕迹,这才想到的。至于后来......我就是有点.......有点不服气。”


其实他后面的话,我根本就没在听了,单单只是听他说那天看到我领口里有痕迹这一条,我就已经羞得满面通红。


“贺莲城,既然你已经知道我跟陆暻年的关系,那么你就不该再跟我说这些话。”


贺莲城对我提起陆暻年显得特别的反感,“为什么你从前跟他在一起过,现在就不能跟我在一起了呢?难道你觉得我不如他好?我哪里不如他了?”


“你还真就不如他,哪里都不如。”无论是从陆暻年的朋友的角度还是从他爱慕方笙那么多年的角度,我都不想跟他有任何的瓜葛。索性一次性把话说死也就是了。


贺莲城显然是被我打击到了,站在原地不动不说话了。


但是面对他这样像是被雷击打到的表情,我实在又是不知道如何面对。


劝了他一句,“你别这样,你总会找到合适的人。”


贺莲城突然爆发,几乎要跳起来一样的暴怒说:“为什么你们一个两个的都只看得到他,他到底有什么好的!让你们都这么痴心,为什么就不能看看我!”


他这么一说,我心中一刺。


刚才的心软半点都没有了,我同样气得发狂,回击道:“你喜欢方笙就喜欢方笙,嫉妒陆暻年就嫉妒陆暻年,何苦把我拉进来作垫背的!得不到方笙你就想得到陆暻年的其他女人?你知不知道你这样的心态有多么的龌龊,多么的恶心!”


“我.......不是.......”


他还想解释,我不给他机会说:“你就是!你就是嫉妒他能得到你心爱的女人,然后你就不甘心,所以你折磨我,羞辱我,现在又想要来让我跟你在一起,我告诉你!你就是自卑,就是想要证明其实你不比陆暻年差!但是你们男人之间的竞争,何苦把我拉进去,你难道不觉得利用女人反击回去从而证明自己是一件特别lo的事情吗?有能耐你们比真本事去!”


说完我就走了,一路上还气呼呼的。


次日,我在公司见到了久未露面的夏亦寒。


“你?.......”我想了想,也不知道从哪里问他才好,所以就说:“你还好吗?”


他点点头。


这样的沉默已经说明了问题,我心中有些无奈,想起我父亲离开的时候,我至少还能在陆暻年的怀里哭一场,可是到了夏亦寒呢,他的所有心伤压在心里恐怕连个说的人都没有。


想到这些,我难免说:“你怎么不在家里休息两天,公司一切都好,就算是有什么突发的事情我也会给你打电话的,你没必要这么急巴巴的跑来。”


夏亦寒倒是说得简练,“要给你作礼服,再晚就来不及了。”


“什么礼服?”我是真的听不懂。


“酒会的礼服。”


他说过酒会的事情,我当然是知道的。


但是没想到夏亦寒回如此的珍重其事,他说:“远航集团的酒会,每年都是一张邀请卡难求的,你想穿成衣去?”


“跟我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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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亦寒都懒得跟我解释,直接开车带我去了中心广场的大厦。也不是什么有名的大牌子店,而是在大厦二十五楼的一个角落里,连门都没开,还是夏亦寒打了电话,才给开了门。


这房间里面根本不是一般的民居,而是被改装的一个工作室。


来迎接我们的是一个烫着爆炸头的女孩子,五官实在长得不真实,简直就是一个爆炸头娃娃。她的眼睛好看得很,不是黑的,带着点蓝。


“她是设计师米兰。”夏亦寒介绍。


“你好。”我当然从善如流地打招呼。


爆炸头娃娃瞪着眼睛看了我许久,然后惊叫一声,“你就是我的缪思,我有灵感了!”


然后她就一头钻进一对布料当中去了。


真是完全没头没脑的。


我有些惊奇地看向夏亦寒,“你确定这里是买衣服的地方?”


不是我怀疑夏亦寒,而是这地方从进来的地方到房子中心,我都没有看到一件能被称之为衣服的东西。充其量,就是满房间的布料,嗯,而且还是乱七八糟的布料,我觉得要是我用词在刻薄一点,这完全可以被称之为满房子的破布。


夏亦寒摊摊手,表示很无奈,“她就是这样,你知道的,艺术家总是与众不同。”


“你怎么认识她的?”我有些好奇,就这地方,还有爆炸头娃娃的样子,我实在是想不到她跟夏亦寒这样的人是怎么会有交集的。


夏亦寒对此倒是很坦然,“同学。”


“同学!”这就更令我惊奇了!


