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国的微笑（五）

五

第四天，我们就踏上了清迈的土地，这个在泰国阿育塔雅时代最辉煌的城市，充满了无限的魅力，早就期待着与她的亲密相见。

清迈位于泰国的北部，四周有群山环抱，景色旖旎，气候宜人，适宜居住，是东南亚著名的避暑胜地。清迈的寺庙、佛塔等文明古迹众多，而且盛产玫瑰花，有“泰北玫瑰”的美誉。13世纪时，兰纳王朝的明莱王在清迈建都，清迈成为当时泰国的政治、文化和经济的中心。

在去往清迈北部的公路上，我贪婪地观赏着车窗两边的风景，实在是一种享受。车窗外一大片一大片的草地如绿色的缎子样向车后飘去，时不时地就看见一群群的牛马在这“绿缎子”上悠然地走动、吃草，这情景给我一种在蒙古大草原上驰骋的错觉！

清迈的莲雾和牛肉产量都是数一数二的。世人皆知清迈的寺庙出名，却不知道清迈的畜牧业也是如此地发达。坐在车里，闭上眼睛，想象着自己住在这一大片绿色的草地上，每天早上当太阳升起时去放牛，太阳落山时赶着牛群回家，中午喝草地上小溪里的清水，吃自己带的菜，就这样悠然地度过一生，想想也是一件奢侈的事情啊！

泰国的土地为私有制，谁家的就是谁家的，是永久的财产。如果有钱买上一大块土地，种草放牧，当个农场主或地主，对于一些较为富裕的泰国人来说，并不是太难的事。

如果你在公路上看到一辆辆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大货车呼啸而过时，你可千万别笑！这就是泰国货车司机的个性。看吧，从车头到车尾都喷上了花花绿绿的油漆，跟穿了一身迷彩服一样。车厢两边绑着彩色的布条，车头上、后视镜杆上都挂满了塑料充气玩具，有超人，有蜘蛛侠，车一开起来，呼啦啦地响。这种大货车被打扮地如此娇艳，自有它吸引人的道理，它可以远远地警示其它车辆与行人注意：我是大货车，请注意安全！

清迈是座古城，她和曼谷的繁华喧嚣不同，它呈现出的是一个宁静闲适的小城风貌。生活在这里的人们骨子里有一种天然的悠闲，它慢生活的节奏与中国古代养生的理念浑然一致。

清迈作为泰国的旅游、度假胜地一直深受西方游客的青睐，而让更多中国游客知道并记住它的，却是一代歌后邓丽君。清迈是邓丽君最喜爱的城市之一，同时也是邓丽君歌迷们的伤心地。每年的5月8号都有大批来自台湾、大陆、香港、日本、马来西亚、新加坡等地的歌迷到清迈祭拜她。邓丽君哮喘病发时所住的帝国美萍酒店及所入住的医院也成了歌迷们默默缅怀的地点。1995年5月8号，邓丽君在清迈香消玉殒，永远地离开了爱她的亲人与歌迷。

我对清迈的喜爱远超过曼谷，这是对古城的偏爱。清迈的大街小巷、各种水果与美食，都具有极大的魅力。最重要的是它的舒适和宁静。偏居一隅的小城，与世无争，可是世人却安静不下来，都被她的魅力所吸引。一年四季，清迈的大小旅店、饮食店、寺庙里都有游客，热闹而有序，但并不显得拥挤。游客中以欧美老外居多，常有背包客或单车客全副武装地在街上晃悠，那一身行头，一看就是专业级（我称他们为侠客级）的驴友。

清迈古城与开封古城、西安古城相似，都是古城，都有城墙，城内的建筑都不高，都有众多的美食。但相对于小吃来说，开封古城和西安古城的小吃比清迈丰富多了。拿开封来说，开封的小吃以鼓楼广场最为集中，各种中华名小吃遍布在城内各个街巷。一到傍晚，经营小吃的人们就开始出摊了。如果你站在鼓楼广场的街上看，只见一个个小吃摊车子排成了一条长龙，慢慢地向鼓楼广场的中心蜿蜒移动。天一黑下来，小吃摊的灯就亮起来了，一盏盏如花一样地绽放在古城的各个角落。古色古香的御街与书店街里行人如织，鼓楼广场上食客云集，热闹非凡，仿佛是《清明上河图》的场景再现！

