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卫组织报告后：寻找COVID来源的下一步是什么

研究人员说，世界卫生组织（WHO）关于大流行病起源的报告提供了对可用数据的深入总结，其中包括看不见的详细信息。但是要确定该病毒的来源还有许多工作要做，这将有助于预防未来的大流行。

该报告是中国和国际研究人员共同调查的结果，其中包括今年初到中国武汉进行的为期四周的访问，中国武汉首次发现了COVID-19。

英国格拉斯哥大学的病毒学家戴维·罗伯森说，报告中的细节很有帮助，但没有包括很多新信息。“所提供的大量数据证实了很多已知的信息，特别是在事件发生的时间和武汉的早期病例方面。”

剩下的挑战包括寻找可能将这种病毒从蝙蝠传播给人类的动物，以及确定如何向人外扩散。

WHO团队成员Thea Fisher在3月30日的新闻发布会上说：“这只是预期的漫长寻找目的地的第一步。”

大自然向科学家讲述了下一步需要做什么。

报告中有什么新内容？

该报告描述了许多研究领域的结果，包括何时首次在人中发现SARS-CoV-2以及哪些动物可能藏有它。它把爆发的开始时间定在12月中旬之前的几个月，那时该病毒可能没有被发现传播。它可能是通过一种不知名的动物被引入社区的，该动物充当了携带祖传病毒的蝙蝠与人之间的中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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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中国的研究人员测试了成千上万的野生动植物样本，但研究小组并未发现该物种，但研究小组成员指出了在野生动物市场中寻找未来线索的可能性。他们还得出结论，这种病毒“极不可能”从实验室泄漏出去。

该报告揭示了许多最早接触COVID-19的已知人，以及他们与华南市场的联系，在那里发现了许多早期病例，这是巴黎雅克·莫诺德研究所的进化遗传学家Virginie Courtier说的。她补充说，这是武汉爆发的最全面的分子流行病学研究。

科学家仍想知道什么？

仍然存在许多关键问题，包括有关中间动物载体以及该溢出发生的时间和地点的问题。该报告提出了进一步研究的建议，包括追踪武汉市市场上农民和供应商从事动物和动物产品贸易的足迹。

澳大利亚悉尼大学的病毒学家埃迪·霍尔姆斯（Eddie Holmes）说，首要任务应该是从华南市场开始“跟随动物”。研究人员说，鉴于SARS-CoV-2可以感染的动物种类繁多，因此应尽可能扩大采样范围。

而且绝对应该包括蝙蝠。SARS-CoV-2的最亲近的亲戚是一种叫做RaTG13的蝙蝠冠状病毒，是从中国南部墨江一矿场的蝙蝠中分离出来的。但是它仅与SARS-CoV-2共享其基因组的96％，这意味着它仅与亲缘关系密切。Courtier说应该从那座矿中取样更多的蝙蝠，研究人员应该分享在那里分离出的其他冠状病毒的序列。

但是，考虑到过去十年来研究人员在洞穴中进行的详尽取样，新加坡国立杜克大学医学院的病毒学家Linfa Wang怀疑是否会找到近亲。“如果你给我十亿美元，我就不会在墨江洞穴采样。Wang补充说，我应该在东南亚采样。他说，采样应该扩展到采样率较低的地区，例如泰国和柬埔寨，在这些地区，SARS-CoV-2的其他亲戚最近也被隔离了。

王志强说，要查明这种病毒首次在人中首次感染的时间，“显而易见的低挂水果”就是在武汉血液中心测试血液样本中的抗体。该中心每年收到20万笔捐款，并保存两年。该报告建议在中国乃至全球范围内的血库中测试样本，重点是首次发现病例之前的六个月。

其他研究人员说，需要更多有关第一个已知病例的细节，包括完整的基因组序列以揭示它们的多样性以及早期病毒的外观。

接下来在原点搜索中会发生什么？

有许多未解决的问题，仍然需要做很多事情。对武汉的访问是世卫组织自2020年5月开始的第一阶段。根据中国与世界卫生组织之间的协议，将进行长期研究。

悉尼新南威尔士州健康病理学的病毒学家，世界卫生组织团队成员多米尼克·德怀尔（Dominic Dwyer）说，一些工作已经开始，包括在2020年1月之前对中国类似流感的疾病的监测数据进行重新分析。其他工作（包括测试捐献的血液）将需要更长的时间才能进行。其他项目正在确定武汉市为市场提供野生动植物的农场，并评估病毒在冷冻食品中可能持续存在多长时间，而冷冻食品也可能是传播途径。

