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访「SPARK」创始人斯蒂芬·平博理，城市更新从解决环境问题开始

# PREAMBLE #

# Stephen Pimbley #

斯蒂芬·平博理是SPARK思邦创始人，董事合伙人。毕业于伦敦皇家艺术学院。是英国皇家建筑师协会会员及英国皇家艺术协会会员，作品遍布全世界。

△斯蒂芬·平博理©️SPARK

01

EXPERIENCE

个人经历

一起设计： 史蒂芬先生，请介绍一下您自己和创立思邦 SPARK的契机。

斯蒂芬： 我是一名建筑师。1984年毕业于伦敦皇家艺术学院。我在伦敦工作了很长时间，后来在法国荷、兰工作，之后的20年间都在亚洲工作。

我学习期间，一些非常有才华的建筑师教导我，如詹姆斯·戈万和约翰·米勒，他们都是传统现代主义者，教我了一种特殊的、严谨的思考建筑的方式。起初我只是跟随他们的思维，后期我通过学习，实践，旅游体验不同的文化，不断地学到了很多东西，掌握到了自己的设计方式。这也是我成立SPARK的契机。

一起设计： 如果用几个关键词形容SPARK思邦的设计精髓和优势，你会选择哪些词语？

斯蒂芬： 我想第一个是谦虚。我们必须低调行事，并尽全力把握机会。我们不是什么“超级明星建筑师”，所以必须靠自己努力赢得项目。

第二个是创造力。对不同的人来说，创造性意味着很多不同的东西，对我来说，它意味着你愿意测试不同的想法，而不是沿着罗马式的最简单的道路，重复你以前做过的事情。

第三，坚持。我们从不放弃。这些日子很难，不管你从事什么职业，尤其是年轻人。有许多人离开架构设计转为项目经理。建筑行业对年轻设计师来说并不容易。你需要很大的毅力去坚持，并保持积极性。

△插画疫情间的SPARK©️SPARK

一起设计： 你说到年轻人很难坚持下去，因为他们缺乏经验吗？

斯蒂芬： 有很多原因，特别是对年轻女性来说，因为她们有或想要有家庭，而她们作为建筑师所能赚取的收入不够承担昂贵的育儿费用，许多妇女因此而放弃了这一职业。建筑师工作时间长，很难与儿童保育相平衡。

我们自己的工作室也经历过这种情况，那些已有孩子的年轻女性认为放弃事业，投入家庭是她们的义务，这在某种程度上是很悲哀的，因为我们需要更多的女性从事建筑行业。因为女性的思维，细致等等特点，是很多男性不具有的。

一起设计： 经历过严酷的新冠疫情，您有预想过未来的办公和商业环境会有怎样的变化吗？

斯蒂芬： 没有人会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如今年，出于某些原因，人们不想回到办公环境中，甚至也不想乘坐公共交通工具，为了保持安全距离。疫情的发生，人们不希望再以以前的方式继续工作。尤其在经历了近18个月的居家办公，而我们大多已经习惯了这种新方式，甚至这可能是一种更高效的远程工作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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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加坡“GR.iD” 青年教育商业改造实景图©️SPARK

未来的办公及商业会有一些变化，但很难确切的说是什么。许多人都会根据这一点提出不同的变革理念，但我认为目前还没有人真正提出有效对策。

在我看来，对于设计师最大的问题是，设计师需要面对面的工作，解决设计问题，而远程很难，并且破坏了实践学习的过程。

△新加坡“GR.iD” 青年教育商业改造实景图©️SPARK

我读过一些关于心理问题的书，关于人们长时间呆在家里，独自工作会造成什么心理问题。很明显，人们需要见面来保持愉快，但他们多久见一次，又在什么样的环境中见面又是新问题？