清迈的美食多集中在曼宁路一带，一条条的小巷子里聚集了各种口味的菜馆，泰国菜、韩国菜、法国菜、意大利菜，日本菜、湖南菜、四川菜，还有各种西餐甜点，汇集了世界上各大菜系，比开封和西安的美食更具有国际化的特色。清迈的曼宁路步行街非常地出名，菜馆众多，酒吧和咖啡馆遍地，跟阳朔的西街很相似，比西街的餐馆多，但没有西街的湖光山色。在这些菜馆、酒吧和咖啡馆里，白天晚上都有很多游客在里面，多为老外。这里的不同时间段活动着不一样生活习惯的人，有的人喜欢白天活动，一个人，一本书，一杯茶或一杯咖啡，静静的，一坐就是半天，享受着这座古城的宁静与平和。有的人正相反，是夜猫子，昼伏夜出，沉浸于这灯红酒绿的肆意和喧嚣中……

我从仙姐姐的朋友那里借了一辆单车，很熟练地骑上去，沿着清迈城墙跟上的护城河沿上的人行道走，褐红色的城墙倒映在河水里，水一动，城墙的影子扭来扭去，像一面搞笑的哈哈镜。我想像着邓丽君当年在护城河岸边散步时的情景，心里油然生出一股悲凉。

护城河边的路并不宽，人行道更窄，不足一米，人行道紧挨着河岸。路上的车不多。有微风吹过，凉凉的，舒服极了。把车靠在树边，坐在河边休息。蓝天上的白云倒映在清清的河水里，让我想起了家乡的护寨河——海嘚。

我仰仗着自己娴熟的车技，一路飞驰而下，一转弯就进了清迈古城内。在城内的大街小巷里乱窜，从一个胡同跨到另一个胡同，见了寺庙就进去转一圈，在里面停留几分钟。

我对胡同有一种偏爱，喜欢在里面乱窜，“胡同串子”的称号想必很适合我。串胡同可以真切地体会到当地人柴米油盐的日常生活，这种生活才是最实际、最朴实的人间烟火。其时正是午饭时间，蹬着车穿行在古城的巷子里，耳边不时传来煎炸烹炒的嗞嗞声和锅碗瓢盆的碰撞声，这种声音可以熨帖内心，使烦躁的心得到平和与宁静。

一路骑行到曼宁路一带，昨天晚上各家菜馆那辉煌的灯火仿佛还在脑海中晃荡。巷子里有很多步行的游人，常有背包客在人流中穿梭，有的手持拐杖，目视前方，行色匆匆；有的拎着相机，四处张望，慢慢悠悠。这些背包客多是白皮肤的欧美人，欧美人很会享受假期，而且有他们自己的方式：有的喜欢探险，穿越峡谷；有的喜欢徒步，走遍世界；有的则喜欢静坐，捧一本书窝在旅馆的沙发上一呆就是一整天。中国人的度假方式还没有达到他们的境界，多数人还是以走马观花的形式到各地旅游，然后拍一大堆照片回来。

清迈老城区的小巷里隐藏着好多个寺庙，都不大，尖尖的屋顶，有金色和白色的佛塔静静地矗立在寺院中。

大街上碰到两个穿桔红色袈裟的僧人，一个推着垃圾车，一个拿着铁锨，慢慢地向寺庙大门口不远处的垃圾筒走去……

我继续在小巷子里骑行，转过一个弯，一座LANA（兰纳）风格的佛塔静静地矗立在小巷的拐角处，如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站在夕阳下，默默无语。塔是用红砖砌成的，郝红色的外表下隐藏着墨绿色的青苔，斑斑点点，那样子正像一位饱经岁月沧桑的藏族老人的脸。

