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对党阵营内讧,两个女人之间的恩怨曝光了
两市镇会起诉林瑞莲、刘程强、工人党秘书长毕丹星等案件爆出一个令人吃惊的小高潮——阿裕尼—后港市镇理事会(AHTC)管理公司责人侯文芳指市镇会前主席林瑞莲“没救”(hopeless)、“无经验”、“怕事”,还说市镇会一定“死”在林瑞莲手中。
侯文芳:必须自保“帮人民行动党除掉他们”
侯文芳也抱怨被刘程强摆了一道,因为刘让林当市镇会主席,她提出换主席,刘又置之不理。她甚至语出惊人称,必须自保“帮人民行动党除掉他们”。
这是各路媒体今天聚焦的重点。
有意思的是,这一切内容源于一通电话录音,那是侯文芳和KPMG合伙人邢晶晶的谈话内容。
谁是朋友谁是敌人?侯文芳坦承录电话并呈堂公开内容
据《海峡时报》前副总编辑默乐(Bertha Henson)今早在面簿上称,据她所掌握的信心,那段电话录音是侯文芳自己录、自己提呈的,而电话另一端的人并不知情。《海峡时报》也报道说,侯文芳今天在庭上坦承,电话是她录音的,也是她把交谈内容的文字记录在审讯期间呈堂公开。
有点乱,这是“官司牵出宫廷戏”的节奏吗?谁是朋友谁是敌人?工人党市镇会闹内讧?很明显的,AHTC前管理公司负责人早已和工人党议员决裂。
讲故事前,先来温习一下谁是侯文芳。
侯文芳。(联合早报) 与刘程强认识30年,和已故丈夫卢仲明都是工人党支持者,两人早在后港市镇会时期就跟工人党合作。曾任后港市镇会秘书、总经理。曾任阿裕尼—后港市镇理事会副秘书、总经理。丈夫卢仲明任阿裕尼—后港市镇理事会秘书。阿裕尼—后港市镇理事会前管理代理公司FM Solutions and Services(简称FMSS)的董事兼股东。审计署的报告在2015年公布,KPMG在2016年着手调查AHTC的账目,于是KPMG合伙人邢晶晶联系上了侯文芳。据《海峡时报》报道,诉方律师文达星昨天在盘问侯文芳时,在庭上念出侯文芳和邢晶晶在2016年的一段通话内容。两人交锋如下:
诉方律师文达星。(海峡时报)文达星:“我已经叫刘程强拔掉林瑞莲主席的位子……我不怕透露这点。” 你告诉刘先生,将市镇会主席林瑞莲换掉?
侯文芳:不是。轮替,由刘先生取代。
文达星:为什么?
侯文芳:因为我们被推入一个已经被政治化的局面。一个新议员如林瑞莲或其他当选议员将无法处理这种情况,所有的政府机构都瞄准我们,你需要一个有经验的人来处理。
文达星: “我告诉刘程强,你怎么能不当主席,你让她做,市镇会会死掉,受够了!” 这很清楚对吗?…这是你对林小姐信心全无的表达方式,对吗?
侯文芳:她经验不足,是的。
文达星:“她在后港市镇会当过市镇会成员。她什么都怕,她不能当主席。她只会做一些事来保护自己。我告诉刘程强……至少头两年你必须回来当主席,理清市镇会的事。他不听……” 侯小姐,你的意思是她(林瑞莲)这个人毫无诚信可言,因为她只顾自己的利益?是或不是?
侯文芳:不是。
文达星:你说,“你知道吗?我在这个过程中失去了丈夫。就因为她。” 谁是这个“她”?
侯文芳:林瑞莲……我先生面对很大的压力,问题一大堆,我们在成立市镇会的过程中如下了地狱般,最后还要面对那一切,我们要面对审计署,面对审查,然后是PwC……因为审计署的报告,那个主席……向我们追讨25万元的特定违约金(liquidated damages)。我先生压力很大……当我们在日本的时候,他还在计算花红……然后他就因为心脏病在日本过世……媒体报道说,他意外身亡。怎么可能?
文达星:“说到底,她就是一个无能的主席。”谁是“她”?
侯文芳:林瑞莲。
文达星指在KPMG介入后,他们之间的勾当被揭发才开始互相指责,侯文芳坚决否认。另据“慈母舰”网站报道,侯文芳引述已故丈夫卢仲明的说法:
“没有人要听我们面对的难题,最后,市镇会就这样接受了审计署的报告。”
侯文芳将丈夫的死,怪罪到林瑞莲头上
从文达星念出的电话录音内容和文侯两人的交锋,大致可以理出两点:
侯文芳认为,“所有的政府机构都瞄准我们”,林瑞莲经验不足,无法胜任市镇会主席的工作。侯文芳认为,丈夫的死与市镇会被查账以及随之而来的压力有关,并将丈夫的死怪罪到林瑞莲头上,因为市镇会接受了审计署的报告,还向FMSS追讨违约金。(卢仲明在2015年过世)侯文芳为何会录下她和KPMG合伙人的电话?她的动机是什么不好说。现代科技发达,随时要录下一通电话不难,但一个人在正常情况下肯定不会动这个念头。她是因为不获市镇会的力挺,又担心林瑞莲只懂得自保,担心自己最终会被害惨,所以决定录下电话自保吗?
据《新明日报》报道,当法官询问,录音功能是自动还是人工启动时,侯文芳表示是自动启动,所以不是故意录的?是事后发现用得上,所以就呈堂公开?
侯文芳:是林瑞莲不要AIM公司延长服务
此外,据《联合早报》报道,侯文芳也向审计师透露林瑞莲隐瞒了一些信息,并指是林瑞莲不要提供市镇会管理系统的AIM公司延长服务。
侯文芳也说,是市镇会当初没听从FMSS的意见,才淌入浑水,如今市镇会“捅我们一刀”,她必须自保,“帮人民行动党除掉他们”。她还说,市镇会现在不保她,根本是在“自掘坟墓”,行动党需要做的就是来征询她对工人党议员的看法,这些议员就会立刻“死掉”。
文达星追问侯文芳是否握有议员们的把柄,而这个把柄足以毁掉他们的政治前途。侯文芳否认她掌握这类信息,所知道的只是不当付款的信息,并称她的意思是指当所有事情被公开后,遭他人颠倒是非,将大家拖下水。
“生不如死,找不到工作,接不到生意”
侯文芳还说,
“我现在生不如死,找不到工作,公司也接不到生意。”
她接着脱口说出,全都是因这些“政治屁事”(political bullshit)。高庭法官加南拉美斯提醒侯文芳要注意言辞。
ok,政治不一定就是屁事,但政治确实很复杂。“帮人民行动党除掉他们”、“捅我们一刀”、“自掘坟墓”这种话都用上了,反对党选区市镇会管理公司的工作看来是“压力山大”,甚至会搞到“生不如死,找不到工作,公司也接不到生意”,至于吗?不知道执政党的市镇会管理公司命运又如何,各路媒体不妨去跟进跟进。
据报道,侯文芳昨天在庭上供证时,林瑞莲都在场,这是有多尴尬啊。还是说,两位女士早已经没有太多互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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