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09月21日 星期六

求真需求证——再与黄积涛先生商榷


求真需求证——再与黄积涛先生商榷

赵道新先生(图片源自互联网)

(原文首刊于《武魂》杂志1995年第9期,作者韩涛 周权 杨东关

年《武魂》杂志关于“心会掌创始”的争论,我们同黄积涛先生的分歧中心是心会掌创始的主要师承和功法内容及形成的诸因素和条件。

既然双方观点的分歧大相径庭,就只能各自提供证据。而证据必须是与当事人相关的知情者和物证。由于王芗斋、吴翼翚、赵道新等人均已逝去,那与之相关的文字记载和知情者的证词就具有了一定的价值,为了方便查证,我们特在证人的后面附上地址。

赵确系王的弟子

首先我们先研究一下黄文的证据:

黄文第一个证据是姚宗勋等先生审定出版的《意拳(健身部分)》的引言。黄文所引乃断章取义,观点完全同此证原文相悖,大家只要看一下该书的引言就会知道,此证已明确把赵道新和尤彭熙、姚宗勋这三位各具代表性的人物并列于“王芗斋先生的传人”。

黄文第二个证据是韩幼忱先生发表于1982年第8期《武林》的文章“董海川师徒轶事”。黄文自我认定说:“韩稿是在道新先生暂居韩先生家发表,并经道新先生审阅的,因 此可认为是接近道新先生本人意见的。”由于黄文所用都是“代表赵本人”、“赵对我说”之类的文字,所以其文似乎具有极强的雄辩性,但是,只要我们以史实为根据,还是可以使真像大白的。请看韩文是这样写的:“据说赵道新犹健在”……,既然韩文是赵居韩家时所写,又经其本人审阅,而韩却不知赵是健在还是故去,只能猜测说“据说犹健在”,这岂不是“聊斋”式的怪事?

另外,韩文说赵1928年两次擂台赛蝉联冠军,史实是赵根本未参加擂台赛,1929年也未夺冠军。韩文还说心会掌是“在八卦掌的基础上又进了形意太极剑”,而中华武林中至今尚无人造出过此剑法。如果真是赵居韩家时所写,那赵岂能记不起自己打擂的时间?如果真是经赵审阅,赵岂能承认自己练过根本不存在的剑法?

而我们的证据不仅是姚等知情者审定出版的《意拳(健身部分)》中的文字,有关证据甚多,在此再例举4个:

①赵同王芗斋的关系不是“师叔侄”,而是“师徒”,赵同韩樵、张恩桐、姚宗勋等人乃芗老最得意弟子,赵、韩、张、姚等人为此都敬呼芗老为“爸爸”!(此事韩樵先生等皆可为证)(自由谈编者:原文具体地址刊出时略)

②裘稚和与赵二人学艺经历相同,但黄文单单把赵同王芗斋分开,却在自己的文章中写道裘创的螺旋拳“融入意拳(大成拳)和六合八法拳的技法”。

裘、赵二人对芗老的培养一直感怀,1946年夏,裘、赵二人同陈海亭、王斌奎、孔庆海等先生聚于北京西单,午餐时裘说:“要不是张先生把我俩送到师父这儿,到现在也不会真懂什么才叫拳!”赵连连点头。(此事孔庆海先生等可以为证)(自由谈编者:原文具体地址刊出时略)。

⑧对照芗老遗作《拳道中枢》看赵的文章就会发现,赵对武术界的忧虑、抨击同王芗斋的“拳道丧失之原因”观点相同,赵的“论器械”、“论点穴”等文章也均同《拳道中枢》中“论点穴”、“论器械”等相同,不同的只是因年代不同而产生词句文字不同。而张兆东一生未留下任何有关这方面的文字。

④心会掌的基本功法皆同意拳、水拳,对身体各部要求亦遵意拳、水拳原则,均为“整劲”的求取和运用,黄文自称研究过水拳,认定水拳与心会掌没有一丝相同”。心会掌的基本功法是站桩,水拳的特点并非表演和下盘,乃是吴翼翚先生阐明的:“脱尽窠臼,不相遮拦,独僻蹊径之技击学”。其基本功法亦已由水拳名家张长信先生说明,张先生在其著作《话步式华岳六合八法拳》一书第23页这样写道:“练好心意六合八法拳的基础是建立在混元桩法上,先要练习站桩,再来练习拳艺”。意拳则更是以站桩为基。由此可知,尽管外形稍有出入,但其核心功法皆同,心会掌确是意拳的又一风格,同时深受水拳影响。

