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0年云南八岁男孩掏鸟窝发现孕妇裸照,牵出一个女人悲惨的命运
01 八岁男孩掏鸟窝,发现孕妇裸照底片
1950年夏天,在云南腾冲一家农户中,八岁的小男孩熊维元,正在自家的墙洞上掏鸟窝。当熊维元把鸟窝掏出来后,发现墙洞里还有一样东西。他再次伸手进去,触手冰凉,拿出来一看,原来是一个小铁盒。
小男孩摇了摇,响声不大,也不觉得沉重,好像没有什么东西。他用力把铁盒打开,影入眼中的,是一个胶卷纸袋,还有三张底片。小男孩把底片对着阳光看了看,然后猛的把底片扔回铁盒,盖上盖子。
此时,八岁的熊维元,小脸蛋涨得通红,底片原来是三张孕妇的裸照。照片中的女人,年龄二十岁左右,齐耳短发,腹部微微隆起,已有三个月身孕。她神情木然,摆着不同的姿势。
孕妇照,在那个时候还没有兴起,更不要说离经叛道的孕妇裸照了。到底是谁会拍这样的照片?但女人怀有身孕,显然是一条重要的线索。1944年9月3日,美国记者,瓦尔特.乌勒,在云南腾冲为一班被解救出来的“慰安妇”拍照。其中一个蓬头垢面的女人,她正怀有身孕,而她的名字叫做:朴永心!
那几张孕妇裸照,会是朴永心拍下来的吗?这只能让朴永心亲自确认才能知道。2000年12月,日本东京,国际女性性暴力受害者国际战犯法庭,朴永心出庭指证。她遇到了来自中国云南保山市,对日索赔成员陈祖梁。陈祖梁拿着那三张孕妇照,让朴永心确认,到底是不是她本人。朴永心看了看,点头说:照片中的女人,正是我!
朴永心,一个朝鲜女人,为什么会出现在中国的云南腾冲?
02 招工受骗,被强征的“慰安妇”
1921年,12月15日,朴永心出生于朝鲜的南浦市,江西区域石二洞村。她上有一个哥哥,下有两个妹妹。由于是家里的长女,只上过两年学的朴永心,在十四岁时,就被迫出外打工。朴永心在一家缝纫店做帮佣,工作繁重,薪水又低,但她的工资却是一家人的主要生活来源,年少的朴永心咬着牙做了三年。
1938年,日本警察在朴永心的家乡招工,说要招一些女孩子做护士,到前线做护理工作。日本警察对朴永心说:你们去的地方是新加坡,所做的工作非常轻松,只是简单的接待工作,而你们得到的报酬,会是相当的高。
从没接受过护士培训的朴永心,完全没考虑到自己会不会护理,她只知道报酬高。于是她和几名女孩子,登上了日本开向前线的车。然而让朴永心想不到的是,她们根本不是去新加坡,而是中国的南京。
到了南京后,朴永心知道被骗了,她们被赶到一幢叫“金水楼”的三层楼房内。这是日军在南京设立的“慰安所”,像这样的房子,在当时的南京,总共就有四十多处。
随后,朴永心等人检查完身体后,被迫换上了和服,等待她们的,将是黑暗的日子。
朴永心住在“金水楼”19号房,房里只有一张床,一个桌子,还有几张櫈,设施非常简陋。这一天,她的房门被一个日本兵推开,对方随手把一张慰安券放在桌子上,然后向朴永心扑来。
慰安券,是日军当时发行的一种票据,面值两元。如果士兵要到慰安所找女人慰安,必须先交钱换领慰安券。当时南京的物价,一只老母鸡价值是两元,而在日军手中,两元就可以凌辱一个女孩子。
看到日本兵扑来,朴永心心生恐惧,她发疯地用手抓着对方的脖子。对方老羞成怒,拔出刺刀向朴永心刺去。血液在朴永心的身上溅出来,她吓得全身瘫软。朴永心的少女时代,就这样被结束了。
接下来的日子,朴永心每天都要接待十几名日本兵,每天都接受着非人的折磨。从1938年到1942年,长达4年的日子里,在南京“金水楼”这个房间内,朴永心过得生不如死。在没有人凌辱她的时间里,朴永心总是发着呆,倦缩在角落里。
