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11月15日 星期五

华人首富赵长鹏下注越南,币圈迁徙东南亚

华人首富赵长鹏下注越南,币圈迁徙东南亚

越南胡志明市区


2021年,“无名之辈”赵长鹏像孙悟空从石头缝中蹦出来一样,突然被福布斯评为华人首富。身价900亿美元的他,力压马化腾、李嘉诚等一路大佬,好不风光。


大佬总有交会。李嘉诚看好越南发展的同时,币圈领袖赵长鹏亦押注此地。日前,前往越南下注的赵长鹏说:“在越南政府支持下,币安致力于深入参与当地区块链的培训和投资领域。”


光鲜的背后也有狼狈。


币安近些年屡被驱逐,因禁止加密交易而离开中国,此后前往日本,然后再至英国、马耳他等地。


加密货币整体大跌,交易平台营收遭受重创,目前,赵长鹏身价其实已经大幅缩水。


这次投资是一个风向标。越南等地对加密货币较为包容,成为了“流浪”的币安的下一个避风港。


然而,这是一朵带刺的玫瑰!



01

大佬入场


30年前,币圈大佬赵长鹏在加拿大的时候,喜欢上了越南河粉。


6月3日,赵长鹏来到越南首都河内,他发表了一条推文——“我爱河粉”。其中,“河粉”这个词使用的是越南语。这篇帖子吸引了超过12000次点赞、数千次分享和评论。


越南媒体报道,一个名叫Lix的账号分享了一张像赵长鹏的人坐在越南一家餐馆的照片,但这位亿万富翁却用愉快的语气回答说不是他。长得一张大众脸的赵长鹏被撞脸了。此前,马斯克与一位亚裔同学的合影,许多人还误以为这就是赵长鹏。


当被问到在哪里吃越南河粉时,赵长鹏回答——“最好的地方”。对于多地业务受阻的赵长鹏来说,越南确实是个好地方。


此行的目的,是越南NFT峰会。


一天后的活动上,赵长鹏表示,“我们每天都在努力与世界各地的监管机构合作,为数字资产制定法律和监管框架。如果该领域有明确的法律体系,越南可以成为获取新技术的先驱之一。我很感激越南是最早拥有合法区块链协会的国家之一。”


在赵长鹏眼中,越南是一个充满好奇文化的国家,很多年轻人对区块链技术有着深刻理解,并创造出好的产品。“越南区块链产业的潜力是巨大的。你们有很多对技术充满热情和知识渊博的员工。在与越南技术社区互动后,我看到你们对创新非常感兴趣,很多人对区块链这样的新技术感兴趣,越南是亚洲区块链领域的潜在市场。”


一切要回归到业务上。


赵长鹏表示,“今天,我与越南区块链协会一起承诺,币安将始终遵守越南法律的规定,将用户放在首位,让越南用户和世界各地的用户相信它。”


目前,越南一些省份已经在许多领域应用了区块链。例如,胡志明市在能源、交通和城市发展领域使用区块链。岘港被应用于实施数字化转型解决方案,建设智慧城市,创造许多就业机会。


Grand view Research报告称,2021年全球区块链市场规模为59.2亿美元,预计2022年至2030年期间将增长85.9%。越南被认为是全球区块链领域的一个亮点,许多项目引起极大反响。


越南区块链协会副会长Phan Duc Trung先生表示,与越南区块链协会合作的币安Binance平台向前迈出一大步,将为推动区块链技术的发展投入重要资金。


总被规则否定的赵长鹏,愈发强调规则。


赵长鹏表示,金融并不是区块链技术广泛应用的最大挑战,“我们始终关心两大问题:遵守政府法规以及寻找和培训当地人力资源。我们一直希望为越南经济做出贡献并扩大我们在越南的业务。同时,在政府的支持下,币安还致力于深入参与越南区块链的培训和投资领域。”


这位加拿大亿万富翁承认,在任何领域,都有好人和坏人参与市场。拥有清晰透明的法律机制对于限制不良项目、让市场在框架内运作和遵守法律至关重要。



02

“漂泊”无定


币圈近年来屡被“驱逐”。


45岁的赵长鹏,是这个行当的领军人物。2021年,福布斯数据显示,创业仅4年的赵长鹏身价900亿美元,折合人民币约为5733亿元人民币,将曾经“霸榜”15年的李嘉诚,远远拉在身后。


1977年,赵长鹏生于江苏,上世纪80年代末,随家人移民至加拿大温哥华。


东南亚相关媒体报道,在加拿大,赵长鹏第一次真正接触到电脑。父亲以7000 美元买下的PC 286占了当时全家的大部分积蓄,这让小赵开始爱上了编程。然而,这种热情被移民家庭的经济压力所压倒。在后来的故事中,他总是讲述在麦当劳或加油站做兼职工作以支付费用。


第一份正式工作是为东京证券交易所开发软件。此后,赵长鹏的事业一直围绕金融科技。


华人首富赵长鹏下注越南,币圈迁徙东南亚

胡志明市内某商场


2013年,赵长鹏从一位技术投资者那里听说了比特币,决定投资10%的资金。


这次尝试令赵长鹏意识到新资产类别的潜力,他卖掉了上海的公寓,购买更多的加密货币。“当时我真正喜欢比特币的地方,即使是现在,它也是无国界的。在这么多不同的国家生活过,每次我不得不兑换货币时,我都因为数十亿美元而损失了很多。”赵长鹏接受彭博社采访时表示。


