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05月04日 星期六

2019普利兹克建筑奖得主——矶崎新的时代

2019普利兹克建筑奖得主——矶崎新的时代

2019普利兹克建筑奖得主——矶崎新的时代

矶崎新荣获 2019 年普利兹克建筑奖。这位日本建筑师生于1931 年,以在现代科技语境下,融合了后现代主义与新陈代谢派的建筑风格著称。他专注于文化建筑项目,从京都、巴塞罗那和塞萨洛尼基的音乐厅,到洛杉矶当代艺术博物馆(MOCA)等大型博物馆与美术馆,他的作品影响了全球各地民众的公共生活。矶崎新是第 46 位普利兹克奖得主,也是第 8 位赢得该奖项的日本建筑师。

2019普利兹克建筑奖得主——矶崎新的时代

矶崎新,《空中城市》(Cluster in the Air,1960)

普利兹克建筑奖被认为是建筑界最高奖项,每年授予一位或一组在世的建筑师,以表彰其在建筑设计中所表现出的才智、想象力和责任感等优秀品质,及其通过建筑的艺术为建筑环境和人类做出持久而杰出的贡献。获奖者可以获得 10 万美元奖金和一枚铜质奖牌。

普利兹克奖评审委员会肯定了他在全球建筑设计领域的领导作用。凯悦基金会主席 Tom Pritzker 表示:“矶崎新是第一批在日本以外开展建筑项目的日本建筑师之一,他的建筑风格深受其地球公民身份的影响。在西方文明为主导的传统语境下,他将自己的建筑作品真正呈现于国际舞台。在一个全球化的世界,建筑设计需要那样的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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矶崎新,《“Incubation Process”(孵化流程)透视图》(1990,1962年版复刻),丝网印刷 © 2019 Arata Isozaki

矶崎新毕业于东京大学,曾在丹下健三手下工作,并不断发展自己的专业知识。1963 年,他创立了自己的建筑工作室 Arata Isozaki & Associates。2005 年,他与合作伙伴——建筑师 Andrea Maffei 在意大利设立了分部。他跨越洲际的工作经验助他为每一个项目设计符合特定语境的方案,进而通过建筑搭建起不同文化之间的桥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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矶崎新于1962年发表的“Incubation Process”(孵化流程)透视图;在这一设计中,巨型电缆塔将人行道、机动车道路、住房、办公楼、公园等空间提升至既有城市上方

他的作品有:日本大分国家图书馆(1966)、洛杉矶当代艺术博物馆(1986)、山蒙锥克体育场(1990)、京都音乐厅(1995)、深圳文化中心(2007),以及竣工于 2015 年与 Maffei 的合作项目——米兰安联大厦....

而他最有代表性的一件作品是位于日本茨城县水户市的水户艺术馆(Art Tower)。这座地标性的几何风塔楼于 1990 年竣工,呈四角螺旋状,像电流般直入云霄近 100 米,是一处结合了音乐厅、剧院和当代艺术馆的艺术综合设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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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于水户(Mito)的水户艺术馆(the Art Tower 19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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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若我们要更好地了解矶崎新,可能可以从 Rem Koolhaas 的这本《Project Japan》入手。这本著作介绍了包括矶崎新和他的老师丹下健三等在内的日本新陈代谢派建筑师群像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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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roject Japan, Metabolism Talks…》

Koolhaas 与国际著名策展人、长期合作伙伴 Hans Ulrich Obrist 合作出版了《Project Japan, Metabolism Talks…》(日本计划,新陈代谢派漫谈…)的学术成果,通过大量访谈及视觉呈现,纪录并探讨了全球最具影响力、却依旧难以捉摸的现代主义建筑运动——日本新陈代谢派运动。

Koolhaas 与 Obrist 以对多个日本建筑师的长篇访谈,揭示这场非凡运动的源起与影响。他们深度挖掘日本历史语境,以新兴技术与传统建筑手法为视角,带来对这一主题的内观。新陈代谢派建筑师们痴迷于探索技术的社会使命,他们的作品大多既有着建造巨型项目的野心,也充分考虑人体的尺度需求。这场运动于 1970 年大阪世博会期间达到高潮,打造了一片四通八达的高科技奇境,再次确立了日本的“科技乌托邦”国际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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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下健三(Kenzo Tange)为1970年日本大阪世博会设计的节日广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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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下健三(Kenzo Tange)为1970年日本大阪世博会设计的节日广场设有宽大的屋顶 摄影:Arata Isozaki

Wallpaper*独家专访 Koolhaas 与 Obrist,共同讨论新陈代谢派建筑的谱系与当代意义。

你们是在什么时候察觉到现有对新陈代谢派的研究不足,意欲进一步探索的?