我对夏亦寒的求学经历是真的不知道的,他的履历从来都很神秘,不像陆暻年,上个谷歌什么就都能照出来。


“你什么时候大学毕业的?”我问夏亦寒。


夏亦寒说得更加坦然,甚至还有些淡淡的得意,“没上过大学。”


我没想到夏亦寒连大学都没有上过。


这时候原本我是该说抱歉的,但是呢,他的语气实在是太得意了。他的得意那么明显,让我觉得没有上大学,不仅没有被他当成人生的短处,反而觉得这是很值得炫耀的事情一样。


被他的语气感染,我笑着问:“那请问夏总跟这位设计师,是在何时的同学呢?”


“职业高中!服装系!”


真的不是我带有色眼镜,但是吧,这个职业高中的服装系,我怎么就怎么听怎么觉得山寨呢!


我心里是真的有些怀疑了,“你确定要你这位同学帮我完成礼服?”


明明是他一再强调远航集团的酒会非常重要的,但是吧,现在找上这么一位‘艺术家’我实在是无法接受啊。


“她会做得很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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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话音刚落,爆炸头娃娃就拿着一大块白色的布料从乱布堆里跑出来,欣喜地说:“就是这一块,最适合你的气质。”


说完她还有些奇怪了,问夏亦寒,“你从哪里找来这么漂亮的小美女,就凭你那张破嘴,还能有人跟你关系不错,还真是出的奇迹了。”


“秘书。”


“怪不得。”爆炸头娃娃扭头跟我说:“你可离他远一点,他也许会是个好上司,但是绝对不是个好朋友。”


当着夏亦寒的面这么说,真的好吗?


可看夏亦寒半点都没有冷脸的样子,我大概也猜得出,他们的关系是不一般的了。


既然明白了他们的关系不一般,我也就不废话了,彻底配合着米兰大设计师,让她把我围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白色大虫子。


忍不住问米兰,“你确定要这样?身上就这么一块白布?”


“你难道不知道越是简洁越是永恒的道理,你气质清新,长相清纯,那些花花绿绿的东西只会让你的气质变差!还有你这是在质疑我的专业水平吗?我告诉你,要不是夏亦寒威胁我,而且你又是我喜欢的,我才没时间给你做这么费工夫的衣服呢!要知道我的档期已经排到明年了!懂吗?!”


她手里拿着剪刀,说话的时候因为激动,剪刀哗啦哗啦响,我看着距离我不到三毫米的剪刀顶端,乖乖闭嘴。


临走的时候,木兰对着夏亦寒挤眉弄眼,大剌剌地说:“你这秘书不错,胆子小,又心软好控制,非常适合你这个冷血狂魔。”


嗯,这句话当着我的面说出来,真的好吗?


当然了,被她称为冷血狂魔的夏亦寒也不是吃素的,直接说:“嗯,肯定比你这个混糊了的杂交强。”


米兰跳起来说:“你才是混糊了的杂交呢!我爸爸是葡萄牙人,懂吗?正宗的!”


“你会说葡语?哼。”夏亦寒很傲娇。


米兰很生气。


“想要让我承认你是混好了的杂交,那就把衣服做好了,你这种见人就说自己遇到缪思的坏习惯怎么还没改!”


我刚刚因为得到了米兰的夸奖而有些安定的心,再一次提起来。


走出米兰所谓的工作室,我问夏亦寒,“真的非得在这里做吗?就不能买件能看得出来是什么的东西。”


就刚才那块白布,我还真的不怎么抱希望。


夏亦寒给我的答案简直让我吐血三升,“公司的经费只够你在这里做,你要是买,可以,自己付款。”


隔日早晨,夏亦寒给了我一本名册。


“这是去年参加酒会的人员名单,对他们的身价背景,你都了解一下。我在后面写了他们长相的备注,你要记下来,别到时候去了闹笑话。”


这个东西可是太需要了,要不然我去了,彻底就是两眼一抹黑,谁都不认识。


夏亦寒走后,我翻开名册,首页第一个名字就是,陆暻年。


我盯着那个名字看了好久好久,几乎觉得这个人对我来说是陌生的了,他离开的时间越久,我越是觉得曾经的一切都显得那样的不真实。


陆暻年,无论是从什么地方看起来,他都跟我不在同样的层面上。他的生活圈子,他的一切远不是我这样的人能够企及的,我跟他怎么会有感情呢?