我担心我们的员工过于独立，特别是如果他们不在家庭环境中，我们需要成为社区的一部分，无论是社会社区还是商业社区。

02

REGENERATION

城市更新理念

一起设计： 城市发展必然伴随着城市更新，也是未来设计行业发展的重点，什么是好的城市更新？SPARK对更新类项目有怎样的看法？

斯蒂芬： 这是一个很宏大的话题。它可以从微观层面开始，直到宏观城市层面，关于再生，这是一个有趣的课题。

就个人而言，这是一个长期的学习过程。我第一次遇到再生的想法是以一种奇怪的方式。我在听某人谈论曼彻斯特的复兴。你可能知道，曼彻斯特是一个工业“心脏地带”，是英国工业发展中心之一。

△曼彻斯特特拉德夫公园，世界第一个工业园

曼彻斯特陷入了年久失修的状态，然后出现了一枚爱尔兰共和军炸弹，这是复兴的催化剂。首先发生的事情之一是夜总会的场景。曼彻斯特成为流行音乐和娱乐的热点，这无疑改变了人们对这座城市的看法。曼彻斯特是城市更新微观规模的一个好例子，没有正式组织，是一个自下而上的发展，而不是一个正式的“总体规划”自上而下的发展。

与此同时，在玛格丽特·撒切尔（Margaret Thatcher）担任英国首相期间，宏观规模的发展正在发生。她的政府与副总理迈克尔·赫塞尔廷（Michael Heseltine）成立了一个特别小组，负责重建曼彻斯特、利物浦、卡迪夫，英国的其他城市也在衰退，因为它们的历史工业要么在衰退，要么已经关闭，导致码头和工业区空置，失业率居高不下。

△卡迪夫湾历史照片

因此，这座城市的商业、工业目的发生了根本性的变化，导致了衰落。宏观规模的开发试图建立一个促进和维持新业务的框架。撒切尔建立了这些准政府开发公司“quangos”，以重新开发这些旧城工业区。卡迪夫海上拦河坝（卡迪夫湾）的项目创建了一个内陆淡水湖，该湖具有以下功能：

• 增加湖泊周围的属性值
• 创建新开发框架，包括基础设施、商业、住宅、酒店、市政、体育、零售和娱乐设施

△卡迪夫湾规划©️SPARK

△卡迪夫湾过去VS现在

卡迪夫湾已经非常成功，我相信这是因为它的便利设施最终和谐的融入城市结构。从微观规模的曼彻斯特夜总会场景到宏观总体规划，都从根本上改变了城市的性质，从贫困地区转变为现代、活泼、非常社会化的城市欢乐环境。

△卡迪夫湾现状

此外，关于美国巴尔的摩。我们仔细研究了巴尔的摩的例子，巴尔的摩和旧金山都是城市滨水再开发的成功范例。有了这种性质的项目，你就有了雄心壮志，实现变革，为城市带来新的繁荣。卡迪夫湾第一次建成时，并没有那么成功。那里到处都是质量不是很好的住房，由于和主城区的分离，因此很难吸引新的租户进入该地区。

△美国巴尔的摩

早先那些优秀的开发商通过技术手段迅速而有效的改变了巴尔的摩和旧金山的环境，从而吸引了高质量的租户，而在卡迪夫则花了很长时间。我认为，不同之处在于卡迪夫人民对变革的抵制，以及海滨作为半危险场所的历史文化形象。巴尔的摩和旧金山更好地融入了城市，促使城市有了更好的发展。

△新加坡星光兰©️SPARK

对于建筑师来说，谈论建筑和场所设计太容易了，当然，建筑只是等式的一部分，而等式往往是由经济驱动的：城市文化和人民文化。

△新加坡星光兰©️SPARK

设计师们常常傲慢地认为他们所做的是发展中最重要的部分，但这是创造质量和创造良好目的地的各种东西的混合体。

△新加坡星光兰©️SPARK

一起设计： 提到SPARK就一定会联想到代表作新加坡克拉码头，项目基地原本是新加坡的海上贸易中心，它原来的规模和建筑状态是怎样的？

斯蒂芬： 是的，克拉克码头很久以前是一个贸易区，它是从英帝国主义在新加坡统治城邦时开始的，当时它是马来亚的一部分。但克拉克码头是由贸易驱动的。船只将货物运送到城市，然后将货物卸下并运送到河边的商店。

