牟林：积极配合国家抗疫政策，不紧张、不恐惧，上海一定会好起来

最近上海疫情让人揪心，尤其在自媒体上不时传出一些上海市民恐惧病毒感染的消息，有些文章写得非常耸人听闻。这反而使我觉得某些文章有被授意散布恐怖气氛的嫌疑。

为了帮助上海人民正确认识新冠病毒，缓解恐怖心理，积极配合政府的防疫政策。我把自己最好的朋友撰写的一篇文章《遭遇奥密克戎记实》分享给大家。这是我这位朋友与病毒斗争的真实记录，希望可以给大家一些帮助。根据朋友的要求，文中不得出现朋友及其家人的真实姓名，故我把作者用第一人称撰写的文章改为第三人称，其余不变，这一点请大家理解。

一、文章内容

大约因为有气管炎病史，A先生对凉风较为敏感，不时会咳嗽几声。周五（3月4日）这天，咳嗽有些频，A先生并未介意。周六，觉得嗓子有点干痒，也没有超出平时常有的状态。故A先生照常和两外孙一起或游戏、或喂饭、或照顾他们如厕。周六晚，把外孙们哄睡了，A先生才觉得吞咽时喉咙有些微疼痛，于是说给A先生的夫人B女士听，B女士说：“你还是小心为好。”A先生立刻取了口罩戴上。又觉得戴着口罩睡不着，A先生就干脆到客厅睡沙发去。

周日（6号）早晨起来，A先生照常去厨房准备早餐，不过戴着口罩。B女士问：“感觉怎么样？昨晚睡得好吗？”A先生说：“与前晚差不多，睡着了。”

一会儿，A先生的女儿来到客厅，她诧异地说：“爸爸，你咋个戴口罩呢？”A先生说，“有点不舒服，你把抗原筛查试剂盒拿出来我测测。”女儿迅速拿出试剂盒并帮助A先生检测，随着样本液流入检测仪CT两根红线赫然出现。女儿叫道：“呀！阳性。”B女士停下手里的活儿，忙说：“快，进屋去。”B女士说的“进屋去”就是去隔离的意思。女婿也赶忙去收拾他俩的卧室用着隔离间，他俩带着娃娃睡书房。

A先生看着他们忙乎，心里很平静地想，根据新加坡的抗疫政策，全民感染是迟早的事，这次一定是奥密克戎，大约空气里充满了带毒的气溶胶，躲不掉的。A先生回想到，周四和夫人开车去超市买了趟菜，还带了双层口罩和眼镜。也不知是不是买菜时中的招，最近其它地方都没有去过。

女儿和女婿动作迅速，A先生很快进入隔离室，躺在阁楼下本来给大外孙睡的床上。B女士熟练地把一应物品送了进来，一会儿又把牛奶鸡蛋送了进来，还有老多的水果。

A先生躺在床上，又想起去年11月9日，B女士中招的那天早上。当自测出两根红线时，B女士忍不住“哇”地一声哭了出来。女儿和A先生先后拥抱了B女士，鼓励她说：别怕，打了疫苗的，还有我们在一起。B女士说她倒不是怕自己怎么样，她一是不甘心，一直以来都小心翼翼地防范。前天去买菜也戴了口罩，只是没戴双层口罩，怎么就中了？！二是担心家里人被感染，尤其担心两个外孙，他们都没有打疫苗。这一天，B女士的情绪很低落，但意志很坚强。A先生端给她的饭她强制自己吃完。B女士说：“我吃不出味道来了”。女儿说：“妈妈别怕，正常反应。病好了就恢复味觉了。”

当时，新加坡德尔塔流行，正达峰值，B女士中的是德尔塔。女儿随即通过网络向卫生部报备，去社区按人均三份领取了政府配给的检测试剂。第二天，女儿带B女士去最近一家诊所，A先生陪着。医护人员就像接待一位普通的感冒患者一样，除了戴口罩，医护人员没有特别的防护。医生询问病情，做了记录，交代了自我隔离的若干事项，没有开药。