古老的佛塔蕴含着一种残破的美，比双龙寺里那种金碧辉煌的美更具有感观冲击力，正如吴哥窟的巴扬寺。我默默地站在佛塔下面，思绪万千。拿出手机拍照前，先对着佛塔双手合十，鞠了一躬，以祈求某位长眠于此的高僧的谅解，希望我的相机镜头不会打扰到他那圣洁的灵魂。

巷子的另一头，一位老伯骑着一辆自行车慢悠悠地驶来。走近我时，我目光注视着老伯，随着他的自行车移动。老伯朝我点头笑了一下，我也慌忙点头微笑。单车缓缓地从我身边滑过去，哩哩啦啦的车链声洒落一地，灌满了整条巷子……

骑着车绕了大半个古城，在各个街巷里转悠了近两个小时，有点累了，就跑到一个小摊上买了一瓶水坐下来休息。

我把单车放在城墙下面，坐在花圃上观察休闲的人们。不远处的花圃上，有几个人坐在台阶上，手里各捧着一本书，津津有味地读着，时不时会心一笑，看来已经沉浸到书里了。城墙门口厚重的木制城门下，有三个泰国小青年从自行车的前篮里拿出一叠广告单散发，给了我一张，虽然我看不懂泰文，但一看图片就知道是招收泰拳学员的。城门口的另一侧，一个绘画写生的老头和一个打架子鼓的中年人分别坐在大门口的两边，各自摆弄着手中的家伙什，各忙各的。

一群鸽子站在河边饮水，喝一口，甩一下头，再喝一口，再甩一下头，忽闪忽闪的小眼睛盯着河水，咕咕地叫着，仿佛在对镜梳妆，炫耀着自己的美。

清迈的街道没有曼谷的干净，我在前文中也有提到过。大街上有很多落叶，也有不少的沙土。树多，鸟也多。树下面的人行道上粘满了白花花的鸟粪，像撒了一地的石灰水。各种电缆线横亘在天空中，如四处缠绕的藤蔓。电缆线上也粘满了一疙瘩一疙瘩的鸟粪。

在清迈古城边上的一座市场里，靠巷子边的一个摊位上摆满了各种热带水果：莲雾、山竹、牛油果、芒果、香蕉、柑橘……很是丰富。另一个摊位上则摆满了各种叫不上名字的鱼干，用小竹笼装着，一笼笼的摆得整整齐齐。靠近巷子头的那一家有很多熟食，客人来了，用塑胶袋把食品一装，让空气充满塑料袋，再用橡皮筋把袋口一扎，外卖的包装就打好了，鼓鼓的像一个气球。小贩打包塑料袋的动作干净利落，客人拎起来就走，非常地方便。

泰国的饮食外卖，打包都很有特色，多用PE塑胶袋包装，不管是一碗汤面还是一碟蔬菜，一个塑胶袋就可以搞定，不像国内用那些气味难闻的白色泡沫盒打包。我们几个人在这个市场上买了很多的水果与熟食，打包拿到仙姐姐朋友的旅店里当作午餐。其中有一份水果沙拉，一大碗，够两个人吃的，里面有七八种水果，莲雾、牛油果、火龙果、芒果、香蕉、番石榴、圣女果等。就这一份水果，老板给倒进去了一整瓶沙拉酱，再加上一勺燕麦片、椰子丝拌好，一共五十泰铢（约十块人币），真是物美价廉！正在付钱时看到坐在桌子旁边的两个大陆来的女学生，我跟她们聊了几句，她们说天天来吃，当饭吃！

