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这电影,你就了解了新加坡
新加坡跟我们渊源已久,在比较古的时候,就有很多福建人、潮汕人为了讨生活下南洋,在彼岸之坡安家就业,到今天推荐的这两部电影演绎的时期,早就过了不知道多少代,成为坡上人很久了。
不卖关子,电影名曰“我们的故事”及2,从上世纪六十年代,被赶出夫家回到娘家的一个女人“招弟”和她的孩子们讲起。
那个时代,是新加坡的男性还可以讨小老婆的时代。
招弟的丈夫去世,她带着三个女儿和硕大的孕肚,被大老婆赶出家门。
在那个时候那个地方,生的女儿再多,只要没生出儿子,也就跟不能生育没啥区别。
无奈之下,招弟只能回到娘家寻求帮助,而等待她的,是自私混账的大弟弟和因为迷信犯冲让她从小称呼为“四叔四婶”的亲生老父老母。
在这样的家庭生活,艰难可想而知。
肚子里的遗腹子双胞胎刚出生,招弟就被迫把襁褓中的女儿送人,只因村里的神婆跟“四叔”叨咕,说女儿是灾星会妨害家人,儿子是富贵命可以留下。
带着剩余的三女一子寄人篱下,招弟不得不承担很多繁重的劳动。
为了谋生,她跟邻居一起在街边贩卖豆浆。
那时候的坡上,今天是黑社会索要保护费,明天是城管驱逐小贩,想做点生意赚钱真是两头夹逼。
但再难也得夹缝中生存,甚至有一天,招弟他们急中生智,怂恿黑社会履行保护功能,保护他们免受城管驱逐,竟然让小混混跟稽查大队打了起来,令人啼笑皆非。
当然啦,事情总是向着好的方向发展,后来的后来,小混混从良,招弟他们也被安排到农贸市场正规经营,生活渐渐有了起色。
小人物生活见证国家大历史,这样的片段在电影里还有不少。
比如,招弟家要拆迁房子,政府会给补贴,大弟弟阿坤听说盯上了自己当初不要、一直被姐姐打理的猪圈,开始百般刁难、软硬兼施,希望能分得更多的钱。
我查了一下资料,那是 1966年,新加坡国会通过了《土地征用法》,为组屋建设运营、土地征用等提供法律依据。明确规定政府有权在必要时,为公共用途强制征用私有土地,不过会给予土地所有者补偿。有点类似国内的拆迁户,但赔偿金额远远没有那么多。
当时新加坡刚建国不久,本地几乎没有人以新加坡人自居,他们大多数都说“我是福建人,我是马来人,我是印度人”等等。
如果国民都这么没有归属感,那还建什么国?
李光耀就发话了:“居者有其屋,有恒产者有恒心!”
于是促成了征地、组屋申购等一系列社会变迁。
想当初新马分家,貌似民众还有选择权,可以自己决定成为马来西亚还是新加坡公民。
马来人奥斯曼,选了华人比较多的新加坡,因为他觉得自己的熟人朋友都在这边,割舍不掉。
这也为后来的种族纷争埋线。
种族之间的屠戮向来残忍,之前看电影《卢旺达饭店》,吓得我两天晚上做噩梦。
不过这两部电影中的种族对抗却是淡化过程、美化结局,没有血腥场面。
比如华人招弟和马来人奥斯曼,通过朋友的关系互相说和彼此的村子,避免了战斗,印度人稽查队长去村里安抚村民,也帮助减少了不少暴力冲突。
而这又为后面招弟的小弟弟阿喜与印度人的婚姻埋线。
阿喜与印度女友未婚有孕,但两边家长因为文化冲突、民族不同,不同意他们的婚事。
招弟想到自己的父母极度迷信,就跟父亲说,自己去菩萨面前,连续两次求得的竟然是同一根上上签,菩萨都认可的事谁敢不从?
在印度亲家那边,利用亲家公多年公务人员的身份,让他下意识背诵出李光耀民族团结的政策,意识到联姻不可违。
谁能想到,这良缘能成,一边靠的是迷信,用魔法打败魔法,一边靠的是李光耀的民族政策深入人心。
总之,这两部电影,没有回避一些恶俗,比如重男轻女,把大儿子惯得不成器,一味剥榨女儿招弟,比如封建迷信,万事问菩萨,迷信到一辈子让女儿称呼自己的亲生父母“四叔四婶” ,直到将死之时才发现犯冲也无所谓,让女儿叫回“阿爸”,令人恨中又有一层泪。
电影也没有刻意美化人物或he,比如大弟弟阿坤废柴混蛋,但对于新加坡政府的态度,却很多是电影通过阿坤的吐槽完成的。
而女主人公招弟,任劳任怨为家为亲辛苦操劳,拿到政府征地补贴时,本以为是苦尽甘来,却患上癌症,不久就结束了含辛茹苦的短暂一生。
牺牲和奉献,那也是一个东南亚华人妇女史诗般的人生,可能也是很多下南洋创业的新加坡华人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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