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鹿马来半岛的“豹”——07年新加坡订购德国“豹”2A4坦克分析

本文原载于《兵器》杂志2007年07月刊。本次转载时经重新二次内容完善及编辑、补充整理部分插图，以与同好共同分享。个人认为《兵器》杂志是一本专业、客观的军事杂志，推荐持续订阅，丰富自身的军事及政治知识。将家中《兵器》数字化保存过程中，转载其上的一些年代比较久远的文章，主要是想让读者以另一种比较独特的视角审视曾经的事物和观点。

2007年，新加坡国防部宣布，将与德国联邦国防部达成协议，计划以4800万美元的低廉价格从德国陆军购买96辆库存的“豹”2A4坦克（66辆装备、30辆备用）和3辆装甲抢救车装备新加坡陆军。根据该协议，德国陆军将于2007年下半年对新加坡陆军士兵进行坦克操作培训。新加坡媒体引用新国防部长的话称第一辆“豹”-2A4将于一年或一年半后投入使用，“我们考察了多种替换坦克，德国的翻新‘豹’式坦克是较为经济有效的”。另外，新加坡仍然计划升级其AMX-13SM1轻型坦克。

新加坡陆军换装新坦克已经筹划了多年，但最终没有按照原来的设想和计划行事，却选择了并不是很适应新加坡环境的“豹”2A4呢?

天折的轻型坦克计划

新加坡陆军装甲部队一直装备中轻型装甲车辆，主力是从法国引进的AMX-13SM1轻型坦克。新加坡地域狭小，邻国没有强大陆军，马来半岛也没有可供重装甲部队施展的空间，因此灵活、机动性和通过能力好的中轻型装甲车辆十分适应新加坡的地理环境。不过，AMX-13SM1毕竟是老旧产品，改进潜力有限。所以新加坡陆军一直积极筹划寻找替代车型，而且替代重点是中、轻型坦克（自行反坦克炮）。

新加坡陆军装备的AMX-13SM1轻型坦克和“比奥尼克斯”步兵战车进行协同作战演练

新加坡自行研制的"比奥尼克斯"步兵战车

近年来新加坡通过与外国公司合作，几个自主研制的装甲车辆和自行火炮项目进展顺利，极大地增强了自主研制坦克的信心。经过长期论证工作，新加坡的坦克设计方案逐渐浮出水面。这是一种名为主战坦克、实际上是与CV90-120类似的轻型坦克。

瑞典CV90 120轻型坦克，步战车改坦克，火力堪比主战坦克

根据新加坡陆军的需求和论证方案，新加坡技术动力公司于2000年前后正式开始研制。由于有研制“比奥尼克斯”步兵战车的经验，所以该公司打算直接采用“比奥尼克斯”底盘。由于缺乏研制装备大口径坦克炮及其轻型炮塔的能力，该公司从一开始就寻找外国公司合作。

首先加入项目的是意大利奥托·梅莱拉公司。新加坡陆军和技术动力公司看中了“半人马座”步兵战车的120毫米炮塔，不过该炮塔在重量和火炮后坐力方面超过了“比奥尼克斯”的承受能力，必须对后者的设计作较大修改。然而“比奥尼克斯”并非完全由新加坡自主研制，因此这种改动超过了技术动力公司的科技水平。最终由于悬挂系统方面遇到的问题无法解决，新加坡被迫终止了与奥托·梅莱拉公司的合作。

2003年底新加坡与美国联合防务公司合作研制的“普拉莫斯”自行火炮正式进入新加坡陆军服役，这样陆军不但多了一种底盘可以选用，还为自己的坦克项目找到了一个新的合作者。虽然联合防务公司后来被英国BAE公司收购，成为其地面武器分部，但并没有影响与新加坡的合作。

新加坡看中了联合防务公司XM8装甲系统“雷电”演示车的炮塔，这是一种装备120毫米坦克炮的新型炮塔。由于联合防务公司是“普拉莫斯”自行火炮的研制方之一，在底盘和炮塔的整合上要容易得多。应新加坡国防部的要求，联合防务公司在2004年就提交了一份工程分析报告，表明XM8上的120毫米轻型炮塔可以安装在多种底盘上，包括“比奥尼克斯”和“普拉莫斯”，联合防务公司还公布了基于“普拉莫斯”底盘的坦克性能及想象图。