△克拉码头拥有150年历史

我提到的曼彻斯特的例子与新加坡相似，因为贸易从市中心转移到了为当地经济提供食物的地方。它迁往新加坡的新码头，贸易规模自然增加。它变成了集装箱船，而不是小船，将大米、蔬菜和其他货物运往城市。

△上世纪80年代经历了第一次改造的克拉码头

克拉克码头失去了曾经支撑它的命脉。那么，如何处理遗留下来的建筑物和地方呢？克拉克码头（ClarkeQuay）有一些非常漂亮的老商铺房屋，没有任何用途。它们成了历史文物，变得相当破旧。

△克拉克改造过程©️SPARK

市政府不想拆毁它，因为它具有历史价值，是城市故事结构的一部分。但没有经济价值。这就是我们在20年前被凯德置地任命时面临的难题——如何处理克拉克码头？

△天蓬支撑处像鲸鱼尾巴似的慢速风扇口©️SPARK

政府已经尝试过一次对它进行改造，但作为一个目的地，它失败了。他们在这个地方拥有的商店、餐馆、设施和便利设施的类型并不特别成功，也没有统一的身份。

△克拉克码头设计图©️SPARK

我们为该项目规划了一个愿景，帮助克拉克码头创造了一个新的身份——也许这是其成功的最重要因素。

△新加坡克拉码头日景鸟瞰©️SPARK

克拉克码头的成功不仅仅在于建筑，凯德置地非常善于管理并将有趣的新租户带入开发区。这一定程度上刺激了该地区发展，这里有很多新加坡以前从未有过的商店和餐馆，人们想去那里尝试这些新地方。

△克拉克码头改造前VS改造后

人们非常善变，因为他们喜欢去新的地方尝试，所以不断变化变化，新的酒吧、餐馆和活动吸引着人群。克拉克码头不断更新其内容，这就是保持其成功水平的原因。

△“风信子”（Bluebell）遮阳篷©️SPARK

当然，克拉克码头通过在滨水区增加檐篷和树木檐篷来缓和气候而创造的身份，重生确实改变了人们对克拉克码头的看法。在如何覆盖街道、如何通风、如何可持续地这样做方面，它成为了一个大型的国际楷模。

△鲸鱼尾巴似的慢速风扇口©️SPARK

克拉克码头的模式已在世界各地复制，并被新加坡旅游业用作该城市标志性目的地之一。这就是我们为项目带来的附加值，成功为其创造了新的身份。如果没有客户引入和开发新租户，创造氛围和氛围，与建筑一起创造出非常独特和成功的东西，克拉克码头肯定不会如此成功。

△覆盖主街的ETFE天蓬到了晚上成了灯光的载体©️SPARK

一起设计： 东南亚也有许多类似于过去新加坡的水路贸易，如泰国、越南、尼泊尔。你会考虑以同样的方式改善他们的城市吗？

斯蒂芬： 泰国有河流市场，货物从船上出售，它以漂浮的花卉和蔬菜市场而闻名。我根本不会改变这一点，因为它为游客增加了一种很好的质感和吸引力，实际上非常美妙，以一种积极的方式利用了这条河。

△泰国水上集市

随着城市的现代化，许多城市已不再使用河流。新加坡对此感到内疚，将贸易从河里转移出去，并将其清理干净。这使得海滨变得相当贫瘠。我们在克拉克码头提供了更多的设施，将人们带回海滨，通过沿途的游船和激动人心的活动重现历史。克拉克码头的餐厅甲板悬挑在水面上，在人们和河流之间建立了一种直接的联系。

△“莲花盘”（Lily Pad）的用餐平台©️SPARK

许多城市都有自己的河流，有很多好的例子。然而，我的家乡伦敦是一个坏例子，尽管它正在改善。从历史上看，与巴黎相比，伦敦背弃了河流，在那里，塞纳河堤和桥梁的通达性是美妙城市体验的一部分，它鼓励人们使用巴黎海滨。伦敦沿泰晤士河海滨有一条高速公路，将人们与河流隔开。

△广州船厂地块效果图©️SPARK

一起设计： 新加坡克拉码头的更新增加了大量商业业态，复兴了城市活力，但还有些滨水码头更新是采用文化驱动或以科技产业为主的，未来的城市滨水更新有哪些规划和设计趋势呢？

