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离北上广，苏州正成为张雪峰们的「理想国」

作者| 谢思宇

编辑| 周周

“小孩上学,没有北京户口,将来不能在本地高考。”北漂14年后，在微博上拥有627万粉丝的网红考研教师张雪峰没想到自己会因为一则离开北京的博文登上热搜。

外界对这件事情的热议程度甚至让张雪峰自己都始料未及。“好多人问我离开北京的事。。。。你们对这个事那么感兴趣么？”。

张雪峰一脸迷惑，但是外界确实很感兴趣——落户是每个北漂的梦想，张雪峰也承认“当年我也怀揣着一个成为一名新北京人的梦想”，但是大部分到最后都不得不面对梦想破灭的现实。

所以当张雪峰这样网红也因为户口而不得不离开北京的时候，让很多人产生了共鸣。

然而大部分人都将目光集中在张雪峰为什么没有在北京落户。有人认为他达不到标准，还有人认为他能落户但是觉得不划算。相比之下，对于张雪峰离开北京之后定居的目的地苏州，讨论却相对少了很多。

苏州一直以全国前十的GDP闻名，但是在很多人的眼里，发达的制造业才是它的底色，为什么会吸引原本打算在北京从事考研培训的张雪峰呢？

01 第二大移民城市是怎么炼成的？

人人都知道深圳是国内第一大移民城市，但是第二大城市是哪里呢？对于很多人来说，这是一个冷知识。答案不是上海、北京、杭州，而是苏州。

苏州拿到这一桂冠是在2012年，当时按照公安部门的数据，当年苏州常住人口1300万，其中外来人口已超过本地人口，达到了700万，外来人口比重超过了53%。仅次于常住人口超过1300万，外来人口超过80%的深圳，远超当时外来人口比例39%的上海、37%的广州和36%的北京。

当时每逢周末，苏州观前街都挤满了“新苏州人”，成为让苏州本地人避之不及的拥挤区，当地人感慨，“周末我都不敢去逛观前街了，实在是人太多太挤了”。

外来人口喜欢到苏州的原因很简单，苏州不管人文、自然环境都在国内属于顶尖水平，江南烟雨、小桥流水人家成为很多人梦想。此外苏州自古富庶、经济发达，也让很多人心向往之。

所以，苏州的外来人口比例一直在提升。

2018年的4月，中国移动通信集团江苏有限公司企业数据中心发布了一项苏州人口的数据，显示苏州外来人口的比例相比6年前提升了10%,达到了近64%。

苏州在外来人口的净流入数量也位居国内城市前列，比如2020年12月，国家统计局公布的42个重点城市相关数据及部分城市的统计公报显示，苏州位于国内第8名，高于杭州。

不过多年来，对于苏州这个移民城市的称号，外界也有一些看法，有些人对其嗤之以鼻。关键的原因在于他们认为，苏州外来人口的主力是靠众多制造工厂吸引，而这些工厂吸引的主要是学历不高、收入不高的低端人才，对于苏州整体竞争力并没有多大的提升。

事实上，这个看法并非没有道理。

按照中国移动的数据，苏州外来人口主要来源自经济欠发达地区，其中河南、四川、湖北、陕西、云南等中西部省份的外来人口占55.2%。从外来人口来源地增幅看，大部分也是大西北、东北、西南省份。

另外外来人口的聚集地也证明了这一点，2018年外来人口分布前三的地方分别是：昆山，苏州工业园区，吴中区，仅仅昆山就占据了苏州所有外来人口的21.7%，也就是180万人。

