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的象征意义：工人党和行动党为什么这么笑

电视上循环播出的冷气机，一家人分享著这款冷气机的不同好处，最后都挂着微笑举起对勾的手势。巧得很，这款冷气机正是商家推出的“SMILE（微笑）系列”产品。

一个产品系列用“微笑”来命名，很显然是看重这个表情的积极含义，代表着肯定和真诚，可以跟优质、完美联系起来。里的一家五口也是一个个笑容满脸，朱唇皓齿，微笑着来推出“微笑”，不仅打了亲情牌，而且表情整齐划一，可能还暗示著产品能让所有人满意。

一个微笑的力量是真不小。

说到微笑，不能不想到服务业。“微笑服务”似乎已经成了一种固定搭配。从社会学的角度来看，服务业人员的表情已属于工作范围内需要精心管理的一部分，甚至已经成为衡量专业与否的指标。

新航空服人员的标志性微笑，已经成了行业的象征。内心有什么困扰和忧伤，在工作时间内都不重要，也不能让人察觉，脸上一定要带有微笑，让乘客感到那种春风洋溢的热情，暖人心怀的真诚。这不仅是个人服务水平的展现，而且是企业品牌的符号了。

笑，是最能拉近人与人距离一种表情。再严肃的人只要嘴角微微上扬，露出笑容，也会顿时让人感到有些亲和力。

新加坡大选刚刚落幕，但是当我们从“微笑”角度重新来观察各个政党的候选人海报宣传时，就会有一些奇妙的发现。

行动党的候选人全部露齿微笑，当然有一两个不太明显，可是嘴唇也是分开的，牙齿隐约可见。而工人党的候选人全部闭着嘴笑。看到这两张区别显著的照片时，笔者都不禁微笑起来。

有人认为行动党的笑容过于机械做作，不够自然，显得缺乏诚意；还有人举古语“笑不露齿”来褒赞工人党。笔者认为这些看法本身就是带有强烈“政党立场”的解读。

其实客观来看，两种笑的方式都无可厚非，以个人性格、对象、场合等等可以各有所好。即使是政治宣传，露齿与否也似乎可以个人决定。我们如果看看其他几个政党候选人的照片，就会发现，他们的候选人的笑容是各不相同的。有的程度大，有的程度小，有的似乎根本没有笑。

有人认为，这不过是个人的表情流露，能有什么深意可言的？

的确，如果这是个别现象，当然不值得讨论。可是当十来个来自同一政党的人都如此微笑时，就不能忽略这点了。这时，不论露齿笑还是不露齿笑，都不够自然，恐怕事先都有过特别要求，才能达到这样的效果。那么这种笑容之后到底有什么象征意义呢？

露齿笑，快乐洋溢在脸上，心态积极，充满希望，因为笑得幅度更大，显得更友善，更亲切。牙齿作为整个人体最怕冷的器官，直接通过挑起嘴唇，暴露在外面，这带有毫无隐藏，坦坦荡荡的含义。

但是，对于牙齿的象征意义，也可以从另一个角度来看。作为咀嚼器官，牙齿的主要作用是切断、磨碎食物，由此可以引申为力量、权力的象征。笑而露齿，是否潜意识中含有一种对权力的欲望，对掌控全局的野心呢？

闭嘴笑，显得更有礼貌，也更加严谨内敛，无需做太多的雕饰，可以更加自然地与选民沟通。不露出牙齿的笑，间接传递出更有控制力，能掌控微笑的幅度，在紧闭双唇的情况下传达笑意。

但是，这样的笑容是否会让人无法看穿笑意后的内涵？这种笑容会给人一种神秘感，就是因为它暗示了当事人似乎有所保留和隐藏。当然，最直接的可能是隐藏一口不够美观的牙齿。

政党采用不同的笑容，是否在事先了解过对手怎么笑呢？如果有，是否有把笑容也作为一种可识别的政治符号了呢？

对比其他几个政党，为什么只有行动党和工人党的候选人，笑容如此高度统一？这是否在传达有系统、有条例的一致性？可否被视为制度化、可信赖的象征呢？

笔者对政治和政党没什么兴趣。我感兴趣的是符号和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