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4年新加坡8岁女童失踪，21天后凶手被捕，大批民众却为其请愿

2004年10月的一天，8岁的小姑娘黄娜外出给母亲打电话，再也没有回家，整整20多天杳无音讯。

新加坡媒体连续几周报道了小女孩失踪的消息，大批警察出动搜寻当地的果菜批发市场。

黄娜母亲黄淑英心急如焚，走遍大街小巷，拿着女儿的照片全岛搜寻，很多爱心人士也参与其中。

巴士站的周围被贴上寻人海报，一些商家还把海报贴在店门口，呼吁知情之士提供消息。

凶手卓良豪落网后，却辩称自己没有作案动机，女孩是自己意外摔倒的，他只是在和小姑娘做游戏。

由于卓良豪的口供反复、言语混乱，警方不得不对他进行了高达5次的精神鉴定。

案件发生后，大批民众却发起请愿，向总统提交特赦申请。

最后他能逃脱法律的制裁吗？

全岛搜寻，女孩离奇失踪

2004年10月10日，和黄娜住在一起的阿姨李秀琴准备煮米粉当午餐，黄娜表示要和母亲打个电话便走了出了家门。

黄娜来新加坡已经一年多，在水果批发市场附近的景泰小学读二年级，长得活泼可爱。

黄娜的语文和数学成绩都很好，只是英语有些差，正是为了有个好的语言环境，母亲才让她在新加坡上学。

黄娜对附近比较熟悉，平时也时常单独外出，所以李秀琴并没有觉得有什么异常。

过了一段时间，李秀琴发现黄娜还没有回来，便有些急了，连忙外出寻找。

后来据小女孩父亲郑文海回忆，当天下午1点多，确实接到过女儿的电话，询问妈妈什么时候回新加坡。

郑文海痛苦地表示，妻子按原计划是10月10号回去，后来延迟到12号。

如果准时回新加坡，或许悲剧就不会发生了。

到了下午2点多，李秀琴已经找了好几个小时，依然找不到小姑娘的踪影，连忙向警察局报案，并向黄娜的母亲黄淑英告知情况。

接到报警后，警方很快来到“巴西班让”果菜批发中心，并调取当天的监控，试图寻找女孩的踪迹。

据邻居们介绍，女孩很懂事，不可能迷路，极有可能是被人带走了。

这时黄淑英得知女儿失踪后心急如焚，在新家坡打工好多年了，这一天正在老家福建探亲，连忙乘坐飞机赶回。

10月12日，黄淑英回到新加坡后，向邻居们了解情况，并赶往警察局询问。

但根据监控录像显示，并没有查询到有用的信息。

黄淑彻夜难眠，印刷了很多女儿的照片到处寻找。

这时黄淑英依然充满希望，觉得自己的女儿是走丢了，乘着的士全岛搜寻女儿的踪迹。

时间慢慢过去，黄淑英马不停蹄地寻找，有三天三夜急得无法睡觉，一下子瘦了10公斤。

果菜批发市场也发动了商家和员工一起寻找孩子的下落。

几天过去了，黄淑英还是没能找到女儿，焦虑地急病乱投医，想“求神问卦”来指引自己一条路，早日找到孩子。

10月16日，很多爱心人士关注到黄淑英的情况，这位无助的母亲让人十分同情，很多好心人行动起来，定制了女孩的海报，贴在巴士站的周围。

新加坡民众呼吁知情人士提供有用的线索，甚至有人提供一万元赏金支持。