图示：新加坡与美国联合防务公司合作研制的“普拉莫斯”自行火炮具备战场机动能力，可迅速转移发射阵地，躲避敌人的报复攻击。

但这个时候，新加坡陆军的态度开始动摇了。为了争取新加坡陆军，联合防务公司的新东家BAE公司还在亚洲航空展览会上展出了一辆装备120毫米坦克炮的XM8轻型坦克。就在外界以为联合防务公司已经稳操胜券的时候，本文开头戏剧性的一幕发生了。

美国联合防务公司本打算向新加坡推销XM8装甲系统，谁知新陆军对XM8并不感冒。

谁是新加坡的假想敌?

是什么促使新加坡陆军改变自己对中轻型车辆的偏爱，转而购买“豹”2A4呢？这是因为新加坡发现自己的假想敌马来西亚陆军已非吴下阿蒙。自从1965年8月9日新加坡脱离马来西亚独立以来，两国的关系一直不算很好。

新加坡缺水，其国内用水一直依靠刚独立时的条约由马来西亚供应。虽然供水条约的有效期到2060年，但是马来西亚认为卖给新加坡的淡水太便宜了，要求修改条约提高价格。新加坡则认为，条约中并没有规定马来西亚在2060年前可以修改价格。于是两国围绕水源问题的摩擦和争吵不断。马来西亚曾威胁说2060年条约到期后不再供应淡水，逼得新加坡大力研究海水淡化和新生水技术（就是从生活废水中提炼再生水)。新加坡前总理吴作栋曾经在国庆日带头喝新生水，鼓励民众使用。

如果马来西亚撕毁条约或者在2060年以后真的不再供应淡水，很难说两国会不会为此发生战争。这就是新加坡一直视马来西亚为假想敌的原因之一。如果马来西亚不再供应淡水，新加坡将派兵迅速占领柔弗州（马来西亚的蓄水地区），然后顶住马军的反击，完全占领水源地。

马来西亚和新加坡区域地图

近年新加坡一直在西部的大士地区和东北部的德光岛进行填海工程。马来西亚认为该做法侵犯了它的领海权，还影响了船只航行、海域水质和海洋生态环境。另外，双方关于白礁岛主权归属的问题也一直摩擦不断，导致双方一直视对方为潜在威胁。

马来西亚陆军主力一直是英国“蝎”式轻型坦克，所以新加坡陆军的AMX-13SM1足够对付。不过2003年4月11日马来西亚国防部向波兰Bumar公司购买了48辆衍生自T-72M的PT-91M主战坦克，连带数辆WZT一4装甲维修车、PMC“巨蜥”装甲架桥车、OBRUM Gliwice MID-M破障车和数套训练设备，总价值3.75亿美元。

PT-91M脱胎于苏制T-72坦克，但更换了西方的火控系统，作战能力有了质的提升。

这使新加坡大受刺激。虽然这份PT一91M购买合同在执行时遇到波折，但2004年马来西亚政府官员访问波兰，解决了困难。2005年8月31日的马来西亚国庆阅兵上，第一辆交付的PT一91M公开亮相。马来西亚陆军终于步入了装备主战坦克的新阶段。

面对PT-91M，新陆军发现自己按原计划研制出来的“主战坦克”根本不是它的对手。而且新加坡陆军奉行“先发制人”的攻势思想，如果用轻型坦克去主动进攻PT-91M，简直是以卵击石。为了压倒马来西亚陆军，新加坡必须装备比PT-91M更出色的主战坦克。经过权衡，新加坡最终锁定了德国陆军库存的“豹”2A4。

“豹”2A4是“豹”2系列中承前启后的型号，也是“豹”2家族走向稳定和成熟的标志。该型号于1985年开始生产，是第5批量产的“豹”2。“豹”2A4战斗全重55.8吨，装一门莱茵金属公司RH120型120毫米滑膛炮，采用MTU公司的MB873Ka-501型发动机和伦克公司HSWL354型液力机械传动系统。

