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11月22日 星期五

2000年,儿子在日本车祸去世,51岁母亲带所有资产回国种树

2015年9月8日,上海东方卫视《梦想改造家》节目组,走进了上海虹口区的一个弄堂。

原来,为了能让两位住在顶层的善良老人过上安逸的晚年生活,节目组要开始房屋改造行动。

要知道,《梦想改造家》中所有的改造,都是由委托人出钱。

哪怕之前的癌症家庭经济相当困难,也付了5万元,其余费用才由节目组承担。

但这次,对两位老人的老屋改造,节目组却是费用全免!

狭窄的楼道、陈旧的房间、拥挤的环境,这套20世纪60年代30多平米的老房子,在如今显得格格不入。

为什么还要花大力气去改造?

这两位老人,有什么经历,是什么来头,让节目组愿意承担所有费用,无偿进行全方位改造?

这一切,还得从一位失独母亲,为完成爱子遗愿,20年间带领千万志愿者,义务种下1100万棵树说起。

2000年,儿子在日本车祸去世,51岁母亲带所有资产回国种树

(易解放在荒漠植树)

她就是“大地妈妈”易解放。

在2011年中国女性慈善公益论坛上,组委会曾为她写下这样的颁奖词:

十几年前,她因为信守一个承诺,无怨无悔投入了公益事业。

内蒙古科尔沁遇到了她,经年累月,锲而不舍,她让100万棵树在荒漠矗立。

她是生命的挚友,灌溉着八百里瀚海的希望。

而内蒙古库伦旗的当地百姓,为易解放立了一块纪念碑。

上面刻着一段易解放和丈夫送给儿子杨睿哲的,也是当地居民想要送给易解放的一段话:

您,是一棵树。

无论活着,还是倒下,都是有用之材。

活着,为阻挡风沙而挺立 ;

倒下,点燃自己给他人以光明和温暖。

“失独母亲”和“公益植树人”,是刻在易解放身上永远也摘不掉的两个标签。

从经历丧子之痛,哭得死去活来,到投身植树公益,几乎倾家荡产。

20多年间,易解放不仅将数万亩滚滚黄沙变成了郁郁葱葱的绿洲;

还聚集了一批批有着情感悲恸与绿色愿景的人们,一起书写了自己人生的“新篇章”。

2000年,儿子在日本车祸去世,51岁母亲带所有资产回国种树

2000年以前,每年的母亲节,或者过生日,易解放都会收到儿子杨睿哲向她献上的一束美丽的康乃馨。

那是儿子对母亲最诚挚、最浓烈的祝福。

可是,2000年5月22日,51岁的易解放永远失去了儿子,变成了一个悲恸的失独母亲。

那天早晨,正在日本中央大学会计系读大三的杨睿哲,比平常起得晚了些。

时间有些赶,他便急匆匆地骑着摩托车出了门。

与儿子分手20 分钟后,在公司上班的易解放就接到校方电话,说发生了车祸,杨睿哲已经被送往医院抢救。

最开始,易解放还没有反应过来,再一想不对劲,整个人都慌了!

什么叫“没有呼吸了还在抢救”?她跑到医院,见到了再也无法睁开眼睛的儿子。

分开才20多分钟,一条年轻的、鲜活的生命就此殒逝。

从那一天起,易解放和丈夫的生活,从幸福的云端跌入到悲痛的深渊。

2000年,儿子在日本车祸去世,51岁母亲带所有资产回国种树

(易解放和丈夫在儿子纪念碑前合影)