在中国的亲戚朋友们也非常焦急，黄娜的表妹晚上梦见了她，梦到女孩被困在山里。

黄淑英到武吉知马山和黄柏山找了好几次，但一无所获。

这时警方对果菜批发市场的员工进行了询问，传话的人高达100多次，一个名叫卓良豪的员工引起了警方的注意。

满口谎言，口供反复变化

2004年10月16日，第一次被警局问话时，卓良豪表现得很惊讶，表示并不知道黄娜的去向。

10月19日，警方对邻居们的调查走访，再次把卓良豪叫去问话。

卓良豪表现得很诚恳，表示当天见到过黄娜，并愿意带着警方指认两人遇到的地点。

警方带着他来到了住所，并没有查到有用的信息。

10月20日上午，卓良豪信誓旦旦地表示自己知道线索，黄娜是被人带走了，对方的目的是吓唬小女孩的母亲。

办案人员让卓良豪把口供写下来，但他写了两行马来文，又写不下去了，表示自己在撒谎。

到了傍晚，办案人员们把卓良豪送回批发市场，卓良豪又改变了主意，向警方表示，绑走小女孩的人很有势力，自己可以帮忙把小女孩找回来。

晚上8:50多分，办案人员们让卓良豪写下口供，这时“不法分子”绑架黄娜的信息越来越详细了。

卓良豪表示，黄娜被绑走时还赤着脚，他亲眼看到小女孩被4个人掳上了一辆黑色的汽车对方恶狠狠地吓唬他，叫他不要插手这件事。

对方还表示，不会伤害小女孩的性命，只是要给小女孩的母亲一个警告。

录完口供后，警方又把卓良豪带回批发市场，卓良豪表示自己肚子饿了，要在餐厅里吃饭。

获得警方同意后，卓良豪装模作样地吃了几口饭，随后借口上厕所，穿过餐厅后门，趁着夜色逃之夭夭。

离开餐厅后，卓良豪一路狂奔，在10月21日凌晨3过了边境线，逃回了马来西亚。

卓良豪的逃离引起了重视，新加坡警方动用陆路和海路大批警力搜寻，这是5年来最大规模的搜寻任务。

卓良豪是马来西亚人，很快逃回了老家槟城，这时新加坡警方已通知马来西亚警方实施抓捕。

阿豪回到家后告诉妻子，自己是被冤枉的，黄娜失踪的那天，两人在批发市场的咖啡店里遇到了，孩子老是缠着自己，就给了她两颗芒果，后来两人就分开了。

之所以逃回马来西亚，是因为被警方问话时受了折磨，还挨了揍。

既然没有拐带孩子，家人们都劝他向警方自首，证明自己的清白。

卓良豪被押送回新加坡，大家普遍认为找孩子迎来了希望，因为他毕竟是最后一个见到孩子的人。

大家期待卓良豪能向警方提供线索，但也有很多人猜测，他就是杀人凶手。

黄淑英则表示：“小豪不可能是带走孩子的人，他对孩子很好，时常买零食给女儿吃。”

当地媒体人林先生表示：“卓良豪是案件的关键人物，他不可能是凶手，不然为什么要自首呢？”

卓良豪表示，自首是因为自己良心上过意不去，他还录下了两个小时的录影带，讲述事件的来龙去脉，并交给自己的好友保管。

如果自己被判刑，好友们会对外公布录像带的内容。

由于卓良豪的口供反复变化，警方对他的精神状态产生了怀疑，5次对他进行精神检查，并没有发现精神方面的异常。

人神共愤，危险的“捆绑游戏”