此外,1993年芗老门人在北京为芗老立碑,这是极严肃的历史事件,其碑文和弟子姓名的镌刻都是在经过韩樵、于永年、王玉芳等历史见证人严格审核后才付诸动工的。在芗老弟子名单中就明明刻着“赵道新”三字。

综上所论,赵确为王的弟子,并深受吴的指教,心会掌是在意拳基础上受水拳影响加赵的心得而创。

关于赵先生的学生

据黄文自称:“自84年追随道新先生……几乎形影不离”,而且“从学于道新先生的后辈,当时虽工资微薄,可许多人都照顾过道新先生的生活。”且不说我们多次赴津学艺,从未见过黄,就是赵也未讲过黄对他有过什么照顾,我们只是听赵再三提起马金镛先生和柴宗仁先生对他照顾最为尽心,而且马已年迈,柴不习拳,二人生活都不宽裕。这二人我们都没见过,照顾之说均出自赵口。再说如果只算双方在《武魂》争论文章中提到的赵的学生已不下20余人,但赵生前在水上公园已当众声明:“我教的学生很多,但我承认的真正弟子只有三人,解放前是马金镛,解放后是李有年、柴宗仁。”

关于赵道新先生的文稿

黄文再次提到赵的文稿,自诩“没有不还的习惯”,我们只得将原委如实奉告读者。

赵的文稿是一生心血的结晶,是武术宝库中的财富,理应全部上交国家或献给后人,这是赵的遗愿;但黄将全部文稿要走后,只抄录了极少部分题名《道新拳术论丛》还给赵。其余大部分至今未还。为此,赵生前于青少年宫当众愤慨的说:“小黄(注:指黄积涛)提出来要帮我抄写文稿,经他百般的磨,才让他拿走了,后来只把少部分誊写清楚送给了我,说其它资料正在整理,整理完后让我审阅后发表,我很高兴,已写信鼓励他说比我的原文好,可是自此再也没回过信(注:自称形影不离却连信也不回),现在很长时间了,也不见面,资料也不见发表,我几次派人找他,他也不来,看来他要等我死后才肯发表了……”赵说此话时,很多人在场,其中少年宫负责人韩宝仁和塘沽刑警队长宋元武等同志也在场。

赵逝世后,大猷先生奉父遗命去索要文稿,黄仍不还,大猷无奈,欲起诉法庭,赵的义子刘祥瑞先生劝阻并说:“文稿我处也有”,如果尊重史实的话,韩、宋、刘、大猷等均可为证。

至于黄健先生在《武魂》杂志上发表的文章,其原委是这样的:

1986年春,黄健同我们赴津探望赵先生,赵授拳时谈到了“中华武术基本原理研究会”。赵说:自参加原理会后,经常同正文先生深入研究原理,最近又将64式于正文先生家逐一演练,并以原理一一试验和阐释。仅“青龙出水”一式因习者自身的重心和角度不同,当对手施力时,就能产生“习者失重”、“习者将来力均衡分担”和施力者“无效”、“后仰”、“一足离地”、“双足离地”、“摔出”等多种效果。我们当即实验,大感受益,便向赵求要文字材料,赵说:“现杨鸿尘正在整理”。三天后,我们经石家庄返回,顺便找杨鸿尘先生要材料。杨逐势演练讲解并出示材料,黄健当即抄写,当第三式新解快抄完时,杨将材料收起,说是誊清后要上报,暂不外传。日后可投于《武魂》刊出。当赵谢世后,我们慨叹当时无一家杂志介绍赵的事迹和心会掌,便由黄健将抄录杨的材料加工后于《武魂》刊出。此文前后部分是由周权提供的,周错把有关马骥良先生的事迹误以为赵之所为,故于赵之身世介绍有误,故再次感谢黄文纠正。至于此文中64式名称,我们再一一同黄文查对,不知20.3%的出错率是如何算定的。黄健文因抄录匆忙,确有14个错、白字,而名称和黄文相同。这些错字均系黄健抄错。黄文质问两文“张弓望敌”的“敌”字为什么都错?我们说这并不奇怪,因为传统武术中的名称都是象形喻义,何况张弓望敌人和张弓望靶子(的)并无本质不同,请黄和读者们再看一下《武魂》发表的郭继明、于国权二位先生的文章“心会掌六十四式”就会发现,于、郭二人所用也是“望敌”,而不是“望的”,难道赵的学生必须统一于黄的主观认识而“一刀切”吗?

