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语如珠！这名新加坡第三代老领导借预算案辩论给第四代上了一课

前人力部长兼东海岸集选区议员林瑞生。（国会视频截图）

作者张丽苹

国会今天复会展开财政预算案辩论。二十多名议员轮流上场发言，对此次的“团结财政预算案”（Unity Budget）的深度宽度和定心值深表支持，发言的执政党和反对党议员，无一例外地为今年的财政预算案点赞。套一句惹兰勿刹集选区议员潘丽萍的话就是：这是一个值得表彰的财政预算案，人人皆有份，一个都没被落下。第三代老将林瑞生出场服务了23年，2018年5月正式退休后，素来以精彩语录见称的前人力部长兼东海岸集选区议员林瑞生就很少在国会上发言。今天他却罕见的作了一段将近18分钟的演讲，还保持一贯风格，不时蹦出一些“佳句”（quotable quotes）。其他议员谈论的都是财政预算案的细节，林瑞生却带领在座议员看全球大局。

林瑞生。（国会视频截图）他先以“大好大坏”、“人无远虑必有近忧”、“逆水行舟不进则退”、“如虎添翼”这四句中文，作为他的英语演讲的主题，几乎每个主题下面都会出现一些精彩语录。“在全球金融危机时，其他国家削减工作来节省（save）成本，我们却逆水行舟，削减成本来拯救（save）工作。” “别人在衰退时尝试生存，我们将衰退逆转为生机。”（They tried to survive the downturn. We upturned the downturn.）“高与低：一个国家的成功不在于收入最高的人日子过得如何，而在于政府如何帮助收入最低的人，公众又如何对待他们。贫富差距必须缩小。”“年轻与年长：希望我们能将更多工作转换成ESS，更简单（Easier）、更安全（Safer）、更智能（Smarter）来造福我们的年长员工，这么一来他们就能越活越H2P2，快乐健康生产力高生活有意义（Happy and Healthy, Productive and Purposeful）。”“本地与外国：与其想着我们（本地员工占三分之二）与他们（外籍员工占三分之一）对立，何不想着我们（三分之二）加他们（三分之一）就会大于一呢？这才是双赢。”用中文分析“小我”、“自我”、“大我”领导林瑞生在演讲时，也以流畅的中文作了一段发言，说明“小我”、“自我”、“大我”领导之间的不同。蚁粉们不妨听听，看看是否能听出一些弦外之音。“今天的新加坡，是一个富有竞争力的经济体，富有凝聚力的社会，富有持续发展能力的国家。这是我们所有的国人一起努力奋斗争取到的成就。问题是，大多数的国家也都有努力能干的人民，为什么只有少数国家有好表现呢？我相信其中一大关键因素是政府的领导品质、领导方式。有的国家领导采取的是“小我”领导。他们争权夺位，把私人的利益放在国家和人民之上。结果落得是，一个个被忽略的人民，一个没有作为、失败的国家。有的国家的领导，是“自我”领导。他们在短期内是有好表现、有好作为，可惜的是，他们唯我独尊，后继无人。结果短期内或许可以有不错的表现，但是无法长期的持续下去。幸好，有些国家的领导，采取的是“大我”领导。他们在位时，尽心尽力，为国为民服务。同时，他们也放眼未来，不断的培养接班人。因为他们知道，生、老、病、死是自然规律，是无法避免的。每个人都一定会老去，但是国家的领导层，是绝对不可以老化的。因为国家的建设是一条永无止境的道路。所以他们在献身为国为民的同时，也不遗余力的栽培下一代领导者。就这样，一代又一代，连续不断的与时俱进，造福人群。在他们的领导下，不论是短期长期，国家的发展都是好的。新加坡从第一代开始，到现在的第三代，都是在“大我”的领导方式下成长、茁壮。我希望，第四代的政治领袖会秉持大我精神，把国家的长期发展、人民的长期利益作为大前提。我也期望，我们的人民会永远支持、珍惜“大我”领导。只有这样，新加坡才能不断向前进，一代比一代生活得更好、更幸福。” 与王瑞杰共进四小时的晚餐这名第三代老将确实口才好，既赞扬了新加坡第一代至第三代领导人，又适当地鞭策了第四代领导人，提醒他们：人民的长期利益才是最重要的。从另一方面来看，这又何尝不是一种“大选宣言”？只不过这名退休老领导并不是在为自己拉票，而是在为第四代年轻领导人“站台”。他在演讲结束前回顾了几个月前和副总理兼财政部长王瑞杰私下共进的那顿晚饭。

财政预算日（2月18日），副总理兼财政部长王瑞杰抵达国会时向媒体问好。（联合早报）

王瑞杰让我留下深刻印象。不只是因为他对建国拥有宽广深厚的知识，这点我早已知道。已故建国总理李光耀曾说过，王瑞杰在新加坡人当中，拥有最好的头脑之一。我在那顿四个小时的晚餐留下最强有力的印象就是：他在新加坡人当中，也拥有最关怀的一颗心，心系新加坡，心系新加坡人。我们在很多议题和事情上分享各自的看法。最让我能够感受到他的热忱与奉献就是他所提出，今天众所周知的：群策群力，共创未来（Singapore Together）愿景。没有劳资政三方合作的经济模式，就不会有今天的新加坡。在王瑞杰的领导下，很显然他希望第四代领导人都能做得更好、做得更多……他想要建立一种国家身份，让所有新加坡人都能认同，并共同参与新加坡未来的发展。“人们永远不关心你懂得多少，直到他们懂得你有多关心。”（People do not care how much you know, until they know how much you care）林瑞生的这番话，无疑是一份“人格保证书”加上“表现成绩单”，为大选敲响了锣声。反对党的两名大将今天仍未发言，红蚂蚁相当期待明天财政预算案辩论的延续。今年的预算案遇上大选年，各政党会不会在预算案辩论期间就开始巧妙的“摆阵布局”拉票，值得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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