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12月26日 星期四

病毒阻断期间 狮城善心夫妇筹10万元让670名客工能吃饱

疫情期间,受到冲击且容易被忽略的群体,要数离乡背井到新加坡打拼的外籍客工。

回首去年4月,为防止冠病扩散,压平社区感染曲线,政府宣布实施病毒阻断措施。大批住在宿舍的外籍客工被指示原地隔离,与病毒进行长期抗争。

大家都知道,客工宿舍随后不幸出现一波又一波的感染群。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客工们都必须过上足不出户的日子,三餐也须仰赖于工作人员的安排。

无奈当时客工人数太多,病毒传播速度飞快。曾一度传出一些客工面对食物质量不佳,或三餐不济的问题。

(联合早报)

新加坡人愿慷慨解囊帮助他人

《海峡时报》在今天2月15日的“全民防卫日”专题报道中介绍,去年4月8日,本地一对善心夫妇曾文雄(译音,43岁,金融科技业)及曾淑丽(译音,40岁,培训顾问)接获一条来自“冠病19客工援助联盟”(COVID-19 Migrant Support Coalition)志工(其实是他俩的朋友)的简讯后,得知原来有一部分客工正面对三餐温饱的难题,急需大众提供援助。

于是,两人义不容辞担起筹措善款的工作。他们除了向亲友寻求捐助外,也联系本地餐饮公司,以及送餐平台GrabFood的司机,希望集结各方力量,为客工提供爱心餐。

短短两周,夫妇俩就筹集了逾10万新元,为大约670名印度及孟加拉籍客工,送上超过1万份餐盒。

部分善款还用予购买电话储值卡,供1500名客工向远方的亲人通话报平安。

冠病期间,不少客工的平日寄托,就是与远方的亲友视讯通话,一解思乡之情。(冠病19客工援助联盟面簿)

曾文雄说:

“令人暖心的是,我们看到许多人愿意挺身而出提供援助。这些善心故事或许不为人知,但实际上新加坡人作为一个整体,都很愿意补漏帮助弱势群体,甚至挺身而出。”

负责统筹善款的妻子曾淑丽坦言,筹款过程最具挑战性的,就是如何清楚罗列出巨额资金的明细。

为了使账目透明,让捐款者对善款的去向一目了然,她不仅向会计师友人请教,自己还制作了谷歌表格(Google Sheets),交代款项的支出明细。

小小爱心力量大:小学生善款微薄但意义非凡

除了各界的慷慨解囊,曾淑丽还收到一群小天使的温暖心意:

一笔来自小学生们的30元善款。

款项数额虽然不大,却是孩童们在居家学习期间一点一滴攒下的零用钱,希望用来帮助社会有需要的人士。

曾淑丽感慨地说道:

“在许多方面来说,这笔最小数额的捐款,却是最巨大的(能量)。”

“当时我们算钱时,发现依然缺30元。我们那会儿在想,没关系,这笔30元我们可以自掏腰包。没想到孩子们竟不多不少捐出30元,而这笔款额恰恰正是我们所需的,因此我非常感激他们。对我而言,那是一个非常神奇的时刻。”

曾文雄夫妇一家合照,左起大儿子昆廷、曾文雄、二儿子埃文、小儿子奥利弗和曾淑丽。(海峡时报)

问及夫妇俩是否认同自己为关怀活动的灵魂人物时,两人急忙否认。

曾淑丽笑着说:

“我们唯一的功劳,就是脸皮够厚,不畏惧向朋友们讨钱。”

曾家的三名小孩昆廷(Quentin,11岁)、埃文(Evan,9岁)以及奥利弗(Oliver,3岁)也协助父母制作卡片,向客工们送上温馨的祝语。不少客工收获卡片后都流下感动的泪水。

“对他们(客工)来说,收到外界发来的信息,写道‘没关系,我们和你们并肩挺着,最终会一起度过难关,请保持坚强也照顾好自己的健康’;一些收到祝福的客工就会知道,本地仍有一群人对他们所做的贡献心存感激。这是一件很棒的事情。”

网民:任何善举都值得感恩

不少网民看了这则新闻,感触良多。他们赞叹这家人的暖心之举,不仅在危难时刻向客工雪中送碳,更展现了本地人无私的奉献精神。

有网民表示:

“他们是小孩和社会的楷模。祝愿这家人,也希望更多人站出来,对推动我国前进的外籍客工献出怜悯之心。无论来自什么背景,他们的贡献都应受到我们尊重。”

这位网民说道:

“向淑丽、她的丈夫和孩子,以及诸多无私奉献的新加坡人致敬。他们在冠病疫情大流行期间帮助了不少客工。”

也有网民表示:

“在这场无人能预料的危机中,任何善举都值得感恩。谢谢曾氏夫妇。”

孟加拉籍客工:新加坡是我第二个家

孟加拉籍客工鲁贝尔(Rubel,29岁,建筑业)接受《海峡时报》访问时表示,这场疫情让自己在新加坡结识了不少志同道合的新朋友,其中不乏一些新加坡居民。

去年5月,鲁贝尔参与了由“冠病19客工援助联盟”主办的线上语言交换计划“WeTalk”,与不同语言背景的人交换心得,一起学习新语言。

除此,他也受邀加入一个WhatsApp群组,与42位客工和新加坡人一起展开对话。

孟加拉籍客工鲁贝尔,照片摄于2020年的一场职业技术课程。(海峡时报)

鲁贝尔2016年4月来到新加坡工作,至今已迈入第五个年头。

他坦言,冠病期间与新加坡人频繁来往,彻底颠覆了他对新加坡人的认知。

“一开始,我觉得他们(新加坡人)不会把我们(客工)当作朋友,因为我们只是一名来到这个国家劳作的客工。但是,当他们跟我说话时,我可以感受到,他们就像我的朋友,跟他们说话也很自在。”

问及鲁贝尔是否已将新朋友视作家人,他豁然地表示:

“说实话,我的第一个家在孟加拉,第二个家就在新加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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