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战中日本巡洋舰出击印度洋,制造“海上南京大屠杀”
二战中,日本陆军残酷虐待战俘,屠杀平民等反人类罪行数不胜数。与之相比,日本海军似乎“绅士”——些。实际上,日本海军与日本陆军是一丘之貉,他们都以杀人为乐。1944年,日本一支巡洋舰编队在印度洋上制造了骇人听闻的袭击商船事件,被西方媒体形容为“海上南京大屠杀”。
出击印度洋
1944年3月2日,一支以“青叶”号、“筑摩”号、“利根”号3艘巡洋舰为核心的舰队在司令左近允尚少将的指挥下开赴印度洋,目标是拦截从印度前往澳大利亚的盟军运输船队,削弱美英澳在西南太平洋联合发起的攻势,为日本争取喘息时间。
然而,印度洋变幻莫测的天气让只熟悉太平洋海况的日舰吃足苦头,许多时候,海面上云层低厚,下着小雨,能见度极差,再加上海面上波涛汹涌,日军无法起降随舰出击的侦察机,不能扩大监视范围,也就难以追踪盟军运输船了。直到3月9日,处于舰队最外侧的“利根”号的嘹望哨传来消息:“右舷方向43度,发现不明烟柱,距离超过40千米。”左近允尚闻讯大喜过望,立即命令各舰立即进入战位,加速前进,为了迷惑对手,3艘日舰居然冒着风浪,派人把舰艏硕大的菊花纹章(天皇标志)用布蒙起来,而且收起旭日旗,转而升起美国海军旗,完全是一副海盗行径。
当双方距离缩小到2.7千米时,日军发现对方是排水量超过 1万吨的灰色大货轮,基本可以确认是盟军最新型运输船。12时 46分,双方已接近到肉眼可见的程度,“利根”号舰长黛治夫下令捕俘队出击,他们由懂英语的田中少尉和大塚少尉率领。5分钟后,舰长黛治夫命令用国际商用无线电频道向对方喊话:“我们是美国巡洋舰,现在通报重要消息,请停船。”与此同时,日舰信号兵也用旗语和灯光信号反复发送。
但盟军商船的船员也不是傻子,他们先是反复发送疑问信号,得不到回答后,他们立即明白对面的是什么船。于是,商船立即转向加速,拼命逃跑。见伪装被识破,黛治夫气恼不已。他下令降下美国国旗,升起日本海军旗,同时命令向商船航线前方齐射,逼迫其停船。炮弹在商船前方炸起高高的水柱,日军看到商船上的船员们非常慌张,在甲板上跑来跑去,日本无线电人员监听到对方船员甚至忘记发出紧急遇难信号“RRR”,这让一直担心自己会被盟军发现的日本人松了一口气,放心大胆地追杀。
整整杀了一夜
追逐持续了20余分钟,盟军商船身中数弹,舵机和船舷突出物全被破坏,至13时36分,“利根”号停止射击,在距离商船仅有 600米的地方停船,准备登船临检,此时商船艉部的英文名字已清晰可辨,它叫“毕哈伊尔”号。日军捕俘队花了一个多小时把盟国船员及乘客转移到“利根”号上,然后黛治夫下令发射鱼雷,将“毕哈伊尔”号击沉。
本来日军以为至多能抓到几十个俘虏,但后来一清点才发现抓到41名英国水手、3名中国人以及71名印度人,合计115人,一时找不出那么多舱室来关押他们。好在“利根”号是日本独有的航空巡洋舰,舰体后半部是水上飞机起飞甲板,十分空旷,于是这些可怜的战俘被押到后甲板上,日军水兵踢打着,命令他们脱去上衣和鞋袜,跪在地上。印度洋上空的烈日,早把钢铁的甲板晒得滚烫。那些幸运一些的人恰好跪在“利根”号水上飞机的阴影里,还好一点,不幸的人只能跪在几乎能煎鸡蛋的甲板上苦捱。
经过审问,日军欣喜地发现,这些战俘中有几人是美军轰炸机飞行员,他们立即被抓出来单独关押。日本人希望从他们口中获得有关“美军轰炸糖确度为何那么高”的情报。经过最初的审问,所有俘虏都被关到前部的第12水兵舱,并按高级船员、普通白人以及印度人三个等级划分居住区。高级船员和白人有较舒适的居住环境,印度人则被关在狭小的舱室里,几乎无法移动。
3月17日,日本舰队返回新加坡,“利根”号放下35名印度人后再单独前往台湾岛。途中,尚关押在舰上的盟国战俘们,被日本水兵驱赶着在后甲板上修建“卫生设施”,这其实是个大阴谋,原来日军高层见从这些俘虏口里再得不到什么情报,就决定把他们全处置了,方法自然是日军一贯的斩首。为了干得干净利索,“利根”号正副舰长将任务交给剑道达到五段的高射炮长石原中尉负责,他故意以“建设卫生设施”为由,让战俘们自己搭建断头台。因为怕知道的人太多,日军决定深夜动手,在处斩台旁架设了电灯,还专门预备了手提电灯,准备照明用。台前的木几上摆着清酒,那是给刽子手准备的,台下引血的水槽直通大海。
3月18日深夜,舰上的70名战俘中的50人被押上了后甲板,在日军的刺刀逼迫下,跪在处斩台前,这时他们才知道日本人要杀他们。
因为害怕这些身强力壮的战俘反抗,每个被押上来砍头的战俘都被4个学过柔道的日本水兵抓住四肢,按在处斩台上,由“利根”号剑道部的人用刺刀割开他们脖子上的颈动脉,鲜血像泉水一样喷射而出,顺着台下的血槽流人大海,等人死了,抓着四肢的日本兵就将人丢到海里,毁尸灭迹。70名战俘整整杀了一夜,直到凌晨3点才全部完成。然后,这些凶手们把处斩台、血槽都拆毁直接丢进海里,用海水把甲板洗净,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回舱睡觉去了。
正义得以伸张
1945年8月15日, 日本宣布投降。很快盟军就发现了“毕哈伊尔”号惨案的记录,英国《伦敦时报》称之为“海上南京大屠杀”。 1946年6月,一干人犯被羁押到上海,同年12月6日被转移到英占香港地区,交由英国人审讯。这批犯人中包括舰队司令左近允、“利根”号舰长黛治夫以及主要负责人、高射炮长石原中尉。
然而,就在从上海乘火车去香港地区的途中,最重要的犯人石原居然逃跑了。更令人发指的是,石原留下了一封挑衅信:“我不过是受命处理战俘的人罢了。这次审判不过是胜利者英国人的报复,我期待着公正的审判。”自此之后,这个毫无人性的杀人凶手消失在了茫茫人海中,再也没有人见过他,他躲过了正义的审判。
“毕哈伊尔”号上的遇难者亲属作为原告,要求法庭严惩下令杀俘的日军军官,主犯就是左近允尚司令和黛治夫舰长,两人的辩护律师小谷弁拼命寻找所谓“证据”开脱。但日本人的狡辩最终没有得逞,法庭认定两人有罪,左近允尚被处以绞刑,黛治夫被判处7年苦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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