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11月10日 星期日

女孩们排成一排任男人挑选,《阿紫》揭开了越南新娘的悲惨命运

越南是亚洲最穷的国家之一,也曾是世界上男女比例严重失衡的国家之一。上世纪七八十年代,越南的性别比例确实一度夸张,甚至达到过3:7的程度,而且是男三女七。由于女性远比男性多,越南当局为了尽快恢复人口,以及避免大的社会动荡,就默认了社会上普遍存在的"一夫多妻"现象。

多年过去,越南男女比例趋于平衡,截止到2021年年初,越南总人口9620万,其中男性4788万,女性4830万,男女分别占总人口的49.8%和50.2%。但是新生儿男女比例却逐年上升,从2000年的106:100增长到了2017年的112:100,2021年是112.8:100。

造成这样的原因,一方面是越南在1988年推出了家庭计划化制度。每一个越南家庭,只能生育2个孩子,而且越南女性在22岁以后才能生孩子,两个孩子必须间隔3年以上。由于越南重男轻女现象也很严重,在这样的政策影响下,人们更愿意生男孩。

另外一方面,越南女性对外流失率相当高。由于国内的工资比较低、生活条件差,很多越南女孩被迫嫁到了国外,例如中国、韩国、新加坡等地。截至2015年,我国境内的越南新娘数量,已经突破了10万。

女孩们排成一排任男人挑选,《阿紫》揭开了越南新娘的悲惨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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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紫》这部纪录片,真实地反映了越南贫苦的乡下,那些被父母卖掉的女孩悲惨的一生。

在这部影片的预告片中有一段触目惊心的旁白:女孩们排成一排被男人挑选,男人要娶越南女人很简单,只要他是外国人,就算他很穷也可以娶。

没错,这些女孩与其说是被嫁到国外,不如说是被“卖”到国外。因为国外(比如中国)经济相对来说发达很多,选择与外国男人结婚,一方面他们出得起价钱,另一方面国外有更好的就业岗位、更高的工资,越南姑娘的父母将女儿“嫁”到中国后,让女儿在中国赚钱,再寄回娘家贴补家用。

对于这些贫穷的年轻越南女孩来说,和中国男人结婚,改变的不仅是她们本人的命运,还有原生家庭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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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正因为这一需求的存在,有些心怀不轨的商人就瞄准了这个行业,越南就有一些专门的黑中介负责“牵线搭桥”,成功后,从礼金中收一部分提成。为了更快的帮越南家庭实现快速嫁女的愿望。中介们会把越南女孩们明码标价,如果有人咨询,中介们就会将女孩们聚集在一起让男性选择。只要钱到位了,就可以直接在越南举办婚礼。而女孩们就像是一件件的商品,根本没有选择的权利。

这种包办婚姻的背后,中介提供的是一整套的服务,从物色相亲对象到撮合成交价格,再到办理护照,在女方家办婚礼,个过程最快只需要五天。中介们是拿钱办事,而女孩们的父母却是这场交易的主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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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紫的母亲与中介的媒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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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片中的主人公阿紫就是被这样的父母卖到中国台湾乡下的。阿紫家住在越南俊江乡下,这里很穷,战争的时候只能靠政府补给生活,战争结束以后,没了补给,人们只能靠把女儿嫁到国外,才过得下去。

阿龙家也很穷,家乡的年轻人都去外地发展了,而且阿龙小时候发烧得了小儿麻痹症,跛脚,长得也不大好看,所以到了45岁还没成家。于是阿龙的母亲花了60万,在媒人带来的5、6个越南女孩中挑了一个,媒人说出价太低,这一个不行,就选了阿紫,老太太看面相觉得阿紫脾气不好,只是阿龙喜欢,所以两人成了亲。

阿龙说被选上的越南女孩就必须无条件地嫁给对方。他们嫁一个女儿比卖一头猪还不值得!阿龙的话令人心酸。而对于阿紫和她的家人来说这样的选择就很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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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紫的父亲觉得相较于其他人阿紫的婚姻算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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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紫真的是一个很孝顺的女儿,甚至有些极端显得有些愚蠢了。估计很多人都无法想象,阿紫在嫁给阿龙之前,她有一个非常恩爱的越南男朋友。但奈何比不了阿龙出价高,而且阿紫的父亲劝女儿不要嫁给越南人:嫁给越南人,即使有钱,也不会让你拿回娘家使用。于是她为了让父亲和全家过上好日子,瞒着男友去中介“相亲”。最后嫁给这样一个又残又老又丑又穷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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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是这样,阿紫的父亲说道:我知道,我看起来很像把女儿卖掉了,邻居家的姑娘嫁的老公都只能在地上爬,相比阿紫已经是很幸运的了,至少我女儿嫁的阿龙是会走路的。对于她的不幸,阿紫的父亲却说是她的命不好,运气不好,这一辈子她得认命。对于一个放弃了自己爱情被卖到中国嫁了一个残疾老公的越南女人,却对父亲没有一丝怨言。反而还是一心一意地努力工作赚钱,贴补娘家,而她也心甘情愿地做着父亲的敛财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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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阿龙说了之后的阿紫独自一人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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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阿龙住的地方,很多人都不太喜欢越南媳妇,因为她们不太“安分”,除了往娘家拿钱,有一些越南媳妇在办了身份证之后丢下老公、孩子走掉。阿龙的母亲就很担心,她见不得自己花钱买来的媳妇总是把大把钱寄回娘家,不心疼丈夫,不心疼自己的孩子,所以老太太总是碎碎念,还说阿紫脑袋不好使,像头牛一样怎么教都教不会。