匈牙利武装部队的豹2a4坦克

相对于前面几个“豹”2型号来说，“豹”2A4把火控系统的模拟一数字混合式弹道计算机更换成全数字式火控计算机，配用改进的弹道程序，提升了整个火控系统的性能；加装了训练用的射击模拟器接口，方便成员进行日常训练；取消炮塔左侧的弹药补给窗口，增强了炮塔侧面的防护能力；改进了侧裙板的设计；采用了新的3色迷彩涂装；加装了从英国引进的格莱维诺公司自动灭火抑爆系统，加强了坦克的生存能力；换装了寿命更长的新型570FT履带，提高了坦克的可维护性。

“豹”2A4坦克的炮长瞄准镜窗口

在“豹“2A5和A6诞生以前，“豹”2A4是“豹“2家族里综合作战能力最强的型号。“豹”2A4装备后，德军将之前的所有“豹”2系列坦克送回工厂按A4的标准进行改装。

PT-91M是波兰采用多国合作方式专门为马来西亚陆军研制的一种主战坦克。它虽然沿用了T-72M的总体设计，但是改用了波兰研制的735千瓦PZLWola S-1000R柴油机、法国米内维亚公司的ESM350自动传动装置、法国萨吉姆SAVAN-15火控系统，还装有厄普西隆导航与作战管理系统、EADS防务电子公司的EPS-72电动炮塔驱动装置。因此PT-91M的战斗力已经和T-72M完全不同了。

图示：图为波兰陆军装备的“豹”2A4主战坦克。PT-91M的研制者是波兰，但它自己却装备“豹”2，两种坦克敦优敦劣由此不难判断。

PT-91M PK “豹”2A4

◎火力

PT-91M采用斯洛伐克研制的2A46MS型125毫米滑膛坦克炮。该炮与俄罗斯T-90使用的2A46M1型125毫米滑膛炮相当，但是逊色于RH120。然而斯洛伐克和波兰没有能力研制配套的新型大威力弹药。PT-91M配用的新型穿甲弹其实是苏联3BVM17型穿甲弹的改进型，其2千米距离上的穿甲威力只比后者提高了20毫米，勉强达到540毫米。

这一威力完全无法击毁“豹”2A5、M1A2、T-80U和T-90等3代坦克的改进型（这些坦克的正面防护水平大致相当于500~700毫米均质装甲，有的型号甚至更高）只能勉强威胁一下“豹”2A4。所以PT-91M的坦克炮优良性能无从发挥。

要发挥2A46MS坦克炮的性能，必须使用像3BM42M这一类穿甲威力达到600毫米或以上的新型穿甲弹。这种弹药目前只有俄罗斯和中国生产，尚无证据表明马来西亚采购到了这些大威力125毫米穿甲弹。

马来西亚PT-91M坦克实弹射击

“豹”2A4的情况要好得多。RH-120/L44型坦克炮不但性能优良，而且有DM23、DM33、DM43、DM53和DM63等多个型号弹药可以选择，威力涵盖了500~650毫米范围。另外只要对火控系统进行略微改进，“豹”2A4就能发射以色列LAHAT炮射导弹，从而大大拓展了远程打击能力。PT一91M因为更换火控系统，反而丧失了发射炮射导弹的能力。单从火炮威力上说，PT-91M弱于“豹”2A4，但PT-91M采用了自动装弹机，射速高于手工装填的“豹”2A4。

PT-91M采用法国萨万15型火控系统，炮控系统也产自法国；“豹“2A4采用EMES-15型火控系统，炮控系统为电液式。理论上，全电炮控在性能上要优于电液混合式炮控，但在实际使用中，“豹”2A4的炮控系统丝毫不逊色于PT-91M的炮控系统，“豹”2那个著名的火炮指向演示就是最好的证明——在驾驶员的操纵下，“豹”2不断作原位机动，但主炮依然纹丝不动地指向目标。在静对静的状态下PT-91M的首命中率为85%~89%，而“豹”2A4则可达到90%。射击精度上PT-91M略逊色于“豹”2A4。综合考虑整个火力系统的性能，“豹”2A4明显要比PT-91M优秀。

