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12月23日 星期一

帝国海权、石油禁运、经济封锁:珍珠港前夜南海发生了什么?

帝国海权、石油禁运、经济封锁:珍珠港前夜南海发生了什么?

视频请见下面链接:

帝国海权、石油禁运、经济封锁:珍珠港前夜南海发生了什么?


历史的渊流比任何人想的都要快,也将超出任何人的主观祈愿。


近期,我操着日本天皇的心与人复盘昭和日美外交史,就迫使日美走向决裂的关键节点是什么争论不休?以及美国、英国、荷兰、中国如何在1940到1941年建立扼杀日本的ABCD联盟(ABCD联盟指的是美国(America)、英国(Britain)、中国(China)、荷兰(Dutch))?是什么让这个原本只有对话机制的架构变成了实际上的军事联盟?更重要的是,是什么促使英美下定决心不惜一切代价发起对日本的毁灭性禁运?


我深知,我们面临的挑战,绝不同于20世纪80年代美国对日本的贸易、金融和技术绞杀,我们应当有强烈的危机意识,绝不能像当年昭和男儿那样,天真的认为美日之间的彻底决裂不可能发生,那是“小学生”的极端幼稚认知。


本期你将会对以下三个问题有所了解:


1、驱动美英荷对日本海上石油禁运的关键事件是什么?

2、海洋帝国的核心利益是什么?

3、为什么懂王下台,不会改变我们面临挑战?


1941年,日本帝国海军大将山本五十六在偷袭珍珠港前鼓励部下:


皇国兴废,在此一战,愿各位一同奋励努力!


12月7日,夏威夷时间凌晨06:10,停泊于瓦胡岛以北230海里的日本南云舰队开启对珍珠港美国舰队的第一波攻击,7时53分,日机发回“虎、虎、虎”的信号,表示奇袭成功。


12月8日,美国总统罗斯福宣布美国与日本帝国进入战争状态。12月9日,中国重庆政权正式发布对日宣战声明,此时蒋委员长欣喜若狂。

帝国海权、石油禁运、经济封锁:珍珠港前夜南海发生了什么?

48个小时内,战火烧遍了整个太平洋,就这样,日、美、中三个民族的百年运势,终于在两天内走向了命定的河流。


为了做好本期文章,和好朋友们交流后,我恶补了《通往珍珠港之路》,美国驻日大使格鲁的《使日十年》,日本前外长重光葵的《外交回忆录》,还有中国、日本、美国在1941年前后的史料。


我惊异于,远东无可置疑的霸权国家日本,勇猛地让千里之外的英美与之决裂,并走向战争。


通过这些外交细节的记录,可以清楚地知道,华盛顿最亲日的商人如莫拉曼,政客如财政部长摩根索,如何一步步从支持对日贸易变成了力主对日禁运,伦敦那些最亲日的外交官,如西蒙、克莱琪,如何从日英亲善的拥护者,最终变成对日战争不可避免的鹰派?


我们绝不能简单的将这些外交灾难归结为日本精英的无能和傲慢,这不是实事求是的态度,大家不要被抗日神剧误导,敌人的强大才能衬托我们的强大,强大的“父亲大人”更能凸显爱德华的“伟光正”。


实际上,日本精英并不愚蠢,无论是军部领袖,还是外交官,都是一等一的精英。首相近卫是日本贵族精英中最优秀的人才;陆军中将、陆军军务局长佐藤贤了,白鸟敏夫从小都是顶级学霸,智商超人;松冈洋右学贯中西,闻名东洋。这些人没有一个是蠢材,放在今天,都是清华北大哈佛耶鲁最顶级的人才。


然而,即便如此,1941年7月,日本依然在他们的领导下走向了对美战争的边缘,最终不得不硬着头皮走向珍珠港。


我们也绝不能将英美政客视为战争疯子,蓄意挑起战争,就为了毁灭日本。实际上,无论是丘吉尔,还是罗斯福,他们都极端害怕与日本的战争,但最后,他们依然走向了战争。


这告诉我们,一定不要低估英美的战争意志,对战争的恐惧并不足以避免战争——而且需要指出的是,哪怕到了1941年,英美政商界都真的很想很想继续跟日本做生意。


1941年丘吉尔接见日本驻英国大使重光葵时保证:


大英帝国绝无与日本开战的企图,英国人民对日本人民始终抱有如一的深情。


1941年3月,美国国务卿赫尔致电国务院第三号人物、远东事务专家霍恩贝克:


对日外交的任何行动,都必须以避免战争为第一要务。


然而,历史的渊流比任何人想的都要快,也将超出任何人的主观祈愿。


1937年11月,在布鲁塞尔讨论日本远东问题的会议上,美国是最不愿意得罪日本的,但到了1938年底,武汉会战后的近卫内阁宣布在中国建立大东亚新秩序时,美国就开始向蒋介石政府发放第一笔贷款,第一次站到了日本的对立面;1939年,当日本军队占领海南和南海岛屿的时候,美国宣布废除《日美通商航海条约》;1940年6月,当日本外长广田宣布对南洋享有天然权利时,美国发动了对日本的第一次禁运;1941年7月,当日军进入印度支那时,英美对日本发动了海上石油禁运和资产冻结。


从1937年11月美国在中国问题上对日友好,到1941年11月南云舰队驶向珍珠港,历史洪流的改变需要多久?不多,四年而已。


1938年8月24日,日本顶级经济外交智库特地撰文,分析美国对日本大规模禁运的可能性,仍是信心满满,文章认为:


向日本出口是美国加州原油企业最重要的收入来源,对日禁运将严重伤害当地经营者的收入;西太平洋沿岸大批废铁销售企业纯粹依靠日本的订单维持,对日禁运将激发他们的强烈不满;日本对美出口的主要商品——生丝,美国也无力禁运,因为禁止输入会迅速伤及美国制袜业者。在日方看来,这些禁运都会造成极为不利的选举影响。


1940年3月23日,针对日美贸易无协议的情势,时任日本首相的知美派米内光政公开演讲表示:


美日两国的经济分离和相互禁运对双方都是一个极端严重的问题。如果走错一步,两国就都要面临危险。我不相信美国会冒险对日本实行全面禁运。


除此之外,日本人对英美荷可能发起的石油禁运的主流观点是,因为石油禁运会使他们大量油企破产,他们的商界强烈反对日本的石油禁运,这是典型的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行为。


这些理由都是对的,并极大阻止了英美荷采取行动。但是,到了1941年7月,日本南下印度支那,这些阻碍就不是障碍了。


美国国务卿赫尔指出:


如果对日本施加经济制裁,日本固然承受最沉重的负担,美国也得同样承受最沉重的负担,因为美日之间的贸易额为所有欧洲国家对日贸易总和的两倍。但是日军占据印度支那所产生的风险显然超越了这一切。


英国驻美大使哈利法克斯的回忆录,生动的记录了英美对日毁灭性的制裁是如何出台的。说来令人讽刺,美国财政部长摩根索和哈利法克斯吃饭,席间,摩根索嘲讽英国人对日本的妥协,并哀叹蒋介石的困难,哈利法克斯反讽道,你们美国人不也在向日本出售石油吗?这回答真是扎心,摩根索沉默了一会儿,说道:


我们将切断日本人的动脉。


两天后,当英美施压荷兰人参与后,石油制裁令颁布,同时冻结了日本的所有资产。


这次制裁是突然袭击,此前罗斯福还专门强调美国不会断供日本的海上石油,整个日本社会陷入恐慌,按照美国大使格鲁的说法,每天前来求情的日本军政官员几乎踏破了驻日大使馆的门槛,某位日本海军将领甚至害怕得当场颤抖哭泣。


面对全民的绝望,一位日本经济学家切腹自尽,因为他曾向自己的国家保证,英美绝不会这样做。


到了这个时候,昭和男儿如果不愿意放弃大国雄心,那么除了走向珍珠港,已经没有其他出路了。四年,改变世界足够了,说起来,从2016年懂王当选到现在,也有四年了。


从2018年到今天,这么多事情发生后,就绝不要太天真,不要以为不可能,不要认为英美很仁慈和胆怯。


日本不幸的教训是什么呢?


