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艺术长沙”罗中立段建伟作品印象:懂与不懂,画家的心思你别猜
12月7日上午,笔者在湖南省博物馆看了第七届“艺术长沙”隆重而热烈的开幕式后,与上千人一起涌进设在该馆主展区的特展一厅,参观这里展出的罗中立、段建伟的油画作品。笔者观展印象:懂与不懂,画家的心思你别猜。
本人不是搞绘画艺术的,对绘画艺术的作品难免一知半解,参观展览倒也不属于外行凑热闹的那种,一是为获得美的享受,二是试图从艺术大家的作品中学到点东西。能参加“艺术长沙”这种高层次的艺术大展的画家,都是达到了相当水准的,有的甚至在国内外艺术界享有盛誉的。所以看这种展览,多多少少有慕名而来的意思。
比如说罗中立,笔者早在中学阶段就从一些书刊上看到过他的名作《父亲》。以前没集中看过他的作品,这次算是旧作新作都看了一些。网上查了一下罗中立的简历,得知他出生于1947年,重庆璧山人,1977年考入于四川美术学院油画系学习,1982年毕业并留校任教,曾任四川美术学院院长,教授,中国美术家协会副主席,重庆市文联主席,重庆市美协主席,重庆美术馆馆长,现任中国油画学会副主席,中国艺术研究院中国当代艺术院院长。笔者曾在四川待了十几年,所以对他有一种亲近感。他的作品被中国美术馆、上海美术馆、中国台湾山美术馆、美国哈佛大学、美国俄克拉荷马州立美术馆、 新加坡美术馆、比利时国家历史博物馆等海内外艺术机构及私人广泛收藏,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他有那个水平。
罗中立的《父亲》曾获“第二届全国青年美展”一等奖,那是上世纪八九十年代的事情了吧,怪不得那么经典,连我这种不懂艺术的人也看出了《父亲》脸上的沧桑,那是中国农民的综合艺术形象,一辈子不知吃了多少苦,承受了多少生活的压力,为多少事操心劳累过,满脸满手的皱纹,古铜色的脸膛和手,沟沟坎坎都浸透了无数的汗水。可以说,每个熟悉农村生活的人都会因此画想到自己年迈的老父亲。说他曾在纽约、芝加哥、波士顿,布鲁塞尔、悉尼、北京、台湾等地举办个展,设立了“罗中立油画奖学金”,推动了中国青年当代艺术的发展。可以设想,自80年代以来,罗中立一直扎根广阔的乡村,虽然在形式和手法上发生了很大变化。他游历了不少国家,到处去写生,不断丰富着他的乡村主题,也使他对乡村文化有了更深入的观察和体会。所以,他的作品相当的接地气。
据说罗中立多次被邀参加艺术长沙,这次总算来了,笔者正好看到了他更多的佳作。那幅震撼人心的《春蚕》原作,笔者似乎在哪里看到过,这次站在画作前驻足有好几分钟。笔者不由联想到“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的古诗句,满头白发的老母亲用桑叶在喂蚕宝宝,双手同样满是皱纹,同样的古铜色,嫩绿的桑叶与苍老的老人、白的蚕和黑的手形成鲜明的对比,可以想象,老人的背后站着千千万万勤劳俭朴的农村老母亲,她们同样经历了几十度岁月风霜的洗礼、生活的磨难,如今头发全白了,腰也不再挺拔了,但她们仍然爱美,你看老人胸前的围裙上还别着一小朵粉红的花,她们仍然保持着劳动人民的本色。如果你是经历过生活打击的人,对罗中立的《父亲》和《春蚕》绝不会无动于衷,看着看着你会禁不住落泪。
当然,这次展出的罗中立其他多幅作品,如《骑车》系列、故乡组画系列等,都与农村生活息息相关,不少画面呈网格状,可以看出他也在艺术上进行着新的探索与实践。这些探索性的作品笔者一下子不易理解,介绍他的个展“归去来”文字是这样的:
1980年完成的油画《父亲》,以其超写实的细节在巨大的尺幅中承担了一种概括性,将主题脱离了当时的伤痕美术,而更接近之后出现的寻根文学。在那样一个动荡时代结束后,在乡土生活中寻找文化的生命力和精神脉络,有着强大的社会动力和激情。寻根文学借助刚刚打开的文化窗口,启动了多样的手法,寻找对社会生活深层的文化理解,为后来的文化热积累了能量。
罗中立经历的形式语言的变化,似乎都是为在所学知识与他的乡村形象之间,建立一种与他的经验感受相应的联系。而其后,他为之建立的所有形象又都成为他自我调整的动机。在这个展览中,他说他最近在“炒冷饭”。所谓炒冷饭,就是用更贴近自己经验的方法重画先前画过的那些形象。这种调整似乎是个巨大的课题,一直铺陈在他的整个绘画经历中,为他的绘画撑开了另一维度,可以保存经验的活性和不可完成性。
对同在特展一厅展出作品的段建伟,笔者以前倒是没看过他们的东西。网上查看他的简历,说他1961年5月出生于河南省许昌市,1981年12月毕业于河南大学美术系,现为首都师范大学美术学院教师,作品曾多次参加全国性展览。他的绘画通过描绘中原大地上普通劳动者的形象,并引入文艺复兴之前古典绘画的肃穆和庄严,又抽离出木讷稚拙的静穆感,组织成一幕幕自我错置的精神感官世界。可以说他执着的并非乡土叙事,而是通过不断介入中、西方艺术史,寻找绘画中的中国经验位置。
从段建伟的画面上,一眼可以识别出的是中原大地和这块土地上的人们。“中原”既有地域上的指向,也有文化上比较模糊的指向。这次展出他的新作《白泉寺》系列,“过秤”、“上山”、“翅膀”、“涮缸”、“云”、“和面”、“吹笛”、“少女”等作品,人物看不出有什么表情,感觉木木的,怪怪的,只看得出段建伟对乡村生活比较熟悉,猜想他应该在农村生活过,后来又经常去农村体验生活,还可能经常到有寺庙的地方去逛去玩。
介绍他的个展“中原”文字是这样的:其绘画形象是如此日常,但无论是劳动的场景、休息的片段,都并不将我们引向与之相应的社会文化的气息或社会物质性的想象。他所描绘的对象们正处在激荡的历史变迁之中,时间性是标识生活最为突出的指标,可是这些绘画却有另一种共同的气氛:时间是凝固的。这意味着他的绘画意不在讲述一种乡土故事,中原乡土形象的意义被引向了更远的位置。世俗场景中的世俗性和时间感被他逐渐挤出了画面,又刻意保留着“中原”地域的形象,以及它给予我们的历史想象。在这个用绘画开辟的空间中,中原,作为他的经验集结之地,得以被一种内在的目光重新整合,在画面上造成了一种“经验变先验”的积淀感,时间错位感就此被冲淡,而被强化为历史感。笔者只能从这些文字中去试图理解他的画。
通常对同一件艺术作品,不同的人有不同的理解,对罗中立和段建伟的油画作品,笔者有的能解读,有的只能凭主观想象,有的是真懂一些,有的则不知所云,也许大多数观展者也与笔者差不多吧,毕竟从事绘画创作或美术评论的人只是少数。画家尤其是知名画家,他们每画一幅作品,都是有立意和艺术追求的,当然也在不断求新求变,不断突破自我。对观者来说,对画家的心思干脆别猜,再猜也猜不透,懂与不懂,懂多懂少,全凭每个人的艺术修养和知识积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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