大概人总是这样的,他刚刚消失在我生活里的时候,我觉得我必须要找到他,一刻都不愿意多做等待。但是到了如今,那样迫切的,坚定的以为能够见到他的心情已经消散下去很多,就会开始怀疑,甚至开始自嘲。


将所有的情绪按下,我开始仔细的看这本名册。


不得不说,夏亦寒这次这样的重视,也真是有他的用意在。小小的一本名册几乎涵盖了在亚洲地区所有有影响力的大型企业。原本新加坡就是欧洲、北美的公司非常喜欢设立亚洲分公司的地方,远航集团在新加坡。可算是占尽天时地利人和。


我不敢怠慢,拿出上学时候背单词的认真劲儿来,将名单上的一切都背了滚瓜烂熟。


一个月的时间,很快就到了。


夏亦寒的母亲死后,夏氏那边传出新的消息,那就是他们的创始人夏富重新回归公司,登上了执行总裁的位置。


对此外界的看法不一。


有说夏富曾经是业内非常有眼光的投资人才,这一次他能重新回归指掌公司,一定会让已经呈现出颓势的夏氏实业重新振作起来。但是也有很多财经杂志认为,现代的经济环境突飞猛进,早已经不是夏富当年创业时候的粗放型大工业,那种没有技术没有人才。这靠着引进外面资本来赚取中间差价的方式,明显已经很难得到相应的回报。


夏氏实业这些年人才储备非常的薄弱。尤其是在夏亦寒离开之后。更是一连丧失了大批的元老级人物,这个时候夏富想要力挽狂澜,并不容易。


但是有一点,所有的媒体、杂志,甚至是财经新闻都是一致的,那就是夏富的回归,是因为儿子之间的内斗。外界看的清楚,夏亦寒与夏天佑之间的内斗,明显的是夏天佑大获全胜,夏亦寒以出走方式离开夏氏。


无论内情如何,兄弟相斗的名声是无法挽回的了,所以夏富的回归,在外界看来也是权宜之计,是被逼无奈下做出的决定。


对夏富,大家也不得不叹一句,晚景苍凉。


对于我来说,这些消息不过就是八卦新闻,但是对于我们现在的小公司来说,这些消息却能让刚刚有些发展苗头的公司,迎来寒冬。


之前我们能发展的那样顺利,多半的原因是因为夏天佑的胡闹,他越是肆意妄为,那些客户就越是不会跟他继续合作,这样我们才能跟捡漏一般的得到很多订单。


现在因为夏富的回归,这些客户当然还是认同夏氏实业的招牌的,再者说这些人中,很多都是跟夏富合作了很多年的老相识,他们会转头去支持夏富,也是没什么好说的事情。


一时间,我们这家小公司的前景倒是堪忧了起来。


我这种根本就没有经历过商场波折的人,哪里经受的住这个,心惶惶的问夏亦寒,如今我们该怎么办?


夏亦寒倒是说的好,“不是马上要参加酒会,到时候拓展些人脉,夏氏多半都是针对本土的,咱们争取能对外,争取些国外的资本。”


我沉默没说话。


夏亦寒说:“你以为这种酒会是让你去吃饭的?别天真,这种就是变相的资产交流会。”


他又说:“不过你呢,到时候也不会有什么实际的任务的,就站在我身边让对方公司好好看看我们公司的形象就可以了。”


说白了,我就是那个所谓的面子工程。


想道服装,我问夏亦寒,“我的衣服到现在还没有做出来,咱们后天就要出发新加坡,到时候要是做不出来,我就没有衣服穿了。”


夏亦寒被我一说,霍的站了起来,“她说今天完成,我们过去看看吧。”


米兰的工作室没什么变化,还是老样子,满屋子的布料,我甚至觉得比我上一次来的时候,更多了些似的,堆成了小山,她今天把她的爆炸头全部梳起来,弄成了像是黑人才有的那种小辫子,满头都是的!这样一来,倒是显得她的小脸更加的立体,尤其是一双眼睛,好看的我都有些挪不开目光。


看到我,她两眼放光的,带我去试衣间。


我下意识的扭头去看夏亦寒,得到了他的首肯之后,我跟着米兰进了试衣间。


她的试衣间还是收拾的很整齐的,四面八方的镜子,打上灯光,简直能将我身上的每一个细胞都照出来,我有些害羞。


米兰拿出她给我做的礼服让我换,我初见时,觉得只是一块白布,说的准确的说,就是一块裁剪的更整齐些的白布。


但是穿在身上,我整个人都惊讶了。


白色的斜肩设计长裙,贴身的布料是真丝的,很柔滑富有光泽度。这不是最难得的,最难得是,在这层白色的丝绸上面,竟然还有三层别的不同的布料,薄如蝉翼,并没有做很多的堆叠,而是就像是皮肤一样,一层层的包裹在我身上。