03 身怀六甲,幸得中国小伙相救
1942年,日军进攻缅甸后,大批日军被调往云南,朴永心等人亦被转送到云南腾冲。这样暗无天日,受尽折磨的日子,不知何日才到头。朴永心曾想过逃跑,但当她听了万爱花的事后,再也生不出勇气逃跑。
1943年,14岁的万爱花被日军抓作“慰安妇”,先后两次逃跑都被抓了回来,折磨得不似人形。长达数月的折磨,把1.65米的万爱花,折磨成1.47米。朴永心知道后不寒而栗,她自问没有万爱花那样的勇气,听天由命,只是朴永心唯一能做的。
1944年5月,中国远征军对盘据在怒江边的滇西日军,进行战略反攻。分别在腾冲,松山,龙陵等地,歼灭过万名日军。而在松山攻坚战,腾冲攻城战中,更是成建制地歼灭日军步兵联队。而日军分别在松山,腾冲两地,焚烧了两面国旗,日媒称:这是日军在亚洲战场上,仅有的两次玉碎之战。
此时朴永心想到了死,但却发现自己怀孕了。当初朴永心被骗到南京时,日军为了不想她怀孕,强迫她喝了半年的高浓度生理盐水。这种盐水,可以令到女人月经不调,甚至绝经。同时日军又规定,每一个士兵到“慰安所”时,必须做好防护措施,但总有人会违反规定。就这样,朴永心怀孕了。
按照日军军部的意思,怀孕的“慰安妇”必须立即做手术,并把子宫摘掉。朴永心想用棍子捶,经常蛙跳,这样的方式把孩子流掉,但却不成功。而日军更没有把她抓去手术,反而把她扒光,为她拍下了孕妇照,之后还不停凌辱她。
朴永心想到了死,但每次想自尽都被守卫发现,随后便受到毒打。然而接下来的一幕,死亡离她是那么的近。
随着中国远征军的节节胜利,日军觉到无力回天,便想集体自尽,但死之前,他们想先杀死所有的“慰安妇”。日军准备了些药片:升汞(盐化水银)。吃了升汞的人,必死无疑。就在日军准备喂朴永心吃升汞时,中国军队已打到眼前,日军慌忙应战。
几个好姐妹硬拉生拽,拖着朴永心向丛林逃跑。朴永心的同乡玉庆,被日军射杀掉。其余人慌不择跑,四散逃命。朴永心大腿流血,她躲在一个草棚内。庆幸的是,她遇到了一个云南小伙,李正早。
当时只有十九岁的李正早,早年被日军抓去做马夫,懂得几句日语。李正早把朴永心带回家中,然后用仅剩的大米,混着玉米,煮了一碗玉米饭给朴永心吃。
第二天一大早,李正早把朴永心送到中国远征军的营地。正是在那里,美国记者为朴永心拍下了一组照片,名叫《怀孕的慰安妇》。之后朴永心在战地医院生下了孩子,但她的孩子,早在肚子里就已经死亡。
1945年9月底,朴永心等人被送到重庆,之后她踏上了回国之路。由于日军对她长达六年的侵害,非人的凌辱,回到朝鲜后,朴永心不得不把子宫切掉。她终身未婚,直到1955年,才到福利院收养了一名男孩。
晚年的朴永心并不孤独,养子一家对她非常孝顺,但那挥之不去的噩梦,却永远刻印在她的心底。
据估计,二次大战中,日军强征各国的“慰安妇”总共达四十万,很多人不愿提起那一段屈辱的过往。朴永心原本也打算默默忍受,但在2003年,她看到电视上播放万爱花控告日本政府失败,便决定站出来,再次来到云南,为日军强征“慰安妇”的罪行,做取证工作。
2003年11月,八十二岁的朴永心再次和李正早相见,两个白发斑斑的老人,相拥而泣。2012年11月12日,朴永心病逝,她始终没能等来一句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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