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12月23日 星期一

“五四”新文学先驱郁达夫流亡南洋时身份不慎暴露被日本宪兵杀害

郁达夫,是我所心仪的一位中国现代知识分 子和新文学作家,我把他视为“五.四”运动的一个先行的历史觉醒者,和在新文学的建设中有着自己独特见解的作家。

郁达夫,男,1896年12月7日——1945年9月17日,原名郁文,幼名阿凤,浙江富阳人,中国现代作家,革命烈士。

郁达夫是一位饱读洋书而又最具有中国传统知识分子品格和气质的中国现代作家,但他毕生命蹇,不见容于中国社会,他被加上'颓废’、‘浪漫’、'放荡’、'色情’各种恶号,无论在新旧社会都受到了新老理学家的藐视和歧视,是一个所谓有争议的人物。


“五四”新文学先驱郁达夫流亡南洋时身份不慎暴露被日本宪兵杀害

郁达夫像

抗战爆发,郁达夫受郭沫若之邀急趋武汉,后又辗转湖南福建等地,与枪林弹雨中报导中国军队前线战况,文章指陈时政,直逼当局,遂有蒋介石亲自签发的对他的通缉令。不久,国土沦陷,1938年12月郁达夫流亡南洋,斯时婚变又起,妻离子散。未几,日寇侵占新加坡,千万民众惨遭屠戳,积尸如丘,时值酷暑,腐味不弥。1942年2月出走,郁达夫怒吼而起,藉其主笔之《星洲日报》鼓呼抗日,连篇累牍字里行间尽是硝烟血泪。其后,盟军撤退,女友从军,又一番生离死别,从此,郁达夫隐姓埋名,蓄须改貌,颠沛与马来西亚群岛之间,历时三年余。为掩护身份,化名赵廉,他在名叫巴耶公务的镇上设一酒厂,并娶妻生子。


“五四”新文学先驱郁达夫流亡南洋时身份不慎暴露被日本宪兵杀害

鲁迅与郁达夫像

1943年日本败亡迹象已露,有一天,巴耶公务日本宪兵队长龟田,来到郁达夫酒厂喝酒,郁达夫只能作陪。这人曾是日本东京帝国大学的学生,如今日寇战场失利,他只能借酒浇愁。喝到晚上,两人都醉了,郁达夫兴之所致,叫酒厂会计老包拿来纸笔,两人当场做了日文诗十几首。龟田回去第二天酒醒之后,看到郁达夫的诗,实在比自己高明,不仅产生怀疑,一个卖酒的中国人,哪里来那么高的文化修养?就把一切疑点报告了东京总部。几个月后,一个龟田的下属来到酒厂敲竹杠,也是老包接待的 ,说出了已查到赵廉就是郁达夫。这个情节完全可信,郁达夫作为一个文人,酒后失言,何况他十一年留学生涯中,在东京帝大度过难忘的四年,说不定说出了东京帝大的情景,才引起怀疑的。


“五四”新文学先驱郁达夫流亡南洋时身份不慎暴露被日本宪兵杀害

巴耶公务镇上的日本宪兵

1945年8月29日晚上8时多,郁达夫正在苏门答腊巴耶公务的家中,与三四位客人闲谈……有个印尼青年来叩门,郁达夫和来人交谈几句后,就穿着睡衣,拖着拖鞋和那人出了门,这一去就没再回来。

郁达夫,终因汉奸出卖,被日寇诱捕;翌日,其女郁美兰出生。1945年9月,日本投降后的第9天,郁达夫被日本宪兵秘密押至苏门答腊寨式革岱山野,刽子手将其活活掐死,时年四十九岁。“救救中国!”——“五.四”以来中国当代文学史上发出第一声呐喊的诗人,走完了他“从作家到战士”的生命历程,然而半个世纪过去了,人们依然未能在南洋的热带雨林中找到他的遗骸。


“五四”新文学先驱郁达夫流亡南洋时身份不慎暴露被日本宪兵杀害

郁达夫抱孩子照片

1985年9月,郁达夫殉难40周年学术讨论会在富阳举行,日本学者铃木正夫先生,发表了他多年来历经艰辛的调查、研究的结果《郁达夫被害真相》。“意外并且非常遗憾地发现,赵廉(郁达夫化名)的确是被日本宪兵杀害了”。

铃木先生还找到当年下令杀害郁达夫的元凶、巴耶公务宪兵队的一个班长。原来,郁达夫在新加坡积极组织领导抗日活动,早被日本侵略者视作“眼中钉”。新加坡沦陷后他隐姓埋名来到巴耶公务,曾被迫在当地宪兵队当过翻译。他利用自己特殊的身份,掩护了大批爱国人士和无辜群众免遭日军毒手。后来他被汉奸认出告发。由于他“知道太多的秘密”,是日本宪兵罪行的活证人,终于在日本投降两周后,被日本宪兵绑架暗杀。


“五四”新文学先驱郁达夫流亡南洋时身份不慎暴露被日本宪兵杀害

郁达夫像

郁达夫一生是一个悲剧,在浙江富阳,地方政府已将一所中学改名为郁达夫中学,竖起铜像,建起陈列馆,让莘莘学子领受熏陶。

就像中国著名文学家夏衍评价他:“郁达夫是一个伟大的爱国者,爱国是他毕生的精神支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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