我抬头去看镜子,这条裙子,剪裁的非常贴身,但是看起来却并不会显得太过于曝露,完全是因为这一层层我叫不出来名字的,像是纱又像是丝的布料。我看起来身上根本就没有穿什么衣服,只是身上裹着一层浓雾。


这种烟雾的效果实在是太令人惊奇了。


米兰大概也是看到了我目瞪口呆的样子,非常骄傲的说:“还好你能撑起来我的宝贝纱纱。”


帘布拉开,夏亦寒还站在一堆布料中。


“当当当当~,是不是很像仙女下凡!”米兰笑眯眯的跟夏亦寒炫耀。


夏亦寒的眸色在片刻之间加深,我能感觉到他眼中的惊艳。


“尾款翻倍。”夏亦寒就说了四个字。


米兰长长的吹了声口哨说:“我就喜欢你的直接。”


从米兰那里出来,我一路捧着礼服,真是小心了再小心,就怕弄坏了这条仙女裙子。


夏亦寒看着我笑,“你们女人对衣服倒是看的比自己还重。”


我翻了个白眼,心说女人对于衣服的热爱,哪里是你们这些男人能够明白的!


女人没有男人能独自存活很多年,但是女人要是没有了衣服,确切的说是没有了新衣服,那恐怕是活不了太长时间的了!


准备好礼服之后,我跟夏亦寒也就到了去往新加坡的时候。


下飞机还是扑面的热气,东南亚这一年到头的炎热天气,还真是让人又爱又恨。


爱呢,当然是没有冬天,不会受冻。恨嘛,那就是太热了啊,又热又湿,瞬间全身都变的粘糊糊的,令人不适。


远航集团有专门的人负责接我们,安排我们进入他们自家开的远航酒店,五星级的,非常的奢华。


“先生的房间在15楼,女士的房间在22楼。”


接待人员给了我们门卡,我跟夏亦寒并不在同一楼层,这确实有点怪,没道理让我跟夏亦寒距离那么远,我们是一起来的。


接待人员根本不用我问,自动就解释说:“每年来参加酒会的人员众多,为了省去不必要的麻烦,所以都是安排所有女士住在同一楼层,男士统一住在统一楼层。”


我跟夏亦寒简单的沟通了一下,然后就各回了各的房间,等待着明晚酒会的开始。


化上妆,换上礼服,我跟夏亦寒到酒会现场的时候,其实来的人并不是很多。这种酒会都是有自己的规矩的,通常来说,那都是身份越是贵重的人,来的越晚,这叫压轴。


而我跟夏亦寒这种小公司的,当然要识相的来早一点。


来早一点当然有来早一点的好处,我不会受到万众瞩目的礼遇,我自在很多,而且我跟夏亦寒也有了更多的时间,可以跟在场的人聊天,从而谈到生意上去。


我随身带了一个拿在手中的晚宴包。


晚宴上,不停的将对方递过来的名片往小手包里塞,算是收获不小。


我跟着夏亦寒忙忙碌碌,等了好一阵子之后,才等来今晚的酒会主人。


佟伊檬,我当然是认识的。而她手臂挽着的,她的丈夫,今晚酒会的绝对主角邱逸远,我倒还是第一次见。


邱逸远身材高大,皮肤沿袭东南亚这边的肤色,古铜色的,忽略一看,有点像是古天乐。但是仔细观察就能看出来,他眼中的深邃。我其实以前,不怎么会看人的,但是现在每天都在签单以及签单的路上,见的人多了,也就能慢慢摸索出一点点关于人的面相特征,邱逸远是那种非常不好亲近的人,跟夏亦寒这种冷冷的性格完全不同。


邱逸远的眼中有一种蔑视。


佟伊檬今天穿了一身裸色的长裙,上面镶满了各种宝石,极其奢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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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我佟伊檬对着我眨眼睛。


跟着邱逸远共同见了几个重要的客人之后,佟伊檬就冲我这里走了过来,她的裙子太长,所以她走不快,但是她又急,所以就提着裙角,往我这里快步走。


我清楚的看到邱逸远在远处看过来时的不赞同,臭脸指数飙升。


“顾晓夏,你这个王八蛋!”


穿着奢华礼服的女主人,走到我面前,张口就是这么一句。我看着夏亦寒瞪圆的眼睛,实在是有些头疼。


“佟伊檬,你就不能忍一个晚上不要露出原型吗?”


