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12月23日 星期一

每口蛋黄月饼背后 都有一滩咸蛋清在哭泣

蛋黄月饼,齁甜油腻的广式月饼里一颗美丽的奇葩。它的存在,让传统的广式月饼有了一个真诚喜爱的理由,让被五仁拖垮的月饼江湖名声不倒。虽说没有解决“吃两口就腻”的根本问题,它还是促使我今年过节自掏腰包买了盒广州莲香楼,双黄的!

精髓就是那颗咸蛋黄。一口下去,沙质口感在唇齿间摩擦,微咸厚重使得舌尖生津连连,加之鸭蛋本身自带的幸福熟悉感……感官交汇之间,满足从舌尖飙至大脑。不仅如此,细腻甜润的豆沙和莲蓉的包裹,也更加衬托了咸蛋黄的鲜美。

每口蛋黄月饼背后 都有一滩咸蛋清在哭泣

就像蘸了酱油的芒果,裹了巧克力的培根。“甜咸配”这种由几十万年前远古人类对碳水化物和基础矿物质的需求转化而来的味觉体验,在中国的历史的进程里,演化成了被甜腻的莲蓉豆沙包裹的咸蛋黄月饼,成了味觉进化论的又一有力佐证。

但鸭子不是只生蛋黄的。即便是双黄的白莲蓉月饼,在它转世之前也是一只有蛋白的鸭蛋。

那…蛋白去哪了?

蛋白这个问题不能细想,越想你就越会发现,除了佐粥,做汤的时候会用全蛋,其他所有好吃的场景,几乎都只有咸蛋黄。

每口蛋黄月饼背后 都有一滩咸蛋清在哭泣

比如只要出现就被办公室被哄抢一空的新加坡网红咸蛋黄薯片和咸蛋黄锅巴,端午节带着晶莹猪肥膘的蛋黄粽子,随便吃个大排档就会点的咸蛋黄焗南瓜。就连肯德基最新的网红产品都是咸蛋黄辣翅…

种种场景里,蛋白就好像从世界消失了一样,连哭声都没听见。

每口蛋黄月饼背后 都有一滩咸蛋清在哭泣

就咸蛋白失踪之谜,一帮饭(桶)友产生了热烈的交流。有人说这不是很明显送蛋糕店去了嘛,我在知乎看过。有人说是送去做蛋白粉了,逻辑通顺。有人说不对,咸蛋黄的蛋白是咸的呀,送哪都不合适吧?也有人说,科技这么发达,咸蛋黄这个网红产品消耗量如此之大,怎么可能没有解。

每口蛋黄月饼背后 都有一滩咸蛋清在哭泣

一群人漫无目的的瞎吵不如找寻专业人士解答。我一边听着辩论,一边打开了淘宝,搜了一家专卖鸭蛋黄的店,骚扰了一下客服:在吗?想问一下,你们家专门卖咸蛋黄的么?那鸭蛋清一般都怎么处理呀?

“扔掉或者做肥料”

每口蛋黄月饼背后 都有一滩咸蛋清在哭泣

就这样,简单干脆的,震傻了我和小伙伴。

这的确不是玩笑。第二天,一个小伙伴帮我勾搭上了高邮最大的咸鸭蛋生产公司之一红太阳的采购部总经理张清。在电话里,他也是这么跟我说的:

“有人提前要的话,就卖给他们。有的是做蛋白粉,有的是做日本豆腐。但没人要的话就丢掉或者做饲料了。”

“那…你们每年产多少量的鸭蛋清?”我问。

“一颗鸭蛋一般30~40g蛋清,我们一年要消耗大概400多万只鸭蛋吧。”张清回答。

那就是140吨鸭蛋清啊!而这才是一家公司。

“那…你们有没有想过用一种方法让鸭蛋清再利用呢?”

“想过,但是处理成本太大了,不符合公司发展的方向,所以就只能丢掉了。”张清无奈的回复。

一只鸭蛋,在变成咸鸭蛋之后,就陷入了很尴尬的境地。因为腌鸭蛋的时候,不可能只腌黄。蛋清,也是会变咸的。

每口蛋黄月饼背后 都有一滩咸蛋清在哭泣

咸蛋清含有35%左右的盐分,如果不提取出来,猪吃多了都会肾亏。

但提取盐分是一个成本极高的过程,因为蛋白质是一个很脆弱的东西,稍微动一动,热一热,就容易变性(爱做蛋糕的都有体会);冷不得,热不得,冻不得。

目前唯一的解决方法似乎是蛋白质酶解后脱盐,就是先用不同的酶来水解蛋白质中的有效物质,分解出有效物质后再将分解出的物质脱盐。至少这样有效物质脱盐后,还可以成为蛋白粉或其他加工制品里蛋白质的来源。

但这并没有解决张清经理的顾虑:处理成本太大了,不符合公司发展方向。你相信,一个这样的过程,面对140吨的蛋清,得失多大的技术成本投入?

一只咸鸭蛋,如果蛋黄就能卖出值回全蛋成本的价格,蛋清的确是弃之不可惜。但仔细想想,高盐分的东西,倘若不小心处理,对当地人的未来生活势必会存在不小环境成本。而且,蛋白也很好吃啊!不应该浪费啊。

每口蛋黄月饼背后 都有一滩咸蛋清在哭泣

那群饭(桶)友在了解咸蛋白的处理方法后,纷纷开始展开了新一轮脑洞。

有的说咸蛋白弄干了代替盐吧,有的说让隔壁小恒水饺出一款咸蛋白猪肉馅儿的饺子,全国连锁推广。但这些都是不着边际的瞎扯淡,事实是:咸蛋清,在咸蛋黄如此称霸的网红世界里,悄无声息的,成了垃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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