英美对日本进入印度支那的敏锐反应令日本人感到意外,怎么一下子就摸到了美国的G点呢?海权国家和陆权国家对G点(核心利益)的认知差异巨大,这会激发大国之间剧烈的碰撞。


就像20世纪初,德国人并不清楚,当德国扩充海军并兴建威胁苏伊士运河和印度的中东铁路时,就意味着英德关系的全面破裂。同样,一些人也很难理解一些海域上“息壤”生长对当今世界格局的真正影响。


在美国这样的海洋强权眼里,关键海域既定格局的变化,是对其国家安全生死攸关的挑战,是不容妥协的地缘威胁,这是海洋帝国的命脉,作为超级海洋强权的美利坚几乎不可能无动于衷。


马六甲海峡及周边海域,是全球最重要的航运通道之一。据世界海运理事会统计,全球有25%的海上航运量要经过这里运往各大洲,其中,中国60%的外贸运输、日韩两国85%以上的石油、美国西太平洋原料贸易的90%,都要经过该地区。对美国来说,这里是不折不扣的“伟大航路”,是世界的中心。

帝国海权、石油禁运、经济封锁:珍珠港前夜南海发生了什么?

昭和时期的外交家币原喜重郎认为,近卫内阁对印度支那的占领将会引发与美国的战争,“美国不可能容忍除英法以外的强国战机出现在印度支那”,因为“从西贡机场起飞的日本战机足以威胁到新加坡(马六甲海峡)的安全”。


美国国务卿赫尔亦认为,日军进驻印度支那将对西方马六甲地区的航运安全构成致命威胁,这迫使美国不惜战争也要与日本摊牌。


悲哀的是:


历史是自我实现的悲剧!


太平洋战争,轰炸新加坡和摧毁威尔士亲王战列舰的日本战机从西贡机场起飞。


自20世纪初,美国就逐步将全球关键航道纳入其不容妥协的国家核心利益。1903年11月,西奥多·罗斯福不顾国际压力和规则,下令支援哥伦比亚领土巴拿马的叛乱,以控制对于航运至关重要的巴拿马地区,他说:


确保我关键海道的友好可控,乃是关乎合众国生死的重大利益。


1977年,美国总统吉米·卡特准备与巴拿马签订交还运河的条约时,美国舆论一片哗然。对大多数美国人来说,巴拿马运河永远是星条旗下的财产。当被问及如果将来巴拿马政府以“维修”的名义关闭运河,美国要如何应对,卡特总统的国家安全事务助理布热津斯基有一句名言:


如果那样,美国军队就会进去关闭并维修巴拿马政府。


美国的态度并非孤例,将关乎自身命运的关键航道视为不可妥协的利益根基,是现代海洋强权普遍遵循的地缘政治规则。


从大同盟时期的威廉三世(Willem III van Oranje),到法国大革命时期的小威廉·皮特(William Pitt the Younger),再到第一次世界大战的爱德华·格雷(Edward Grey),大英帝国为了比利时的安特卫普和多佛尔海峡的航道不断地与西班牙人、荷兰人、法国人和德国人作战。


第一次世界大战前,德意志帝国修建的汉志铁路,威胁苏伊士航道的安全,这条铁路与3B铁路一起,迫使大英帝国与她曾经的死敌俄罗斯、法国达成全面和解,这预示了德国的灭亡。英国外交大臣格雷男爵称:


这一铁路的修建,意味着柏林已是帝国不可容忍的大敌。


英国首相H·H·阿斯奎斯正告俄国大使,以求双方谅解:


德国志在苏伊士运河和霍尔木兹海峡,这足以削除大英帝国之半臂。若德皇一意孤行,则我誓将不惜代价以拒之,即便发生战争亦在所不惜。


1956年11月,重病缠身的英国不惜与美苏决裂,也要出兵进攻纳赛尔政权,以保证自身对苏伊士运河的控制。即便世界帝国早已崩溃,今天的不列颠依然要努力维系对直布罗陀、马岛等重要航道的控制,并不惜战争。