“苏州外来人口消费水平总体偏低”，中国移动从外来用户使用的手机品牌中得出了这样一条结论——使用苹果的比例为18.7%，而使用OV手机的比例达到33.6%。

面对这个软肋，苏州也心知肚明正在改变，引入中高端人才。

2020年5月，苏州人才落户门槛全面放松，年龄不超过45岁本科学历人口调入档案后可申请直接落户，年龄不超过35周岁大专学历人口交6个月社保即可落户。

2020年12月，苏州积分落户政策再调整，租赁住房可落户，另外还与南京、无锡、常州实行居住证年限和社保年限积累和户籍准入年限同城化积累互认。

在高端人才方面，苏州先后出台了30多项政策，对于苏州高端人才按照薪酬比例的5%至20%进行奖励，对于人才所在的企业进行奖励和补贴。

这也是吸引张雪峰来苏州的重要原因，按照他的说法，他的公司已经入选了苏州工业园区第11届科技领军人才项目、科技型中小企业、高新技术企业培育入库、园区上市苗圃企业入库企业。

所以按照苏州的政策，张雪峰的公司可以享受房租减免、住房补贴、子女安置、项目资助配套、上市辅导服务等。

这些政策在大企业云集的北京，原本落不到它的头上。

02 长三角房价“洼地”、生活“高地”

对于逃离北上广，被工作挤压到没有生活的人们来说，定居苏州是一个非常舒服的选择。

吸引企业、吸引人才，除了教育、工作之外，最现实的一个要素还是房价。

在长三角的几个核心城市中，苏州的房价处于洼地。

2021年初，第一财经曾经梳理了中国房价行情平台上15个新一线城市的平均单价数据，杭州和南京超过了3万元/平方米，杭州房价为33862元/平方米位，南京房价为32855元/平方米。而苏州房价则在2万元的区间内。

“苏州房价最贵的工业园区是杭州的最普通水平”有人调侃到。

从人均GDP 的角度来看，2020苏州人均GDP为18.76万元，南京和杭州分别为17.43万元和15.55万元。从人均收入的角度看，2020年苏州全体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突破6万元大关,达到62582元，杭州61879元、南京60606元。

因此从各方面来看，苏州收入更高而房价更低，人们买房的压力相对更小。

苏州之所以会成为房价洼地，主要有两个原因。

第一个原因是苏州加大了住房供给量，数据显示，苏州2020年供应了新房住宅面积为1107万平方米，同比2019年增加了23.55%。

第二个原因是苏州、无锡、常州共同组成了苏锡常地区，不仅土地相连，发展水平也很高，因此苏州很难单独上涨。而南京和杭州则不同，两者不仅有省会光环的加成，而且也是周围的独苗，容易形成有钱人聚集推高房价。

对于很多人来说，上海、杭州、南京的房价太高，而苏州则是一个良好的选择。

此外从交通出行的角度来看，苏州堪称长三角最不用堵车的城市之一。

2020年百度地图和清华大学、同济大学、中国社会科学院对于2020年第二季度城市的拥堵情况进行了排名，上海、南京、杭州分别“荣列”第五、第九、第十三名。而苏州排名36位，仅比拉萨、乌鲁木齐高一些，与一些三四线城市同列。

不过苏州不堵车并非车辆少，事实上2021年1月7日，公安部公布2020年全国机动车和驾驶人数据，苏州汽车保有量443.3万辆，高于上海。平均每2.42人就拥有一辆车，全国第一。

苏州不堵车的奥妙在于规划合理，比如苏州在市区内修建大量的高架，里程超过200公里，以7%的里程承担了市区30%交通量，形成了“井字+环”城市快速路网络。

另外苏州并非摊大饼的城建，而是下面各区有各自的中心，所以并不会导致人流集中到老城区。

除了内部的交通，再说说外部的交通，苏州由于地理位置出色，因此和上海的高铁来往非常密集，高峰期几分钟就有一辆高铁。

另外两地还在建设地铁进行互通，预计2023年苏州地铁S1号线与上海11号线会完成对接，此外还有两条地铁线会从上海进入苏州，一条是海嘉闵线北延伸至太仓境内，将实现与沪苏通铁路换乘，另外一条是上海地铁17号线向西延伸到苏州市吴江区。

