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二十年国外打工记
二十年前,为了生活,我选择了一条异于常人的道路,怀揣淘金梦,踏上了异国打工的旅程。我曾到过具有印度洋珍珠美誉的岛国塞舌尔,在非洲最穷的国家之一马里生活过,游历过埃及金字塔,在高楼林立的魔幻之都迪拜奋斗过,在视伊斯兰教为国教的沙特拼搏过…艰难心酸,坎坎坷坷。再回首苦涩中也有着些许的甘甜,艰辛中也有着些许的收获。因国别不同,种族差异,一生游历值得回忆,特写为文字,分享给大家。
第一次踏出国门
2003年4月2号,对我的一生来说这注定是一个不平常的日子,这一天是我第一次踏出国门开启异国打工的日子,从这一天开始我便走上了一条曲折而艰辛,孤寂而漫长,坎坷而不能回头的异国淘金之梦。
我于1994年毕业于原山东工业大学工民建专业,因为是委培生,毕业后便回到了本县建筑公司,从一名技术员开始干起。那时建筑公司里的队长直至施工经理都是从建筑工人一步步干出来的,他们没有什么文化,实行的是家长式管理,凡事往往唯我独尊。
在经历了几年沉闷而苦涩,单调而机械的建筑工地生活之后,我发现虽然拼尽全力却依旧过着清苦的日子。
时代的步伐不会因为我的青涩而驻足不前。房改的时代到来了。要结婚,要买房,要生子……然而我却一无所有。为了改变现状,为了让家人有一个更好的生活环境,我下定决心赌上一把。
2003年的初春,上海浦东国际机场依旧是一片繁忙的景象,这个国际最大的的空港之一,并没有因为远在千里之外的广州萨斯疫情而受到丝毫影响。
我们三人--小张、小董和我,将要从这里出发,经新加坡转机飞赴塞舌尔,开启我们的淘金梦。
一段离奇的旅程也就此开始了。
浦东国际机场。我们怀着兴奋与紧张的心情排在办理值机手续的队伍里。
当我把护照和签证送到柜台里面办理手续的航空公司人员手里,她仔细看了看,问道:“你们去哪里?”
“去塞舌尔”我回答。
“请稍等”然后她起身示意在另一边忙着的看似值机领导模样的人过来,把证件交给了他。
领导模样的人看了看,问道:“你们几位?”
“三位”我答。
“请你们到这边来一下吧”
我们三人拖着行李,跟他到了外面休息区。
他把我们的签证都拿过去,反复看了又看。然后说:“你们恐怕不能过去”
我一惊,问道:“为什么?”
“你们是第一次出国吧。你们过去干什么?”
“我们是去打工的”
“现在出国打工受骗的人很多。你们的签证有问题。”
“我们是正规手续,签证有什么问题呀?”
“你看,你们的签证连个章都没有。”
我接过来仔细一看,的确签证上只有签字没有盖章。
“可是,上月已经去了一批,他们和我们是一样的手续啊。他们是从北京出关的。”我辩解道。
“不行。这是上海不是北京。”他冷漠的说道。
“那我们赶紧联系我们的中介吧”我随行的同事小张说道。说着小张便打电话给中介,向中介说明情况。
中介让把电话给那位值机领导。值机领导接过电话又问了很多问题,像签证是在哪里办理的,雇主是谁,要在那边干多久等等。他一边接着电话,一边继续看我们的签证。问了很久我看他仍不松口,心里不免有些失落,心想也许我们的梦还没开始就要破灭了。
中介在继续坚持,据理力争,告诉他签证是合法有效的,公司是真实存在的。最后我看值机领导有些不耐烦了,说“如果你们真想过去,每人身上必须带五千块钱现金,因为如果到新加坡被拒,过不去,机票你们自己承担。我们航空公司不能出这个费用。”他是在担心我们过不去,会给他们航空公司带来损失。
于是我们三人赶紧检查身上的现金,看看能不能凑齐。万幸,我们翻箱找兜,刚好凑齐这个数。
当我们拿到机票的时候,一颗悬着的心才算落下来。
顺利过了安检。在候机室,我们爱聊的同事小张又认识了另一位去塞舌尔的王姓朋友,他是国家某剧团的,去塞舌尔演出,大部队已经早过去了,估计他算是领导,后续过去视察的。毕竟去那么偏远的岛国,在当年不会有太多人。这个航班上,也只有我们四个同路了。
东航MU545航班在新加坡时间晚上6点15分降落在了樟宜国际机场。
当飞机刚刚停靠在廊桥,机上广播响起了,“请前往塞舌尔的王先生听的广播抓紧和机组人员联系”
我们带好随身行李,随人流步入新加坡T3候机楼,稍作休息准备去办理转机手续。
这时,国家剧团的王先生匆匆走了过来,对我们说“你们去不了塞舌尔了,赶紧打道回府吧。我刚刚接到我们领导的通知,要我马上返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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