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园霸凌者图的是什么？　找不出原因永远解决不了问题

三月学校假期前，一名就读弥陀学校的马来小五女生的姐姐在推特发布贴文，声称妹妹在学校被霸凌，引起关注，教育部长王乙康也“罕有地”为此事出声谴责。

小女生的姐姐说，妹妹生日当天收到辱骂字条，从贴文上的照片可以清楚看到，字条上充斥着“笨蛋”、“丑八怪”、“让我想吐”等等令人难堪的恶意字眼。女生姐姐也说，有时会看到回到家的妹妹，校服上被人用笔涂鸦，妹妹连在网络上都被霸凌。小女生为了躲避霸凌，被逼休息时躲入厕所，边哭泣边吃午餐。

姐姐也声称，该校只有几名马来学生，妹妹这些年来经常遭受种族歧视，显见这已不是“单纯”的霸凌，更已含有我国社会非常重视的种族问题。

教育部长出声谴责

王乙康部长在10日临近午夜时分发布脸书贴文，表示事件令他“懊恼和困扰”，并大力谴责校内霸凌行为。他认为“霸凌行为是绝对不能被容忍的，特别是在学校，这种行为也违反了我们社会最基本的价值观”。他也说，霸凌者如今还只是小五学生，无论是不是因为顽皮，现在还包含种族歧视，更加无法被接受。

他在贴文中强调：

“善心、尊重他人，以及维持多元种族社会凝聚力等价值观，必须由家庭、学校和社会从小对学生灌输。所有学生应该从这起事件中吸取教训。”

两年后历史重演且更严重

教育部长的话我们当然要听进耳里，但实际处理到底要如何进行，要如何确保最终达到应有的成效？

校园霸凌是一直都存在着的问题，这毋庸置疑，没有校方能够自欺欺人宣称他们的学校绝没霸凌事件，问题只在于有没有浮上台面而已。

我两年前写过《学校出霸凌，校长部长反应让人失望》一文，当时是维林中学发生霸凌事件，比这更早半年于圣希尔达中学也发生了一起，两起事件都因为被拍成视频放上网，因而引起社会广泛关注。

时至今日，两年已过，正好印证校园霸凌持续上演是不争的事实。这一次，弥陀学校事件更严重，因为它发生在年仅11岁的小五学生身上，还包含种族歧视问题。

辅导好还是惩罚好？

要找出校园霸凌症结，最重要的还是理解霸凌者心态，以及他们为什么会做出霸凌行为的原因，但这往往就是最棘手，也最没有答案的一环。就像讲述校园霸凌的电影《少年的你》所呈现的那样，对霸凌行为有各种各样的刻画，包括最严重的被霸凌者不堪长期受害而最终选择自杀，但偏偏就是欠缺了最重要的霸凌者心态的描述和探讨。

从心理学角度来说，霸凌行为可能基于各种不同原因，包括家庭背景、损友影响，甚至也可能像王部长所说的，只是出于顽皮贪玩，把快乐建筑在他人的痛苦上。

不管是什么原因，反正一定会有一个原因，这就是我国教育非常崇信的辅导，应该起到作用的地方。找出原因，对症下药，而不只是循循善诱告诉霸凌者这样做是不对的。

辅导很多时候没达到预期效果，而逐渐让人对这解决方法失去信心，归根究底或许正是因为无法真正掌握霸凌者心态，而只是说教，心智不成熟的霸凌者学生又怎可能听得进去而纠正想法行为？

辅导所需的时间也总是比较长，所谓十年树木，百年树人，辅导等同教育，要在短期内立竿见影不是容易的事，还不如回归我国同样崇尚的法治，以法处理，对霸凌者严加惩罚，以儆效尤。让霸凌者彻底了解什么叫孔老夫子说的“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的奥义，或者更能让霸凌者反省。

杜绝校园霸凌刻不容缓

两年前的那篇文章里也提到，圣希尔达中学和维林中学两起霸凌事件发生后，当时的两位教育部长都没吭声，这一次弥陀学校事件之后，王部长总算出声了，起码是一种进步。

部长亲自出马，不是要让人知道部长有做工，而是让大家知道，校园霸凌事件真的不是“玩玩而已”，是真的该全面杜绝了。

另一点是当年维林中学校长在交待事件时，只说了会对霸凌者进行“合适的纪律措施”，引起公众不满，认为处理含糊草率。这一次弥陀学校事件王部长依旧只说会对肇事学生采取“适当纪律处分”，感觉还是没什么两样。

套句该名被霸凌的小女生的姐姐的话：“妹妹这些年来遭受种族歧视，让我感到十分厌倦”，如果教育部和学校对霸凌事件还是做不出什么硬起来的遏止行动，那相信家长和民众同样也会感到十分厌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