苏州的自然环境也绝佳，苏州自古是旅游圣地，共有5A级景区点6家、4A级景区点28家、3A级景区点20家，是江苏5A级景区最多的城市。

03 新经济凶猛崛起

传统上，制造业工厂云集的苏州被认为互联网产业孱弱，转型艰难。

过去苏州并非没有互联网企业，只不过这些企业并没有发展成为各自行业的龙头老大。

比如在在线旅游行业的携程和游戏行业的蜗牛。

1999 年，被称为“携程四君子”的梁建章、季琦、沈南鹏和范敏，仅凭 10 页商业计划书便拿到了 IDG 的 50 万美元天使轮投资；此后他们将携程打造成为中国 OTA 领域的第一家上市公司，差不多拿下了中国 OTA 市场一半以上的份额。

2004年吴志祥拿着几百块钱，和四个老师、同学蹲在苏州大学老师的202宿舍里开始创业。

同程的发展在很大程度上抓住了携程的空挡——2006年，梁建章卸任携程CEO，赴美攻读博士，同程开始进入门票、机票业务。

此后的7年，携程都处在舒适圈里，到 2011 年携程的市场份额已从四年前的 56% 下跌至 41%。到了2012年，周边游市场高速发展，年增长高达93.6%。同程以21.8%的市场份额成为行业第一，占据了景区门票市场70%份额，业绩同比增长了3倍。

不过随着2013年梁建章回归携程，重掌帅印，携程发起价格战宣称将投入5亿美元。

为了打击同程，携程将触角伸向苏州，地推部队在同程旁边的大楼上设立办公室，见人就挖，同程一些核心骨干流失。

最终凭借着雄厚的资金实力和品牌优势，携程在OTA大战中稳居行业龙头，2015 年，携程联手腾讯和铂涛集团，收购了艺龙 37.6% 的股权，成为后者最大的股东。

2017年同程和艺龙合并，梁建章和吴志祥，担任新公司“同程艺龙”的联席董事长。从此以后同程就以携程系和腾讯系的面目出现，不再是市场上独立的玩家。

蜗牛游戏成立于2000年，2004年蜗牛游戏开发出了国内第一款3D网游《航海世纪》。这款游戏让蜗牛名声大振，2005年的ChinaJoy上，《航海世纪》摘得国内游戏界最高荣誉——“最佳原创网络游戏大奖”第一名。

不过这款游戏却没有让蜗牛赚到大钱，第一这款游戏研发成本很高，研发成本占了所有成本的70%，第二蜗牛在运营游戏也并不擅长。

另外一款代表性的游戏是2012年研发的《九阴真经》，由于自身运营能力较弱，蜗牛游戏选择与盛大游戏合作，不过2014年盛大宣布转型做互联网和金融投资，不再将游戏作为主营业务，这款游戏并没有好好运营，很多玩家反应“氪金”点过多。

自研游戏却没有好的成果，蜗牛开始转型代理。2017年，蜗牛游戏的引进代理游戏《方舟生存进化》营收占到了旗下所有游戏营收的32%，超过了其自研游戏的营收。

2018年，八部委联合发文，游戏版号停发、总量调控，中小游戏商集体入冬，成为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棵稻草。蜗牛游戏随后裁员降薪，创始人石海出走。

同程和蜗牛的挫折是苏州在互联网发展绕不开的伤疤，但是这并不意味着苏州在互联网等新经济上落后。

站在2021年这个时间点上再来看苏州，会发现苏州的新经济已然是仅次于杭州和上海的存在。

比如在人工智能领域，苏州发展实力强劲，据算力智库研究院整理的数据显示，苏州255家人工智能企业。

苏州人工智能企业可以说是既有引入也有自己生长的。

引入的比如微软、华为等企业。2013年微软苏州落成，研究领域主要集中于人工智能、机器学习、神经网络等领域。在定位上，微软苏州是微软全新的人工智能研发，希望将苏州建设全球第一个人工智能新硅谷，2018年时研发人数已经超过了800人。