我跟她在上海共处过将近一个星期,太知道眼前的女孩子其实是个爱笑爱闹的性格,说话也是嘻嘻哈哈的,只是我万万没想到她会在今天这样的场合,开口就是这么一句。


对我的说话,佟伊檬撇撇嘴说:“我演了那么久,他还是看不上我,我又何必委屈自己去迎合,倒不如活的开心。”


刚到上海的时候,她其实心情是非常低落的,那时候的同样心情不好,也算是互相安慰互相打气过。我那时候没有多问过她的伤心事,但是总归是跟邱逸远分不开的。


由今天的情况看,这对夫妻恐怕也就是表面上和谐罢了。


我有些担心,问她,“你别这样说,总归是这样的场合,你总该配合一下他。”


今天是远航集团的酒会,邱逸远作为主人家,自然要招呼客人,而佟伊檬作为女主人,再怎么样也不该离开男主人跑来找我说这样的话。


佟伊檬脸上像是蒙上了一层纱,有些哀伤又有些飘渺的说:“你看看他,哪里需要我的配合。”


我扭头去看。


也不过就是很短的时间内,邱逸远的身边不知道怎么就多出一位漂亮的小姐,穿着天水碧色的长裙子,跟小溪水一样的,沁人心脾,看着就让人觉得凉快。


佟伊檬脸上的那层纱散去,只留下冷漠与讽刺,“他身边怎么可能缺我这样的人。”


说实在的,要论得体,美丽,佟伊檬实在比不过那位小姐,我难免有些为她操心说:“你怎么就穿了这么一件裙子!”


实在是太老气了啊,该遮的地方全部遮住,就差脖子上也长出个高领来了。


说起这个,佟伊檬比我还郁闷,“我准备的不是这一套,是邱逸远那个坏蛋,他非说这套好,就不让我穿自己准备的!现在可好了,我成了印度大妈,就更能衬托他身边那朵水莲的气质了。”


这个........


我识相的闭了嘴。


这个再多说下去,根本就不会得到什么缓解啊。


夏亦寒跟佟伊檬打过招呼之后就又转去跟陌生人交谈,而我当然是陪着佟伊檬了,这会儿倒不是因为她是邱逸远的妻子,而是因为我觉得她实在是有些孤单。


哪有这样的事情,夫妻俩一通来参加酒会,转眼丈夫身边就跟上了一个比女主人还像是女主人的女人,而真正的女主人,被逼的毫无立足之地,这样的事情,恐怕谁遇到都会不好受。


佟伊檬倒是比我看的开,她说这种事情她经历的多了,也就麻木了。


可是这句麻木背后付出的心酸,才更是令我心疼她的。


不提她伤心的话题,她上上下下的打量我,“你不错啊,这么一打扮,我刚才差点都没敢认你,漂亮的很啊,我觉得要是来一阵大风,你身上的一切都会被吹散啊,太诱惑了啊。”


我身上的衣服远远看起来是真的有些像雾气的,难免会给人带来遐想,这种若隐若现的状态,才是最好看的。


我难免有些窘迫,一五一十的跟她说了米兰工作室里的事情。


佟伊檬听的哈哈笑,“你说的是真的吗?你的衣服是从一堆破布里做出来的?哈哈哈,这可真是新鲜,下次我去你那里,你可得带我去看看,我要让她给我做身五彩祥云的嫁衣,你觉得怎么样!”


嫁衣?我看着她有些发愣。


大概每个女孩子都是有那个梦想的吧,心上的大英雄会踩着五彩祥云来娶我。可是她明明她都已经结婚了啊,为什么还会生出这样的想法。


“当......当然好。”我这样说。


佟伊檬脸上的笑容就没有散去过,但是我却能看出她笑容里的勉强,大概女人才是最了解女人的吧。


门口处有些喧哗,人头攒动,似乎是来了什么了不得的人物。


佟伊檬拉我快看,“今天的重头戏来了!”


重头戏?我心跳开始不规律起来,不知道会不会是他!


是陆暻年!