因此,可以肯定的是,美国或许并不在乎一些国家特定海域的主权诉求,但一定会考虑特定海域变化带来的威胁,以及对其核心利益的挑战,这是海洋帝国既定外交原则的必然结果。克里米亚和叙利亚的纠纷对美国来说,实际上无足轻重,但马六甲海峡则是其生死攸关的核心利益。


这种现实核心利益的冲突,超越了意识形态,超越了经贸,更加触动灵魂。


1940年,格鲁曾经与日本高层内田伯爵有过一段很引人注目的谈话,格鲁宣称美国在东亚要捍卫民主和人权,所以不能不反对日本的侵略,美国大使说完后,内田伯爵笑了,他说:


相比于蒋委员长,日本才是真正的民主国家,我们的人民有自己的选票,我们大部分的议员需要参加选举,我们的政府不能忽视选票,美国凭什么说帮助独裁的蒋介石就是维护民主呢?


内田说完,格鲁只能直呼内行,因为他知道,真正使得日美关系恶化的,并非民主不民主,而是利益之争。


像英国为了对抗德意志帝国拉拢仇敌俄罗斯一样,现在,为了应对潜在的主要挑战,美国开始拉拢日本,逐渐放开对日本的军备限制,美日开始在防务问题上实现捆绑。2014年4月,美国国防部长出访东京前夕接受《日经新闻》专访时表示:


欢迎日本在美日联盟中扮演更积极的角色,包括重新检讨宪法中对集体自卫权的解释。


安倍晋三也逐渐在美国的默许下完成了修宪,实现了国家、军队的“正常化”。另外,就《美日安保条约》对钓鱼岛的适用性,美国也从语焉不详发展到今天的逐渐明确,美国对日的政策让步,显示了随着海洋核心利益的挑战日益严峻,美国迫切需要日本的有力支持。


2015年1月,奥巴马出访印度并参加了该国的阅兵式,双方交流的主要话题也是海洋问题。印度前外交部长贾斯辛格在《印度的防务》(Defending India)一书中认为:


失去对印度洋的控制是印度近代亡国的重要分水岭。


他说,印度不可能容忍另一个大国介入瓜达尔港和斯里兰卡。


在共同利益的驱使下,美国和印度的关系飞跃式提升,从公认的“糟糕”,发展为2015年1月的“战略伙伴”,到2016年初的“天然伙伴”,再到2016年6月的“主要防务伙伴”和“军事技术上的全面开放合作”。


关键性航道和海域是海洋帝国的生命线,这是其不可妥协的核心地缘利益,为了捍卫核心利益,仇敌也可以变成亲密战友,这才是合格的战略棋手应该干的事情。


19世纪,英国与俄国曾经因在巴尔干、伊朗、阿富汗、远东的纠纷发生过多次战争,但一旦德国的铁路经过苏伊士运河,英国甘愿牺牲自身在伊朗的利益,换取死敌俄罗斯的谅解以对抗德国;1937年,日军故意轰炸美国班乃岛号,美国能够做到无动于衷,但当日军1939年占据海南岛之后,又于1941年入据印度支那威胁新加坡时,美国则不惜战争也要与日本全面摊牌。


而在大国地缘政治搏杀中,最不值得重视的就是“围观群众”的声音。


19世纪中后期,普法战争前,正是法国煽动战争的报纸,取代了军事专家的审慎,逼迫法国在毫无战争准备的情况下,坠入铁血宰相俾斯麦的圈套,从而引发了国家的灾难;第一次世界大战前,德国的好战报刊不断地逼迫德国采取不必要的扩张行动,给各个大国制造了足够的恐慌,迫使英国、法国、俄罗斯这些矛盾重重的大国团结在一起最终摧毁了德国。


专栏作家、自媒体和网民是不需要承担历史责任的,他们对地缘政治本质的理解也相当有限,他们只负责在特定的社会氛围下发泄特定的情绪,他们从来都是不值得依靠的。


为了迎合民众情绪,出售更多的报纸,报纸们往往标题党,唯恐天下不乱。1911年7月2日,德国与法国因摩洛哥危机濒临战争边缘,民众狂热要求动用武力,《莱茵日报》(Rheinisch Westfalische Zeitung)鼓动说:


大哉此举!终于有所行动,大快人心,使各地的阴霾一扫而空。


《慕尼黑最新新闻》(Munchener Neueste Nachrichten)建议政府全力向前冲:


即使因此造成今日无法预料的状况,亦在所不惜。


令人讽刺的是,随着一战爆发后战争负面效应的加剧,德国民众逐渐厌战,这些报纸纷纷改头换面咒骂战争,同样取得了不错的销量,而开战的德皇被民众抛弃,从小甜甜变成了牛夫人。


大国外交的驱动力,从来都不应该是大国的虚荣,而应是利益的考量,此乃黎塞留和俾斯麦缔造霸业的智慧,也是全新全异博士宇宙大国崛起的准则。


俾斯麦睿智的指出:


让英国对德国保持善意其实非常简单,毕竟,自威廉三世以来,英国人只会为了比利时的港口和地中海的海峡作战。


1935年,元首就《英德海军协定》的重要性,训示德国外长康斯坦丁·纽赖特男爵:


与英国就海军军备问题达成的妥协,将瓦解伦敦的反德意识,有利于帝国在中欧取得行动自由。这是阁下无论如何都应该理解的德国未来外交政策(1936入侵莱茵、1938吞并奥地利和捷克)的基础。


到这里,解释了英美对日本南进印度支那反应强烈的原因。但还没有解释,为什么日本要南下印度支那?为什么1941年7月英美荷的制裁,最终驱使日本联合舰队的攻击部队离开大雪覆盖的千岛群岛,向东驰向夏威夷?


如果我们仅仅简单将原因归结为日本的狼子野心,就失去了历史的深意和厚重。


珍珠港不是一个空洞的历史概念,而是存活在现实中的某个节点,她必须寄存在我们的头顶,如同一柄悬剑。无论是为了战争,还是和平,她都能带给我们无尽的帮助。那一次,大和民族选择了拔剑奋起,虽然他们灭亡了。


我们必须真正理解各种政治要素的关系,才能解构未来的发展,并正确评估对国家的风险。


近来,常常听到一些声音,说我们面临的挑战,仅仅是懂王任期内的短暂冲击,美国新的总统上台,局面就会好转。


这种声音影响力不小,我对这种认知深感忧惧,这种浅层的认识未触及双方冲突的底层逻辑,如果以这种判断来评估我们将面临的挑战,会低估国家利益未来遭受的冲击。


就像2014年克里米亚危机后,由于美国国内诸多反俄法案不断推出,克里米亚问题难以妥协,美俄双方无论做了多少努力,都无法实现任何缓和,反而在号称最亲近普京的懂王川普领导下进一步走向对抗。


这就是历史,这就是宿命。


珍珠港的鞞鼓渐渐敲响,你听到了吗?


昭和十六年十一月,国难临头,美寇罗斯福倾巢出动,我昭和的男儿毫无惧色,决心讨伐美帝,为天下伸张正义。


1941年11月,南云舰队驶向珍珠港。


从事后的角度来看,日本发起对美国的战争似乎是愚蠢至极的疯狂行为。日本胆敢挑战10倍、20倍于自己工业、经济、军事实力的美国,完全是自寻死路,他们忘记了百年前佩里黑船炮口支配的恐惧嘛?是什么驱使联合舰队驰向珍珠港?


全文完,感谢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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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首发于“不良博士”公号,敬请关注抢先阅读。


参考资料:

American Businessmen and the Japan Trade,1931-1941,Peter C.hoffer

The Rising Sun: The Decline and Fall of theJapanese Empire, 1936-1945,John Toland

Fullness of Days,Halifax

西方战争艺术,阿彻·琼斯

通往珍珠港之路,赫伯特·菲斯

使日十年,约瑟夫·C.格鲁

外交回忆录,重光葵

被低估的风险:珍珠港的前夜,王陶陶

重回珍珠港:中美决裂的命运抉择,王陶陶

国运的转折:美国的恐怖禁运与日本的绝望反击,王陶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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