关于赵道新的晚年

黄文说,赵道新“从未说过‘艺献国家,保持晚节’等豪言壮语”,“也未作过任何艺献国家的事情”,断言“艺献国家,保持晚节”这八个字是“别有用心”的伪造。现在把我们所知道的,武术界尽知的一些史实公诸天下,让读者们公论:

赵道新先生在逆境中,将自己一生的心血整理为“心会掌训练体系”,为中华民族留下了宝贵的财富,并带病培养了一大批学生,这铁的史实和历史贡献是谁也无法歪曲和抹杀的,除马金镛等少数弟子外,赵的学生大部分都是其晚年所授,决非“放弃自己的专业”。

1984年天津市体委的武术挖整工作,经南仆同志请正文先生作权衡,陈家泰先生出面市体分会,协助工作组同志开展工作,定了金陵太极、龙形太极、萧氏八卦、武清太极几个项目。正文先生将赵和心会掌的情况上报后,国家体委当即要求天津市体委增加“心会掌”这个项目,并由王作江转告整理赵的事迹和心会掌材料。后因上报材料的拳法内容未写出内在特色,市体委要求重写。后转托“中华武术基本原理研究会”帮助整理。

1985年,塘沽刑警队长代表官方到天津三十六中学探望赵之孙女赵瑛老师,并向该校政教处介绍了赵的事迹。同时说明将有外宾访问赵,希该校给以协助,提供方便,该处负责同志当即表态:为赵瑛帮助其祖父参加任何重大活动提供方便。

70年代后期.日本太极拳协会派专人访赵求艺,赵虽极贫困,但拒收大量现金和布票,亦未将绝学外传。

1984、85年间,新加坡和日本的武术团体到津访赵,赵接见,但反对将功法资料赠送,当泽井健一两次派人“求取真艺”时,赵拒绝见面,以“赵已故去”相辞……并每次都当众表示:“艺献国家.保持晚节”。

1984年10月,赵即参加原理会,同正文先生交往并深研“基本原理”。赵向我们说;“中华武术数千年都是分门别派,原理研究彻底打破新旧门派观念,开创了整体的全局性研究的研学开端。中华武术只有依赖攻克一门未知领域,从中探求本质机制的科学方法,才能一展庐山真面。”赵、正二人共同断定:“武术应高于,实际上的确高于西方体育。”习武者必须以继承民族传统文化为己任,搞高层次的科研,武术必须从儿童抓起。”当时我们还从赵处得知:“国家体委和教委是大力支持原理研究的。”

1988年10月,由原理会召开了“儿童试验班”开幕式,参加者有正文、孙洁、赵道新等先生和宋元武、杨鸿尘共十一人。实践内容是验证国外提出的、现在科学知识尚无法圆满解释的“儿童身上体现了引力现象”等课题,演示录相和实践成果已上报国家教委。次日继续举行座谈,赵在座谈会上谈了中华武术同世界各国搏击术长、短处,尤其深刻分析了武术的弊病,正和赵达成共识:抓紧训练,以迎国外搏坛之挑战,并当场宣读了针对国外搏击术的“十六打法——解决武术动作劲力、节奏和不能接手等问题”。自此,即有人开始研练此功法。

当原理会把赵的情况上报后,各级领导对他确实很关心,赵双进同志对“艺献国家,保持晚节”这八个字大为赞扬,徐才、张山、吴联云、王作法、李克简和于蕴等各级领导同志都很关心他的生活。因涉及工作制度和来不及查寻有关证据,在此我们先出示国家体委训练处处长郑企平同志的一封信,以供大家研究,其他领导同志的批复待收寻齐全后将一齐再献于《武魂》。(此信是正文先生将赵先生情况上报后的复信,曾在原理会宣读)。

求真需求证——再与黄积涛先生商榷

郑企平同志复信复印件
此信是我们最后一次见到赵时,老人家让我们看的,他很激动,并让我们复印带回转告其他学生,同时要求我们刻苦练功,不负国家、不负民族,以备早日同国外搏坛交流。此信摘录如下:“关于赵道新先生的情况,我会将来信面呈徐才,现在徐才同志在外地,回京后我立即面呈……老拳师困难补助,是由体委计划财务司掌握的,因赵先生的情况特殊,采取越级呈报,我认为是可行的……争取早日妥善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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