◎机动性

PT-91M采用S-1000R型735千瓦柴油机和法国生产的ESM350系列自动传动装置。S-1000R加ESM350的组合，其性能还是不错的，使PT-91M的操纵性比T-72M有了明显改善。但是S-1000R的油耗相对偏高，而且PT-92M的战斗全重已达48吨，735千瓦的发动机功率显得有点力不从心，所以PT-91M的机动能力只维持在T-72的水平。

“豹”2A4的动力和传动系统性能在国际军界有口皆碑，很多文献都对此有详细介绍。作为“豹”2家族的成熟之作，“豹”2A4多年来一直被评价为全球机动性能最好的坦克。同时“豹”2的动力系统工程余量很大，即使后来改进为“豹“2A5和A6，战斗全重大幅度上升，其机动能力也没有降低太多。

图示：德国陆军装备的“豹”2A6主战坦克虽换装了长身管火炮，加装了附加装甲，但机动性能仍和从前一样棒，由此可见其动力系统的性能~、实属上乘。

PT-91M在使用西方技术后虽然系统的操纵性和配合程度也很优秀，但是运动起来还是不如“豹”2A4那样干脆利落。

“豹”2A4的传动系统是和发动机配套研制的。为了使MB873Ka-501发动机和HSWL354液力机械传动系统很好地匹配工作，德国造了30多台发动机和40多套传动系统用于试验，这远不是“拉郎配”的S-1000型发动机和ESM350传动系统组合所能相比的。由于动力系统匹配良好，加上发动机性能出色、功率大，所以驾驶“豹”2A4的德国坦克兵经常敢于作出许多令人惊叹的机动演示。

另外“豹”2-旦发生制动失灵的情况，能够在以65千米/小时速度前进时突然换低挡，在3.6秒内把车辆制动住。按照动量守恒原理，这样急刹车时的平均地面摩擦力将近280千牛。正常制动时这样巨大的力量可以分配到各个负重轮的刹车盘上；而抢挂低挡制动时这个制动力完全要靠传动系统来承受。“豹”2的传动系统具有高达5.145兆瓦的最大功率吸收能力，所以才能承受这样的非正常制动需求。可见其传动系统和操纵系统是多么强悍。

行走系统方面，PT-91M明显要比“豹”2A4低一个层次。“豹”2行走系统精良，一直是各国效仿学习的对象，其扭杆悬挂系统诞生之时就以性能超群笑傲江湖，足以与当时其他国家研制的油气悬挂系统媲美。即使在凹凸不平的道路上颠簸行驶，其车体依然平稳，丝毫不会影响主炮的射击精度，而且车组成员不易疲劳。

希腊陆军装甲团“豹”2A4训练

苏联T系列坦克由于悬挂系统性能不佳，在乘员舒适性方面一直遭人诟病，T-72M也不例外。波兰在PT-91M上虽然对扭杆悬挂系统进行了改进，但主要是为适应战斗全重增加而进行加固，其基本性能没有多少改善，不能与“豹“2相比。因此PT-91M的乘员较“豹”2更容易疲劳，而且会影响到射击精度。

PT-91M和“豹”2A4的履带型号相同，都是由德国迪尔公司出品。不过PT-91M的履带由迪尔公司和波兰Bumar 公司合作，由在马来西亚的合作伙伴MMC防务公司制造；“豹“2A4的履带由迪尔公司在德国境内生产，质量略好。

PT-91体积较小、重量较轻，战略机动性要好于“豹”2A4。通过能力两者基本相当。总的来讲，“豹”2A4在机动性上的优势明显。

◎防护能力

PT-91M和其他T-72改进型一样，通过大量安装ERAWA-2型爆炸式反应装甲来增强防护能力，加装附加装甲后，防护能力达到600毫米均质钢装甲的水平（防穿甲弹）。另外，PT-91M装有底部附加装甲，提高了对地雷的防护能力，为减轻地雷爆炸时驾驶员受到伤害，还为驾驶员换装了悬吊式座椅。

由于制造时间比较早，而且又是库存的坦克，新加坡购买的这批“豹”2A4没有加装附加装甲，坦克的正面防护能力依然是500～550毫米均质钢装甲的水平。德国早已为“豹”2系列开发了大量附加装甲、防地雷装甲和悬吊式驾驶员座椅。如果新加坡的“豹”2A4按照A5甚至A6的标准进行改造，防护能力可远远超越PT-91M。当然这要看新加坡陆军舍得不舍得花这笔改装费用。德国人之所以用那么低的价格出售“豹”2A4，很可能是期望新加坡会再次找上门来购买升级套件，而升级改造的利润更大。