白发人送黑发人,是多么残酷的一件事,但易解放和爱人仍然打算好好和孩子告别。

杨睿哲的葬礼举办得很隆重,有500 多人到场。

他的高中和大学同学都来送别他们的班长,系主任也来了,易解放的同事和领导都来参加最后的告别。

葬礼结束,易解放和丈夫捧着儿子的骨灰盒回到了家。

可是,只要一回到家,夫妇俩眼前总会浮现出儿子的笑容,耳边也总会出现儿子的声音…

明明是幸福的一家三口,如今却阴阳两隔,每分每秒对父母来说何尝不是一种煎熬。

我曾经想着自己要跟孩子去,因为生不如死。

我好几次都想结束了自己的生命,不要那么痛苦了,跟着孩子走吧。

但是每当我要对自己了断的时候,恰恰是我已经在天堂的儿子,每次都会来扶我起来。

他抚摸我的肩膀,拥抱我。

之后的一年多,易解放和丈夫像丢了魂似的,在无处安放的思念中挣扎、煎熬。

所有的悲痛都化作了默默流泪,他们整日泡在眼泪中过日子。

而在易解放眼里,儿子没了,东京的阳光再也不灿烂了,过往的一切美好似乎都不见了。

都说世事无常,易解放也不会想到一场车祸的降临,改变了自己后半生的命运。

2000年,儿子在日本车祸去世,51岁母亲带所有资产回国种树

要知道,51岁之前的易解放,一直生活顺遂、家庭圆满。

1949年6月6日,易解放出生在上海,和新中国同龄。

她从小在川沙黄楼农村的奶奶家长大,一直到了读书的年纪才回到上海。

在家里,她是长女,自然而然地要帮父母负担很多事情。

因此,她从小就养成了独立面对问题和困难的性格。

18岁初中毕业后,易解放一直在兜兜转转中向前走着:

先去盐城地区的农场插队落户,

接着被农场选中送到师大培训,

再摇身一变,成为豫园中学唯一的音乐老师。

工作稳定后,爱情也随之而至。

易解放遇到了当医生的“老大哥”杨安泰,最终和他牵手走进了婚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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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解放和丈夫)

1978年,改革开放的号角已吹响神州大地,国家也提出建设“四个现代化”的口号。

每个人都在思考怎样迎接科学的春天、文化的春天,易解放也不例外。

那个时候,易解放刚好怀孕。

但她决定放弃原单位,脱产到虹口区教育学院读中文系,以提升自己的学历。

领导说 :“你工作这么多年了,拿个大专学历还不是一样吗?”

同事说 :“你过了读书的年龄了。”

朋友说 :“你要是空闲,可以再生个孩子。”

但易解放义无反顾地选择继续深造。

在学校里,她如饥似渴地读书。

凭借超强的记忆力和得当的方法,一个学期下来,成为四个班级的第一名。

最终,易解放以优异的成绩完成学业,留校当了教师。

1987年,38岁的易解放,又做出一个惊人的决定:辞去教师工作,赴日留学。

在日本最艰苦的前三年,易解放发扬一能吃苦,二又好学的精神,一边打工、一边求学,慢慢站稳脚跟。

1990年,易解放如愿进入日本最大的旅游公司交通公社集团,从事电脑系统运作、信息处理工作。

凭借着一个人干三个人工作的能力,成为公司骨干。

这一年,丈夫杨安泰也跟来日本开办医疗诊所。

儿子杨睿哲靠自己努力,顺利考上日本中央大学的会计系。

那几年,易解放一家三口其乐融融,在日本过着平凡又幸福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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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解放一家三口)

不难看出,易解放当初到日本打拼,就是为了给儿子创造更好的成长条件。

事实证明,她也确实做到了。

但这好不容易积攒的一切,被一场意外摧毁了。

如果不是那场车祸,可能他们一家三口到今天还过着让人羡慕的日子。

但他们的孩子最终还是陨落在了异国他乡。

因为担心易解放睹物思人,上海的亲人们劝说易解放换个环境,回国生活,并带孩子回来入土为安。

最终,易解放和丈夫把儿子的骨灰带回上海,安葬在祖籍川沙黄楼一带。

福兮祸所依,一场因为儿子的出国打拼,最终也以把儿子的骨灰带回国而收场。

但这次回国,也开启了易解放种树治沙的公益生涯。

2000年,儿子在日本车祸去世,51岁母亲带所有资产回国种树

其实,易解放从日本回国前,还做了一个重要的决定。

那天,易解放又一次在追忆爱子时,猛然想起睿哲生前对她提过两个心愿:

希望通过自己的努力和专业知识,成为促进中日友好、改善中日经济交流的有用之才;

看到电视上关于沙尘暴的报道后,提议父母在退休后可以到内蒙古去种些树,治理沙尘暴。

睿哲的遗愿,让一直处于悲恸中的易解放突然有了动力和方向:“替儿子实现一个愿望吧!”

易解放这样想,杨安泰也非常支持:

如果能把一片沙漠变成绿洲,那不正是儿子生命的延续吗?

就这样,夫妇两人将悲痛转化为实际行动。

他们辞去工作、关闭诊所,处理了在日本的所有财产。

2003年初,他们回到祖国,义无反顾地投身公益事业。

从内蒙古东部到西部,易解放足足考察了8000平方公里以上的土地荒漠化状况。

也就是那时,她真正了解到当地人们生活的真实状况:

每次沙尘等自然灾害侵袭,牧民的庄稼几乎被全盘摧毁,经常落得个颗粒无收的结局。

沙尘暴来临,老百姓被沙堆堵得连门都出不了……

易解放一边被荒漠化的“杀伤力”深深震撼,一边更加坚定了植树造林的决定。

2000年,儿子在日本车祸去世,51岁母亲带所有资产回国种树

(塔敏查干沙漠)

2004年,易解放代表NPO绿色生命组织,与内蒙古库伦旗政府签下协议;

承诺用10年时间,在科尔沁10000亩沙地上种植110万棵树。

这年4月,易解放和丈夫坐车一路颠簸,终于到达内蒙古东部科尔沁沙地的塔敏查干沙漠。

塔敏查干沙漠,素有“八百里瀚海”之称。

“塔敏查干”在蒙语里,更有“魔鬼”和“地狱”之意。

无垠的光秃秃的沙丘上,找不到一丝生命的痕迹。

尽管有心理准备,但在大城市生活多年的夫妇俩,还是被眼前的景象震撼:

荒凉的沙地无边无际,看得人内心发慌,让人望而却步。

虽然上山下乡的时候我也去过农村,但农村的落后荒芜或环境恶劣,都不能和内蒙古沙漠相比。

来到内蒙古,满眼能望见的都是无边无际的沙丘,杳无人迹,连鸟叫声都听不到。

我心想,天啊,这是怎样的一个地方!

那一刻,易解放突然觉得,在这里种树,简直就是和老天爷斗法,这斗得过吗?

接下来几天,易解放更是体会到了难上加难:

我们住的房间,就算窗户关着,一天下来哪哪儿都是沙尘。

出去一趟,衣服上的沙子一抓一大把。

每天每个房间供应一瓶热水,凉水一天只有15分钟可以用。

如果外出考察回来得晚,就需要拿着盆子自己去大缸里舀水。

一番“生存体验”过后,易解放每天脑子里盘旋最多的问题是:

树种哪儿?怎么种?树苗能活下来吗?

2000年,儿子在日本车祸去世,51岁母亲带所有资产回国种树

(易解放在沙地)

不止如此,她也开始担心:自己变卖所有家产凑出来的资金,会不会全被白白扔进沙漠中“打沙漂”?

要知道,当初NPO绿色生命组织虽同意签署协议。

但理事会成员却不同意为此花钱买单,说白了:树可以种,但钱绝不会掏!

一棵树的成本是10块钱,

每亩地要种100棵到110棵的树,

10000亩地就需要上千万块。

思考再三,易解放做出了一个艰难又无私的决定:植树造林资金和运作资金全由她提供。

就这样,易解放叫上爱人,带着儿子的保险金、赔偿金,卖掉上海的两套房子才来到内蒙古。

现实和理想的差距这么大,真的确定要做这件事吗?