A先生的症状很轻，就觉得吞咽时咽喉微痛，偶尔咳嗽。B女士说：“可能会头痛、拉肚子、流鼻涕、浑身酸痛、没劲。”A先生知道这是她生病时的体会，要自己有思想准备。女儿对A先生说：“爸爸，下午2点到6点可去附近678D诊所检查一下，医生会报告政府，也会给出建议。”下午，A先生感觉症状没有加重，去了不知给医生说啥，就没去。两外孙总要来敲门叫外公，说：“外公你病了吗？”“外公好好休息哈！”“外公快点好哈！”A先生隔门叫道；“好好！你们乖乖听外婆话哈！”

B女士送饭进来时，A先生开门接饭菜，两外孙齐噗噗地叫外公，大外孙在远处挥手，小外孙则跟着外婆想进来。A先生赶紧关上门，隔门安慰着外孙们。一会儿听见小外孙哭喊：“外公！外公！哇哇哇哇。”这是和哥哥争玩具要外公去断公平的，一会儿又听见：“外公，我要拉粑粑！”外婆自然应声而去，帮助小外孙如厕。

第二天早上，女儿开着车带A先生去商场里那家诊所检查，人太多，又回来。中午饭后，B女士陪A先生去678D诊所，人太多，又回来，并约了下午六点。下午六点，A先生自己去了678D诊所，有十来个患者，都是因感冒症状去做检查的。按程序先填个表，填姓名、身份证号、住址、电话，按表排队，等了十多分钟，做了检测。用的还是那种家用的抗原检测剂，两条红线。又等了一会儿，看医生。医生是一位年轻小伙儿，问了症状，开了药，两天的量。A先生去柜台缴费取药，女儿微信问怎么样，A先生说刚完，马上回家。A先生观察到，医护人员同样没有穿特别防护服，医生与A先生面对面问诊，只戴了口罩。所有患者除了戴口罩，间隔一米的距离外，也没有特别防护的。

药很简单，流鼻涕医生就给止鼻涕的，发烧就给退烧的，咽喉痛就给润喉的，咳嗽就给止咳的。把症状控制住就得了，没有帮助杀毒的，也没有帮助提高免疫力的。新加坡医生一般不会开抗生素。尽管A先生担心诱发气管炎和肺炎，没开药前A先生吃了四片连花清瘟胶囊，家里只剩一板。女儿又去药店买了成分与连花清瘟胶囊相近的药吃着。不知道有不有效，晚上症状加重，呼出来的气开始发烫，有少量清鼻涕，咳嗽厉害起来，体温升高。女婿忙拿来血氧仪，他说：“血氧指标最重要，低于95必须去医院。”A先生还好，99、98、97，正常。当初，B女士生病时就出现过96。A先生的感觉比B女士好多了，B女士担心的事情一件都没发生，第三天早上居然轻松了很多，只有咳嗽了。胃口很好，味觉正常，A先生想是不是该好了。

这时A先生听见门外传来咳嗽声，立刻打开门问怎么了。原来是女儿在说不舒服了，也有感冒症状了。A先生说：“赶快测，都测。”B女士说：“多半是中了。”不一会儿，女儿进来说：“爸爸，我也中招了。”A先生问：“他们呢？”女儿说：“他们都是阴性。”女儿住阁楼上，B女士的负担更重了，又要管两外孙，还要做饭，A先生很担心。女儿叫女婿订餐，让她妈妈每天少做一顿饭。女婿也主动参与照顾娃娃们、订餐和给两个隔离人员送餐。

女儿的症状比A先生重，胃口不好，鼻涕流得凶，咳嗽更厉害。就这样，她还在电脑上开视频会、处理工作、写文章、忙得不亦乐乎。她没有去诊所，她觉得只要转阴就可以去办公室了。

比较起来B女士的反应最严重，大抵是德尔塔比奥密克戎厉害，但传染性不如奥密克戎。加上B女士的体质相对较弱，她隔离了两周后才转阴，前后隔离大约20天。隔离完后，表现出严重的后遗症：感觉累得很、心跳过缓、心悸、头痛。好在她这次还听劝，A先生陪着她去女儿学校的中医诊所，吃了三个月中药，渐渐好转。1月22日，是B女士的60大寿，女儿女婿专门安排全家去新加坡最豪华的量子号游轮玩了几天。虽然有些冒险，运气还好。游玩回来大约一周，消息传来，游轮上发现新冠病毒感染者，游轮停止运营。不久又听说，有游轮公司濒临倒闭。