不一会儿菜市场里又来了几位中国来的游客，他们围在各个摊位前买东西，整个市场简直成了中国人的天下。

从清迈机场出来，打了一辆出租车，先回酒店休息了两个小时，计划晚上去清迈的夜间动物园逛逛。开出租车的司机是位美女，会说中文，热情而又有点儿腼腆，后来从她老爸的聊天中才知道她是当地小有名气的美女司机。清迈电视台对她进行过采访，她老爸很兴奋地请我们看主持人访问她宝贝女儿的视频，一脸的幸福。还特别叮嘱我们不要告诉她女儿，因为女儿不想让他对人家炫耀。可是她这位老爸还是告诉了我们，眼睛里有掩饰不住的自豪！可能做父亲的就是这样，平时在子女面前不吭不响，不善于表达，但内心里恨不得把子女的成就告诉全天下的人——这就是父爱，深沉而执着！

这位美女司机说她很喜欢开出租车这个工作，很自由，收入也不错。在这里当出租车司机，完全不用像国内的出租车司机要交“份子钱”，想干就干，不想干就歇着。这位美女司机有很多老客户，其中有不少是中国的，来泰国之前早早地就约好了。到了泰国既当司机又当导游的，全程陪同，客人高兴主人也乐意效劳，收益也多。

美女司机的老爸也是一位出租车司机，他也有一部车子。第二天他女儿没来，去送她以前的老客户去了，就让老爸来替她送我们去清迈的双龙寺、大象园和长颈村，陪了我们一整天，一直到晚上给我们送到曼宁路步行街。这位司机大叔很热情，既帮着抱孩子又帮着拎行李的，十分勤快和周到，而且价格合理，很实惠。要是在国内，这样的价格是很难请得到这样的出租车的，司机师傅缺乏的是耐心和敬业精神。

最重要的是这位司机大叔很坦诚。在清迈北部参观完一处宝石加工厂时，他领着我们参观了附近的一个印度人开的卖地毯的店。去之前征询我们的意见说，只要我们去看一下，不管买不买东西，他都会得到店家给的一些小费，就是国内常说的好处费、导游提成之类的。司机大叔直截了当地就把这些告诉了我们，不像国内的导游那样掖着藏着，自然我们也愿意帮衬他。

去清迈夜间动物园是美女司机载的我们。动物园面积很大，分布着不同的动物活动区域，有食草的，有食肉的，有习水的。我们坐上电瓶车兜了一圈，用了半个多小时。

在动物园茂密的树林里，夜很黑，也很静，只有车前灯的光照着前面灰白的路，像洒在地上的一片雪花。每到一个区域，导游就把车上的观赏大灯打开，一边指点着动物给游客们看，一边用中英两种语言作着讲解。在食草动物区，几只长颈鹿、斑马、羚羊、麋鹿悠闲地向我们的旅游车靠过来，围着我们，向我们要东西吃。一只温驯的长颈鹿伸着长长的脖子添食孩子们手中的胡萝卜时，可把孩子们激动坏了，高兴地嗷嗷叫，一个个从车上站起来，高高地举着萝卜喂它。这只高大的长颈鹿紧挨着旅游车，我在车上坐着，仰头看着长颈鹿的脖子，顿时觉得这旅游车怎么那么矮啊！这差距，就像我与姚明站在一块一样！

在食肉动物区，狼、狮子、鬣狗、豹子见了旅游车，都远远地躲了起来，灯光一照，它们的眼睛反射着绿荧荧的光，如黑夜中的一团鬼火般吓人。

动物园的另一边是虎园，里面有老虎表演。几只强壮的白虎像一群可爱的大白猫，它们在驯养员的口令中娴熟地做着各种动作，俨然一群技艺高超的杂技演员。对于这样的表演我不感兴趣，觉得老虎们很可怜，也很无奈。它们本该自由自在地生活在深山老林里，如今却被迫在铁笼中生活，靠出卖自己天生的灵性来哗众取宠，以获得驯兽员手中的一块鲜肉。这是兽类的灾难，也是人类的悲哀。