就在易解放有所顾虑之时,儿子的音容笑貌又浮现在了她眼前。

她仿佛听到儿子在鼓励她:“妈妈,你是勇敢的人,你一定能够成功!”

儿子就是易解放种树最大的动力,冥冥中听到这样的回应,易解放不再纠结。

我既然答应你要做这件事,我就一定要干出点人样来;

既然已经走出了这一步,我就不能打退堂鼓,也不能让资金打沙漂,我一定要把它做好。

最终,易解放决定豁出去,哪怕赌上自己所有的资产和后半辈子。

2000年,儿子在日本车祸去世,51岁母亲带所有资产回国种树

一切说干就干。

2003年4月22日,在当地林业部门的技术支持下,易解放和 300 名志愿者,迎着风沙,挖下了第一个树坑,开始种树!

到今天,易解放还清晰地记得,那天和大家伙一起“战天斗地”的宏大场面:

几百人冒着早春的严寒,把树苗从不通车的地方扛过来,挖坑,种树,填土,再用脚踩实。

大家浑身都是沙土,满身都是汗水,但每个人心里又都是热乎的。

于他们而言,他们种下的不止是一棵小树苗,更是无尽的希望。

只是,塔敏查干沙漠年均降水量不足200毫米,自然环境艰险恶劣;

而且四月里风沙正劲,每一棵刚种下的树苗,几乎都面临着被风沙吹跑的结局。

要实现植树造林计划,谈何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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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解放和她种下的树)

没有任何园林种植经验,更没有防沙抗风经验的易解放,干脆天天在沙漠里待着,要不然就是找各种林业专家请教……

不懂就问、不会就学,有困难就想办法克服。

再加上坚定的信念,终于,易解放找到了让树苗存活的办法。

她用心呵护每一棵种下的树苗,甚至对着它们说出一句句“悄悄话”:

“请一定要代替我儿子健康长大。”

都说心诚则灵,和老天爷“斗法”的易解放,也渐渐受到老天不少的眷顾:

许多次植树时,都会巧遇当地下雨或下雪,这对树苗的生长极为有利。

种树、维护、观察,寻找规律,就这样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一块基地、两块基地、三块基地……

7年下来,竟有80%以上的小树苗,在沙漠严酷的环境中存活了下来,茁壮成长。

这创造了当地的生态奇迹:

本来是要用十年时间的,我用了努力,

提前四年就完成了一万棵生态林的建设,把一万亩沙地变成了绿洲,

植树110万棵,在上海世博会召开之前,交出了这份答卷。

这期间,易解放荣获第三届“中国百位优秀母亲”的称号。

而她也向全社会提出了“百万母亲,百万棵树”的倡议。

从此,易解放的事迹开始走上各大媒体的头条,她从默默无闻被推进了大众视野。

四川一位取姓退休教授寄来12万元“私房钱”,易解放劝他留着养老。

老人却说,不要紧,我身体还行。

内蒙古一家煤矿企业的老板捐出50万元,一个劲儿嘱咐,我只是普通的志愿者,请为我保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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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解放和志愿者们一起种树)

签署的种树协议已完成,亲朋好友都劝易解放,该回上海享享清福了。

关于是走,还是留,易解放辗转反侧了好多天:

种树这些年,这么辛苦,想不想回上海养老?想的。

可看着自己亲手种下的树苗,长大成材,又怎么舍得呢?

当我看到满目的黄沙,这么大的环境问题的时候,我停不下来了。

我想,虽然我自己的儿子走了,我能不能去为活着的孩子们做点事?