B女士的身体尚未复原，这几天又要劳累了，A先生真怕她再累病了。B女士追加了第三针疫苗，又感染过，理论上讲抗体最浓。但她体质不好，怕抵不住。所以A先生有些着急。周四，A先生按医生吩咐自测了一下，阳性。A先生觉得已经没啥症状了，偶尔咳嗽是自己的常态。周六，A先生又自测了一下。只有一根线线，A先生顿时高兴起来，可以出去了。女婿说：“多呆两天吧，怕还有传染性。”是的，必须考虑小外孙。过会儿，女儿说：“T线还在，只是很浅，仔细看才看出来。”A先生拿起来反复看了半天，隐隐约约似乎有是根线，只好耐心等待。这时，远在成都的老爷子把微信视频打了过来，问A先生怎么样了，A先生把情况给老爷子做了汇报，让他放心。

在女儿不太忙工作的时候，A先生和女儿聊起人体免疫系统如何发挥作用的。女儿出口就是一大堆的专业名词术语，A先生哪里记得住。大体上只记得她说，人体有一套先天免疫系统，它发现有病毒等入侵后会立刻对其发动攻击，白细胞在吞噬病毒时会产生炎症因子，就是我们感觉到的发炎。但白细胞杀灭病毒时的精准性不够，会伤及无辜，对某些体质的人而言还可能发生免疫因子风暴，伤及正常人体。在先天免疫系统工作的同时，人的适应性免疫系统会开始工作，产生针对性更强的不会有炎症反应的特异性抗体，但这个过程会很长，大约需要两周时间才起作用。如果打了疫苗，这个过程就会缩短，疫苗接种的抗体保持的浓度越高，身体内这套适应性免疫系统反应就越快，最快可能按几小时计。两套免疫系统同时工作，效率很高，很快可以杀灭病毒并清扫干净体内垃圾。

A先生回想自己被感染的过程，大概一开始两套系统都反应过来了，所以炎症反应轻微，只有吞咽时咽喉有不适感，有交替性半边鼻塞，有少量清鼻涕，呼吸时感觉气流发烫，体温略有升高。只一夜，第二天症状便消失了。女儿说，她觉得自己此前已经有过感染，咽部不适、咳嗽，但症状很快消失，检测阴性。大约是适应性免疫系统反应快，很快清理干净体内的病毒残留。

这次，病毒浓度高，所以适应性免疫系统需要更多的时间才能完成任务，身体有了这一系列病理反应。这一说，A先生觉得也是。上次B女士被隔离，A先生天天送饭送水，算是超级密接了，自己也有不适感，一会儿又消失了。这几天新加坡感染者每日近万，空气有带病毒的气溶胶，人们随时可能吸进病毒，适应性免疫系统随时处于戒备状态，少量的病毒被随时杀灭。这大抵就是人们常说的打了疫苗，即便感染，绝大部分也都是轻症或无症状的原因吧。

A先生躺在床上想，新加坡的抗疫太有意思，去年半封城其实已经很有成效，除了集中隔离的“客工”，社区几乎清零，偶尔出现个位数。后来实在抵不住外面输入，新加坡的财政也支持不住了大规模核酸检测，加上英国宣布躺平，也就试着一步步躺下去。各家自己买抗原检测剂，有症状就自己检测。检测结果阳性且报告政府，则可以按人头领到三剂检测剂。轻症，都在家里自我隔离，医院只接收重症，政府不包治疗，公民走正常医保（基本医保+商保）。这样，医疗资源就不会挤兑。这里气温高，医疗条件好，死亡率比美国低很多。政策一天天放开，现在就这样，民众也接受了现实。只是五岁以下小孩的疫苗未开始注射，让人担心。小外孙三岁多点，可爱极了！全家就怕她中招，兄妹俩许久没去上学了，幼儿园几乎周周都有报告中招的。

A先生想，就自己家中招有三位，占50%。估计新加坡全岛三百万人中招吧。当然官方数据只有几十万，大部分轻症不会上报，在家自觉隔离。如果奥密克戎不再出现更坏的变异毒株，新冠疫情也许就这样在全体接种疫苗和全体中招一遍的双重群体免疫下结束吧！