他瘦了很多,整个人显得更加精明强悍,眼神中都是威严的气息,脸上并不带笑。他就这样突然的出现在我的面前,好似这么长久的分离都不曾有过,又像是我们从来没有相遇过。他就这样陌生又熟悉的归来。


“他可是今晚的贵客,你瞧瞧他身边的那女人,哼!我最烦她了,每次看到她,我都烦躁。”佟伊檬在我耳边说。


我跟着她的话,看向陆暻年的身边。一身惹火红色开高岔长裙的白菲潞小姐美艳不可方物,几乎是在瞬间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她就那样微微仰着头俯视着大厅中的所有人,骄傲的像只孔雀似的。当然她也是有骄傲的资本的,能这样亲密的跟在陆暻年身边,可不就是应该傲气起来的嘛。


看着白菲潞,我是真的有些反应不过来,她怎么出现在陆暻年身边?而且之前说陆暻年受伤一直在美国养伤,这期间应该是方笙照顾在陆暻年身边的啊。怎么可能会是白菲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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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满脑袋疑问。


那边邱逸远在对着佟伊檬使眼色,佟伊檬撇撇嘴说:“既然那么喜欢了,怎么不带着她去招待贵客呢?这种时候倒是想起我了!”


她嘴上抱怨是抱怨,但是人还是很利落的在往邱逸远的方向而去。


我当然是被留在原地的那一个。


等佟伊檬走了之后,夏亦寒倒是很快的走回到我身边来,问我说:“还顶得住吗?”


我点点头。


有什么顶不住的呢,那是我日思夜想千万次的人,仅仅是跟他停留在同一个空间内,我都能感觉的到他身上的气息,这令我快活。虽然他身边的人像是扎在我眼中的刺,心中的针,但是这些又算得了什么呢,只要能看到他。我就什么都不在乎了。


我就这么直愣愣的盯着陆暻年看。


但是他却好似没有感受到我火热的目光,一路目不斜视的往邱逸远的身边走。然后微笑着点头打招呼。她身边的白小姐自然是跟着的,并且表现的完美无缺,那种天之骄女的样子,我估计我怕是在修炼一百年,都修炼不出来。


我有些不甘心,我不甘心陆暻年对我的无视,我知道我们的关系不能公开,但是我要的并不多,他只要给我一个眼神也是好的。


然而并没有,自始至终,他都连一个眼风都没有传递过来。


难免会在心中嘀咕,他是不是真如他妈妈说的那样,已经忘记了我,早已经不记得我们之间的感情。我看着他那还有些苍白的脸,想着他的伤,心里不知道为什么就痛的锐利。


见不到他的时候,我心慌茫然,只想着如果能见他一面,确定他还是健健康康的,就心满意足了。


但是此时见到了,他却对我没有丝毫的反应跟动作,那种失落,简直比在漫长的时间里等着他,盼着他,更来的难耐。


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就泪流满面了,幸好夏亦寒一步跨到我身前,挡住了已经完全失态的我。


“顾晓夏。”他是真的有些担心我。


我心里很想对他说我没事的,但是不行啊,我现在连最起码的仪态都维持不住,见到陆暻年的激动兴奋,以及在片刻间那种万念俱灰的感觉,我无力承受。


我低着头,生怕在这样的场合被人看出我的狼狈,小小声的说:“我想去洗手间。”


“我陪你去。”


我今天穿的这件裙子,配的是很高跟的鞋子,鞋子很美,但是这样的高度,实在是有些挑战人类极限,在场中铺着地毯的平地上走一走我还可以应付,但是要上楼梯去大厅一侧的洗手间,我就有些吃不消。夏亦寒一路扶着我去,我没有拒绝。


进到洗手间里,我先是整理了我已经花了的妆容,要不然这幅样子,不知道会吓坏多少人。虽然我心里其实对自己是什么样子已经不怎么在乎了,但是我总还要顾虑夏亦寒的面子,让自己不要显的那么狼狈。


整理好妆容,我才进到小隔间里去。


裙子实在太长,想要解决生理问题都成了一件特别不容易的事情,我站在原地,走看右看都没办法将裙子掀起来。


外面这时传来了说话说:“跟着陆总来的那位白菲潞你看到了吧?啧啧,可真是明目张胆呐。”


“我怎么能看不见呢!她那么显眼!看起来陆总这是要把她扶正的架势啊!这种场合就算是邱总那都是要带着正房太太出现的,其他的妖精都要适时的退散,陆总这次能带白小姐来,可见这身份恐怕是不一般咯。”


“之前就听说陆总的离婚案闹的纷纷扬扬的,对象就是这位白小姐,真是好手段呐!能坐上陆太太的位置。”


“什么好手段,可不就是一哭二闹三上吊,男人可不就吃这一套。”


“说的就是呢!咱们等会见她说话可得小心着点,免得得罪了她。”


“你那么怕她做什么?她现在不是还没有扶正么!嚣张个什么劲儿!”


“你这话可说的太有骨气了,那等会我就看你怎么不怕她了!”


“行了行了,补完妆咱们快点出去吧,今晚要是不跟邱太太还有这位白小姐搞好关系,咱们可就白来了。”


“谁说不是呢!”