10月31日，经过警方的再次审理，卓良豪顶不住压力，带着警方来到直落步兰雅山公园。

警员们在茂盛的杂草中搜索，找到了一个用封箱带封着的大纸箱。

纸箱上缠了好几道，里面的尸体裹了九层塑料袋，由于尸体损毁严重，警方只能通过DNA检测确认了黄娜的身份。

得知女儿的噩耗，黄淑英悲痛欲绝，伤心地嚎淘大哭。

经过认真的勘察和比对，警方发现纸箱和塑料袋和水果批发市场所用的物料一样。

在卓良豪工作的储藏室里，工作人员发现了地毯上的血迹，还有四个污迹斑点。

有证人证言，卓良豪在案发当天拿着一袋芒果，而黄娜尸体的肚子里也含有芒果残留物。

小女孩牛仔裤上的纤维也在卓良豪的衣服上发现。

经法医鉴定，小女孩是被人掩住口鼻窒息而死。

掌握一系列证据后，新加坡警方将卓良豪告上了法庭，并传召76名证人。

对于控方的谋杀指控，卓良豪坚持表示黄娜和自己一起玩游戏时摔死的。

2003年时，卓良豪在隔壁水果店里担任包装工，和黄娜及其母亲成了邻居。

在很多外人的印象中，卓良豪长得很高，说话轻声细语，日常露出和蔼可亲的表情。

卓良豪的脸上总是笑嘻嘻的，谁也想不到他会干出什么坏事。

黄娜认识23岁的“阿豪”后，时常跟着他去小河沟里抓螃蟹和鱼虾，还会玩一些游戏。

案发当天，卓良豪带着黄娜去了储藏室，两人玩了一会儿捉迷藏游戏，还把黄娜的手脚捆绑起来。

卓良豪表示这是两人时常玩的“捆绑游戏”，关了灯之后，看小姑娘能不能在黑暗中自行挣脱。

过了一会儿，卓良豪忽然听见小女孩摔倒的声音，连忙开灯察看，发现小女孩摔得口吐鲜血。

卓良豪辩称自己没有作案动机，发现小女孩摔倒后，学着电视里的抢救方法，对小女孩进行抢救。

在电视里，一些人被砍中后颈会短暂晕倒再苏醒，卓良豪尝试砍击颈部三次，但小女孩血吐得更厉害了。

这时卓良豪慌了，试图伪造小女孩被侵害的假象，他用力掐女孩的脖子，还踢踹她的身体。

并且还捂住女孩的口鼻，长达两三分钟。

至于为什么要这么做，卓良豪表示自己大概是精神错乱了。

主控官痛心地表示：“黄娜怎么知道，身边信任的人会残忍无情地折磨她，并且夺取她的生命。”

卓良豪坐在犯人长凳上的时候，动作还很悠闲，黄淑英见到他后，一直气愤地瞪着他，盯了15分钟，卓良豪这才低下了头。

2004年11月8日，黄娜的遗体在万里火葬场火化，有2000多位素昧平生的新加坡民众前往灵堂，和这个可爱的中国小姑娘道别。

黄淑英为女儿穿上了粉色的裙子，那是几个月前为女儿买的，发夹和手套也用了可爱的粉红色。

2005年8月26日，新加坡法院对卓良豪进行了正式审判， 判处卓良豪死刑。

卓良豪的父亲在新马两地来回奔波，征集了34000名民众的签名为其请愿，以争取总统李显龙的特赫。

匪夷所思的是，仍有部分民众因卓良豪的精神状况，对他表示同情。

律师苏峇士说：“8岁女童悲惨地死去，即使特赦成功，也不见得值得庆祝。”

2006年10月，总统李显龙正式拒绝了请愿申请，卓良豪难逃一死。

本案中的捉迷藏和捆绑游戏一样，在特定的环境下，带着危险的属性，成了不法分子的作案工具。

黑暗幽闭的场景中，脱离了公众的视线，人性的邪恶若隐若视。

中国有“两人不看井”的警训，年轻弱小的女孩，更容易成为不法分子涉猎的对象。

凶手卓良豪是文化水平很低的人，他把电视里看到的经验放到现实中，无知又愚蠢。

直到案件的最后阶段，卓良豪依然很轻松，满口胡言乱语，以为自己能保住性命。

精神错乱的理由，并不能让他逃脱法律的制裁。

当一个人蠢到想在法制区间反复横跳的时候，这个人也是极其危险的。

参考文献：

新华网：中国女童惨死 命案震惊狮城 2005-07-19

新华网：DNA鉴定证实新加坡中国女童黄娜遇害 2004-11-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