又周一（14号）了，A先生和女儿的病理症状都在消失，她想去办公室了，早起自我检测一下，结果阴性。她收拾自己的床铺准备彻底清洗一下，再出门。A先生也测了一下，阴性。等女儿收拾好上班去了，A先生把这屋消个毒，把自己彻底清洗干净，也准备结束隔离了。不过，得继续戴口罩，保证娃娃们的安全。A先生担心B女士这几天累得够呛，两外孙闹腾得她也又些招架不住。

A先生自我隔离了8天，现在还是有点咳嗽。不过，A先生每次感冒都这样，感冒症状消失了，唯有这咳嗽会持续一段时间，这或许就是气管炎后遗症的缘故吧。整个表现就是一个轻微感冒，如果没有注射疫苗，会是什么结果就难以想象了。

A先生听说，国内这几天多点爆发疫情，人们都很紧张。就和B女士聊起来。A先生对B女士说：其实，打了两针和三针疫苗的不必紧张。国内也买得到抗原检测剂了，阳性轻症自觉在家隔离就可以了。转阴后再自己再自觉隔离一两天，就可以出门了。重症，即症状比较严重的，血氧饱和度低于95的才去医院。真的不需紧张，积极配合政府安排，听安排既是保护自己也是保护别人，不任性也不要害怕即可。B女士很赞同A先生的意见说，战胜病毒感染，心态很重要。在新加坡主要靠自己，靠家人的支持和关爱，政府是靠不住的。

二、文后对聊

看完A先生的文章，我通过微信与他聊了起来。

我问：你是不是觉得奥密克戎比德尔塔毒性小得多？

A答：看起来是，不过疫苗的作用不能忽视。新加坡接种率高，又有许多人感染过，所以都有抗体。疫苗的作用可能表现为症状轻微者多、无症状感染者多，但未必是病毒本身毒性减弱。

我问：新加坡死亡率不高，对吗？

A答：是。不过，过去不高是封控得好，现在不高是疫苗接种率高。加上这里气温高，医疗条件好，民众对政府政策配合度高，医院只接受重症，未出现医疗挤兑。

我问：你认为国内也可以采用新加坡这种模式吗？

A答：与国内不得已动态清零一样，新加坡是不得已而采取共存模式。新加坡面积小，人口数量不足600万，食品基本依赖进口，若长期封控，大量的弱势群体没有病死先会饿死。中国14亿人，幅员辽阔，有巨大的战略纵深，一方有难八方支援，不会发生因封控而群体饿死的现象。如果不封控，即便按新加坡以人口数为基数的死亡率万分之2.36算，短时间内中国的死亡人数绝对数也会有33万之多，这对中国来说也是难以承受之重。国情不同，抗疫方式不同。

我问：国内可以像你们这样自觉在家隔离吗？

A答：理论上可以，但必须要有足够的自觉性且家里要有隔离条件。在新加坡，如果家里不具备隔离条件可以向政府申请酒店隔离或方舱隔离，费用自担。

我问：隔离期间你出去就医，政府不管？

A答：过去要管，最近放松了就不管了，全靠自觉。去诊所得直来直去，不接触他人。

我问：你说的诊所是私人诊所吗？

A答：是的。一般社区诊所都是私人的。但疫情之下没有敢不听政府的，除中医外所有私人诊所都必须接待轻度新冠患者门诊就医。大型的医院接待新冠重症住院就医，就不会有医疗挤兑发生。

我问：新加坡与病毒共存，民众有何反应？

A答：意见当然有，新加坡还有反对党呢！但行动上很配合政府的政策。政府也是小心翼翼，一小步一小步的放开，每放开一步，政府都要提早预告，李显龙总理都要出面讲话。严格管控那会儿，也强行关闭过一些餐饮店和娱乐场所，被发现出门不戴口罩的要罚款，限制聚集人数等等。新加坡执法极严，我们认识的一位年轻女士因比官方规定时间提前一小时在微信群里透露当天新冠病毒感染者人数就被以泄露政府机密罪判刑，其它违反防疫法规的可想而知。