Hans Ulrich Obrist(以下简称 HUO):我是在与 Rem 初次见面时首次接触了新陈代谢派,我们当时正在策划展览“移动中的城市”(Cities on the Move)。那是非常忙碌的一天,他需要搭乘飞机前往香港,便提议说与其在鹿特丹讨论亚洲,不如去香港身临其境地感受亚洲的氛围。于是我们坐上了同一班飞机,开始着手研究亚洲城市。后来,我们不仅在新加坡发现了一些后新陈代谢派实践者,也在日本接触到了一些新陈代谢派的核心人物,如黑川纪章和桢文彦,Rem 遂建议我采访他们。这一切始于 1995 年。

Rem Koolhaas(以下简称 RK):我一直对新陈代谢派兴趣强烈。早在1968年,这个运动就吸引了我的注意力,当时我还是一个名学生。在新加坡时,这份兴趣被再次点燃。那里有许多受到新陈代谢派启发的建筑项目,流派的愿景似乎在新加坡得到了更为成功的落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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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川纪章螺旋城市(Helix City)手稿,1962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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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川纪章设计的盒型量产公寓,1962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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槙文彦(Fumihiko Maki)在其著作《Investigations in Collective Form》(1964)中探讨的的3种“集群造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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槙文彦于 1968 年设计的戈尔吉结构模型 2

你们一位是建筑师,一位是历史学者,二位对新陈代谢派的释读会否给读者带来不同理解呢?

HUO:Rem 和我一直将采访作为学术研究中的重要实践。这是我们的相通点。我们第一次共同采访了 Philip Johnson,并从此一起做了非常多采访。后来,我构想出一种马拉松采访模式,在某些研究阶段,这种模式不仅能帮助我们全面了解某个人物,且能让我们对宏观流派运动产生更为清晰的认知。我们生活在一个缺失宣言与运动的年代。在我熟悉的艺术领域内,激浪派、达达运动都已成为历史。尽管当下仍有一些艺术宣言,但他们都是个例。在 Rem 的行业里,情况亦是如此。

RK:我们试图重塑它的体系。在关于新加坡的论述中,我们希望阐明,建筑或艺术运动并非西方专属,它同样会在亚洲发生。新陈代谢派是第一个非西方主导的先锋运动。本书中至关重要的内容不仅在于建筑师采访,还有建筑师相关人物的访谈。就某种程度而言,新陈代谢派是由日本所属意,因此我们需要回溯这场运动中的隐形历史。

HUO:在这场运动中,丹下健三起到了关键作用,一切都由他触发。为进一步了解他,我们采访了丹下的两位遗孀。我们频频前往日本采访,故而将这本书命名为“日本计划”(Project Japan)

RK:我们发现,这场运动是一场雄心勃勃的企划。它旨在改变日本面貌,并试图通过建筑解决日本的内在隐患——地震、海啸以及城市人口集中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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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入使用多年后的山梨文化中心,建筑由丹下健三设计 摄影:Charlie Koolhaa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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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入使用多年后的静冈新闻广播东京支社,建筑由丹下健三设计摄影:Charlie Koolhaa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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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民入住多年后的东京中银胶囊大楼,建筑由黑川纪章设计 摄影:Charlie Koolhaas

对于当下建筑实践,这类深入研究的意义何在?

RK:探究的成果与当下形成对照,让我们反思。50 年前,我们还能够明确建筑作为公共和私人空间的双面意义。而今,建筑的私有化变强,我们需要重构它的公共性。

新陈代谢派为我们留下了怎样的遗产?

RK:比如,当你观察这座建筑(巴比肯艺术中心)时,你可以将它看作新陈代谢主义建筑,它带有强烈的主旨,且为这个主旨的实现付出了大量心血。

HUO:如今,诸如海上城市等许多新陈代谢设计依旧为激进建筑师所引用。而矶崎新总是对其持有一定程度的怀疑,他觉得新陈代谢主义或许太过乐观了——它似乎是一场由过分乐观引发的运动。我们也曾在中国多次讨论新陈代谢主义,我们意识到这对中国近几年的乐观主义建筑也有些许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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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重庆“横向摩天大楼”©️CNN

RK:这本书的制作耗时良久,因为我们经常对同一个对象进行多次采访。我们也要重构日本的关键历史事件,以此疏通流派发展脉络。

HUO:当你仔细观察日本时,便会发现日本建筑可谓为一个“日式奇迹”。日本一代接一代地涌现人才,最终构成了一个连续统一体。从丹下健三、到矶崎新、到伊东丰雄代表的新一代,再到妹岛和世与西泽立卫,然后再是妹岛和世的继承人,譬如石上纯也——这种延续似乎看不到尽头。

RK:这也是建筑领域中最让我有归属感的谱系。

HUO:对新陈代谢派的研究最终将我们引向了对丹下健三的研究。我们拜访了他的工作室,看了他所有的建筑作品,那也是一次对于日本建筑奇迹起源的研究。在西方,建筑的发展似乎存在更多割裂,这在日本却构成了一种绵延的形态,代代相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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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东丰雄设计的巴洛克博物馆(2016)©️ArchDail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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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岛和世与西泽立卫设计的格雷斯农场河畔建筑(2015)©️ArchDail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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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上纯也设计的JINS上海环球金融中心店(2018)

你们如何看待1970年大阪世博会带来的影响?

RK:那是一个你能因未来世界感到狂喜的时刻,也许也是最后一个这样的时刻。

HUO:回顾这个展会总是让我感到趣味盎然。大阪世博会营造了许多或现实、或非凡的意象,它本身就是一个实实在在的乌托邦。然而,此后的博览会总显得有些无关紧要。作为一个策展人,我一直认为博览会应当服务于当下最迫切的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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