微软为什么选择苏州？按照微软苏州副院长童先明曾回忆，微软是被苏州的贴心服务和产业环境所吸引——苏州园区会为不同部门关心的交流资料分门别类，比如关务人员能够拿到与物流有关的资料，财务人员能够拿到与税收的有关政策，来自台湾的同事拿到的是更加便于阅读的繁体文字资料等。

“微软很多同事在不同时区工作，在任何时间打电话或发邮件咨询，园区都能在短时间内回复。”

2021年苏州政府与华为签署全面战略合作协议，华为在苏州建设 “一基地、四总部、六中心”，其中人工智能、芯片、智能车联都是重点。

在吸引外来企业时苏州很大方，2018年4月来自北京的自动驾驶初创企业Momenta搬到苏州。从此苏州作为总部，北京作为研发中心，企业超过半数员工在苏州办公。

Momenta 2016年在北京成立，其创始人兼CEO曹旭东毕业于清华大学，此前先后任职于微软亚洲研究院、商汤科技。

在Momenta内部流传的说法是“苏州政府送了一座大楼”。除了送楼之外，苏州还给予了很多的政策和资金支持。

政策方面，获得了路测的资质，2018年10月，Momenta正式在苏州展开路测；2018年6月，Momenta获颁苏州第一块Robo-Taxi示范应用牌照。

资金方面，苏州创业投资集团旗下的元禾资本是Momenta的投资方之一，2020年苏州国资与Momenta宣布组建合资公司——初速度出行。按照一些业内人士的说法，对于momenta这种技术眼下无法落地的企业来说，现在几乎没有收入，所以政府的支持非常重要。

以苏州为“靠山”，momenta稳步发展，迎来了众多资本和汽车企业的支持，与多家国际国内车企和Tier 1展开合作。

事实上，苏州本土的人工智能企业也正在崛起，其中比如思必驰这样的独角兽。思必驰于2007年成立于英国剑桥，主要瞄准语音教育领域，第二年回到苏州工业园区发展。

当时国内AI领域的创业公司屈指可数，思必驰首先将目标市场锁定在口语评测领域。到2014年，创始团队将口语事业部剥离，思必驰全面转型物联网。成立至今，思必驰曾获联想之星、启迪、阿里巴巴、元禾控股、中民投资本、深创投、富士康、MTK等多方投资，被Gartner称为：“最有潜力的五家AI公司”之一。

思必驰目前已经到了筹备上市的阶段，2020年，思必驰董事长、CEO高始兴接受采访时透露，上市准备工作已全面启动。思必驰冲刺苏州AI创业第一股。

值得注意的是，苏州在新经济方面的成绩不仅仅局限于人工智能在互联网方面也同样亮眼。自2020年以来，腾讯和阿里巴巴、京东与苏州签约，落户高新区。2020年底，微软和360正式和吴中经济技术开发区签约。

在苏州本地，也涌现出了企查查、智慧芽等互联网某个领域内领头羊。

企查查于2014年在苏州工业园区创立，最早诞生于东南大学文昌学院的一间办公室，从2015年拿到第一笔200万的风投

对苏州、对工业园区而言，企查查可谓“生于斯，长于斯，成于斯”。7年过去企查查，成长为国内企业征信领域的独角兽。

和前面提到的思必驰经历相似，科技创新情报SaaS服务商智慧芽也是2007年诞生在新加坡，但是后来将大本营搬到了苏州。3月17日智慧芽宣布完成3亿美元的E轮融资，由腾讯和软银愿景基金二期领投，红杉中国、顺为资本和祥峰投资跟投。

人工智能、互联网与苏州传统的制造业优势交汇使得苏州还诞生了很多智能硬件玩家。

扫地机器人产业就是一个案例。国内扫地机器人行业最大的玩家科沃斯就位于苏州，中信证券研报曾指出,目前科沃斯扫地机器人在国内市场占有率接近50%，此外在全球多个国家其市场占有率也位居第一。

