狮城DNA | 新加坡申遗的国民食堂，吃它

亚洲许多城市都有“路边摊”文化，新加坡也不例外。在这里的街头巷尾，你常常能循着香味找到一道的风景线——小贩中心（Hawker Centre）。对大部分新加坡人来说，这可是日常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站。

小贩中心与我们熟知的美食广场、大排档、夜市形式类似，都是聚集著各类美食摊位的经营消费场所，以东南亚美食和饮品为主。但在新加坡，它所承载的不仅仅是填饱肚子的需求，小贩中心更像是新加坡多元文化的一面镜子。一间间摊位，一盘盘食物，融合了当地饮食习惯和各移民族群的美食文化。

01 小贩历史

半个多世纪前的新加坡，卖菜或卖熟食的小贩多是流动叫卖，或是在街头摆摊，卫生状况很是问题。李光耀曾在回忆录中这样描述：

“数以千计的人在人行道和大街上售卖食物，完全不理会交通、卫生和其他问题。结果是街道垃圾成堆，造成堵塞，腐烂的食物散发出恶臭异味，四处凌乱污秽不堪……”

对此，英国殖民地政府无法坐视不管。1950年新加坡成立了小贩咨询委员会，以探讨解决街头小贩所制造的卫生与社会问题。新加坡独立后，政府用了一年时间为小贩进行注册，并颁发临时执照。这期间共有2万多名小贩登记，其中超过七成都是街边摊贩。

为解决小贩流动问题，1971年新加坡政府建屋局正式开始建造室内小贩中心，并着手取缔街头非法小贩。这是新加坡小贩治理的关键一步。在这之后的15年间，新加坡坚定而谨慎地推行着街边小贩迁徙计划。虽是困难重重，但这一大刀阔斧的改革还是卓有成效。

截至1986年，新加坡共动用了约合5亿元人民币的资金，完成兴建103处小贩中心，所有街边摊贩都有了去处。这一数量20多年来都没有变动过，直到2011年政府宣布重启小贩中心的扩建计划。

目前，新加坡全岛共有114间小贩中心，遍布各个组屋区周边，6000多个餐饮摊位每天为当地居民和游客提供物美价廉的美食。

02 小贩申遗

对新加坡当地居民而言，小贩中心是检视国家的一个社会窗口。新加坡总理李显龙曾这样对其评价：“小贩中心宛如‘社区饭厅’，是形成国家认同的重要一环。”

为保留和发扬独特的小贩文化，李显龙在2018年国庆群众大会上宣布，新加坡将继国家植物园申遗成功后再度出手，申请“小贩文化”成为联合国教科文组织非物质文化遗产。2019年新加坡已向联合国正式递交申遗文件，评审结果预计将于2020年底公布。

的确，小贩中心接地气，富有人情味，承载着传统记忆，更是当地人的情感联络枢纽。但申遗的做法，令不少人持保留意见。有人认为，小贩文化并非新加坡独有，泰国夜市、香港大排档等都是亚洲典型的“路边摊”文化。有人则觉得，原汁原味的小贩文化正在没落，因为大多数摊主都是上了年纪的人，年轻人则将小贩视作较为底层的工作。

申遗结果如何，只能交给联合国来决定。但不可否认，小贩文化是新加坡近现代社会的重要组成部分。它在解决就业，提供日常饮食方面发挥着不可替代的作用。

新加坡国家环境局曾有调查显示，在最重要邻里设施排名中，小贩中心的地位仅次于公共运输。有超过八成的受访居民表示，每周至少一次到小贩中心用餐或购买外带食物，其中一成受访者则每天都光顾小贩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