外面的人走了,我所有的尿意也没了。


垂着头从洗手间里走出来,夏亦寒就在外面的走廊里守着,过往的人无不看他一眼,偏他也不觉得尴尬,就站在原地抽烟。


他平时很少抽烟的,今天不知道是从哪里弄来的,居然在这样的场合抽。


我加快步子走过去,一把就夺过他手中的烟,很不赞同的说,“你的身体,能抽烟吗?刚给你养好一点,你就这么糟蹋!对得起我给你做的那么多顿药膳么?”


夏亦寒看着我,也不说话。


我被他看的毛素素的,觉得难堪又觉得怪异,说道:“走吧,还有好多人咱们没有认识呢,多认识几个,将来对生意有帮助。”


“嗯。”


他点点头,然后很自然是伸手扶我一起出去。


转过洗手间的拐角,陆暻年赫然出现在了我的眼前。他就这么直挺挺的站着不知道在这里已经站了多久,而他的身后,白小姐找了过来,很亲密的说着:“暻年,你怎么站在这里啊?”


我心中其实有短暂的紧张,不知道他在这里站了多久,不知道他有没有听到我跟夏亦寒说的话,不知道他有没有吃醋。


看到白小姐的瞬间,我就知道这些心思其实都是多余的,他身边从不缺女人,怎么会为了我来吃醋。


陆暻年看到我并没有什么表示,甚至眼神有些漠然,是的,非常的冷漠。


就想我们从不曾有过那惊心动魄的生死关头,好似曾经对我的好都不过是过眼云烟,风一吹,情淡了,爱也散了。


不敢再停留下去,这样的相对于我来说不亚于凌迟。我怕自己失控,更怕彻底心碎。


扭头对夏亦寒说:“我们走吧。”


“好。”


就这样擦身而过,相错的瞬间,白小姐已经上前来,手臂穿过他的肘窝,看起来融洽又亲密。


我的手腕处开始疼。


其实腕上的伤痕好了之后,那疤痕经常会氧,但是痛却是极少的了,但是今天,它也应景的痛起来。不断的提醒着我,在我痛苦的想要死去的时候,他的身边都有谁。


今天,重逢。


在我激动的全身的血液都像是大河般奔涌的时候,他的身边又是谁。


走到场内,我扶住夏亦寒,真的有些站不住了。


“你还好吗?”夏亦寒问。


我这时听到他说这话,真是心酸的无以复加,喃喃说:“你怎么这么傻呢!”


明明我是在为另一个男人痛苦心伤,他为什么还要来关心我,而不是如他从前的那样冷嘲热讽也好,哪怕是再甩我一个耳光也好。


自从我自杀过一次之后,夏亦寒就没有再说过陆暻年半个不字,无论何时何地,他都只会关心我的感受,心疼我的处境。


他心疼我。我知道的。


“你也没比我好到哪里去。”夏亦寒冷着脸说。


我摸摸并没有泪水的脸颊,强迫自己笑起来,“我真没事,走吧,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做呢。”


接下来的一切,其实我都是没有记忆的。


礼貌性的微笑,程式化的语言,我在夏亦寒身边,扮演着完美的秘书的角色,那妥贴的样子,几乎连我自己都骗了过去,没事的!什么事都没有,没有他的日子,我已经过了那么许多,现在就算是没有他,我也能撑过去。


我早已不是曾经那个遇事只会逃避只会哭泣的顾晓夏,我知道怎么掩藏好自己的情绪,知道在什么时候什么场合应该做什么样的事情。


我可以。


我在心里一遍又一遍的对自己说,我可以的!


其后的时间一直到酒会结束,陆暻年还有白小姐都没有在出现过,佟伊檬给出的解释是,这种关系,通常都是一半就上楼开房间了,这样才刺激,才舒爽!


她说的理所当然,我当然要问一句:“你怎么知道?”


佟伊檬脸色简直差到了极点,“哼!这有什么不知道的,男人可不都是一个样子!”


我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邱逸远也消失在了会场中,当然跟他一起消失的,还有那位穿的像是小溪流水般的女人。


心有戚戚焉。


只能安慰她,“随他们去吧。”


“可不是!”佟伊檬一脸的愤愤,“要论不要脸,这种人当属第一。”


我却出奇的平静下来,这真是奇怪的不能在奇怪的心理。


但是却是真实的。


酒会结束,我跟夏亦寒一起乘电梯上楼休息,他的楼层在我的下面,所以他先离开,走的时候他还有些不放心我,“你真的没什么事情吗?需要我上去陪你吗?”