事实上，在扫地机器人方面，苏州也并非只有一个科沃斯。比如很多企业的产品主要面向海外市场，但是在国内少有人知，某品牌人士曾告诉笔者，其所在公司在苏州就有2000人的团队，但是在国内却并没有进行过宣传。

在某种程度上，和深圳很相似，一些全球范围内最领先的智能硬件会首先在苏州出现。比如曾经被称之为电子烟行业的神话的Juul。

2018年Juul在美国的市场份额达到72%，被以380亿美元的估值并购，而位于苏州吴江区的飞旭电子是Juul在中国最大的电子烟制造商。

04 正在消失的顶级高校“短板”

在知乎、微博、贴吧上，有一个经久不衰的讨论是，苏州和南京到底谁更有前途？

在各种各样的争论中，有一个观点直击苏州人的软肋——苏州的高校数量和质量都比不上南京。江苏的大多数名校都分布在省会南京，江苏一半的本科院校都位于南京，同时，12所“211”高校中有8所都在南京。而作为江苏经济最发达的苏州市，可能除了苏州大学外，别的高校鲜为人知。

对于苏州这样的城市来说，高校数量显然不仅仅是面子的事情，更关心到未来的综合竞争力。对于新经济企业来说，没有高质量的大学人才，显然难以长久发展。

面对这一痛点，苏州也正在追赶，引入多所985高校的苏州校区。

苏州最早引入的是一些大学的研究生院和国际学院。

2003年，中国科学技术大学与苏州市合作建设中国科技大学苏州研究院。2012年，中国人民大学就正式设立苏州校区，目前有国际学院（苏州研究院）、中法学院、丝路学院三所学院在苏州办学。

2006年西安交通大学与利物浦大学签订协议合作成立西交利物浦（国际）大学，本科毕业生同时获得西交利物浦大学和利物浦大学学士学位证书。2010年美国杜克大学与昆山市人民政府签署合作协议，学生顺利完成学业后可获得美国杜克大学学位及昆山杜克大学的学历与学位。

不过研究生院和国际学校毕竟规模小，苏州市政府后来也意识到仅仅是研究生院难以满足苏州需要，因此也开始大力支持引入知名高校的苏州校区。

2018年12月，东南大学成立了东南大学苏州校区，设置苏州校区管理委员会，统一管理东南大学在苏州的所有办学事务。2021年2月，苏州市政府宣布和东南大学合作共建苏州校区，计划到2025年，东南大学苏州校区在校学生总规模达到4500人左右，其中全日制硕士生约4000人。

2020年8月，西北工业大学太仓校区开工奠基。该校区计划在2023年全部投用，届时将拥有10个学院、10个研究中心、17个本科专业、20个硕士学位授予点。到2027年，实现年招录新生2900人，在校学生总数达到10000人以上。

2020年9月南京大学苏州校区开工建设，总投资金额高达100亿元，2022年的时候完成首期进驻，在2023年则开始全面交付。南京大学苏州校区将重点打造化生医药、材料能源与工程等5大学科群，对标世界一流大学，吸纳全球优秀师资，规划办学规模达1.2万人，涵盖本硕博各层次。

苏州市的说法是将其办成“世界一流大学校区”。南京大学校长吕建也表态称，“南京大学南京校区、苏州校区就好比是这个强磁场的“N极”和“S极”，“N极”是江苏省会城市南京、“S极”是江苏经济强市苏州。”

“西工大太仓校区最初谈判的时候，西工大准备向太仓政府要20亿，太仓方面让西工大再算算是不是少了，别不够用。西工大回去商量之后第二次来要了50亿。太仓笑笑说要不100亿吧”

这是一个段子，但是背后却折射出了苏州对于高等教育的重金投入。

苏州是一座不缺钱但是缺人才的城市，凭借着得天独厚的自然条件和自己的努力，它可以成为因为户口、房价、教育等从北京、上海等一线城市不得不离开的人们的下一站，在这里进可攻、退可守。

从这个角度来说，张雪峰的经历可以说是一个绝佳的范例，而未来也许这样的范例将越来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