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远海运油轮孔雀座西行漫记之马来西亚
2021.09.18,恰逢“九一八”九十周年,追昔抚今中,午后一阵急雨敲打着舷窗,赶紧跑出去把晾晒的鞋子拿进屋来,新鲜的空气中夹杂着大海特有的咸味,低沉的乌云散着步悄悄飘过头顶,瓢泼大雨戛然而止,典型的东南亚气候。马来西亚TANJUNG LANGSAT(丹戎浪塞)码头,位于马来南部柔佛州,号称第二大城市的新山(排第一的吉隆坡,排第三的槟城),视野所限,看不到本地富有特色的橡胶园、棕榈园,映入眼帘的只有兴建多年而无进展的滩头基础工程,经济发展可见一斑。
丹戎在马来语里是海角的意思,这个码头也差不多算是马来西亚的最南边了,与新加坡隔柔佛海峡相望,每天划过天空川流不息的航班,仿佛枝头跃动的蜻蜓,在不远处的新加坡樟宜国际机场起起落落,见证着这片繁华热土的时代变迁。新山、新加坡两座城市之间通过一条长堤和一座大桥相连,彼此之间经贸往来密切,由于经济发展差异,每年有十几万新加坡游客到新山游玩消费,旅游业占据了新山60%的经济收支,地理联系像极了国内的深圳与香港。
码头旁是几座钻井平台,体量虽然不大,开采量估计也有限,但好在距离岸边极近,海底应该铺设了输油管道,可以直接将开采的原油输送至不远处的炼油厂,大大降低了开发成本,也有效保护了海洋环境。正因为环境清新水质良好,每天总有几艘渔船在周边海域捕鱼,一般来说码头附近出于安全考虑不允许捕鱼,但靠泊装卸货期间只要不影响船舶进出,官方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渔人独立船头,娴熟地回收着渔网,将理想的鱼获扔进网兜,还未成年的小鱼则回归大海,与自然和谐相处,享受着难得的静谧时光。
马来西亚华人不少,约占总人口40%,早在1844年已有星加坡华人北迁至柔佛州开垦,是这里的开拓功臣。这次的大石油检查官就是第三代华人,家住槟城,文章开头提到的马来第三大城市,为了检查驱车近800公里,专业严谨风趣幽默,马来语、英语、中文、闽南语随意转换无缝衔接,疫情所限交流不多,但华人在海外坚韧不拔生生不息的精神风貌给我留下深刻印象。码头上的本地马来小哥皮肤黝黑,语速急促,无论是码头工人还是商检代理,与韩国人相比(实在不想写韩国棒子,罄竹难书),明显对中国人更加友好,无论缆绳调整还是文书交接,亦或是招待用水,总会礼貌回应“Thank you”,有时还会蹦出中文“谢谢”,让人倍感亲切。
围绕“九一八”的话题,查了一下历史,日本侵入马来西亚是在1940年,英属殖民地时期,当时的“马来亚人民抗日军”英勇抗争,与日本作战达数百次,战死者达千余人,其中大部分是华侨,直至1945年8月日本宣布投降,取得抗日战争的最后胜利。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抗日战争的烽火之中,处处都有华人的身影,令我肃然起敬。
中秋佳节将至,万家团圆的时刻,东南亚之行在马来划上终点。波斯湾将是下一个方向,曾经战火纷飞的伊拉克在神秘的中东腹地向我微笑。4000海里,13天的航程会把我带到亚洲的边缘,此生已是离家最远的地方,一路前行一路感受,这也许就是人生的意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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