图示：“豹”2A4的购买价格可能不高，但技术升级和维护成本则有可能大大超出新加坡陆军的想象。这笔买卖是否真的划算，我们还需拭目以待。

至于一些软防护系统，例如防火抑爆装置、激光告警装置和烟幕弹发射器，这两种坦克也有装备。PT-19M外表涂覆有新型1K2KS吸波涂料。同样，新加坡陆军只要出得起钱，“豹”2A4也可加装软防护的MUSS主动防护系统和硬杀伤的阿威斯主动防护系统，不过价格不菲。

所以就购买时的状态而言，PT一91M防护能力要好于“豹”2A4。

由上可知，除了防护能力逊色外，“豹”2A4的综合作战能力要明显强于PT-91M。有趣的是，波兰没有采用本国生产的PT-91M，而是从德国购买了一批二手"豹”2A4，谁更优秀一目了然。

新加坡这次购买“豹”2A4，不但一跃成为拥有第3代坦克的国家，也拥有了东南亚地区第一流的坦克部队。另外新加坡的“豹”2A4数量是马来西亚PT-91M的两倍，形成了绝对优势。而且这批“豹”2A4的单车价格只有48.5万美元，可以说新加坡这次采购是非常合算的。

最优秀不代表最合适

尽管“豹”2A4很优秀，但是它并不完全适合新加坡陆军的需求。新加坡国土散布在58个岛上，本岛长42千米、宽23千米，加上全部小岛总面积约646平方千米，与马来西亚半岛由两条1千米长的堤道连接。新加坡的一些军事区域就设置在小岛上，依靠桥梁和船只与本岛联系，如何运输和保证部队的日常训练是一件相当麻烦的事情。虽然新加坡陆军能将坦克运输到海外基地进行训练，但是本土守备部队也需要场地进行日常训练。而新加坡在军事设施建设时没有考虑过“豹”2A4这样的大家伙。

新加坡研制的“帕枷索斯”轮式自走火炮可以用直升机直接吊运

坦克部队战时机动也是一个相当麻烦的问题。对轻型装甲部队而言，虽然新加坡的基础建设相当好、道路设施也十分发达，但“豹”2A4重达55.8吨，如果再对它进行现代化改装，将导致其重量进一步上升。那么新加坡狭窄的道路和薄弱的桥梁能否通行这样的庞然大物，恐怕要费一番思量了。马来西亚陆军选择PT-91M就是因为它体积较小，适合马来西亚本土的薄弱交通设施和陆军预定的作战区域。

另外按照新加坡陆军的预定战役设想，当进攻柔佛水源地时，马来西亚陆军会炸毁上文提到的两条堤路，迫使新加坡发动两栖登陆作战。虽然新加坡拥有坦克登陆舰和船坞登陆舰，但是这些原本为AMX-13SM1准备的两栖战舰能否运送"豹“2A4？即使能够运送，一次能投送多少“豹”2A4？新加坡陆军上岸后要面对一群PT-91M，如果兵力不足很容易被赶下大海。

图示：从地图上可以看出，新加坡四面环水。未来爆发冲突时，重达50余吨的“豹”2坦克如何迅速抵达冲突地点？新加坡陆军和海军将作何安排呢?

马来西亚和新加坡先后购买正规主战坦克，是一次小规模的军备竞赛。从上面提出的问题来看，新加坡也是不得已而为之。但是从保留AMX-13SM1的举动看，新加坡陆军内部也不是没有反对声音，毕竟“豹”2A4带来的支援和配套工作太艰巨了。

新马两国这次竞相购买主战坦克，有可能进一步加剧该地区的军备竞赛，刺激其他东南亚国家加速执行主战坦克的更新换代计划，给各坦克生产国创造出一个新的狩猎场。

图示：新加坡还需对自身的后勤支援和运输体系进行大规模的调整，才能去适应“豹”2这样的大家伙。也许一支机动灵活、轻型化的陆军才是新加坡正确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