我问：新加坡疫苗接种率很高，强制打疫苗吗？

A答：名义上是自愿，但相当多的场所限制未打疫苗者进入，所以疫苗接种率很高，全程接种超过80%很久了，现在未接种者或许只是个别的了吧？

我问：你怎么看待上海某些患者怕去方舱？

A答：这还是惧怕病毒所致，克服恐惧是关键。还可能是怕离开家人，甚至有去了是不是还能回来的恐惧。方舱医院有专业人士负责，既隔离又治疗，生活还有人管，具备出舱条件后就会被允许回家，应该放心。到方舱如果病情加重还可得到最快的治疗，况且有医生保驾，加重的几率微乎其微。当然，某些方舱可能因为时间仓促，医疗和服务条件还不到位，患者可能感到不方便，这时轻症患者可以自己组织起来，相互帮助，度过开始那会儿就会好的。说实话，在家隔离真有一种没人管的失落感，一切得自担，还担心传染给家人。生病有政府管，是一种福气，想到这里真是有一些羡慕国内的患者，生在福中啊！

我问：隔离会带来许多问题，比如耽误治疗其它病人，你怎么看？

A答：新加坡严格管控那会儿，也有类似情况。但政府一面解决问题，一面说明情况，市民都能理解，没有人在媒体上把个案炒得沸沸扬扬。非常时期嘛！哪能保证没有点事呢？那时也有哄买超市的，半天就把超市买空。政府连夜组织货源，同时把政府积极作为的信息及时通报给市民，大家也就安心了。时间长了，也就平常心了。我们家还是做了一些储备，当时买的压缩饼干没机会吃，现在还在那儿放着呢！

我问：严格管控影响生产，这事你怎么看？

A答：最近看到上海的工业产值下降不少。当时新加坡也一样，不仅工业，各行业都受影响。尤其是餐饮、旅游和娱乐这些人员聚集密度高的行业。政府允许在家办公、线上教学等，一定程度缓解了那些不依赖现场办公的行业工作难。新加坡有个群体叫客工，主要来自马来西亚。上班在新加坡，下班回马来西亚。疫情期间进来出不去，出去进不来，直接影响许多行业的生产。一年多下来，不仅全国产值下降，国家多年的积蓄也差不多耗尽。

如前所言，新加坡耗不起！中国不一样，规模化清零总是集中在少数一个两个城市，虽然清零也要付出代价，但通过八方支援短期内真的可以做到，而且保住了绝大多数城市。一旦清零目的达到，生产会迅速反弹。这就是不同的国情。中国清零决心越大，把抓早和抓快做到，代价越小，时间可以缩短到一周、两周，对经济影响并不大。如果决心不大，犹豫不决，病毒迅速扩散，清零难度大、拖的时间长，付出的代价越大。一句话，代价大的原因是清零不够坚决所致，而非清零本身！

我问：外部不断输入，清零没完没了，怎么办？

A答：这话问到点子上了。不是病毒本身不可以被清零，武汉的实践证明完全可以。但西方不清零，就会没完没了的输入。中国、新加坡和绝大多数非西方国家一样都是“与病毒共存”的受害国。当然，中国不会永远玩这种游戏。无法改变外部环境，只有改变自己，中国必须创造中国特色的“与病毒共存”的条件。我看过你最近的一篇文章谈到的四个条件就很好，可惜专家们看不到。

我问：新加坡的“共存”成功了，你如何理解？

A答：是。新加坡经过近一年多探索，目前看与病毒共存得不错。新加坡因新冠病毒感染死亡人数是1322，新加坡民众承受得了，不会因此而责怪政府。前面计算过，按此数据中国因新冠病毒感染死亡33万，中国人是否可以承受？同样按总人口数为基数，美国因新冠病毒感染的死亡率为千分之3，按此数据中国因新冠病毒感染死亡430万，中国人是否可以承受？如果可以，那么中国学新加坡也好学美国也好，都没问题。问题在于，因为封控有个别人没有菜吃就承受不了，某些人就以点带面，极力渲染封控有多惨，难道真的还能承受几百万死亡？到那时，骂没菜吃都骂得这么疯狂的人骂死几百万人又该疯狂到什么程度？记得某日记写的火葬场遍地都是无主手机吗？

