夹螃蟹机被轰残忍是人们同情心泛滥? 还是为了反对而反对?
红蚂蚁昨天写了一篇报道,关于榜鹅“螃蟹之家”将活生生的螃蟹放在夹娃娃机里让食客“抓”,引发虐待动物的争议。
新加坡防止虐待动物协会(SPCA)更在网上发文呼吁公众别去抓,并强调:
这款游戏除了会对动物造成不必要的伤害之外,还会让人们将动物视为玩物,与我们的良善社会愿景背道而驰。螃蟹是生物,不是人类的玩具。
今天的最新消息显示,国家公园局旗下的动物与兽医事务组已接获通知,正在调查这起事件。
该帖文一天内引来许多人替螃蟹伸张正义。最让人啼笑皆非的是,这些人当中很多都自称是爱吃螃蟹者。他们觉得可以吃螃蟹,但却不能“玩”螃蟹,因为这样会造成它们不必要的伤害。
没想到新加坡第一台“螃蟹夹娃娃机”,竟然会掀起轩然大波。国人是同情心泛滥?还是觉得真的有必要保护动物和生物的权益?亦或者只是对眼前出现的画面作出反射动作,当下为了反对而反对,没有进一步想太多?
红蚂蚁有点好奇,鱼虾的心情如何?它们会感到被歧视、受到不公平对待吗?
红蚂蚁有些替鱼虾们感到不值,竟没有人要为鱼虾伸冤?垂钓还成为一种时尚高雅的体育活动?
在很多钓鱼发烧友的心目中,他们钓鱼只为了享受“上钓”那一霎那的快感,鱼上钩了就会把它“放生”回大海,觉得自己比其他吃鱼的人善良多了。
(互联网)如果延用SPCA的说法,钓鱼这项“游戏”同样也会对鱼类造成不必要的伤害,也会让人们将鱼视为玩物(似乎有人类历史以来,就有人钓鱼)。按这个道理,鱼也是生物,也不是人类的玩具啊。
为何鱼类的命运和螃蟹如此不同?它们比螃蟹还要脆弱啊,既没有反抗能力强的钳子,也没有那硬硬的壳可以保护自己。
长久以来,人们认为鱼不会像人类和其它动物一样感到疼痛,因此认为鱼嘴受伤不是什么问题。然而去年10月发表在《实验生物学》期刊(Journal of Experimental Biology)上的一份报告却显示,问题不在于痛感。
这份报告针对鱼钩对鱼嘴造成的伤害进行了研究,发现鱼儿上钩后,鱼嘴一般都会受损,有时伤情严重。
研究者们利用高速视频和计算流体力学进行分析,发现鱼嘴受伤后,其吸入式摄取猎物的能力大幅削弱。
研究者们表示,后续研究将进一步追踪鱼嘴受伤群体的存活率,但从鱼嘴功能受损的分析来看,被鱼钩钓到再被放生的鱼儿,“后半生”的情况并不乐观。
提到钓鱼,蚁粉一定也会想到钓虾、钓小龙虾吧?为何没有人为它们感到“可怜”?
红蚂蚁搜了搜新闻档案,本地第一个钓虾场应该是在1994年设立的。难道25年前,人们还没有保护动物和生物的意识,所以没有为虾发声?
(新明日报)在钓虾场里,这些虾同样被人们当成玩物,人们同样对虾造成不必要的伤害……
有到过钓虾场的蚁粉,应该都会看过这一幕:人们把诱饵(例如蚯蚓)挂钩后,把钓竿放入水中等待虾儿上钓,当虾儿津津有味地品尝着蚯蚓,人们突然间手腕向上快速一抖钓竿,让钩尖瞬间钩住虾儿的嘴巴。虾儿上钓后,还用竹签把它串起来烤来吃。
(互联网)(互联网)
本地如今有8个钓虾场,虾在本地都被“折磨”25年了,却没有人觉得这种休闲方式残忍。
另外,蚁粉可能也会联想到本地一些海鲜烧烤火锅餐馆,推出了让食客现夹活海鲜烹煮食用的噱头玩法。
这些活海鲜种类繁多,包括在缸里游动的金鲳鱼、螃蟹及虾。食客的座位就在水缸旁,将海鲜夹出后,自行放在冰盒里弄晕。然后放在烤炉上烧烤或放进火锅里烹煮。
(互联网)有人觉得这种吃法新鲜,有人怒斥很残忍。
不过,根据SPCA网站的资料,用冰弄晕鱼虾等海鲜,是较人道的处理方法。如果活生生将这些海洋动物烹煮,就不太人道了。
SPCA建议人们不要将动物们活生生地拿去煮,对其带来不必要的痛苦,并奉劝人们切勿将螃蟹活生生淹死、用二氧化碳熏死、生拔蟹壳、活蒸或用微波炉烹煮。
蟹虾会感到痛吗?
追根究底,关键在于蟹虾会不会在这样的过程中受罪?感到被迫害?它们觉得疼吗?
由英国贝尔法斯特女王大学教授Robert Elwood领导的团队在实验中发现,若不断用电流电击躲避在岩石下的螃蟹,螃蟹会为了避免“有害的刺激”而放弃宝贵的藏身之处。他认为,这是一种甲壳类动物对疼痛压力的表达方式。
国际疼痛研究协会将“疼痛”定义为“与实际或潜在的组织损伤有关的不愉快的感受及情绪体验”,由于痛感通常是沿着神经纤维从刺激部位向脊髓传递信号并同时传递至大脑,脊髓返回信号会发生退缩等应急反应,疼痛意识则通常在大脑内产生。
按照这种说法,动物对伤害的逃避是否等同于其可感知痛苦,就变得极具争议性。
波士顿东北大学海洋与环境科学教授Joseph Ayers表示,龙虾及其他甲壳类动物缺乏需要感受疼痛的大脑结构,且它们往往被食肉动物吞噬,因此他们也不需要进化出检测疼痛的能力。
生物学家Michael Tlusty则认为螃蟹缺乏与痛感相关的大脑解剖结构,但甲壳动物本身的大脑与我们的大脑本来就是完全不同的,“没人能确切说出他们的感受”。
虾和螃蟹到底痛不痛,是否觉得被伤害,连生物学家都无法解答。看来也只有亲口问问它们才知道了。
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