斯蒂芬： 这个问题，我没有答案，我只能参考我们在讨论和处理我们有幸参与的项目时研究过的例子。我们研究过像金丝雀码头这样的项目，金丝雀码头（Canary Wharf）主要是一个商业区，它将办公空间从伦敦城的传统中心地带迁移出去，那里几乎没有现代办公空间。

△星光兰在伦敦©️SPARK

以前是空置的码头，金丝雀码头由良好的基础设施、朱比利线和码头区轻轨提供商业支持。金丝雀码头之所以成功，是因为它不是一个单一的文化和发展。占主导地位的办公空间数量与零售设施、当地文化和住宅设施相平衡。金丝雀码头最初完工时，周末空无一人，上班族只能在周一至周五上午9点至下午5点到达。然而，随着其他设施的增加和基础设施的改善，金丝雀码头在周末开始出现生机。

△广州船厂地块设计©️SPARK

金丝雀码头是SPARK历史悠久的广州造船厂总体规划的适当参考点。很明显，你需要将不同类型的使用和功能混合在一起，以创建一个整体。如果广州造船厂的提案提出了太多没有住宅的办公空间，只有购物和参观，那将是毁灭性设计。因为你正在创造一个新的城市街区，需要平衡多种类型的节目，创造一个每周7天从早上到晚上2:00的氛围。

△广州船厂地块设计©️SPARK

广州造船厂建成后将是一个很好的例证，因为它的娱乐、住宅、办公及高科技办公设施相互平衡，同时也有一个历史背景和故事将所有这些联系在一起。

△广州船厂地块效果图©️SPARK

这种类型的大型新城市开发需要多种功能的混合，包括不同风格的建筑。你不可能设计所有的建筑，但你可以根据其功能、样式等和不同建筑类型缝合在一起。景观质量和绿地质量对城市规划至关重要。

△广州船厂地块效果图©️SPARK

一起设计： 亞文化或非主流文化对SPARK的风格有很大影响吗？

斯蒂芬： 要想在设计行业取得成功，你需要接受各种形式的文化。你需要全身心投入到每件事中。从以歌剧、戏剧和文学为中心的文化到街头文化、电视、夜总会等主流文化，你需要了解正在发生的事情。

△新加坡乌节路©️SPARK

你需要发展你自己的个人词汇，跨越一个文化范围，挑选和选择发展你自己的一套情感。但你不能说：哦，不，我对韩剧不感兴趣或不，我对中国肥皂剧不感兴趣…你必须关注一切，你必须对每件事都感兴趣……你可能不喜欢它，但你总是通过观察和关注来学习一些新东西。

△泰国Fai-Fah©️SPARK

重要的是尽可能多地尝试和接纳，并从中汲取你想要的。你不可能是一本封闭的书，你需要成为一块海绵，吸收的了任何东西。

△泰国Fai-Fah©️SPARK

由于疫情，许多博物馆、画廊和剧院都已关闭。文化有点停滞了，但同时又创造了一种稍微不同的家庭文化。

一起设计： 如果你遇到了一种你并不感兴趣的文化，你会怎么做？强迫自己学习还是放弃？

斯蒂芬： 我会试着强迫自己去做。如办公室里的人一直在谈论一些热点…我会好奇他们在说什么。

我尽量不要太过规范，也不要太抗拒，这并不容易，但你应该一直尝试。你总是学到一些东西……永远不知道是什么。但这真的很难，特别是对年轻人来说。如果他们对他们不感兴趣，那他们就是。不，我对它不感兴趣，所以我什么也不谈。

△与Sembonia联名设计的精品手袋©️SPARK

当你年轻的时候，你很确定自己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随着你的成熟，你开始发现有更广阔的领域值得关注。

当我十几岁的时候，我是大卫·鲍伊的超级粉丝。我不会再听别的了，因为我只是对听戴夫的音乐感兴趣，但随着年龄的增长，我的“音乐世界”扩大了很多。例如，我花了很长时间才接纳古典音乐。