2017年,也就是比特币发明近10年后,赵长鹏在上海创业,币安成立。


起初,该交易所迎合了中国的加密投资者,帮助重建了混乱的数字货币市场,确定了江湖地位。但是,监管方向发生变化,币安因禁止加密交易而被迫离开中国,前往日本,然后再至英国、马耳他等地。


Binance将自己描述为一家非总部公司,赵长鹏的LinkedIn个人资料将他的位置列为——“香港、东京、伦敦、新加坡”,若隐若现。


越南相关媒体报道,该公司在开曼群岛设有注册办事处,但Binance Markets Limited表示其母公司位于英属维尔京群岛。去年,当赵长鹏在播客上被问及公司真正的“家”时,他说:“我坐的地方是币安办公室。我们不隐瞒任何事情,我们非常公开。”


英国并不买账。


2021年6月25日,英国金融行为监管局(FCA)要求币安停止在该国的所有合法活动,以及包括Binance Markets Limited及其母公司Binance Group在内的相关公司。该机构表示,该公司的英国实体Binance Markets Limited“无权在英国开展任何活动”,并补充说,“币安集团内的任何实体均未持有任何形式的英国授权、注册或许可证以开展根据这里的规定”。


2021年6月9日,中国支付清算协会发布“关于加强行业信息共享,有效防范支付风险的提示”,称利用虚拟货币等形式实施违法犯罪活动逐渐上升,因其交易具有匿名性、便捷性和全球性,逐渐成为跨境洗钱的重要通道。


3个月后,中国央行等十部委指出,境外虚拟货币交易所通过互联网向我国境内居民提供服务属于非法金融活动。


与此同时,美国、日本、德国、意大利等国家也陆续盯上币安。


5月,有消息说美国司法部和国税局正在调查美国交易平台币安交易所(Binance Exchange),目的是要打击正火红和大部分不受监管的市场。消息人士表示,负责调查洗钱和逃税的官员,正在就币安的业务而向个别人士索取资料。


面对严监管态势,近年来,以赵长鹏、孙宇晨为代表的币圈,涌向东南亚。一众币圈乃至赌博业等高净值人士疯狂涌入新加坡,甚至让新加坡针对全球高净值投资人设立家族办公室的税务津贴计划的起投门槛也从300万新币暴涨到2000万新币。



03

新兴市场


四处流浪的币圈人士,从来不会放弃寻找可能的市场。


移动应用数据分析公司Sensor Tower近日发布《2022年金融与加密货币应用热门市场洞察》(以下简称“报告”),指出区块链技术与加密货币在全球范围热度与日俱增,相关移动应用下载量在2021年也呈现出爆发性增长,而东南亚地区正在成为全球加密货币应用新兴市场。


数据上,东南亚头部加密货币应用下载量从2020年的600万次快速增至2021年的2100万次。截至2022年第一季度,TOP50金融类应用中,加密货币应用下载量占比已达到7%。


增长背后需要政策支撑。一旦政策调整,币圈的土壤也就流失了。


以新加坡为例。新加坡当地媒体在5月12日报道,新加坡加密货币交易所Independent Reserve发布最新的调查报告指出,九成受访者知道加密货币。另外,58%受访者视比特币为投资资产或价值储存,15%把它看作金钱,仅9%认为它是骗局。


从民调看,新加坡民众大多数持肯定态度。但是当地政府也在评估着风险。


新加坡副总理王瑞杰5月31日在第二届新加坡亚洲科技会展开幕仪式上致辞,表示新加坡金融管理局将与金融业人士展开合作,共同探讨资产代币化加密化以及去中心化金融的可行应用,并管控对金融稳定和诚信所造成的风险。


他表示,加密资产领域正在发生持续的改变,“我们意识到这是一个高风险领域,具备改变金融业未来的潜力。”


面对各国监管的围追堵截,除了币安之外,火币、imToken等加密货币公司近年来陆续出走新加坡。



具体分析新加坡政策,可以发现,新加坡认为加密货币合法,但监管方式区别于货币。新加坡金融管理局(Monetary Authority of Singapore,以下简称“MAS”)将加密货币分为三类:实用型代币(Utility Token)、证券型代币(Security Token)、支付型代币(Payment Token)。


其中,实用型代币指用于支付计算服务的代币;证券型代币指进行首次代币发行(Initial Coin Offering,简称ICO)或用于融资的代币;支付型代币包括任何能用于支付的加密货币。实用型代币不受监管;证券型代币、支付型代币由两部专门法规监管。


“通过监管,我们采取建设性合作来实现这些创新科技的潜力,与具备强大风险管理能力、负责人和创新的业者合作,共同建立数码资产生态系统的基础。”王瑞杰说。


虽然政府并未完全排斥,但是强调监管的态度也很明确。今年初,新加坡政府就明确警示加密货币存在高风险,不适合普通公众投资。


部分东南亚国家亦很谨慎。


今年4月初,柬埔寨财政部发布的文件就表明了态度:“尽管近年来金融科技快速发展和对全球经济影响日益显著,但柬埔寨政府并未改变禁止使用加密货币的政策。”


相对柬埔寨等国家的严控,越南等国家选择了宽容和尝试,从而给四处流浪的币圈大佬提供了一个暂时的家。只是这个“没有家”的行业,谁也不知道何时又会被放逐。


习惯了漂泊的赵长鹏,至少可以在这些时间里心情宽松地多吃一些越南“河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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