动物园内的露天广场上有人妖表演。但表演的节目内容我看不明白，也听不懂他们在讲什么，倒是人妖们华丽的衣服值得欣赏，如多姿多彩的音乐喷泉一样变幻无穷、色彩缤纷！我们看了一会儿节目内容，觉得兴趣不大，于是打道回府，早点休息。

清迈的夜，清凉如秋，天空中繁星点点，如缀满珍珠的幕布笼罩着我们。很快，我们就在这幕布下进入了梦乡。

清迈的早晨，阳光明媚。穿一件T恤感觉有点凉，于是又加了一件长袖。此时，黄河岸边的老家正是冰天雪地的时候，这儿，虽是热带地区，但不是酷暑难熬，反倒像老家的秋天，多么舒服的天气！

正吃早餐时，司机大叔如约而至，上车，朝大象园驶去。

司机大叔的汽车音响里传来了邓丽君的声音，那婉转甜美的歌声犹如这天气一样舒适体贴。我扭头对司机大叔说：“邓丽君。”司机大叔显然听懂了这个名字，点点头，说喜欢。是呀，这就是音乐，即使司机大叔不懂得中文，我们也不懂得日语（播放的碟子里有邓丽君的日语歌），可是那欢快的旋律就是大家共同的语言。

邓丽君，八九十年代华人世界最著名的女歌手，一个人创造一个时代。她的歌声征服了不同国家的几代人。但在八十年代时其优美的歌声却被当作“靡靡之音”而加以禁绝，想想真是可笑。其实，美好的东西跟真理一样，是任何强权都无法禁绝的。

中午时分，司机大叔把我们带到了一家地道的泰国餐馆，让我们领略到了经典的泰北风味的菜肴。

餐馆隐藏在一片茂林修竹中，门口有一块大石头。餐馆的整体风格属于那种典型的悠闲农庄式的。这天餐馆里的人不多，可能是旅游淡季的缘故，或者是知道的游客太少。

餐厅的墙壁上挂着餐馆老板和食客合影的照片。老板是位帅哥，四十多岁，显得很儒雅，有文艺明星的魅力。墙上的照片里有一张是老板与日本前首相小泉纯一郎一起吃饭的合影，照片里小泉正在品偿着这位老板亲手做的美味佳肴。挂这一张照片，有广告的效应，但未必是老板刻意拿小泉来炒作的，对老板来说，任何名人食客，来者不拒，不来的也用不着扩大宣传。

如果不是司机大叔带我们来到这里，我们是很难找到这家餐馆的。

餐厅里的环境很优雅，我们在靠近池塘边的桌子边坐下来。侍者送来了菜单，同样，菜单也是用泰文、英文标注的，上面配有图片。仙姐姐点好菜，等了不大一会儿，各种各样的菜随即就摆满了一桌子。每一盘菜都像一朵盛开的花。

菜以蔬菜为主，多为素食。其中一碟，切碎的蔬菜一小撮一撮的，被整齐地摆放在了生菜叶子上。有花生、洋葱、虾仁、芹菜、青芒果、红辣椒，配上调味用的椰肉丝和甜酱，真是琳琅满目！小心翼翼地捏起一片生菜叶子，先淋一点酱上去，卷起来一尝，嗯，不错，非常开胃！另一个碟子里，中间有一碗米饭，米是由晶莹剔透的白米和紫色的糙米混合做成的，米饭上洒了一层白芝麻、黑芝麻、南瓜籽和葵花籽。米饭的周围也配了好几种切碎的蔬菜，如众星捧月一般。碎蔬菜有柠檬草、香茅草、椰肉丝、豆角、红蓝叶、青芒果丝、菠萝丁、小青椒圈、胡萝卜丁、紫萝卜丁，还有三四种菜不知道叫啥名字，再配上两小块青柠檬，真是丰富得不要不要的。吃的时候先把青柠檬汁挤到米饭上，然后拌匀即可。一盘拌饭，混合了十多种蔬菜和四样果仁，满汉全席一般，真是了得。一碟饭下肚，各种维生素都有了，可谓营养丰富啊！

2015.02.2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