03

INNOVATION

创新研究

一起设计： SPARK思邦很多研究性项目，比如大屁股厕所、三只小猪，每一个都脑洞很大，充满创意，这些探索和尝试是旨在帮助解决实际的问题还是重在创新的过程？

斯蒂芬： 这些项目都是真实存在的，虽然看着好玩。但背后有非常严肃的考虑。

△大屁股厕所©️SPARK

从“3只小猪”开始说起，它始于童年的记忆，一个西班牙的形象。我过去常和父母一起在西班牙度暑假，开车在西班牙的乡间转悠……你可以看到一些大黑牛坐在荒芜干燥的田野里。

△维塔诺·奥斯本广告牌

然而这些其实是西班牙一白兰地：维塔诺·奥斯本的广告。我当时并不知道那是广告，就觉得冲击感非常强大，非常神奇，非常超现实。我在英格兰边境的威尔士长大，那里曾经有一匹白色的马被刻在绿色的山坡上。当你沿着高速公路行驶时，你总能在风景上看到它。风景画以一种非常幼稚的形式，一种发生事情的标志，你不知道为什么它会在那里，但它非常令人难忘。

△威尔士高速公路边白马

当我们开始发展三只小猪的想法时，这是我想到的第一件事。我了解到中国部分地区养猪业十分盛行，该地区藻类对水源的影响也很严重。猪粪中的营养物质被冲到河道中，为当地湖泊提供养分，造成藻类污染、鱼类死亡和水质破坏。

△＂三只小猪＂故事版©️SPARK

我想知道我们能做些什么来确保干净的水供应，也许还能利用粪便来创造能源。于是，三只小猪诞生了。猪粪收集在生物消化器中，消化器产生气体，气体使猪气球膨胀，而不是将猪粪冲走。储存的气体可用于发电机或烹饪、照明等。

△＂三只小猪＂装配图©️SPARK

△＂三只小猪＂剖面图©️SPARK

这三只小猪（这就是我向你展示马和公牛的原因）的另一个方面是，你可以创建本地艺术品，这些艺术品位于风景中，成为地标，传达关于清洁水的重要性和以可持续方式创造绿色能源的信息。

△＂三只小猪＂在当地农业社区中的运作©️SPARK

一起设计： 您选择猪作为元素，是有业主提出具体需求的吗？还是我们自发的去观察社会和环境在某方面的特定需求？

斯蒂芬： 这是关于养猪的，所以我们选择一个猪形状的气球是很自然的。这个项目没有客户。SPARK的所有研究项目都是自主发起和自筹资金的，我们自己就是客户。

△＂三只小猪＂地标装置效果

如果有一个社会问题或环境问题，我们就会尝试做一些事情来创造一个话题，并引起人们的注意。

△＂三只小猪＂沼气生态能源装置©️SPARK

我们讨论各种相关的想法，决定前进的方向，然后研究、开发设计，最后发布，并将其呈现给任何可能感兴趣的人。

△＂三只小猪＂对农业耕作沿线的开发©️SPARK

一起设计： 能具体介绍一下SPARK海藻生物反应器的设计理念吗？它是为了解决什么样的问题？

斯蒂芬： SPARK海藻生物反应器与三只小猪的问题相似，这是一个环境问题，这次与全球变暖和海洋温度上升有关。SPARK海藻生物反应器位于世界的特定地区，西印度群岛，马尾藻海。

△SPARK海藻生物反应器手稿©️SPARK

△SPARK海藻生物反应器效果图©️SPARK

由于海水温度的升高，世界这一地区存在一种叫做马尾藻的藻类严重增殖问题。

海藻的范围如此之大，漂浮在海洋表面的数千公里长形成海藻“带”。它死后会被冲到海滩上，影响旅游业，造成大量污染，产生有毒气体。更不幸的是，在这个过程中，它还杀死很多海洋生物，如海龟。

△SPARK海藻生物反应器结构图©️SPARK

人们通过燃烧它来解决污染，然而这只会造成更大的污染，因为燃烧后的二氧化碳全部进入了大气。SPARK的理念是从源头上捕获海藻，并在漂浮的生物反应器上对其进行处理，以创造一种可供偏远沿海社区使用的免费能源。

