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加坡学者：小国仍将是多边秩序的最坚定支持者

东亚论坛网站近日发表新加坡南洋理工大学拉惹勒南国际研究院多边主义研究中心研究员乔尔·吴（音）的一篇题为《在小国身上汲取贸易教训》的文章称，随着美国继续挑战以规则为基础的秩序，小国肯定会遭殃。但面临风险的国家还不只是小国。心怀抱负的中等强国也应对这种变化感到担忧。

文章指出，英国《金融时报》最近刊登的一篇评论文章提出了一个不祥的观点：小国时代即将结束——当前的贸易保护主义趋势对欣欣向荣的小国的贸易依赖型经济构成了挑战。

文章称，基于规则的全球主义为小国提供了开展公平竞争的环境。然而，随着主要大国试图强推有利于自身利益的新规则，公平环境受到了威胁。

文章称，特朗普认为，现行贸易协议对美国不利。他希望达成更有利于美国利益的新协议，或通过重新谈判达成这样的协议。欧洲及其他地区的反全球主义运动对美国提出了同样的批评，而特朗普的上述想法以一种稀奇的方式让这种批评声遭到挫败。

文章指出，从特朗普到英国脱欧再到欧洲民粹主义复苏，不可否认的是，许多发达国家的不满情绪都处于沸腾状态。领导人们鼓吹用简单的办法去解决复杂的问题，由此加剧了这种不满情绪。虽然只从一个侧面看待账目收支平衡——比如赤字——会曲解手头的问题，但这也提供了便利的政治目标。

文章称，基于对手头问题的粗浅理解，民粹主义政客狭隘地看待利益问题，这往往反映了他们在国内的基本盘的观点。这诱使各国采取单边行动，试图为推行有利于自身利益的规则去开辟空间。在一个全球化的世界里，创造这样的空间越来越需要去踩别人的脚。此外，制定歧视性规则还会招致报复。

文章指出，此外，这种民粹式的单边主义对多边体系构成了威胁。当前有太多的政客在国外寻找替罪羊。然而，如果选民确实因贸易协议而陷入不利境地的话，那么问题很可能出自内部。持民粹主义立场的选民对当前国际安排心存不满，这一问题的核心在于国内分配问题——即在获取贸易好处方面存在不平等的现象。

文章强调，寻找外部目标既解决不了这些领导人目前面临的问题，也无法化解其支持者的不满情绪。如果这些问题仍得不到解决的话，这场游戏很快就会结束。

文章称，在国际强权政治的背景下，小国看来可能要再次承受它们必定要承受的痛苦。但目前尚存一些希望。无论大国怎么突发奇想，小国仍将是多边秩序的最坚定支持者。中等规模国家和有抱负的地区领导人应该认识到，支持和加强这一体系符合他们的自身利益。

文章认为，小国在以规则为基础的全球主义背景下取得的成功不仅是其灵活性和对大势的适应能力使然。作为规模较小的经济体，小国还须正确地制定国内分配方案，以全面改善公民的福祉。作为较大经济体的缩影，小国为规模较大的国家寻求在复杂的贸易环境下解决不满情绪问题提供了范例。以零和式贸易战的名义把小国踩在脚下只会破坏这种学习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