世卫组织总干事特德罗斯·阿达诺姆·格布雷耶苏斯（Tedros Adhanom Ghebreyesus）在一份声明中说，该组织致力于继续进行搜索。“很明显，我们需要在多个领域进行更多研究，这将需要进一步的实地考察。”

伦敦卫生与热带医学学院传染病流行病学专家戴维·海曼（David Heymann）表示，现在研究COVID-19起源的重点应该是减轻动物向SARS-CoV-2和其他具有大流行潜力的人的未来溢出。 。他补充说：“我们需要将范式从快速检测和响应转变为从源头进行预防。”

罗伯逊（Robertson）同意，应将评估此类事件的风险作为优先事项。他说：“如数据所示，如果SARS-CoV-2不必改变太多或根本不需要改变就可以在人类中传播，那么对未来出现的障碍就很小。”

尚未参与WHO研究的小组已经在中国和整个东南亚范围内加大了对蝙蝠和可能的中间动物的存档样本的采样和测序的力度，以寻找潜在的祖传病毒。在过去的一个月中，位于中国西南部省份云南的研究人员发现了几种与SARS-CoV-2密切相关的新型蝙蝠冠状病毒。

准备在广州的海鲜市场出售鳄鱼肉。图片来源：Alex Lee /路透社

实验室泄漏理论的下一步是什么？

该报告得出的结论是，COVID-19起源于实验室事故的可能性很小。但是，越来越多的压力，包括来自研究人员的压力，要求对这种可能的途径进行更全面的调查。

伦敦国王学院生物安全研究员菲利帕·伦佐斯（Filippa Lentzos）说，世卫组织团队成员没有调查生物安全违规行为的必要背景。

特德罗斯（Tedros）同意需要进行进一步的调查，并愿意派遣有关专家参加的其他任务。他说，该团队基于实验室访问和对研究人员的访谈进行的评估还不够广泛，并补充说：“就WHO而言，所有假设都摆在桌面上”。

反对实验室泄漏假说的一个关键论点是，SARS-CoV-2是大流行之前的未知病毒，在公共数据库和研究文章中没有发现。但是一些研究人员说，不可能确切知道世界范围内已经采样了哪些病毒。

Wang说，实验室极不可能将此类信息保密，但他补充说，对蝙蝠进行研究的人极少有机会在洞穴中收集蝙蝠样本的过程中无意中被未知病毒感染，并且这种感染使大流行病流行。 。

澳大利亚阿德莱德弗林德斯大学的免疫学家尼古拉·彼得罗夫斯基说，由于缺乏证据，研究小组“最好不要对此问题保持沉默，因为从科学上讲，我们根本不知道”。

科学家如何看待世卫组织对联合任务的处理？

大流行的起源问题从一开始就在政治上引起争议。许多研究人员说，该团队在困难的情况下综合了可用证据方面做得非常出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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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olmes说，鉴于他们所受到的限制，该报告是“对我们所知道的和我们需要做的事情的有用而透彻的评估”。他说，这些限制包括短暂的四个星期的时间框架，对获取材料的限制以及工作范围狭窄。

但是其他人对政治似乎如何掩盖了寻找答案感到失望。彼得罗夫斯基说：“世卫组织将其视为外交任务，而不是对所有可能来源的独立科学研究”。

报告发布后，美国和其他十几个国家发表了一项声明，引起人们对延误以及该小组无法访问原始数据的担忧。这要求“世卫组织和所有会员国对获取，透明和及时作出新的承诺”。

但是，其他人指出，中国开放并允许团队进行这样的调查本身并不寻常。“如果考虑其他高度工业化的国家，我不确定他们会这样做，”海曼说。

科学家会找到这种病毒的来源吗？

考虑到政治因素和许多未解决的问题，一些科学家想知道这种大流行的根源是否永远永远难以捉摸。但是那些熟悉溯源的人说，这需要时间和运气。

罗伯逊说，许多人类病毒的来源花了多年的时间才了解。“病毒非常棘手，因为罕见事件可能会带来巨大影响。” 他说，但是，通过对动物进行足够的采样，研究人员应该能够确定SARS-CoV-2的祖先在哪里以及在哪些动物中循环。

Courtier乐观地认为，对分子进化的研究将有助于确认疾病爆发是实验室事故还是自然溢出的结果，因为它们将显示病毒是否已被存储或操纵。

但是伦佐斯认为，起源可能永远被不确定性所笼罩。她说：“我严重怀疑我们会发现一支抽烟的枪。” “不会有无可争议的起源答案。我们所拥有的只是可能性和概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