阿紫向父亲说婆婆总是骂自己,丈夫一言不发,父亲安慰阿紫:她总要死,你对她好一点免得邻居说闲话。阿紫还是一心想着娘家,隔三差五就要寄钱回去。不光帮家里盖上了房子,还给父亲买了摩托车,只不过对方嫌费油不敢骑太远。于是她的父亲就经常暗示阿紫摩托车是要烧油的,阿紫赶紧向父亲承诺过几天会寄钱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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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她和丈夫的生活早已捉襟见肘。阿紫拼命的想让父母过上好日子,除了自家地里的活,她还要去海边打工,她一天到晚都忙得没时间休息。赚来的钱大多寄到了娘家,但她似乎忘记了自己是被卖掉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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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龙的哥哥很是看不起阿紫,因为“她不会做事、不勤劳,也不会看人脸色,假如是我老婆,我早就离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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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紫也是善良的,她其实很早就瞒着家人办了身份证,只是不忍心小孩子没有妈妈,所以没有抛家弃子。这其中也有其他的原因:娘家穷需要寄钱回去、阿龙作为丈夫虽有点妈宝但对自己还算真心。

整个家庭中,只有阿龙是真心对阿紫的,他会因为大哥使唤阿紫做事而生气,很护着阿紫。也会瞒着母亲给阿紫钱去贴补娘家。他似乎很理解阿紫:她们家很穷,她嫁到这么远很有勇气。我们都是一家人,帮助他们也是应该的。

嫁来6年多,阿紫一次也没回过娘家,阿龙可怜阿紫,他盘算着把地里的大蒜打算卖点钱,让媳妇带着两个孩子回一趟越南。除了好几万的飞机票钱,阿龙又多给了阿紫2万块,为的就是让阿紫风风光光地回娘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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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越南的阿紫很开心,办了酒席宴请邻居来热闹,但阿紫的兄弟姊妹只知道问阿紫要钱。她很气兄弟姊妹们不帮家里做事,还好吃懒做,但很心疼父亲。阿紫同父亲走在乡间的小道上,阿紫听邻居说女儿嫁到中国后至今没有钱回家,父亲说:现在嫁给中国人,什么都得不到。有些中国人很坏,现在我们都不喜欢他们,她们不让嫁过去的女孩外出工作,也不给她们钱,中国人自己不吃卖到越南的食物,因为这些食物中有太多的农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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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虽这样讲,给钱了,他们却拼命把闺女往外推,因为有女儿的人家盖房子会比较快。在这位父亲眼里或者说在很多越南人的眼中,女儿只是一件可以买卖和讨价还价的商品而已。

阿紫相较于其他大多数被卖到中国的人来说还是比较幸运的,因为阿龙虽然穷,但阿龙是真心在对他她。至于阿紫的侄女卖得好还是不好,还是得看命。阿紫说嫁给外国人的女人要自己出去赚钱,不要等着别人拿钱给她,这可能也是阿龙能够真心对待阿紫的一个原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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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片最后,阿紫的母亲领着她17岁的侄女来到中介,懵懂的少年茫然而胆怯,作为一件待价而沽的商品,她也即将走上阿紫的老路。回到台湾的阿紫继续早出晚归,挣钱寄给大哥、弟弟盖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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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龙说:你帮父母的已经够多了,可以告一段落了。可是这个倔强的女人完全听不进去,因为这个,她总是和阿龙吵架。阿紫听着女儿说班上同学的越南妈妈走了,眼里有不忍的情绪,她为了女儿可以主动逃离被原生家庭的压榨吗?

08结语

纪录片《阿紫》揭开了越南新娘不为人知的一面,阿紫被父亲洗脑了,被男尊女卑的传统思想洗脑了。她觉得自己的不幸是因为命运,女孩子嫁给外国人就是为了多赚钱,改善娘家人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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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伏弟魔更可怕的是越南新娘,从她们的父母准备将她们卖到国外的那一刻,全家人趴在身上吸血的命运已经开始。阿紫觉得靠自己双手养活父母兄弟是分内之事,她却毫不自知,在父母兄弟眼中,她或许真的不如一只猪的价值高。

阿紫再也不想回到越南,她说:钱真的很重要。中介说很多女孩子来找我,想嫁给外国人,国外很好。可是越南姑娘嫁的真的就是有钱人吗?现实中恰恰相反,她们多数嫁的都是年纪很大而且打光棍的男人。年纪都这么大了还打着光棍,无非就是三种情况:残疾、丑陋、贫穷。这样的男人,中国姑娘看不上,但他们依旧是越南人眼中的香饽饽。

建立在金钱和谎言上的婚姻,注定是不幸福的,这种将婚姻和女性变成商品的“生意”,也注定是不会长久的。

为了满足中国男人的需求,敏锐的商人更是从中寻得了一条“生财之路”。无论是中国内地、还是中国台湾,都催生了大量的越南新娘中介机构,一条买卖越南新娘的灰色链条,在不知不觉中悄然而生。而那些为了金钱丝毫不讲人性的黑中介,游走在法律的边缘也注定会有被审判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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