我问：你的意思是中国学不了新加坡模式？

A答：中国是个善于学习的国家，包括新加坡在内只要有利于既控制好疫情又发展好生产的办法，中国都会学。但新加坡民众对法制的遵守度高，对政府政策的理解度和配合度高，对风险与责任的自我承受度高，这“三高”中国人得先学到手，那么中国就可以像新加坡一样与病毒共存：自我检测，感染了自我隔离，轻症只在社区诊所就诊不挤占大医院的医疗资源，重症才申请去大医院住院治疗，费用按政策自我负担保险报销以外的部分，一切就OK 了。否则，学不了。

我问：上海可不可以学新加坡呢？

A答：上海是中国经济最发达的地区之一，就单个区域比较，上海不比新加坡差，那么上海市民的个人素养应该不比新加坡差。也就是说，新加坡市民能做到的上海市民也能做到。从目前的情况看，首先中国不止一个上海，中国需要防止上海疫情外溢，这是重中之重。其次，就某些自媒体炒作的情况看，上海极少数市民对风险和责任的个人承担意识和能力与新加坡有差距（就这一点，但愿自媒体炒作不真实）。如果真学新加坡，自媒体炒作的方向一定是政府如何的不对人民负责、不对生命负责。并非美国人会玩双标，某些中国人玩得一样的溜熟。就在刚才，听到新加坡最后一步放开，一切回到疫情前，取消一切抗议措施，核酸检测、疫苗接种通通自费。不过，是不是最后的成功，还要接受病毒变异的最后考验，谁知道病毒还会变出什么样的毒株来呢？

三、我的感受

我对我这个最好的朋友允许我公开分享他个人的抗疫故事并无保留地回答我如此多的问题表示真挚的感谢。

我觉得我这个朋友及其家人对待病毒态度和方式都值得我们学习。对于新加坡与中国采取的不同的防疫政策，我的朋友的看法也很客观。在对话中，我的朋友就中国抗疫还提出了一些很有见地的看法。希望这一切对国内的朋友们有所帮助。

对待新冠病毒，一是要实事求是，二是要讲究科学。

所谓实事求是就是要根据自己的国情，采取有效的方法。新加坡逐步放开符合新加坡国情且有效，中国动态清零符合中国国情也有效。

所谓讲究科学，一是相信隔离是杀灭病毒的有效方法，其实西方也懂就是克服不了隔离带来的生活与生产的短暂不便，二是相信疫苗也可以杀灭病毒，显著降低感染率、重症率和死亡率。三是养成良好的生活习惯，戴口罩、勤洗手、常通风、少聚集。

如果外部不断输入这个大环境改不了，中国就要努力改变自己，创造具有中国特色的与病毒共存方式，这个刻不容缓，应该作为一项科学攻坚任务和重大政治任务。

但必须记住：第一，西方的共存是中国不得不动态清零的原因，动态清零出现的问题应归罪于西方的共存。第二，动态清零本身与执行动态清零过程中出现这样或那样的问题是两个不同的逻辑线路，要分开看。比如，不得不大规模封控的原因不是动态清零，恰好是没有坚决地、抓早抓快地执行动态清零。第三，既然动态清零是一场持久战，就必须做系统研究，尽量制定一套行之有效的不过分影响人民的生产和生活的办法。例如，如何既防控好疫情又满足人民群众吃饭、出行、看病以及工作的需要？又例如，既然要减小损失又保证效果，如何消灭病毒与待发而未发之际？再例如既要防扩散又不过分影响国际、省级和城际人员流动。

对省际和城际流动人员，可以加强电子跟踪，不宜加码隔离时间。对国外回归人员，加强监测的准确性，也不宜过度加码隔离时间，对老人夫妇和带着孩子（子辈或孙辈）的夫妇尽量做到合在一起隔离，不要分开。对这些动态清零措施，一定要有攻坚克难的精神，把工作做细。被隔离人员心情舒畅，会更大程度地减轻动态清零的阻力。

最后，愿上海人民积极配合国家的抗疫政策，不紧张、不恐惧，齐心协力共战疫情，上海一定会云开雾散、雨过天晴的！

注：本文作者为“秦安战略智库”核心成员牟林，为本平台原创作品，新的一年，祝愿大家携起手来、战胜疫情、遏制霸权，一起走向更加美好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