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12月26日 星期四

一个中国新移民眼中的2020新加坡大选

2020年的新加坡大选,在疫情中展开。

7月10日投票日,当晚开票夜,成了公共假期;7月9日芝麻也提早放学,因为很多小学都会成为投票站。

一个中国新移民眼中的2020新加坡大选

今年的选举官没有那么严肃到全无笑意

7月11日凌晨近4点结束的开票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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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政党依旧是李显龙为首的人民行动党(PAP),在国会中拥有83个席位;工人党拥有10个议席(反对党议席达到建国以来最多)。

人民行动党得票率为61.24%,低于2015年大选的69.9%。

2020

这届大选,我的关注度并不高。

很大程度是因为我现在不上班,少了很多和新加坡同事平时的聊天,也因为疫情没有出门见朋友。

还因为我没有那么担心大选结果,觉得PAP还会继续掌控大局。

以马林百列集选区为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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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门会看到街边的各党旗帜,也会偶遇播著喇叭的宣传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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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票日之前,家庭信箱会收到参选政党寄来的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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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P还多一封信,由前部长带领介绍新候选人

选民都会收到一封信,四语通知如何投票,还有模拟的票样;有一件事我一直觉得有趣,这里选择谁不是给谁打勾而是打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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疫情下的投票也是错峰给了大家时间段的,正在居家隔离的选民被要求在晚上7-8点去投票,现场工作人员也除了口罩还穿上防护服戴上面罩;但也由于这个安排,普通的健康选民快到7点就不想去投票了,总之原本8点结束的投票因为还有不少选民没能投完而延长了投票时间到10点。

虽然今年的计票有想办法提高效率,正式票数结果宣布果然还是到了凌晨甚至可以称作清晨了,符合全民熬夜的开票夜惯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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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s顺便领回可洗口罩,这次统一为可调节挂绳的一人两个

晚上守着电视看开票,包括往年选情回顾和历史情况介绍,还是满热闹和有感觉的。

也没想到抽样计票开始,就已经紧张了,因为PAP的得票率全线下滑,多选区只是险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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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了吴作栋的集选区由前国会议长领军

实际正式票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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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和抽样差不多

来新加坡这些年,我还感受过新加坡2011年和2015年两次大选,回顾对比一下,那两次我都激动很多。

2011年

那一年我作为传媒系教授的研究助理,参与了大选下社交媒体的课题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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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反对党传奇人物詹时中最后一次参选,波东巴西在那之前给人的感觉就是他的区,这个牌子当年成了大家拍照留恋的景点

当年的我,还要自己设置关键词去观察Facebook和Twitter的散乱的大众帖文,不会想到今年的大选是这么以网络为主战场,各党派在各社交媒体平台的各种互动数据唾手可得,也是各媒体观察选情的一大重要指标。

当然,当年的我,从新加坡南洋理工(NTU)硕士毕业还拿了Top Student,在考虑边做研究边选个更好的高校挑战博士学位,绝对不会想到今年的自己不上学也没上班享受“退休”生活。

那一年我已经搬离NTU附近,由于往返路途遥远,教授很贴心地说我可以WFH(在家工作)。

我当年就深知,在家上班反而是更忙的一种形式,我醒来不洗脸没换衣服就坐在电脑前,工作时间远超8小时,还担心老师看到完成的报告会不会觉得进度不够快,会不会以为自己在家偷懒,也因为习惯了在家工作,忍不住开了电脑就坐下工作一会儿;远不如去办公室的时候,埋头工作一阵子就去喝杯咖啡,中午吃饭聊天,到点下班也理直气壮,因为一整天的勤奋以及个别工作的费时程度,教授也都看在眼里。

所以今年我对ys住在书房里的状态是又不满又理解。

今年的宅家状态,让各政党转战网络,倒是对资源相对缺乏的小党展开宣传更公平;但没有喜欢看电视尤其是上网的选民,对这届大选的感觉还是很淡,以前有人潮汹涌的群众大会,能被候选人的激情演讲和现场氛围带动得热血沸腾;大选结束后也有集合点欢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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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年我去工人党的后港区感受选情今年工人党继续守住了这个单选区,电视里现场依旧是挥舞党旗、喊著“工人党”的支持者们,只是戴着口罩

2015年

那也是国父李光耀去世的年份,所以全民的情绪还在缅怀伟人,不得不说有给PAP增加了胜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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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除了总统府,各区也都有缅怀活动

那年大选前有件趣事,ys带着芝麻和芝麻外婆出门。

刚才我问ys那天我为啥没出门?他说:你在忙工作吧,好像我们是带芝麻去诊所开感冒药。

总之他们在回家前看公共游乐场没什么孩子,就让芝麻去荡秋千啥的玩一会儿,这时候过来一名眉清目秀的女士走过来问好,试图和芝麻外婆聊孩子的有关话题。ys见状怕是推销员,就带她俩回家了。

到家后,芝麻外婆忽然看着墙上的地图,说:

刚才看到的是不是她?!她还给了我名片,看一下,哎呀真的是,刚才那是我们区的议员啊!

那一年我们收到家所在区的地图,上面有大选候选人(其中也有现任议员)的照片和姓名,但平时他们仨喜欢的是带着芝麻外婆看地图好熟悉周边环境,根本没注意议员。

芝麻外婆对我说:要是你在就好了,会认出她还可以让我合个影。

我说:真的会的,新加坡上至总理的政府官员都是走亲民路线的。

其实在新加坡时间长了,就算不主动去见议员(他们在各区办事处定期接待居民),也多多少少就会认得一些议员(包括部长),因为出门可能会遇见,各项(比如孩子学校的)活动也会有他们出席颁奖等。

我在当妈之前是合唱团的活跃分子,随团参加牛车水春节亮灯仪式时见到上一任总理吴作栋,也参加过议员们为自己选区的老人办的新春午宴的义演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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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旧是从Facebook翻出当年我拍的老照片

加之2011年对新加坡政党和政客本是如数家珍的研究经历,淡忘到现在,还是能认出这个那个和他们的当初。

比如当年初入政坛的年轻女生陈佩玲,因为摆V手势秀了Kate Spade包而饱受争议,2015大选已独挑大梁,在三角战中赢得麦波申单选区,本届继续获胜,而且支持率进一步提高。

近十年的时间,看别人的成长,也不禁回顾自己的变化。

不知不觉,新加坡居然成了我生活最长时间的城市。

衷心祝愿这个国家国泰民安、长长久久。

(图文:菱叶儿 ,原文标题《疫情中的新加坡大选:安啦,没变天》载于微信公众号Leafy主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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