△SPARK海藻生物反应器剖面图©️SPARK

一起设计： 我听说SPARK最近在苏州赢得了一个城市规划项目。你能给我们介绍一下这个项目吗？

斯蒂芬： 赢得一个项目的感觉真是太好了！尤其是在苏州，因为它是一个非常特殊、有趣的城市。苏州的中日文化旅游目的地实际上是为人们创造场所。

当然，它有很多不同的功能。它不全是关于办公空间，也不全是关于文化，也不全是关于购物。它是所有这些功能的混合体，将创建一个新的功能区域。

△规划鸟瞰图©️SPARK

规划的核心区域参考了传统苏州园林布局, 把围绕中央水景各功能区的主要建筑移至中央核心区的周围，打造出标准性的核心区域，增加了各区域和中央水景的互动。中央湖景的七栋标志建筑，造型各具特色，布局位置经仔细视线分析，各单体有着微妙的“看与被看”关系。

△功能规划©️SPARK

园林城市中央建筑的布局经仔细视线分析, 做出步移景异、对景、互望互动等丰富的园林发现之旅。园林边界及路径设计多变, 转换有致，设有不同的绿化、亲水台阶、围合广场、桥体和亭子等。视线布局配合中央各单体位置，从园区各处步向湖心，步移景异。

△水上市场效果图©️SPARK

苏州与水的关系至关重要，从历史上看，它被用于贸易和工业等实用目的，但现在它有了不同的价值：舒适性。我们希望将这一价值最大化，为该地区创造一个全新的国际形象，一个吸引游客参加各种精彩节目及活动的全新文化和商业目的地。

△街道景观效果图©️SPARK

我们对这个项目非常感兴趣。我们不会设计所有的建筑，但可能会控制将它们连接在一起的方式。城市规划和景观对于项目的实施至关重要。

△商业区效果图©️SPARK

这有点像乔治·修拉（Georges Seurat）的作品（Ile de la Grande Jatte上的一个周日下午），这是关于水的体验。坐着野餐的想法影响了我们向客户描述欢乐体验的方式。

△滨水体验灵感©️SPARK

与其说是设计建筑，不如说是营造城市体验。我想也许这就是我们赢得这个项目的原因？

△河道活动©️SPARK

项目设计灵感来源于苏州传统园林设计以及山水画的编排原则的启发，意图结合苏州园林的传统精髓和现代的都市功能，同时参考了日本当代的简约设计风格，打造独一无二的青苔中日工业设计村。

△河上用餐效果图©️SPARK

另一个想法是 “樱花”公园。这有点像旧南京或东京的美姑罗河，当花开的时候。人们在一条充满樱花的河边散步，创造一个值得纪念的季节性活动。

△樱花公园效果图©️SPARK

一起设计： 作为设计师，你认为建筑行业亟待解决的问题是什么？未来SPARK思邦的研究和发展重心将会放在哪里？

斯蒂芬： 我们一直都在面临气候变化这个大问题。我们必须尽我们所能迅速缓解这一问题。

也许建筑更少，建筑不那么高，使用更少的能源，我们使用的材料更具创造性。我们试图通过我们帮助提高认识的研究项目，让人们意识到能源消耗的问题。我认为每个人都需要真正关注这一点！这是一个非常困难的课题，特别是对于人口不断变化/增长的新兴经济体来说。

△上海国际港客运中心©️SPARK

根据我过去20年的经验，中国有机会且也有技术成为可持续发展领域的世界领导者。令人担忧的是印度和撒哈拉以南那些特权较低的经济体，他们负担不起可持续技术，继续消耗对环境有害的高碳能源。

△上海国际港客运中心©️SPARK

中国将迅速变得更加可持续，对此我绝对有信心。我不担心中国，我担心那些人口正以惊人的速度发展的国家，它们将成为难以实现可持续发展并对全球气候变化这一紧迫问题做出贡献的地方。我们需要迅速向这些国家提供可持续和负担得起的能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