所以,我就下定决心,又来到了乌兰布和沙漠,来到了磴口,又是援建一万亩生态林。

就这样,易解放又转身投向其他“治沙战场”——西部的乌兰布沙漠,中部的浑善达克沙漠等等。

在那里,根据不同的地质地貌、水文气候条件,因地制宜地种下了杨树、松树及梭梭等三万多亩生态林。

在一年年的种树中,易解放迎来了自己的73岁,而今年也是她种树治沙的第20个年头。

种一棵树简单,种三万亩树却很难;

坚持一年简单,坚持二十年却很难;

一个母亲,要有多坚韧、多能吃苦、多思念儿子,才能如此执着于种树治沙公益事业?

易解放不仅是杨睿哲的妈妈,更是名副其实的“大地母亲”。

2000年,儿子在日本车祸去世,51岁母亲带所有资产回国种树

19年的种树治沙路,对易解放来说,虽然辛苦,但并不孤单。

因为,有越来越多的人加入了她的治沙队伍。

他们中,有学生、白领、老师等社会各界的爱心:

有小朋友们捐出了自己的零花钱;

有古稀老人颤巍巍地将皱巴巴的钱硬塞到她手上;

有各国各种肤色的志愿者,同她一起在内蒙古栽下树苗......

甚至有一次,易解放坐出租车时和司机聊起了她的植树行动。

下车时,司机掏出10元钱说“我捐2棵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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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志愿者们在种树)

当然,除了他们,还有另一群特殊的志愿者——像易解放一样失去子女的父母们。

他们跟着易解放一起投身公益,以植树寄托哀思。

正如易解放在一次演讲中所说:

“作为发起人,我要把这个活动做到今天,要持续去做。

如果不是我孩子的悲剧命运,我可能走不到今天。

但是经历过孩子去世的,(体会过)那种失独母亲悲痛的,我们拿出什么东西都是无所谓的。

财产算什么?金钱算什么?房子算什么?

所以我们为了做好植树造林的活动,毫不痛心地就全部拿出去植树造林。”

就这样,在疗愈自己的同时,易解放也带领越来越多的失独父母,走出了丧子失女的痛局。

从前是“沙进人退”,如今却是“人进沙退”。

绿色朴实的植被面积不断扩大,易解放也不停地带领大家创造更多的奇迹。

比起那些已获得的成果,想种的树还有很多棵,想治理的荒漠还有很多块,想实现的目标也还有太多……

但眼看着自己一天天变老,身体也不如之前那么硬朗……

易解放深知自己精力有限、时间有限。

于是她见缝插针,抽出更多时间,奔波在全国各地做演讲、做报告。

2000年,儿子在日本车祸去世,51岁母亲带所有资产回国种树

(易解放演讲中)

她希望,更多年轻人能走进公益种树活动中来,将“绿色生命”的旗帜传承下去。

如今,易解放不是在内蒙古种树,就是在奔走呼吁的途中,公益种树治沙已经深深融入到她的生命中。

作为妈妈,她是勇敢的、坚强的;

作为公益人,她是无私的、热情的;

她的前半生,顺遂、幸福;她的后半生,伟大、传奇。

如今,易解放已经73岁,她余生的愿望,就像她在演讲中所讲:

我希望在种树的过程中间,把自己也种成一棵树。

让我的一半,下半身能够扎实在人民群众的志愿者的土壤里;

让我的上半身能够向广大志愿者伸出我的肢臂;

让绿叶能够更多更多地粘连在我的大树上。

那么,我们的公益事业就会更加繁荣,叶繁枝茂。


参考资料:

《上海故事》:《最美志愿者 | 易解放的春天》

“第二届全国道德模范”颁奖大会:易解放演讲视频

内蒙古日报 :《上海妈妈易解放,她为何对在内蒙古种树情有独钟?》

海外网 :《“大地妈妈”易解放和她的五百万棵“绿色生命树”》

凤凰网公益 :《植树节致敬环保公益人|“大地妈妈”易解放15年荒漠植树500万棵》


作者:朱小鹿&棒棒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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