我摇摇头,知道他是好意的,之前他陪过我的夜晚不在少数,现在想起来,那时候疯狂失控的自己,也真是难为他。


“你看我像是有事的样子吗?我挺好的。”


我今晚的表现的确可圈可点,除了刚刚遇上陆暻年的时候我有些控制不住自己之外,其他的时候,我都是能严格的控制住自己的情绪的,至少在佟伊檬并没有看出我的情绪变化,这无疑对我来说已经是非常困难的了。


也许是我真的表现的不错,夏亦寒挥挥手对我说:“那早点睡,晚安。”


“晚安。”

自述:晚宴上再见面,曾经的恋人成了仇人

其实电梯门关上的瞬间,我全身就蜷了起来,那种无力感,我不知道该怎么去形容,总觉得是有什么东西在揉着我的心肝,疼,连绵不绝。


我拖着脚步走出电梯,一路扶着墙到了房间,然后那门卡开门,进屋。


关门的瞬间,房门被人大力从外面推开。


我身体受不住这样的蛮力,惯性的往后倒,直直的倒在房间的地毯上。


后脑勺闷闷的疼痛。


全身的骨节都像是散了架,还没等我唤出声音来,就有一双大手掐上了我的脖子。


慌乱中,我跟陆暻年就这样对视。


他的眼睛里都是红的,有血丝也有不明来路的雾气。他恨恨的瞪着我,没有任何的旁的情绪掺杂,他恨我。


居然是恨,竟然是恨!


我胸口有种难言的憋闷感,那种连呼吸都困难的感觉席卷了我,我下意识的反抗,锤打他的胸膛,用腿去踢打他的腿。


求生的意识以及对他的埋怨,都让我使足了全力去想要挣脱。


眼中流出的泪水,顺着耳朵流入头发里,原本我今日的盘发,在这样的对抗中散乱开了,以前只是及耳的头发,现在已经到了肩膀。


“放......开......我!”我艰难的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蹦。


他却在我反击的当下有片刻的松懈之后,更加用力的掐住了我。


我因为缺氧而头脑发昏,腕上遮挡疤痕的白色丝带也在挣扎中挣脱,露出狰狞的,像是一条丑陋的虫子一般的裂痕。


我满心满眼都是他,为了他,我连生命都曾愿意舍弃。我一直以为陆暻年是我生命的救赎,他的到来给了我所有的希望与未来,有了他,我不惧怕未来路上的一切波折。


但是今晚,到了这一刻,他要掐死我的这一刻。


我才明白,其实他才是我这一生最大的劫难,是我所有痛苦的来源。


他在有妻子的情况下接近了我,拿我爸爸的事情威胁我委身跟了他!而后呢,他给过我最深的柔情,让我泥足深陷不可自拔,在我为了他可生可死的时候,他却潇洒的抽身而出,他的身边有白小姐。似乎他跟我在一起的同时,白小姐就在他的身边。


他曾经解释过白小姐只是对他有些用处。


也解释不清,根本连说服自己去相信他是有原因的理由,都想不出来。


我挣扎的气力越来越小。


那种生命再渐渐离我远去的感觉充斥着我,上一次我有这种感觉的时候,唯一的想法就是见到他,哪怕是死也好,至少死后我的灵魂也能飞向他,也能去见到他。


这一次呢,他就在我的面前,他想要我的命。


可是,陆暻年,难道你不知道,我的这条命啊,早就已经是你的了。


“陆暻年,你在做什么?!”佟伊檬出现在我的房间门口,看到屋内的一切,她惊叫了起来。


然后奔进来,使尽了全力推开了陆暻年。


被解放出来的我疯狂的咳嗽,那种窒息感之后的劫后余生。真是痛苦又畅快。佟伊檬猛拍着我的后背,想要让我顺气,“你怎么样?顾晓夏,你怎么样啊?!”


我只是咳嗽说不出话来,泪流满面的样子看起来必然是可怜极了的。


佟伊檬心疼我,猛地抬头瞪向已经站起来的陆暻年。“你疯啦!你知不知道我要是晚来一会儿,你就会要了她的命!”


陆暻年不说话,站在原地居高临下的看着我,他的目光深邃的很,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佟伊檬双手环抱住我的肩膀,一下下的安慰着全身颤抖的我,“好了,好了,没事了。”


我却根本止不住眼中的泪水。


陆暻年突然转身离开。没有留下只言片语,我看着他决绝的没有半分犹豫的脚步,是难过,更是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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